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少主,夫人被雷劈了-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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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再离开后,手下的脸已然变了样,比起皇甫德的脸要俊朗不少,可也沧桑了不少。
千语裳在看见这张的脸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掩嘴哭出声来。
皇甫翊黎在看见这张脸的那一刻,震惊之余噗通一声跪在地,一向淡漠如他眼中却也蓄满了泪。
他一直知道这个人不是他的父皇,却没想到替皇甫家守了十余年江山的人竟然是他。他抛下灭族之仇,丧家之痛,为了东圣苍生,甘愿在尔虞我诈的宫中尽心尽力十余年,如何让他不心存感激,不为他流泪。
三人中,只有皇甫翊越楞在原地,他睁着大眼呆呆地望着那张从未见过的脸,这不是他父皇的脸!
床上的人忍不住咳了咳,拉着千语裳的手道:“语裳,咳……咳咳……能把镜子拿给我吗?我……我想再最后看一次我的样子……”
千语裳点头,忙将一旁桌面上的镜子拿过来塞进皇甫德手中,“父皇,镜子在这。”
皇甫德自己调整好角度,当看见镜中自己之时,感叹道:“我老了……语裳,你要记住伯伯年轻的样子,伯伯的这张老脸,语裳,语裳,语裳你,要忘记……”
皇甫德费力说完此话,手中一松,那柄镜子掉落。
千语裳握着皇甫德的手喃喃道:“伯伯,伯伯……”
皇甫翊黎爬上前来,像个孩子一样摇晃着他,“月伯伯,月伯伯……”
第十七章 真实身份
“他走了……”千语裳有气无力地松开手,虚无缥缈地望着那张沧桑的脸,“他走了……”
皇甫翊越不明所以,何况他与皇甫德父子情并不深,此时也不是很触动。
“大哥,语裳,他是谁?”
皇甫翊黎止住哭声,他说:“翊越,跪下!他是东圣百姓的恩人,是我们皇甫一族的恩人。”
皇甫翊黎说完向后挪了两步,额头向地面狠狠砸下。
闻言,皇甫翊越连忙跪下,跟着他连磕三个响头。
千语裳知道皇甫翊越心中的犹疑,解释道:“他是月神族族长月白烨的弟弟月白林,当年在发动那场大动乱的人就是你的亲生父皇皇甫德。我父亲和伯伯不愿让世人知晓此事,便隐瞒了此事,找人易容成皇甫德的模样继续当这个皇帝……”
千语裳站起身,“为了天下,月神族毁了,我父亲死了,伯伯也抛弃了自己的一切,你说,这个头你们该不该磕?”
说完这一切后,千语裳走到桌案边,展开一早放在那里的圣旨,这是一封传位诏书。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嘈杂声,皇甫翊允恶狠狠的声音传进来:“让开,你们这帮狗奴才!”
“三皇子,大皇子和安圣公主在里面,吩咐任何人不能靠近。”
屋内皇甫翊黎也听到了声音,方才的悲痛已经收起,他走到门前亲自拉开门,淡淡地看着暴跳如雷的皇甫翊允。
皇甫翊允先是一愣,立马挥开他朝屋里冲去,“父皇,父皇……”
皇甫翊黎将目光转至院中众人,平静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悲痛,“父皇,薨了……”
王全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下开始痛哭,院中其他人也跟着跪下。
皇甫翊允站在床边望着床上那张从未见过的脸,失神地瞪着大眼,喃喃自语。
千语裳走到他的身边,看着床边的月白林道:“这就是当初你跟我说的东圣的把柄……你亲生父皇为所欲为留下的烂摊子月白林收拾了十余年!”
看了看手中的圣旨,千语裳将它递给皇甫翊允,“这是你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人跟你抢!”
皇甫翊允抬眼看向千语裳,忙伸手拿过它缓缓展开,当看见那几个“三皇子皇甫翊允”时,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当初跟在皇甫翊靖身后那个把握分寸,一丝不苟的三皇子已然已经变了样,这个皇位,估计也只有皇甫翊黎和皇甫翊越视如粪土,始终如一。
千语裳转过身,淡淡道:“木溪。”
“属下在!”木溪现身,手中捧着一个长条盒子。
千语裳打开盒盖取出里面一卷明黄色圣旨,“三皇子应该记得当初父皇给我的那份空白圣旨,这圣旨我已经填好内容……”
千语裳话还未说完,皇甫翊允瞪着眼一把将圣旨夺过来展开,可看完圣旨的那一刻,他失了神。
“呵呵,我真是一个傻子……呵呵,我好好笑……”皇甫翊允看见千语裳黑色眼瞳中的自己不由苦笑,“我真是傻子啊……”
千语裳扫过他,“请三皇子依照圣旨所言,废掉皇甫翊黎和皇甫翊越的皇子之位,驱逐出东圣!”
皇甫翊黎和皇甫翊越大惊。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皇甫翊允看向千语裳,“语裳,这是父皇给你用来自保的圣旨,你却用来保住他们,值得吗?”
千语裳淡淡开口:“皇甫翊黎和皇甫翊越都是我霄阁的人,朝中有着这两人在,三皇子的心想必不能安下来。本公主为三皇子提供一个借口,请三皇子照办吧!”
听见此话,方才皇甫翊黎和皇甫翊越心中的疑惑也消退下去,确实如她所说,若是他两继续留在宫中,坐上皇位的皇甫翊允一定不会心安,必定会想办法赶尽杀绝。
千语裳转过身又看了眼月白林,深叹一声,忍不住眼眶泛红。
“大哥,二哥,我们走吧!”千语裳说完率先离去,其余两人抬脚跟上。
东圣皇帝病重薨逝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皇甫翊允一面准备皇甫德的丧事,一面准备登基大事。
因皇甫德的真实身份南煜皇帝一直知道,为了感谢这位为苍生付出的人,特地派出齐桢和齐沅歌出使东圣为他吊唁。
易熙零是晚辈,又加上三年未见千语裳,也亲自来到东圣。
与三年前的世恒大庆一样,三国使者齐聚,可这次却不是为了那喜庆之事。
月白林入皇陵的那一天,也是阴雨不绝。
千语裳拿了壶酒坐在青石板上,她看着那块黑石,对明晗说:“小明,伯伯也走了,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了……”
“小明,我和你商量个事好不好?等你回来我们就大婚,我们生的第一个孩子姓月好不好?不然月神族的香火就断了,我父亲知道肯定会伤心的。我们就叫他月叶竹,嗯嗯~不好听,那就叫月竹叶吧,小明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听!”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千语裳一跳,她忙转头去找,看见易熙零站在青石板下正对着自己微笑。
千语裳蹭一下站起身,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小易子,你怎么来了?”
易熙零也面带笑意,“语裳,我可是十多年没听你叫我小易子了。”
千语裳走下青石板,站到他面前,“孙婆婆也来了吗?”
易熙零摇摇头,“北仓可就我和奶娘两个人,我来了东圣,奶娘自然要监国,怎么可能抽的开身?”
“唉,那你就不要来啊,要孙婆婆来多好啊~”
“哎你……”易熙零哭笑不得,“你就不能待见我一点?从小就给我取个太监名字,后来又失忆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想起来了却又一脸嫌弃的样,小裳子,你说我是哪里欠了你的?”
千语裳耸耸肩,抬步就走,“首先,你的命是我救下的;其次,孙婆婆是我照顾的,她现在每年为你北仓国库的贡献也有我当年的功劳吧;再次,你成功当上皇子是明晗暗中相助的,明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相助的,这也算是我的功劳;最后,你至今不成亲,把皇后的位子空在那里,增加了我的愧疚感,这更是你的错……”
易熙零听着千语裳数出的条条原因,嘴角的笑意更甚,“语裳你数到现在是不是漏掉了最重要的一点?”
“漏了什么?”
“当年我被流放,在路上还有在流放之地你可是时时刻刻护着我,好几次为了救我都受了重伤,要是没有语裳你的相助,我只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千语裳面带疑惑,伸出手指指着易熙零,“你,确定你没记错?难道我还有记忆没回来?应该不会呀……”
易熙零被她搞得也有些疑惑,“难道说那人真的不是你?”
“喂,你没看过她吗?”千语裳挑眉。
“这……”易熙零颇为苦恼,“其实我也……没看过她的脸,可是除了你还会有谁暗中保护我?”
千语裳想了一下,心里大概有了数,但她并未挑明,只是笑笑,“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是谁护着你。进来吧,给你倒杯茶。”
易熙零又在脑中盘算了一下,没盘算出什么就作罢了,转身跟着千语裳走了小木屋。
“我这里比较寒酸,没凳子给你坐,你就坐地上吧。”千语裳在茶炉边一边倒茶一边说。
易熙零稍稍打量了一眼屋内,径直走到茶几边坐下,双眼盯在千语裳身上,“这三年你一直都守在这吗?”
听出他柔和的语气,千语裳心神一晃,“明晗在这,你说你我不在这还能去哪?”
千语裳提着茶壶走过来,将斟好的茶推向他,“给。”
易熙零刚刚将茶接过来,突然发现门前出现一人。抬眼看去,一位一身火红的女子站在那里挡住了光线。
只看了一眼,易熙零就转回了头,他可是一点都不待见这个女的。
千语裳心中则在想,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一面想还一面拿眼瞅着易熙零。
“呦,我说行宫里怎么看不见易帝的人呢,原来是跑到这里讨茶喝来了。”齐沅歌阴阳怪气地说,“安圣公主什么时候在这里开了茶房啊?”
易熙零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搁下杯子道:“语裳,我看到某人有些想吐,先离开了,过会再来。”
“哎!”千语裳疾呼,“你等等啊。”
可易熙零如避蛇蝎,哪是千语裳拦得住?
望着匆匆远去的背影,齐沅歌不由咬唇跺了跺脚。
千语裳看在眼里,戏谑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小易子这么讨厌?”
齐沅歌转身环胸,倚在门框上道:“那就要问安圣公主你了,本公主如何知道?”
千语裳抿了口茶,心里好笑,“沅歌公主是看小易子对我好,吃醋了吧?”
齐沅歌被戳中心思,妩媚的俏脸瞬间爬满了红晕,但又死不承认,冲进屋子站在千语裳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呵,你说我吃醋?千语裳,你别搞笑行不行,我为什么要吃他的醋?”
千语裳抬头直视齐沅歌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你喜欢小易子。”
齐沅歌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胡,胡说!本公主喜欢的是明晗,怎么可能看上他那种货色?”
第十八章 明晗归来
“哦?是吗?”千语裳意味深长地来了声,“那沅歌公主的意思是明晗回来之后还是要继续与我争了?”
“哼,自然。月清予已疯,她进不了明神族的门,可明晗许我的平妻之诺并没有作废,只不过是将她月清予换成你千语裳而已。”齐沅歌边说边走,在千语裳的对面坐了下来,瞅着她的目光中莫名地带了丝挑衅。
千语裳嘴角带笑,将目光落在茶壶之上,“明晗许你以平妻之位进明神族那是因为没有我,如今我回来了你认为他还会将这承诺当回事吗?更何况,连明神族和月神族多年以来的隔代迎娶他都不放在心上,沅歌公主又有什么自信明晗依然会守约呢?”
“本公主自然有我的办法,用不着你操心……”齐沅歌冷笑着看着她。
千语裳浅笑,“说起不把明神族和月神族的隔代迎娶放在心上的,其实明晗不是第一人……”
此话一次,齐沅歌脸色微变。
“据我所知,十几年前明神族小主明落雨,本应嫁月神族族长月白烨为妻,可月白烨心仪俞梦竹,无视两大神族延续下来的隔代迎娶,在大婚之前就离开了月神族,明落雨也从此没了下落,沅歌公主你可知明落雨去了哪里?”
齐沅歌的脸色早已发白,可仍挑着雪白的下巴嘴硬,“这种事本公主怎么会知道?”
千语裳故作惋惜地摇晃着脑袋,“既然沅歌公主不知道,那就算了。”
齐沅歌冷眼一眯,“你知道什么?”
千语裳耸耸肩,“也没什么,不过是明晗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齐沅歌一脸震惊,直接站起了身,“你怎么知道的?”
千语裳仰头看向她:“明晗告诉我的。”
“胡说!当年明晗找到我的时候,你明明已经出事了。”
千语裳勾唇浅笑,“看来你并不知道,明晗在我经历轮回的十年间,将他的活动记在了册子上,放在明院的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