活人寄生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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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邢教授让操作人员调清晰了屏幕上的画面,
“这是从小孩的体内看到的东西,在阑尾肠,胃部,食道,脾肺等地方都发现极其微小的破洞痕迹。”
“患者体内有东西?!”邢教授一惊。
“但是还没看清是什么物体,我们还得取样检查,教授,您看,这一组图片是从孩子身上划破的伤口中取出的,所有伤口全在一夜之间,就生长满了腐肉葡萄球菌,如果患者本身的免疫系统失效,那么所有药物都无法起到抑制作用。”
“而你看这里,这是孩子的颈部,下额下淋巴结,颈内静脉,还有颈外侧与颈前淋巴结,发现这几处地方血液里的不明微生物比其他地方的密集得多。”
邢教授眉头紧蹙,他推测,颈部是人体大脑与身体灵活的一个接连处,供食物入胃,呼吸空气循环的通道,以及脑部血液供给都离不开颈部,这是人体的一个运动活跃中介载体,孩子血液的微生物分部结构在颈部之所以密集亦由此推论得出。
“到底是什么菌体让人体□□如此之快,你赶快继续检查!”邢教授走出门外,朝医院里医学图书馆跑去。
两个小时后,邢教授接到报告:检查得出,孩子的血液类似如败血症,心脏供给的血液远远无法更换坏旧了的血液,血液里面的血小板严重缺失,白细胞作用大面积失效,体内败坏的血液已经接近百分之三十,这已经危及到了生命。
最可怖的是,在扫描到患者血液里的病菌时,又有个发现,里面的菌体繁衍了近一倍的数量在里面活动,而且还有好些菌体身体发生膨胀,不断分裂出两个单细胞体。
这种情况是十分罕见的,换句话说,即使孩子有足够的抵抗力抵御疼痛,但是仅仅这些活着的菌体能把其血管里的血液吸干,让他成为一个活生生地木乃伊。
“时间时间时间!”邢教授一本一本地把书籍从书架上抠下,一目十行地翻阅,自言自语道,“到底是感染了什么菌体?”
从皮肤感染,进入血液,在进入五脏六腑,进入脑神经中区,紧接着出现肠道脾肺穿孔,出现溶血症,精神紊乱,继而七窍流血……
“难道是寄生虫变异?!”邢教授一筹不展时,翻到一页书面上,大惊失色地喊起来。
“立即实施手术!”邢教授把一本《血液与人体》放下,跑出图书室,边跑边下达命令,“马上给患者做换血手术!”
“教授,这方法行得通么?我们还没有足够的材料与数据……”
“时间等不及了,立即即行手术!”
“是,教授。护士,马上给患者提取血型。”医护人员赶紧忙开。
“不好,患者体内血液呈溶血症!换血手术有很大的危险性!”
目前,孩子体内的菌体正属于虫体抗原性的改变,虫体由发育到成熟所用的时间与手术成为对比,因此换血手术刻不容缓。
“危险也得做,不做那就是直接等死!马上检查血液库,没有的话,求助县中心血液库,不然到镇上现场求取!”邢教授披上自己的大褂,“把孩子送入手术室!”
孩子被推到手术室,手术开始后,邢教授亲自操作,他抽空了患者的胃内容物,开始进行静脉输液。
“插管!”邢教授戴上橡胶手套和口罩,吩咐医护人员,“随时做好心电数据报告。”
护士将硅胶管插入脐静脉,接上三通管,抽血测定了胆红素以及生化项目,做下详细笔录。
邢教授又测量了静脉压,发现一切正常,开启了仪器,开始换血,很快,鲜红的血液就沿着透明的输管快速移动。
“现在是患者血液每分钟保持十到二十毫升的量流动。”身边的医护人员说道。
一个小时的时间,孩子的身体血液流动量保持着平稳趋势,心电图也稳定,护士们都仔细记录下每次换血一定量后的数据。
邢教授观察着孩子身体上的变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过程里发生任何一个差错,他们的工作将会功亏一篑,患者也会凶多吉少。
手术室里是心电监测仪器发出的滴滴声,还有听不到的血液在输管里流动的声音,以及室内所有人紧张的心跳声,交织成一场生与死的争夺声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直到时针指向了第四个小时,孩子还在昏迷中保持着安静,在心电仪器屏幕上也显示一切正常,就在大家以为事情都按照着之前所预定的顺利进行时,意外发生了!
☆、第五章 青甾村?!(1)
第五章 青甾村?!
“紧急情况!”监控心电数据的人员突然大声报道,空气一下子紧绷起来。
时间第四个小时三十七分,孩子开始突然发现呼吸变慢,心跳下降,检测仪上同时显示出体温急遽下降。
邢教授摸了摸孩子的手脚,发现其身体冰凉,当即嘱咐:“所有人准备好突发性症状急救!”
一个女护士惊叫起来:孩子的针口出现反渗血!
众人都朝小昱被插着针管的地方看去,一些很淡的血清竟然从贴着的胶带缝隙里喷射出来。
“患者的心脏呈收缩状,开始排斥循环造血!”
正是祸不单行,邢教授突然发现孩子的五官竟然也开始往外流血!
“加速放血量!”邢教授叫起来。
调节了开关,此时仪器显示的的换血量每分钟变成了二十毫升以上。
众人开始进入紧张状态,五分钟后,又有报告:“患者体内出现严重局部血细胞桔梗,溶血状况加剧!”
“患者的胆红素升高!”护士看着检测仪说道。
“新鲜血液里的免疫抗体失去功效!”
“患者脉搏急遽跳动,心跳加速!”
“静脉压出现异常!”
病情失去控制了!身边的助手着急道:“教授,停止输血吧,患者体内出现加剧的溶血状态已经无法接纳外来血液了……”所有人都朝邢教授看去。
一边是放血,一边是输血,邢教授双目映着两条输管,鲜红的血源源不断地在瞳孔里传输。他陷入无头绪状态,头疼欲裂,一时间犹豫着无法定夺。
“快看,孩子的五官!”有人惊叫道。
手术台上,孩子的眼珠在短时间内深深干瘪凹陷,里面稀化变得淡红色的血清就如一瓶红色墨水里放入一颗卵石,卵石沉进去了,红色的墨水从瓶子里溢出来。而且他的鼻腔也大量出血,嘴巴和和耳洞也溢出血来,把手术台都染红了,护士都不知道是堵的好还是擦的好,她用一块消毒过的吸血棉布擦拭了一下,发现擦拭过的地方有很微小的东西在扭动,她低头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条细如蛛丝的线虫!
“患者体内早已经腐烂了!”该护士大叫。
手术室里,所有人都慌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看到这个场面时,吓得手中的盘子都掉到了地上。此时小昱身上所有的伤口与孔洞开始不断向外溢血,殷红的血里竟然蕴含着大批的不明细微生物!他在痛苦中睁开了眼睛!
“为他注射镇静剂!快!”刘苏忆教授焦急地指挥道。
一剂镇定剂插入孩子的颈椎。
孩子却没任何反应,他缓缓弓起身体,浑身在手术台上颤抖起来,他惊悚地看着自己身上各个伤口不断溢出来的血,他自己也惊呆了。
“啊——”这声音从孩子的口中叫出,却是如陶瓷碰撞般发出的沙沙声,干涸无力的叫声。随即他睁大着瞳孔猛然脑袋落在手术台上,手脚痉挛,喉咙里抽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气管或心脏里堵着,他进入了垂死挣扎状态。
☆、第五章 青甾村?!(2)
护士在他的血管里又注射入了一剂镇静剂,孩子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此时有针口的地方皮肤开始发紫,宛如一颗重磅炸弹落在水泥板上,中心碎裂,裂缝朝四面八方延伸。
“患者神志不清,心率高达140次/分!”监控人员再次警告。
“全面停止输血!”邢教授下达了命令,“这血液里颤动的到底他妈都是什么些生物,马上去给我检测出来!”
整个手术过程在后面进展得并不顺利,在六个多小时后,孩子枕部、鼻腔,口腔,耳道、下颌部皆出现出血,身体机能无任何反应,全部瘫痪,面色由蜡黄色转为青灰色又逐渐呈酱紫色,皮肤几乎都黯黑一片。紧接着患者无呼吸、大动脉搏动无法搏动,听诊无心音、血压下降为0,瞳孔散大固定约0。6厘米,对光反射消失……
滴——心电图显示出平衡的电位线,宣布了生命的截止。孩子在换血手术台上停止了呼吸。
所有人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集聚到孩子的身上。
孩子此时成了一个血人,他所有有漏洞的地方都在溢血,手术台成了一个盛满血液的容器,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细如丝线的不明微小生物仍扭动在血泊里,发出阵阵恶臭,隔着厚厚的口罩依旧闻之欲呕。
邢教授目瞪口呆,他看着手术台上自己一手造成的惨不忍睹的,史无前例的‘作品’,成了一个雕塑。
“教授,医院又送来了一个感染此类病症的患者!”一个洪亮的声音惊醒了邢教授,他惘然若失地看着外面,一个满身是血的患者被家属们背着走过走廊……
几年后。
八月金秋,秋高气爽。
慈淙镇中心医院里,却是死气沉沉。
在化验室里,几条一毫米左右的线虫在玻璃片上扭动,从显微镜下看出,半透明,肉红色,一端有发达的口囊,腹侧前缘有钩齿,由坚韧的角质构成,另一端带着尖锐的尾刺。
而桌面上有关这只小虫子的数据报道与研究印刷成的材料高高叠起,背后的书架上的材料亦是全部有关于这只寄生虫的介绍,照片重竟达几十公斤。
邢教授焦头烂额地把笔砸在桌上,把显微镜下的玻璃瓶拿出,泡到一个装满了液体的小瓶子里,然后从口袋里取出打火机,点燃了瓶子里的液体,几只小虫子就像是人掉入一个装满汽油的游泳池,被烧得灰飞烟灭。
在冷藏室里,冷藏这些虫子的瓶瓶罐罐就占了三分之二,每天都有大量的福尔马林去装进各种各样被感染的器官,这些都是拿来研究的。而在实验室里,装着这些寄生虫活体的样品亦是琳琅满目。
“教授……”一位助手进来递过一份文件,“这是从市里研究出的最新变异寄生虫报告。”
邢教授结果一看,上面写着:埃博拉症变异体病毒。病原体可以无孔不入,由不明动物携带,进入血液变异,形成幼虫,幼虫在人的内脏里生长,它们附着在寄主内脏壁上,吸寄主的血,使患者患上类似如肠虫病的贫血症;
☆、第五章 青甾村?!(3)
感染渠道:食道,血液,唾液,交配等,菌体在体内繁殖成虫后,主动控制人体的脑神经中区,使患者进入瘫痪状态,破坏痛觉神经,然后食蚀人体皮下所有组织,让人体腔内融化成一滩血水,失去生理机能而死。
症状:引起热带病,有时还会引起象皮病,发烧、寒战、皮肤感染、淋巴痛、皮肤增厚、体内液体化,肿胀直到体内血水盛满后流出……
啪——
还没看完,邢教授把研究报告扔到桌上,愤愤道:“这些我早就知道了,问题是如何找到病原体,如何找到疫苗才是当务之急,净是写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教授,我们现在医院里的药物已经捉襟见肘了,上层又不能分发一批药物设备下来。”助手向他反映最近的窘境。
这几年里,从医疗那孩子到现在,每天都不断有类似病症患者送来,医院储备的药物几乎被用光,医用酒精,止痛片,消炎药,绷带,针管,吗啡等等已经所剩无几,而且又是无法根治,全部是抑制,一拖再拖。在住院部里也是人满为患,有些大的病床都被拆成两张小床供患者使用,而医护人员也是供不应求,忙得团团转,很多医生都染上了痢疾。
最为棘手的是,大量的尸体被囤积在停尸房里,冷冻室都不够用了,而且每具尸体都得重新消毒过才能让家属带回家或火化。医院里的用水用电也是难以得到正常,在处理垃圾与排污系统上,更是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逐一消毒,力求避免有病毒扩散。这种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整个镇中心医院上空,任何人都喘不过起来。
在住院部,到处都是瘦骨嶙峋的患者,每张床下都放着一个脸盆或小水桶,防止血水乱滴,而且大多患者的手脚被绑住,以免发生失去理智虐待自己或撕咬他人。很少有呻吟声,都是一双双鼓鼓的带着血丝的眼睛,他们的睁大着瞳孔慢慢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里就像是一个死亡的地域。
“如果是通过空气感染,我们估计早就死在医院里了!大爷的!”邢教授叹了口气,出于发泄也出于无奈,“去,通知大伙召开个临时全体医生护士紧急会议,我有话要说。”
十分钟后,所有的医生护士都站到了医院门口。
邢教授看着大伙,不想再说其他的客套话,直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