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棺材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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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苗老汉气愤的骂了一句,伸长手指对着长生的手腕一摸,血立马就止住了。
我看他那样,知道刚才是急,所以才划得重了点。手掌上这时又汇着一团黑线,在掌心里打着转。
抬头一看那巫婆子,却发现她发睛半眯,一动不动,魂体已然就是化成了那团黑气。
“你姓什么?”师父摸着将长生的手腕包好,问道。
长生漆黑的眼定定的看着我,张了张嘴道:“我叫罗长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酸。
想到他在车上每次吃糖都会先剥一个给他娘,可现在他奶奶就这样死在他面前,他却没有半点伤痛。
“奶奶说了,我要长生,我的命就是奶奶和娘的命!”似乎是我脸上的表情出卖了我,罗长生看着我,咬着牙一字一句重重的道。
众人一时语塞,脸上皆是一片惨白之色。
在一边的房里找到了长生他娘,也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可长生这个只有九岁的小孩,却依旧木着一张脸,从家里翻出寿衣寿鞋寿帽,一个小小的人儿,一点一点的给他奶奶和娘将衣帽穿戴好。
然后才一脸求助的看着我们,又瞄了瞄堂屋侧门边的那两具棺材。
袁仕平清念一声道号,招呼骂骂咧咧的师叔将两人入棺材。
看着长生那张脸,我总感觉有着莫名的悲伤,却又说不出从何而来。
正想说什么安慰他的话,却见他将屋门口那盏马灯取了下来,猛的朝墙上一砸。
“你这崽子!”苗老汉看着心痛一急,跺脚骂道。
木屋年久,油一浇,火立马冲天而起。
“疯子!”师叔一把抱起我,招呼袁仕平牵着师父就朝外面跑去。
苗老汉呸了一声,捞起罗长生跟着跑了出来。
站在木桥上,看着那木屋被大火吞没,映着我手心里的那团别人看不见的黑线,以及一边死死抿着唇的罗长生,我竟然只有睡意。
“叮!叮!救火哟!”
河对面的人家猛的敲起了盘,大声的喝道。
这些有两位村长大人在,也就不会有事了,而那位高干的老爹和村长家的老爹,后来都没有事,估计那巫婆子也只是想将我们引过去,好找一个会异术也不会歧视罗长生的人好好照顾他。
可坐在师叔车上时,苗老汉就跟师叔吵了起来。
苗老汉认为那小子天生夭寿之人,靠借寿活着,阎王老子也管不着,是会蛊的好料。
可师叔却说他不能离我太远,必须呆在怀化,师父又没有时间教他,由他收为徒弟最好。
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们俩看到罗长生在车上施了一次巫术,将苗老汉夸口说只有他能控制的金蚕蛊从我体内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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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青面獠牙
当苗老汉看着自家虫子在罗长生手里时,两眼一发光,拉着他的手就不放开了。s。 好看在线》
最后苗老汉又是吵又是闹,拉着师父的手老泪纵横的说蛊术后继无人啊,你收个妹陀这么小就能控三张符,不怕啊之类的。
袁仕平也是跟着点头,劝师父将长生让为苗老汉做徒弟。
师父无法,点头答应了,可罗长生却是不愿意。
可把罗老汉急的啊,拉着他到车外在,不知道说是什么鬼话,回来之后那罗长生竟然奇怪的答应了。
回到怀化,师叔以不要让苗老汉带坏我为由重新住到了我家。
问及他这段时间去哪了,这货却吱吱唔唔的。
没来得及让他那监督的功能发挥作用,苗老汉装了好几麻袋东西,说是要带罗长生回老家好好教教他蛊术。
长生那双黑眼盯着我看了好久,最后一言不发的跟着苗老汉走了。
一时榆树湾的老宅里又安静了不少,师叔说苗老汉办了不少年货,到时我们可以好好的过个年。
可一去看,屋里空空如也,苗老汉在装他那些材料时,将办的年货也一块装走了,只是留了一块黑漆漆的蛇鳞在我房里。
大年三十那天,师叔死活要赖在我们家里,其实就是不想回家,我也没问他。
可当街上人渐渐减少时,一辆桑塔纳又直接开到了我们门口。
我正和师叔费力的用一张饺子皮包着另一只饺子,周标那货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在门口,还招呼着师叔去给他从后备箱里掏东西。
正愁着年货没办好,师叔将手里扭得不成样的饺子皮一扔,欢快的提着东西进来了。
我一抬头看着周标,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抢过师叔手里的东西就直接扔门外道:“周总请回吧,这大过年的家里人还等着呢!”
这个周标才多久不见,这会就全身缠绕着黑气,脸色整个都成了青绿色,两眼放着绿光,如果再露出两个獠牙,就是一个活活生生獠牙鬼了。
师叔见我扔了东西,这才上下打量着周标,脸色也跟着就是一白,忙用力将周标往外边推道:“大吉大利!大吉大利!周总快走!”
“黑先生啊!救救我!黑先生!”周标一急,双手死死掰着门柱,朝屋里面坐着的师父大喊道。
“快走!”我最怕师父一时又心软,大过年的拉些什么事情。
周标见师父无动于衷,手一松,被师叔给推到了门外。这货居然一抹脸,脚下猛的退开两步道:“黑先生如果不救我,我就只有一头撞死在这里了!乡亲们啊!”
我扭头一看,左右邻里人都齐了,虽说没有站到街上来看,可这会却全都从窗子里张望着。
“你撞!撞死得了!”看着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哭哭泣泣的说要撞死在家门口,我也是来气了,这算什么事啊。
周标没料到我这样,两眼一愣,两脚一蹬当真不要命的朝门口冲了过来。
“砰!”周标头重重的撞在头框上,几滴温热的血一下子就渐到了我的脸上。
这下把我给吓到了,却也强憋着一口气,拉着师叔的手看着趴在地上不动的周标。
“阳妹仔,扶他进来!”师父沉着脸过了一会,无奈的开口道。
我无奈的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周标,戳了戳师叔嘟着嘴让他去扶。
“唉――”师叔重重的叹气了口气,拉着周标的两手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我凝神一看,那些血迹之下,有一张青面獠牙的恶脸隐隐有冲出来提迹象。
周标满脸的血,也被摔得半晕半晕的,一起来眼里却是贪婪的舔着嘴边的鲜血,用手摸了摸伤口,复又将手指上的血放在嘴里舔净。
“周标!”眼见他眼里青光更盛,我忙大喝一声叫他喝声。
果然周标两眼一清明,吓得将手一甩,猛的跑过去抱着师父大喊救命。
我心里暗叫:得了!这次又成了。
就纳了闷了,这货三番两次的撞到好兄弟,却能好好的活到现在,这次自己整个人都快被青面鬼给吞了,却还来得及找师父。
原来这货从祖坟被他自己给刨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太平过,在学校外面时求师父给他改运,被我一句话给顶了回去,后来只得另寻他法。
结果是吱吱唔唔的说就请了尊神回来供着,果然开始什么都很顺,好几桩没希望的大生意都被他拿下来了。
可乐极生悲,没几天他照镜子时就发现不对了,他整张脸都是青面獠牙,他发现自己竟然想吸人血。
我一听就乐了,镜为阴,镜子有时会骗人眼,可有时很多东西在镜子里看来,却是真实无比的。
可现在好奇的是,这货供的是什么神。
一问之下,周标的脸更青了,那尊神不见了,他竟然还记不起那尊神的模样,只是感觉自己越来越想喝人血,连家都不敢回了。
正说着他眼里青光又是一闪,伸长舌尖将流到嘴边的血用力一舔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
我看周标那动作就跟我吃完雪糕要舔下嘴角一下,自然纯熟。可这是他自己的血,看着诡异得很。
周标整个人好像是断片了一样,将舌尖一收复又开始抱着师父的腿哭。
这好像跟个精神分裂一样的,我凝神于眼,那张青面獠牙脸似乎就这样重叠在他身上,那只要将那只鬼驱出来就可以了。
反正师父是不会动手的了,我认命的将周标拉到堂屋,想着驱个鬼也没什么大事,两张引魂符引出来,再用红竹壶收了,日后还可以留给苗老汉做纸人用。
呸!呸!
想到这里,我重重的呸了两声,怎么现在自己有什么事都想着留着用了,被苗老汉这货给带坏了。
准备好东西,我怕这鬼道行深会跑,又特意事先用捆仙绳将周标捆好,这才祭了一张引魂符贴到周标额头上去。
可我念了三遍引魂咒之后,周标还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睁着眼看着我。
他脸下面的那张青脸,竟然还带着嘲笑的时隐时现的张着大嘴嘶着牙。
“师父?”我累得不行,朝师父投了着目光,无奈地道:“这不是普通的鬼啊?我们还是找到那雕象吧!”
“嗯!”师父连个意见都不给,就直接应了一声。
得了!
这是放手让我去做了,师父是不想出尊手的了。
可现在最麻烦的是,周标这货居然自己也不知道他请来的那尊神是什么样的,神都不见了。
人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可他却是连神都不见了。
那灵体就这样覆在周标身上,好像跟另个一魂体一样共用着他的身体,还喝周标的血。
可驱又驱走不开,引也引不出。
想了半天,我只有带着周标去他家里,希望能找到那尊自己跑了的神象。
周标家里上次就去过,中坡山下的小别墅,还是他自己开的盘。可一进他家院子,我就感觉身子一凉,好像有一双眼睛无时不刻从四面八方的盯着自己一样。
就连被我牵着手的师父脚下也是顿,紧了紧柱杖。
看样子那尊神象还在这院子里咯,只是暂时找不到而已。
拿出罗盘,我按着八门排列在周标的院子里转了转,发现罗盘始终指着一个地方,那就周标站着的地方。
无奈的将罗盘一收,我低眉睑目念动清心咒,又围着周标的房子绕了一圈,除了看着周标身上那只青面獠牙鬼更清楚一点,他这房子倒还显得瑞气腾腾。
我一下子气馁,这货到底惹到什么了,这年是没法过了!
真想和周标说什么,这货却突然呵呵的一笑,头一转猛的朝我扑过来。
“周标!”眼看他那张脸上青气迸现,我猛的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就朝他脸上喷去,心里暗念真经,气及丹田大喝一声。
周标那货就呵呵的笑了两声,对我的扑势不减,却又同时伸出长长的舌头将脸上那点含血的口水舔得一干二净。
看着那条腥红的舌跟不是他自己的一样从嘴里一直伸长到额头,唰的一舔,我恶心得不行。
双手还没来得及结手印就被周标重重的扑倒在地,那货长舌一收,张着大嘴就朝我脖子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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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贴心美人
“疾!”我双手飞快的结个掌心雷,直接就对着周标的雷上轰去。
“轰!”天雷夹着闪电,直接将周标的头轰得冒烟,可周标却半点迟疑都没有,张着的大嘴冒着烟闭都不闭一下,直接朝我咬来。
我心里暗骂一声,掌心雷都没用,只得伸长着手死死的撑着周标的脸,我也是练过的,可周标这时力气却大得吓人,一张嘴哈喇子嘀哒着掉我脸上,眼里冒的绿光都可以当指示灯了。
“师父!”无奈的嘲一边师父求助。
可师父却只是在一边轻声道:“大力金刚!”
我将脑袋的转速提高十倍,努力回想那大力金刚印的法咒。眼看着周标的那张大嘴离我越来越近,腥红的舌都快舔到我的脸了。
“借!”脑中猛的回想起大力金刚印的法咒,我双手以最快的速度对着周标的脸就是一拳。
大力金刚法印据说是秦太师父从佛家偷学来的,是借力之法。我一拳下去,只听见一声闷响,周标整个人都朝后仰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带着哈喇子的血沫喷在我脸上,恶心得我忙捞起衣服猛用力擦了几下。
“唰!”周标肿得跟馒头似的,可那条舌头竟然还伸出来将身上的血舔得一干二净。
“咂!咂!”师叔看得不住的咂着舌头,满脸的恶心。
我现在对于这两人看戏的心态已经完全能理解了,顾不上恶心,飞快的从背包里掏出捆仙绳,先将周标绑了个结结实实。
“嘶!”阴龙这货这时从腰间伸长着舌头,对着周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