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少主,夫人被雷劈了-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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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千忆灵走过来扶起千语裳,“大姐姐,先起来吧。父亲没有大碍,只是战场所留症状复发,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第四章 唯一赢家
千语裳恨恨咬牙,心里暗想,他最好保佑明晗没事,不然她会让他永远醒不过来。
但表面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整个人虚弱无比,只能勉强倚着千忆灵才能站起来。
自从世恒大庆过后,千忆灵再也未曾出过忆灵阁,皇甫翊越的求婚给她带来太大的打击,现在看起来虚弱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完全不再是当时单纯的蹦蹦跳跳的千忆灵了。
不仅是千忆灵不再出门,就是关悠童,也没有出过府。
皇甫翊越既没有来过将军府,也没有去过尚书府,这件事就这样搁了下来。
千语裳在脑中粗略过了一下这些信息,猛地想起最近只顾和明晗折腾了,倒是把欠皇甫翊越和关悠童这事给解决掉。
“母亲,你也不要难过了,父亲不会有事的。”千忆灵已经松开千语裳,走到唐韵身边。
千语裳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时,琦枝小跑进来,跪下就说:“禀告夫人,两位小姐,府中没有找到刺客,估计已经逃离将军府,属下已经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京城了,夫人和小姐不要担心。”
千语裳暗暗松了口气。
唐韵不敢对琦枝的能力有所质疑,轻轻点头以示知晓,转头对千语裳说:“语裳,你身子不好,早晨湿气重,你还是快回房歇着吧,这里有姨娘就行了。忆灵,你也下去吧。”
千语裳和千忆灵齐齐点头。
两人走出千维庭的院子,千忆灵扶着千语裳。
“妹妹瘦了很多……”千语裳主动说话。
千忆灵低下了头。
千语裳不再接话,反而是千忆灵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道:“大姐姐,父亲遇刺,你有什么头绪吗?”
千语裳心中惊愕,有些戒备,面上还是平静如水,“我能有什么头绪呢?昨日大皇子府酒宴,明晗病发,昏睡在大皇子的床上,抓着我的手不放,我照顾他一夜,黎明时分刚刚回房躺下就听见父亲遇刺的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画影大惊,小姐牺牲自己的名誉也要保护明少主吗?安圣公主一夜未归,传出去该掀起多大的惊涛?
千语裳觉得千忆灵可能会进一步问些什么,可是她又低下了头,小声地说:“真好,有那么多人喜欢大姐姐,明少主也喜欢大姐姐,愿意只娶大姐姐一人……”
千语裳眼中划过不忍,“忆灵喜欢的人是四皇子是吗?”
千忆灵松开千语裳,羞红了脸。
“四皇子亲口告诉过我,说他喜欢的人是妹妹,可是妹妹喜欢的人是太子。”
千忆灵忽然转过身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千语裳。
千语裳面无表情地与她直视,“外人要是知道妹妹原先喜欢太子,现在却喜欢四皇子,会说什么呢?”
“不是的。”千忆灵慌张地摇头,满眼的惊恐,“太子殿下救过我,我只是感恩,并不是喜欢他。我……我……”
千忆灵“我”了个半天,小脸涨得通红,才说出来一句话:“我以为四皇子……没想到他却喜欢上了关小姐……”
千语裳有些不忍,柔声道:“没有这回事,四皇子不喜欢关悠童……”
“不是的,我问过他了。他亲口说的。”千忆灵反驳,神情凄凉悲怆。
千语裳叹了口气,心想这样也好,让她好好尝尝翊越这些年来心里的苦。等时机成熟,她再为他们请旨好了。
“妹妹先不要忧心了,一切等父亲好起来,等世恒大庆过去再说。大皇子,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没有皇子妃,皇上暂时不会给四皇子赐婚的。”
千忆灵点点头,“大姐姐快回语裳阁吧,妹妹也要回去了。”
“嗯,去吧。”
千忆灵走后,千语裳加快速度,匆匆进了语裳阁关上大门。
“木心木溪,明晗怎么样?”千语裳一踏进卧房就急忙道。
两人出现后木心说:“四周都是府卫,没办法把明少主带到隔壁,明遗带着他从门口那棵大树回明院了。”
千语裳一下松了气,瘫坐在椅子上。
屋内三人没有一人说话,千语裳在想明晗现在的情况,木心和木溪则在想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宫主,更没见过她这么紧张明少主。
明晗昨日在大皇子府病发陷入昏迷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同时引起世人震惊的还有镇国将军府黎明被袭,千大将军深受重伤昏迷不醒。
各国使臣和东圣官员为表关心纷纷登门探望,唐韵留在千维庭身边寸步不离,将迎客道谢之事全交给了严阅。
齐桢在门口得知千语裳在府中,便来到语裳阁。
千语裳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安然地躺在后院嫩竹林下看书。
齐桢走近,微笑道:“外面炸开了锅,你还是这样安然自若。”
“心远地自偏。”千语裳头未抬,声已出。
齐桢错愕,随即轻笑,指着一旁的茶几道:“可以讨杯茶喝吗?”
“你自便。”
齐桢坐在茶几另一旁的躺椅上,抬手为自己斟一杯,将茶拿至鼻息出晃一晃,心头有些苦涩,但还是一仰而尽。
不等齐桢开口,千语裳开口了:“这茶如何?”
齐桢故作轻松,“明少主亲手制作竹心茶自然无可挑剔。”
“你知道?”
“知道。十多年前曾喝过。”
千语裳不再接话。
齐桢想了想,看向她,“语裳,有一事我想问你。”
千语裳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说:“明晗时间不多了,我想好好陪他。”
齐桢闭上了眼,长长舒了口气,“我明白了……其实即使他不会死,你也会陪着他对不对?不在乎月清予,不在乎齐沅歌……”
“不会!”千语裳摇头,“如果明晗性命无忧,我不会管他。”
齐桢皱眉,他突然觉得他一点都看不透这个女子。他苦笑一声,“这应该就是明晗缘结还未解除的原因吧。”
千语裳转头,“你知道缘结?”
齐桢凝视着千语裳,说:“语裳,我恨不得与你种下缘结的人是我,至少我可以像明晗一样,死皮赖脸地守在你身边。”
千语裳不语。
“可惜缘结只有两大神族的人才能种下……”
“你应该可惜明晗比你先遇见我。”千语裳接过他的话,直截了当。
齐桢又一次震惊了,心中的苦涩已经无可遏制地蔓延开来,可他无能为力。
“语裳,缘结的牵制是相互的,如果你爱明晗,他死你也会跟着丧命,所以你不可以爱他。”齐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他希望千语裳能明白,她一旦爱上明晗,就会终身受缘结的牵制。
千语裳听到这个只是揶揄一笑,“如果我告诉你我早就吃了缘结的解药了呢?”
齐桢很明显露出了震惊之色。
千语裳依然笑着,目光流转,波光潋滟,“你知道缘结,总该知道缘结是有解药的吧?”
听她这样说,齐桢非但没感觉到放松,反而难以置信。
他是世恒大庆晚宴上对千语裳和明晗的心痛起疑心的,当即就派人调查,传来消息证明确如自己所猜想的——千语裳和明晗种下了缘结。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明晗不久前毁了缘结解药,正一步步逼近死亡。
他知道缘结的作用是相互牵制的,可千语裳的相安无事既让他感到困惑,同时他的心里也滋生了一点欣喜。
若是明晗离开了,那他无疑是这次请婚中唯一的赢家。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赶到将军府,想确认一下千语裳是否真的可以不受缘结牵制,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一早就吃了缘结解药。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是小人?竟然先背叛?”千语裳嘴角的嘲讽更甚,漫不经心地语气让齐桢无法招架。
千语裳站起身,直直地看着齐桢,“我就是这样无情的女人。齐太子可看清楚了?若是看清楚就回去吧,你齐太子的生命里不可能允许我这样的女人存在。”
齐桢看着越来越凑近自己的绝美娇颜,竟忘记了呼吸。
千语裳冷哼一声,站直身子迈步离开。
千语裳刚走到前院,正好迎着严阅走过来,后面跟着皇甫翊黎。
如今这位大皇子的身份地位在世恒可是直逼太子,甚至比太子都更让人在意。
皇甫翊黎看见千语裳向严阅摆摆手,严阅躬着身子退出了语裳阁。
千语裳朝皇甫翊黎走去,皇甫翊黎也朝千语裳走来。
两人站定,齐桢从后院转过来,视线正好与皇甫翊黎撞在一起。
皇甫翊黎无意瞥过千语裳,主动问好:“齐太子安好。”
齐桢回礼,“大皇子安好。我来找语裳说点事。语裳,我先告辞了。”
千语裳点头。
齐桢冲千语裳柔和一笑,越过皇甫翊黎径直离开。
皇甫翊黎盯着千语裳的小脸看了许久,才开口道:“他找你什么事?”
听到这种质问的语气,千语裳蹙眉,“与你何干?”
闻言,皇甫翊黎面色不变,转身道:“父皇要见你,命我来接你。”
说完径直走了。
千语裳怒瞪他的背影,对他刚才的态度十分不满。自己又没做什么?凭什么质问自己?真的以为他是自己的大哥吗?
但千语裳没有耽搁,匆匆回房净了脸,独自出了语裳阁。
第五章 雪中漫步
皇甫德找千语裳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问一问千维庭目前的情况,但千语裳估计他是担心自己有没有受到伤害。
“父皇放心,语裳很好。”
千语裳平静的眼神让皇甫德的心落到实处,他早该知道千语裳不会受此影响,可就是不放心,非要亲眼看一看。自己一国之君又不好轻易走动,无奈之下只好让皇甫翊黎将千语裳接进宫。
“最近将军府很吵吧?语裳你喜欢清静,这几天就住在宫里吧。”
不得不说,皇甫德真的很照顾千语裳,就连这点小事他都为她想到了。
千语裳微微一笑,“谢父皇好心。但父亲遇刺我不在将军府伺候,反而到皇宫避难,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说。”
皇甫德恍然大悟,“对,你看,朕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父皇关心则乱。”
皇甫德想了一下,道:“那语裳今日留下陪父皇用了晚膳再回府吧。”
千语裳点点头,“好。”
皇甫德心情很好,吩咐王全让御膳房做了很多膳食,几乎都是千语裳爱吃的。
晚膳时,千语裳跟着王全来到皇甫德身边,发现旁边还有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一方大师。
千语裳愣在了房门口,不是说只有他们父女两吗?为何一方大师会出现在这里?
王全凑近千语裳耳边轻声道:“哎呦公主,这事都怪小夏子。一方大师不久前与皇上在房内议事,哪知这糊涂奴才一声不吭进去问皇上公主吃不吃得辣,一方大师得知公主会与皇上用晚膳,提出想与安圣公主一起用完膳,皇上不好拒绝,就答应了。公主可千万不要生皇上的气。”
王全一口气说了一堆,听得千语裳不耐烦起来。
她无所谓地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父皇安好!一方大师安好!”没有请安只有问好。
皇甫德满面欣喜,招呼千语裳坐下。
一方大师目光灼灼,直直地放在千语裳脸上,“与老衲一起用膳,还请安圣公主不要怪罪。”
皇甫德神情有些不自然。
千语裳轻轻摇了摇头,“大师多虑了。”
这顿“家宴”很奇怪,最起码千语裳是这样感觉的。
皇甫德和一方大师的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皇甫德不必说,千语裳并不怎么在意,让她在意的是一方大师看自己的眼神,甚至微微颤抖的双手。
这和第一次在天山寺的后院看见他时一样,他在紧张,在颤抖。
虽然他极力在控制,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他的眼神让千语裳有个大胆的假设,这人也爱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她莫名的有些烦躁。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活在前人为她铺出的道路上。
“父皇,一方大师,语裳吃饱了。”千语裳实在吃不下去了,干脆放下碗,起身要告辞,“天色已晚,语裳先告退了。”
反正这两人不会怪罪她,她也不必过多忧虑。
看见千语裳突然放下碗起身,两人明显吓了一跳。
皇甫德关切地问:“怎么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