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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是棺材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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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出一张黄草纸,复又重重的咬上一口,飞快的飞龙走蛇,画出一张引雷天罡符。

    可符还没画完,那条舌头就已经飞快的将袁仕平给缠住了。

    我心里暗骂一声,咬破舌尖,一口本命血就喷到了符上。想都不想,我就直接将那道符朝缠着袁仕平的舌给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响之后,袁仕平被轰晕在地,那根黑漆漆的舌头断成几截落在了地上不住的扭动。

    我强忍着头痛得,上前两步想扶起袁仕平,地上那根已然断的的舌根突然朝前一伸,死命的缠住了我。

    那舌头带着浓浓的腥臭味,舌上似乎还有倒刺,我浑身有如针刺一般,却又闻到了一阵焦臭的味道。

    我双手飞快的引动引雷符,可这么多符咒在周围炸开那块已然只声半截的舌头却是死不松开。

    胸口已经喘不过气来了,阴龙从缝隙中钻了出来,弓着身子张大嘴一口又一口重重的咬着那根舌头,却只是让那怪舌将我勒得更紧。

    头中有什么猛的炸开,我眼前划过泉眼石壁上那些奇怪的文字,脑中复回响起看到那具千眼石棺时的呼唤声。

    我双眼开始发热发痛,眼前一片通红,眼球好像要离我而去一样。张着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混浊的空气,我听到我嘶着嗓子念着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咒语。

    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那种呼唤的声音越发的清晰,眼前有着无数的文字在转动,可却没有一个停留。

    我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里,却是一些连我自觉都听不懂的语句。

    “破!”最后我不自觉的猛大喝一声,然后只听见一声吼叫,就重重的颠落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来,袁仕平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手里的桃木剑握得死死的,脸上一片凝重。

    见我醒过来,他眼神一变忙给我喂了一口水道:“我们出去吧!”

    我看了一眼他的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刚才似乎对我有着杀意。

    爬上岩洞,阴河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所有的水全转折一样落到那个巨大的空洞里,一个有着山头般巨大的头颅露在阴河边上,已然被轰得稀烂。

    阴河四处散落着黑色的肉块,而在那肉块的正中间,一具黑色的铁棺材安静的躺在那个空洞的边上。

    只是一眼,我脚下就自觉的朝那具铁棺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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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借寿 

    “张阳!张阳!”袁仕平不知道为何着急的叫着我,死死拉着腰间的捆仙绳一把将我拉住道:“不要过去!”

    “我不!”我一把扯开捆仙绳,几乎发狂一般的奔向那具铁棺材。。

    现在想起来,有些东西无关于情感,本就存在于血脉之中。

    我站在铁棺前好大一会,只感觉头痛,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开棺看看里面的那个人,可手脚却不能移动分毫。

    那种情绪想回起来,我依旧会有着莫名的心悸。

    “张阳!我们回去!”袁仕平拉着我的手,死命的朝上面拉去。

    “哗!哗!”

    耳边传来水被拍打的声音,袁仕平拉我的手更加用力了。

    我只是死死站在原地,两眼盯着那具铁棺材,却不知道下步该做什么。

    拍!

    猛的一个宽大的鱼尾甩了过来,溅起老高的水。

    袁仕平脸色一变,一把将我捞起,不顾我拳打脚踏就朝另一头走去。

    “啪!啪!”

    岩洞上突然又掉下了几条巨大的黏糊子,可能是因为那个吸食尸水的怪鱼不在了,这些黏胡子更是兴奋,放眼望去阴河里起来无数条黏胡子争先恐后的朝我和袁仕平爬来。

    “引!”袁仕平将桃木剑朝上一挑,一把三昧真火直直的冲向那些黏胡子。

    “哗!”可整条阴河就整沸了的水一般,被黏糊子的尾巴抽得整条阴河面都溅着老高的水。

    “快走!”眼看几条黏胡子就掉在了眼前,袁仕平用挑木剑引着一个天雷,将我朝腋下一夹就大步的朝前走去。

    “哗!”我眼看着两条大黏胡子朝那具铁棺材爬去,心里一阵抽痛,重重将袁仕平的手咬了一口,飞快的朝那具铁棺材跑去。

    “砰!”

    可还是晚了,一条黏胡子从岩壁上掉了下来,直接打在铁棺材上,将铁棺材撞得倒翻在地。

    “疾!”我双眼欲裂,一道掌心雷飞带着扭曲的闪电朝那条黏胡子劈去。

    可等我再次站在那具铁棺材前时,却见侧翻在棺材盖已然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

    我用手摸过铁棺材的边缘,没有办点锈迹,里面也是一片干燥,并没有进水或是渗出水的痕迹。

    那我娘的尸身去哪里了?

    “疾!”一道响雷在我头上响起,袁仕平一脸怒气的瞪了我一眼,重喝道:“张阳!”

    我一抬头,只见四面已然是不着边际的黏糊子,就算我俩引尽符文或是袁仕平累死,估计也逃不出去了。

    “哗!哗!”

    黏糊子们无比的兴奋,宽大的尾巴用力的敲打着地面,张着大嘴就飞快的朝我们游来。

    “砰!”

    一声大响,整个岩洞被震得无数岩笋落了下来。

    袁仕平飞快的将我推进铁棺里,听着外面响鸣的响声。

    我愣愣的趴在棺材里,脑中总回想着那条怪鱼最后死的原因,师父说有一种鱼,生于石穴,以水为食,最后又化为石。

    这条鱼就是,那我娘的铁棺就是在这条鱼吞了下去,但没有开的棺材,里面的尸身去哪了?

    外面黏糊子发出凄惨的怪叫,回荡在岩壁里面。

    袁仕平和我躲在铁棺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传来带着沙哑的喊声。

    “袁道长!张阳?”

    “张阳!”

    袁仕平忙从侧着的铁棺里出来,却听见那声音是从不远处传来,拉着我就朝那边跑去。

    地上时不时的有黏糊子扭动着,却在不一会后就化成了一大滩大滩的尸水,朝阴河里流去。

    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大洞还冒着烟,喊我们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袁仕平脸上很是激动,用捆仙绳将我紧紧绑在身上,用着游壁功就朝上游去。

    泉眼旁师父一脸的紧张,见我们出来,忙柱着柱杖上前摸了摸我的脸,手却颤抖得厉害。

    原来我们下去已经整整一天了,师父最后无法,让村长去县里的炸石场找来火药将泉眼炸开,这才将我们救了出来。

    村长上前问有没有看到小黄。

    袁仕平脸色一沉,示意我引师父到一边去。

    站在沲塘边上,我和袁仕平将下面的情况说给师父听了。

    师父听说铁棺里是空的脸色也是一变,当年他是亲自念着经封的棺,怎么可能没有尸身。

    可不远处村长紧张的看着我们,生怕我们跑了一般。

    最后师父与袁仕平商定,让村里人买了水泥,和了混凝土将那具泉眼封死。

    我脸色惨白,回想到泉眼壁上的那些奇怪而又熟悉的文字,脑中总是回想看到那怪鱼的熟悉感,可却不敢问师父,生怕师父也同张家人一样将我当作怪物。

    村长对于封泉眼没有意见,只是喝了符水之后,对于身上的齿印却开始紧张了起来。

    因为有阴龙的先例,知道了是虫子作怪的原因。可全村这么多人,要阴龙一个个全身添过,这明显不现实,而且阴龙也不一定同意。

    最后还是袁仕平建议叫苗老汉这个玩虫的高手来,借村长家的电话打到了怀化。

    回到张家时,村民们都是一脸的紧张与沮丧,与开始才来时的狂热不同,他们现在对于自己身上的齿印恐惧非常。

    在师父和袁仕平的再保证之下,这些人这才各自回家,可晚上居然有不少人守在张家门口,生怕我们跑了。

    可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脑中总是回过那些文字和莫名熟悉的呼唤声。

    从上次那具千眼石棺开始,我总感觉有些事情师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告诉我,而我也不敢问。

    第二天一大早,张家屋外就热闹非凡,小孩的欢呼声,男人女人的打笑声。

    起来一看,张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大奔,我那几个月未见的无良师叔正大方的朝四周的众人撒着糖,大声说什么他家阳阳的同乡就是他的同乡。

    我在心里重呸一声,这家伙什么时候叫过我阳阳,只不过是给我长脸罢了。

    小时候师父和他给我讲身世之后,我哭了好久,他们怎么哄都哄不住。当然长大点后我就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了,不过师叔总是说我家里会后悔不要我的。

    现在看他这样,其实就是打张家人的脸吧。

    一边苗老汉看着我站在门口,这货居然一脸哈笑的过来,抱起我重重的亲了一下,对身后的人说他家阳阳最乖了。

    闻着他身上的旱烟味,摸着脸,这两人太作了吧?

    因为急着袁仕平看着这戏闹得差不多了,就拉着苗老汉到屋里坐下来说了。

    将前后事情听了一遍,因为没有外人在场,苗老汉掏出旱烟杆就朝我重重的敲了两下,大骂败家,亏他教了我这么久的蛊术,阴河里黏胡子这么好的材料也不是收一点回来给他,半点都不顾家。

    我被敲得莫各其妙,却也只是呵呵的傻笑了两声。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苗老汉的了,他开了单子,买了一大堆的艾草,雄黄,朱砂,鸡蛋之类的东西,然后在村里将槐树叶点燃,将艾草将槐树叶的火堆上点燃,又用老醋浇灭,又从怀里掏出一大把奇怪的白色粉沫洒到那火把上。

    这样的艾草把做了上百个,村里人轮着来,从头薰到脚。

    不一会,我就看着那些人全身上下慢慢的渗出水来,那些水珠一般的虫子纷纷朝火把上爬去,可那火把不尽没有被浇熄,反应冒出更浓的烟。

    苗老汉在一边呵呵的笑着,我拉住他问最后洒在火把上的粉沫是什么,这货嘿嘿一笑,说是骨灰。

    那虫子只有在寄生的生物死后,可以将所有的血肉化为尸水供那怪鱼吸食,所以用骨灰引出来再合适不过了。

    我忙跳到一边去,这老不死的身上不知道带了多少骨灰。

    他嘿嘿的笑了,正要用旱烟杆敲我,却见村长过来,忙改成用手慈祥的抚着我的头。

    村长是将苗老汉当神医了,朝他说了半天客套话,这才脸色难看的说正事。

    他婆娘的一个本家老祖宗七十多了,平时身体健朗得很,可最近却卧病在床,只是昏睡不醒,去医院啥事都没,又不能吃东西,家里人看着急,让苗老汉去帮忙看看。

    说着这村长就塞了一个鼓鼓的布包过来,说那老人家年轻时走南穿北存了不少私房,现在小辈们都吵着分家,所以只要让老人家清醒一下将家分了就可以了。

    苗老汉一摸那红包,双眼一亮就忙不迭的点头。

    这种让人暂时清醒的事情,连我都能搞定,这不是白挣钱的事吗,谁不愿意啊。

    因为不想呆在张家,我就想跟着他去看看。

    可跟师父一说,一边的师叔就强烈要求要去,说是给我撑腰。

    我一愣,看着远处抱着已经五岁的男孩的张老大的婆娘,无奈的苦笑。

    这些事情我都不计较了,师叔这无良二货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要在人家面前表现得将我当宝。

    师叔那新买的大奔里猛塞了六个人,将他心疼得不行。幸好这村里的小路,不会有人查车。

    开车颠簸了近两小时才到那村长婆娘的娘家,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闹得不可开交。

    这个说老爷子前面有话,什么什么是留给他家小三;那个嚷着说啥啥啥的要给他家四儿。

    这种争家产的事情我们不管,村长很不好意思的朝我们搓手笑了笑,引着我们就朝里面去了。

    正房里站满了人,却没有一个看着床上的老人家,一个个穿得光鲜得很,却争着老人家一辈子存下来的那点私房。

    见我们进来,这才忙起身引着我们去看老爷子。

    我一进屋就感觉整个房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在不住的朝外面涌出,伸手感觉了一下却又不是风。

    可当我看到床上的老爷子时,却是被震惊得无法言语。

    身上三盏火炎灯已燃将熄,可却是却无数细小的黑线将那一点点的本命火炎给引到别处去了。

    这说白了一点,这是有人在借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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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巫术设桥 

    关于借寿这是巫术里才有的术法,方法虽说各异,但却全是极其有损阴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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