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少主,夫人被雷劈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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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身子不好,来看看!”齐桢简单开口。
“谢谢!劳齐太子大驾!”千语裳伸手拿起面前的筷子,优雅地夹着桌上的菜肴。
“咳……”齐桢一见千语裳如此回答,有些怪异地咳了咳。
“你哪里不舒服?要我帮你瞧瞧吗?”齐桢又一次开口,语气中带了丝试探的语气。
千语裳没有吱声。
齐桢见此也识趣地闭上了嘴,看见一旁的卧椅,遂站起身来走到卧椅旁边,毫不拘束地躺在卧椅之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
画影怒气冲冲地看着齐桢的举动,想阻止他,却见千语裳一脸无所谓,便立即泄了气,只是用余光不满地瞪着他。
一餐过后,千语裳轻轻拭了拭嘴,头也不回,径直说道,“我要休息了,齐太子请回吧!”
齐桢虽然看着窗外,但心思一直都在千语裳的身上。见她赶人,便立马起身。
“这儿的天气比东圣凉一些,你要注意保暖……”齐桢走到千语裳旁边,没有立刻离开,嘱咐道。
千语裳没有搭理他,径直起身走到卧椅边,躺在上面之后就拿起了旁边的书。
齐桢见此苦笑一下,但还是开口道:“不要怪我多事,我感觉到屋内有明少主的气息,你若不想是非缠身,最好不要与他有牵扯!还有——我要走了……你……保重!”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千语裳忽的放下手中的书,面色深沉。
“小姐,感情这齐太子是属狗的,明少主都离开那么久了,他还能闻到他的气息……”画影看着千语裳,显然对方才齐桢的行为十分不满。
千语裳沉思着,喃喃自语道,“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到语裳阁了。”
……
雨夜之中的镇国将军府依旧那样威严深沉,只是较之往日,多了些巡逻的侍卫,如此一来,将军府的守卫便更加的错综复杂,想像以前一样走屋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木翎看着怀中依旧昏睡的明晗,想了一下,便闪向后门,记得那里有一棵大树,正好大树下面就是语裳阁大门口。抱着明晗左避右闪,终于靠近了后门。
此时,雨下得较之刚才,要更大了……
木翎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便抓住时机闪到了那棵大树之上。
两人刚到大树之上,就见远处走来了一支巡逻的队伍,木翎立即用内力遮掩了两人的气息。
明晗因为千语裳的话呼吸停滞才会失去知觉,此时木翎的内力包裹着自己,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是在语裳阁的那棵大树上,心里一安。
木翎一路上见明晗面如死灰,心中不免担心,忽见明晗苏醒过来,十分激动,一不小心便弄出了点动静。
“谁?”刚刚走过去的最后一个士兵立即回过头看着这边。
“怎么回事?”琦枝闻言走了过来。
“树上有动静!”位于队伍最后的那个人说道。
木翎紧张到连呼吸都静止了,手心也不停地冒着冷汗。左副主千叮咛万嘱咐避开将军府的耳目,如今还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她自然知道此时飞身而起并不是什么良策,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引火自焚。无奈之下,木翎低头看着怀中的明晗,仿佛在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
谁知明晗妩媚一笑,伸手碰了下旁边的一根枝干,两人便一瞬间向下滑去。此时正巧琦枝举着照明看向大树,发现什么也没有,便又回到队伍,白了那人一眼后,吩咐道,“走!”
那人疑惑地看着大树,刚才那里明明有人,怎么会没有呢?自己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
木翎抱着明晗一路下滑,没一会儿工夫,下坠的趋势就停止了,转而进入了一个冰天雪地般的通道。看了眼怀里的明晗,发现他又陷入了昏迷,便立刻抱着他走进了通道。走进来之后便见冰墙之上满满的都是一个小女孩的凿刻画像,有微笑的,有沉思的,有怒视的,有面无表情的……
她心里十分震惊,一双眼睛瞪地老大,怔怔地看着四周的小女孩画像。每走一步就会看见一幅不一样的小女孩画像,后来还有完整的情景刻画像:一个大院子,院子中种满了嫩竹,一个小女孩疑惑地看着小男孩,仿佛在问什么问题,小男孩则是一脸笑意……
紧接着,就是另外一幅情景画像,再往前走,还有很多……直到最后一幅,画中小女孩保持着前进的步伐,仿佛在走向远方,小男孩站在小女孩的身后,目光丝毫不离,充满了不舍……
看到此,木翎不得不惊叹凿刻之人精湛的工艺,每一幅画都是那么栩栩如生。她也知道这肯定代表着凿刻之人深厚的感情,画中人的每一个表情,喜怒哀乐,能影响着看这幅画的人,这没有感情……甚至说是爱情,是不可能办到的。
木翎想了想,又低头看着怀中的明晗,这是你凿刻的吗?那这个小女孩是……
正沉思着,忽然听见匆匆地脚步声,木翎定睛一看,发现是风弦,顿时松了口气。
风弦一早就感应到冰洞里有人,可是这是自家少主的秘密暗道,除了明晗和明院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难道是有外人进入暗道?
明晗在打通暗道之时将明神族的神力融入其中,以保持冰洞上画像的完整性,所以风弦根本没有办法将内力深入暗道打探情况,此时只有去询问明晗的意见,可无奈,屋里根本没有明晗的影子。想起之前有关千语裳的消息,便立刻知道明晗可能出事了。
风弦心里一紧,也顾不得之后明晗的责罚,立马进入暗道。
“少主……”风弦看见木翎以后,正要出手,却看见她怀中昏死过去的明晗,大惊失色。
风弦接过明晗,又喊了“少主!”声之后便轻点脚步,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木翎站在原地则是一脸呆怔,就这样把救命恩人留在这?
“喂……”谁知刚开口,就被忽然出现的暗卫团团围住。木翎在心里怒骂一声,警惕地看着出现的暗卫。
第三十八章 明院院主
这边,风弦抱着明晗回到屋内,立即盘膝运功,不料还没碰到明晗的后背,就被明晗挥袖打出。
“咳咳……咳……”
“少主,你怎么样?”风弦一脸忧虑,要上来扶着明晗,却不料被明晗生生挥开。
“……咳……我……去找一方大师……要……咳咳……”
“少主……”
“咳……咳……要月魂丹……咳……要快……”明晗断断续续地说完,立马就倒在了床上,又一次昏过去。
“少主……”风弦此时已经完全失了分寸,手忙脚乱地晃着明晗,“少主……一方大师……一方大师……”
风弦慌忙跑出房门,“明遗大人……明遗大人!”
明遗是明院的院主,隶属明晗手下。
风弦看见明遗走过来立马扑了上去,“大人,你快去看看少主,属下要去找一方大师……只有一方大师能救少主!”
风弦语无伦次地说完,脚步一点就消失了踪影。明遗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走向明晗的房间。
明晗此时平躺在床上,一身白月牙锦袍褶皱不堪,平时干净整洁的床铺此时也是凌乱不已,明晗的一张脸像僵尸一样惨白,没有一丁点血色,哪里还有世恒公子的形象。
明遗看见这样的明晗,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清澈的双眸也变得难以捉摸。难怪会把风弦吓成那个样子,印象中的明晗从没受过伤,更别提伤的那么重。
“杏子,去打盆水来!”明遗看了一会儿,便吩咐人打水过来。
她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身子应该已经无碍了吧……
明遗手里拿着毛巾擦拭明晗的俊脸,心里想着明晗被伤的情形。
“杏子,你在这守着少主!”
“是!”杏子应道。
明遗端着水走了出去,刚要回自己的房间,隐隐约约听见明院的人在审问什么人的声音。
这里会有什么人靠近?明遗想了一下便悄步走了过去。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明院的副院主明演坐在上座,一双眼紧紧地盯着被人压着,跪在地上的木翎。
木翎狠狠地瞪着明演,那样子,仿佛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感觉恶心。她的态度无疑惹怒了众人,明演顿时拍桌而起,“来人!给我把她拖下去尝一下明院的酷刑……”
“明院的人就只有这点能耐吗?”木翎突然大声嘲讽,声音中的蔑视十分明显。
“你……”明演不再多说,直接挥掌打向木翎。
“额……”
木翎被人押着,此时只能甘甘承受这一掌。趴在地上喘了一会儿之后,便挣扎着从地上撑起来,双眸之中的怒气、恨意更加明显,“我向你保证……如果今日我死在这里,等明少主醒过来,你必死无疑……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看着屋里的人,木翎一字一句警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和画影一样,对明晗十分地信任,尤其是信任明晗对宫主的那份情意,甚至怀疑冰洞里的那些小女孩画像就是小时候的千语裳。
明演等人见木翎语气这样肯定,心里也是一虚,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正巧明遗走了出来。
“好大的语气!”明遗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眼睛冷冷地扫过屋内众人,最后落在地上的木翎身上。
“参见院主!”众人楞了一下,就急忙跪地。
明遗没有理他们,只是看着地上的木翎。木翎只觉得这个人的气息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两人对视了许久,明遗转过目光,心想,她还是那么有能耐,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能之辈。
“放开她……”明遗没有耽搁,直接转身朝院内走去,“正如她所说,如果少主知道你们对付她,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尤其是你,明演,趁少主还不知道,自己去闭关领罚吧!”
屋内的几人都莫名其妙,但是院主都这样说了,也不敢耽搁,立即松开木翎。
……
木卿得到了自己想到的消息以后,趁着夜色,飞出了皇宫,径直朝木溪所在的小院飞去。
下过雨的夜,十分宁静。眼见渐渐掠过身下隐在薄雾中的风景,刚才心头为易熙零生出的沉重感消散了许多。正欲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耳边忽然传来了悠扬的琴声。那琴声,自下而上,仿佛一道倒流的小溪,淙淙流过,在方圆十里之内尽情飘过,悠扬动人……
“不管多久,我等你……”
木卿正品着这温暖的曲调中融进的淡淡哀伤,忽然脑中闪出这么一句话。声音稚嫩,语气却坚定不已。而也在这一刻,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被什么拨动了,心灵也像被人重击一样,狂跳几下之后,眼前也黑了。整个身子失了轻盈,直直地向地面坠下。
而同时,昏过去的明晗眼球微微一动,一手颤抖着抬起,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口,苍白的俊脸紧揪,额头的汗意一层接着一层。扭过身子,双腿蜷缩上来,整个人蜷成一团。
“裳儿……”
一旁的明遗见明晗呻吟出声,立即回神转头去看,不料床上却没了明晗的身影。窗外的风刮着月牙白的床帏,在空中忽扬忽止。
第三十九章 一曲勿忘
琴弦无意,琴声无情,依旧悠扬地飘向远方,飘过倒在林间的木卿耳边。
此时她的脑中不断重演着那幅画面,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小男孩握着一个小女孩的手,不停地说着,“不管多久,我等你……不管多久,我等你……裳儿……不管多久,我等你……”
纵使落下来身上万般疼,也比不过被撕扯的心里的痛。木卿试着睁开双眼,一手按着胸膛,一手撑着地上起身。待意识清醒一点,耳听琴声未止,便一步一喘得循着琴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齐桢只身一人,静静地坐在深院的木亭里。纤细嫩白的手指悠悠地拂过琴弦,那首悠扬温和的琴声便从他的手下倾泻而出,在这府邸,或者说是京城之中,不知醉了多少人的心。
木卿依旧按着胸口,觉着心脏被撕扯的感觉更加明显,心里的痛比起刚才,也更加强烈一点,浑身不停地冒着冷汗,整个人像水洗过一般。好像实在撑不下去了,木卿正想找个地方坐下用内力压制一下,转睛便看见了在木亭之中弹琴的齐桢。
一身淡黄色锦袍的齐桢,坐在淡黄色的菊花之中,显得十分高贵。木卿自然认出了这就是南煜国太子齐桢,也不管什么高贵,什么优雅,直接挥手将袖中的蓝丝带朝他手下的琴飞去。
亭中之人忽然感觉到危险逼近,直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