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召唤师:嫡妃不好惹-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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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自笑了,摇头又斟了一杯,唇角却分明带着一抹笑意。
离洛寒老脸一红,却全无半点被发现的尴尬模样。轻哼了一声,道:“你若不看她,又怎知我也在看她。还说我,你自己一对眼珠子恨不得拴在人家身上,我说你好歹也是个皇子,总要注意分寸些。”
二皇子嘿了一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多看两眼又怎么了,日后我成了王上,便置她于宫中,时时看她,日日看她,你又作如何?”说罢一挥手,“佳人配才子,宝刀赠英雄,说到底还是谁强听谁的。”
离洛寒停下酒杯,斜了他一眼,从容道:“她必是王妃,不过不会是你的,而是我的,你所爱的,最后都会成我的夫人。你最好收拾起你那点小心思,别老纠缠着人家不放。”
二皇子饶有兴致地看了离洛寒一眼,道;“救了王爷的不是我,更不是你,可是秦覆昔,就是我管教下手底下的,让他们放分寸些,其他人也未必会如你所愿,毕竟当日看见的,也不是一两个人。王爷府上又人多嘴杂,遮是遮不下来的。”
离洛寒沉默无言,反复把玩着手上的那个青玉小酒杯,仿佛那忽然就成了世界上最有趣的小玩意。夜风清凉寂寂,月色清浅如水,高台莹起一层极浅淡的若有若无的隐约白辉。盯得久了,恍若又回到梦里。
要读多少书,写过多少字,喝过多好久,看过多少人。才能慢慢磨去。每天刀砍斧凿,将心头生的最早的一块肉,惦记的那个影子渐渐削平。
从漆黑削到昏暗,又从阴郁削到黯淡。
好像在念经,影子随着香烟杳杳而去,又好像在推磨,影子随着碎末簌簌滑落。看一眼是在江上划水,船桨在水里翻腾扑朔,摇起来,淹进去,荡出来,没进去。水里好像有影子,一整条大鱼,游动的时候涌起一层又一层,翻滚到半空中的巨大暗蓝色的波浪,一甩尾,就惊起数十丈的怒涛,穿石破空一样狠狠拍在夜幕低垂下的阴影晃动的青蓝崖壁。
一转眼,又在寂静幽暗的密林里前进,地上遍布青黑色的苔藓,苍老泛黑的古树枝干虬结,月亮被阴云笼去了一半,剩下的被重重的密叶遮住,只看得见昏暗的林间小径上丛生的灌木和荆棘,越过去,越过去,在滑腻湿凉的树枝上,看着重重叠叠的枝叶间漏下的月光,疲惫僵硬的睡去。如此噩梦连绵,终醒之日,却只有一句,覆昔。
古人说,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大抵如此吧。只是又是说不得多少年的冤冤孽孽。
离洛寒沉默许久,最后只是道,自己会护着她的。
秦覆昔与黄澄又回到客栈,一路上,黄澄百般心思逗笑秦覆昔。只是秦覆昔依旧兴致缺缺。
黄澄无奈:“覆昔,你倒是笑笑啊。”
第五百八十一章遇刺
秦覆昔敷衍地勾了勾唇,眼底却仍旧淡漠,反而衬得那笑都带了几分黯然。
见此,黄澄心中也有些压抑,有心再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我刚才听小二说,今晚清乐坊那边似乎很是热闹。反正咱们闲着也没什么事,不如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不了。”秦覆昔摇头,“我累了,想早些歇下了。”
她也知黄澄都是好意,然而……她是真的觉得疲惫了,从心底里生出的疲惫。就好像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消散不见了,人也几乎要一下子瘫下来。
这副情形落在黄澄眼中,担心与心疼几乎占满了整颗心。
他有心再问,却知以秦覆昔的性情,定然不会再多说。她看似是娇弱女子,骨子里却再强势不过,从不会让自己的脆弱展露人前。
若非两人相识已久,恐怕她的态度只会疏离,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掩去眸中的复杂情绪,状似随意道:“既然这样,我也回去歇息会。我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你叫我就好。”
秦覆昔淡淡点头。
又看了她一眼,黄澄才转身离去了。
随着黄澄的离开,秦覆昔脸上仅剩的那一丝温和也褪去了,只余下淡漠。漆黑的眼眸,古井无波。她沉默地关上门,以背抵门,脑中回想起的却是宴会时,离洛寒全然疏离陌生的最后一眼。
他大概是真不识得她了吧,所以目光中从无眷恋不舍,才能决绝地赶她出宫。
秦覆昔苦涩一笑,抬步走到窗畔,伫立了许久。
从日色昏沉到皎月高升,一寸一寸地漆黑吞噬了整间客房,她才脱了外裳在床上躺下。却仍然是辗转反侧,终难成眠。
如此过了大半夜,她将将有了两分睡意,却忽而被窗外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
虽然灵力未能恢复,然而秦覆昔感知危险的本能还在,她几乎是顷刻间睁开了眼眸。与此同时,窗口传来些微地声响,窗户就被打开了一道缝。
秦覆昔眉目一凛,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高手。
客房在三楼,如若是一般偷东西的小,怎么也不可能有这样利落干练的身手。
心中升起警惕,她目光一掠,寻了样东西拿在手里当武器,悄无声息地从床上下来,躲在了帐幔之间。等到那黑衣人进来时,猛然偷袭,正中那黑衣人的背部。
黑衣人冷不防地被偷袭,一下子摔到了地上。没等秦覆昔松口气,突然又跃进了第二个人。
那人手持匕首,直直地朝着秦覆昔刺来,出手狠厉,丝毫不留情。
秦覆昔勉力躲避,却仍被匕首的刃划破了右手臂。与此同时,先前被她所伤的那人也恢复了过来,两人一同逼近,秦覆昔再无还手之力,退无可退,只能眼见着匕首寸寸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又掠进来一道黑影,却不是朝着秦覆昔而来,反而对付起那两个刺客来。
两个刺客原就被秦覆昔所伤,眼下不敌,寻了机会便从窗口处跳走了。
“你是谁派来的?”秦覆昔蹙眉看向那人。
烛台未点,屋中昏暗一片,她看不清那人的轮廓,只能从他刚才的打斗和站立姿势判断,这应该是被人刻意训练出来的暗卫。
那人并不回话,目光在屋内巡了一圈,最后又落在秦覆昔的手臂上,似是在犹豫是不是立刻就走。
秦覆昔还欲再问,不想隔壁的黄澄听到了动静,披了件衣裳就冲了出来。
“覆昔!”
房门被他推开的那一刻,秦覆昔下意识地转头,刚才救了她的黑影立刻趁机离去。
等到黄澄进门时,已经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倾倒的桌椅,以及屋子正中站着的秦覆昔。他看到屋内地情形,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秦覆昔跟前。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他紧张地攥住了秦覆昔的手腕,看到她袖子上渗出的血迹后,脸色陡变,伸手就去拉她的衣袖,想要查看伤势。
秦覆昔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退开了半步,“我没事,不过是小伤罢了。”
是真的没什么大碍,她躲避的及时,只是被刀刃浅浅划过了手臂,一点皮肉小伤而已。
比起她的伤势,此时此刻,秦覆昔更想知道今晚来救她的那人是谁——来的那么及时,显然是一早就受人安排,埋在她身边的。
会是……他吗?
这个猜测在秦覆昔心中闪过,却又迅速被她否定了。
一定不是,如今的离洛寒根本就不认得她,又怎么会费心保护。而且,若真要保护她,留在宫中才是最安全的,又怎么会将她驱赶出来?
是她太天真了,还沉浸在旧事中无以自拔。
贼人逃走时走的窗户还大开着,目光一斜,便能看到悬在天边的那轮皎皎明月。秦覆昔苦涩地挑了挑唇,而后将所有的心事都抛到了脑后。
多思无用,何必庸人自扰。
出了会儿神的工夫,黄澄已经喊了小二去请大夫来,秦覆昔想拦却没拦得住,面上有些无奈,看向紧张的黄澄,解释道:“我的伤真没有什么大碍,只划破了一点罢了,不出三日就能愈合。”
即使如今灵力没有恢复几分,她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弱者。
然黄澄看着她衣袖上的血,心中都被自责与心疼所充斥,态度难得的强势:“不行,伤的重不重大夫来一看便知。更何况,万一伤口上有毒怎么办?”
秦覆昔知晓他是关心自己,虽心中仍对这点伤不以为意,却也只好暂时听从他的安排。
好在京城乃繁华之地,虽是夜半,大夫却也不难寻。不一会儿,小二便带了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前来,为秦覆昔检查了伤口,确定她并未中毒,也没有其他伤口后,留了瓶金疮药就离去了。
秦覆昔伤在手臂,自己不便包扎,便由黄澄代劳。
包扎好伤口后,秦覆昔看向黄澄,无可奈何地道:“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吧?大晚上
黄澄仍旧有些不放心,怕秦覆昔再出意外,还想留在她屋中守夜。然而他也明白男女共处一室到底不好,而且那刺客一击失败,今晚应当也不会再来,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去了隔壁。
第五百八十二章争执
离洛寒所居的殿中,烛火仍明亮。
夜深难眠,他索性取了棋盘来,左右手对弈间,才能将其余事稍稍忘却片刻。
不想,黑子刚刚落下,忽听得一丝声响。他眸子一暗,起身走到内室,果然见到了他派去秦覆昔身边的暗卫。心神微紧,他立时问道:“可是覆昔那里出了什么事?”
黑影半跪在地上,一抱拳应道:“回主子,一刻钟前,有人前去刺杀秦姑娘……”
话未完,就被打断了。
离洛寒向来淡漠沉稳的脸上,此刻带着急切与担忧,“覆昔可受伤了?”
“屋中昏暗,属下未曾看的太清,应当是手臂被匕首划伤了一些。好在秦姑娘躲避及时,应当并无大碍。”黑影一板一眼地应道。
秦覆昔受伤了……离洛寒心中一痛,剑眉紧紧拧到了一起。
片刻后,他才再度出声:“可知道是何人派去的?”他早就担忧会有人对秦覆昔下手,这才派了暗卫时时跟着,却没想还是让她受伤了。
黑影摇头:“不知。不过看武功路数,并非出身山野。”
不是出身山野,那么多半就是权贵所养的暗卫或是杀手了。离洛寒墨眸一眯,闪过一丝杀气,他目光凌厉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影:“你回去吧,仍旧负责保护覆昔的安全。这次便罢了,若再有意外,你自去领罚吧!”
暗影恭敬地应了一声,很快又消失在夜色中。
离洛寒站在殿中,诸多繁杂的情绪在心中交错,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许久后,他才缓步出去,途径下了一半的棋盘时,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而后疾步出了殿门。
另一边,二皇子也刚刚听完属下的汇报。
刚挥手让人退下,便见离洛寒不顾下人的阻拦,大步闯了进来,脸色阴沉。一看到二皇子,他便语气欠佳地问道:“二皇兄这是在等手下回来复命吗?”
他深夜强闯,二皇子却不急不恼,反而淡淡一笑,“等什么?秦覆昔的生死?”
轻飘飘的语气,却像是火上浇油一般,使得离洛寒的胸腔中的怒火更盛,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斥道:“二皇兄可是忘了当初我说过的话?你我现下联手不错,可不代表我会容忍你的所有行为!秦覆昔是我的底线,二皇兄若想动她,不如先冲着我来!”
一字一句之间,气势陡现。
他上次特意警告过二皇子,就是怕他对覆昔下手,没想到还是没有震慑住他。
离洛寒心中的恼怒无以言表,手已经握在了腰间佩剑的柄上,仿佛下一刻佩剑就会脱鞘而出,直接地架到二皇子的脖子上。
反观二皇子,仍是神色平静,只挑了挑眉,“没想到三弟也有如此方寸大乱,情绪外露的时候。可见这位秦姑娘,当真是不同凡响啊……”
他语气凉凉,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离洛寒的怒火一般。
状似藐视的表现,却让离洛寒反而心中存疑,难不成今晚派去暗害秦覆昔的人,并不是二皇子安排的?
心中怀疑,他面上却未显丝毫,仍旧目光如炬地盯着二皇子,只不过逼问的语气和内容却变了:“你和什么人达成了交易,要派人去害覆昔?”
刚才他得知秦覆昔遇刺受伤,冲动急切之下,难免失了清醒。
现在细想,二皇子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秦覆昔与他并无利益之争,且他还特意警告过。如非有更大的好处,他应当不会轻易动秦覆昔。
“三弟真还觉得是我要害你的心上人?”二皇子反问。
离洛寒心中的迟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