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帅-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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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瓜头的媳妇之所以称呼为曾氏,却是因为她先前就是个贱籍,没有姓氏只有丫鬟名儿,跟了曾瓜头之后这才有了个姓。
一般的贱籍指的是下人跟下人生下的子孙后代,所以一般人家除非实在活不下去了,不然都是不愿意卖了自己。
卖身的下人连自己整个人都是主人家的,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有私人财产的,自然也就没办法赎了自己,除非主人家心善放了良籍,否则生生世世子子孙孙都是贱籍。
这两夫妻带来的孩子是个男娃,还没有大名,因着生得壮实所以被叫做大树。
说来大树也确实长得壮,今年也才十二岁可向南瞧着这孩子能有一米五几,比之他亲爹都要高出一个脑袋,且还长得壮,虽然年纪不大,可在那员外家也是干了几年的粗活了。
说起来向刘氏原本是有点嫌弃大树看着不太聪明的,可看了半天发现这小子手脚利索,吩咐什么就干什么,从不多问,想来想去派给向南当个小厮随从的倒是还成。
知道自家儿子居然是跟着秀才公做小厮,曾瓜头两口子感激得不行,直接当场就跪在地上给这一家新的主子们磕头谢恩。
向南也知道了原来做随从在下人活计的分派里算是十分轻松且有面子的活儿,倒也没纠结什么童工不童工的。
向南没什么大志愿,更没想过要去改变整个世界,一个社会制度下总要有相对应的社会规则,哪怕是最有权势的皇帝老子,那也不能说今天要下令让全天下人都不准买卖人口明天下令让要平分地主家的田地。
阿茶跟狗二的亲事这就算是定下了,第二天狗二要当差,又跟同伴调换了夜班,换得第三天休息,这才收拾好了自己带着请来的泽陂县最好的媒人拎着礼盒上门提亲来了。
谢媒婆一开始听说上门的这位后生要去跟现在顶有名的向家秀才的妹子提亲,谢媒人还以为又是一个打着跟向秀才攀关系的主意的人呢。
原本谢媒人是不太愿意来的,毕竟她抬眼一扫这小伙子,虽然看着精神,可长得真不咋符合长辈们的胃口,无论长得俊不俊俏,关键是要脸上看着有福气。
瞧瞧这小子,脸瘦下巴尖的,浑身上下也没几两肉。
可别以为那些个长辈只在挑选姑娘的时候喜欢肉多的,在选择男子上更是如此,一个瘦巴巴弱不禁风的跟一个浑身胖乎乎看着就壮实的两个往一出站,保管八成的长辈都会选后者。
可惜谢媒人再不愿意,等听见这位小子一报自己的名讳以及“狗二”之大名,谢媒人顿时吓得讪讪然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是不敢用先前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招待这位爷了。
要问谢媒人为何不愿意跑这一趟?
需知她们做媒婆的也是要比业绩的,像她要是领了这保管会被女方家人轰出门的狗爷出了这个门,那她就多了一个拉线失败的场子。
不过在狗爷威名以及高额的谢媒钱的威逼利诱下,谢媒人还是咬着牙颠颠的领着人去了,路上就琢磨着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多说狗爷的好话,让向家的人能别操扫帚撵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谢媒人给自己做了很多思想准备工作,可惜等真个到了还没等她说话呢,那向家大姐就高高兴兴的让秀才妹子给他们上茶上点心,一副盼了许久的模样。
谢媒人再一看跟在自己身后的狗爷跟向家大姐之间的寒暄,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人家是认识的,找她这个媒人来也就是走个过场。
这事儿可是好事儿啊,谢媒人顿感惊喜,夸起两边的孩子来那是好话不带重复的,将向刘氏哄得哈哈笑个不停,场面气氛调节得十分不错。
没想到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喜从天上来呀,经过了那蛇祖宗的事之后县城里谁不晓得向家阿茶,盯着这门亲事的人也是排起了长队,没成想一个个争的香饽饽居然被她给拿下了,这可让谢媒人以后又多了一门可以吹嘘的事迹了。
狗二来提亲,向南跟赵悦这两个哥哥嫂嫂自然是要在场的,原本两人一个在后面保养黑弓箭矢一个在练字,两人知道狗二带着媒人过来了,也连忙换了衣裳到前院客厅见客。
向南虽然对狗二还是有那么点郁闷,可也不得不承认狗二跟阿茶很适合,其他的且不说,就说这两天阿茶这丫头一个人望天看地盯树叶都能傻笑。
这样开心的阿茶向南还是第一次看见,心里要嫁妹妹的酸涩淡去,反而开始替阿茶高兴。
在古代这样的环境里能够嫁给喜欢自己而自己也喜欢的对象,实在是很难得,向南回头还跟赵悦感慨过,觉得自己真幸运,遇见了向刘氏这样开明的亲娘,这个话赵悦十分赞同。
见了媒人,换了生辰八字,合了八字,说是上佳喜缘,这倒是叫大家都高兴。
向刘氏也忙着寻了个狗二不当差的下午,带着狗二两人一起回了趟杏花村,将这事儿跟里正说了。
原本该是狗二自己去的,不过向刘氏不太放心,毕竟村里人对狗二的态度一向不太好,有她在,里正家里也能多给几分面子。
到了里正家之后还是狗二进去单独跟里正说的,向刘氏就留在院子里跟里正媳妇儿说些个话,当然,两人说话的主要内容自然还是离不开赵家跟蛇祖宗,可以说两人是友好的互换八卦详情。
赵德茂跟张阿玲虽然没有继续受苦了,可村里人都怕了这家了,谁也不敢跟他们来往,便是白天遇见了都是躲得远远的,多看两眼都不敢。
大家都说张阿玲抖落出那位蛇祖宗的事儿,这是已经得罪人家蛇祖宗了,以后说不得还要被报复呢。
谁跟他们家走近了说不定身上就要被沾上赵家人的气息,蛇祖宗带着蛇子蛇孙来报复的时候可不就得连带他们也给报复了?
这样一来赵家在杏花村里可真就是被完全孤立了,张阿玲在这边生活得憋闷,一天天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在家里那赵家三口也总是用惊恐的眼神看她,到现在赵德茂都还在父母房间里打地铺不敢回来睡。
后来张阿玲还听见赵家三口商量着要休弃她这个事儿,顿时气得第二天收拾了包袱就回了娘家。
本以为回娘家总能吓唬吓唬这赵家人吧?
可惜张阿玲回娘家,她娘家的人连门都没敢让她进,隔着院门一个个拿着扁担扫帚呼呼喝喝的让她赶紧走,以后再也别回来祸害娘家人。
张阿玲没了娘家做靠山,自知离不得赵家,回来就很是折腾了一回,赵家人再是不敢提休弃她的事,一家人现在倒也像边缘人一样每天埋头干活做饭睡觉,在村里十分没有存在感。
向刘氏听了一点不觉得这家人可怜,要是老天爷没有惩罚这些人,那她家的阿茶可就白白要背着这个污名活一辈子。
以后即便是死了,老家的人提起阿茶都会说,哦向家那个勾搭有妇之夫的秀才妹子啊?
便是阿茶以后的娃娃怕是都要被人用这个事取笑,毁女子清白名节的事,那是跟害人性命比起来都相差无几的大事。
里正原本见狗二还不是特别乐意,这份不乐意里面里正自己也分不清是反感更多还是心虚更多,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也知道一些实情,可也从来没有站出来帮过这娃子。
狗二倒是没在意这些,反正现在一切的苦难都过去了,以后他的日子只会更美更甜更好,因此叫起周三叔来也毫无心理压力,“三叔,这回跟婶子一起回来却是要求您一个事儿,这会儿跟婶子家阿茶妹妹正在谈亲事,可三叔你也晓得,我狗二家里也没半个亲眷长辈了,要下聘礼还是得长辈压阵。”
“想来想去小子也只能想到三叔您头上了,当初小时候也是三叔您第一个带头要养我这么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是您给了我第一口饭吃,无论以后如何,狗二我永远也不会忘了三叔您当年的活命之恩。”
一番话说得感恩戴德,说到情动时狗二直接又是一个抬手鞠躬,朝里正行了个大礼。
里正现在有点懵,一个是狗二当初对谁不是“劳资天下第一”的吊样儿?
现在这么感激涕零的在他面前说这样剖析自己内心感情的话,里正有点尴尬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还有那么一点感动以及得意。
当然,这一点还不足以让见过都城皇上身边大官的周里正懵逼,真正让里正懵得回不过神来的是狗二居然要跟向家的姑娘结亲???
确定没有搞错?
狗二?
一个家里就一间房顶都被吹没了一大半的破草房的混混儿?
跟向家那位秀才妹子?
结亲?
可想着跟狗二一起来的向刘氏,即便是再觉得不可思议,里正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咳,好好好,这是大喜事,如果向家真是愿意结这门亲事,易家这个长辈我还是当得的。”
狗二知道里正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也没解释,只感激的笑了笑。
里正见狗二没说什么,心里越发忐忑,难不成这狗二真是捏了向家人啥把柄逼着人家嫁闺女?那他要是做了狗二这边的长辈上门下聘礼,说不得就要被人家记恨一辈子啊。
里正觉得这事有点棘手,吧嗒吧嗒抽两口手里的烟杆子,转了转脑筋,开始问起狗二别的事儿,“狗二啊,既然你要成亲了,那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了,养家糊口可是男人的责任……对了,你们以后成亲了是要回村子么?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家那茅草房得重新翻一下房顶才成。”
狗二也不在乎里正话里有话,只坦坦荡荡的说了自己在县城里做衙役,“既然是在衙门当差,成亲之后自然是也要阿茶跟着我住在县城里,好在以前我就买了个宅院,前段时间就已经开始张罗着翻修了,等半个来月打了新家具刷了新漆布置布置也就能住了。”
听见狗二居然翻身成了衙役,里正再也忍不住了,顿时被烟呛得治咳嗽,最后咳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抬眼惊讶的看着狗二,“啥,你做了衙役?”
这天是要变了不成?地痞流氓翻身做衙役?
狗二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里正没吭声,然后里正就自行理解了这个笑容里的意思。
噢原来是搭着向秀才的门路进的衙门?
里正心里酸得不行,要是自家大儿子没娶媳妇,那这时候进衙门当差的可不就是自家的儿子了么?
便是小儿子没娶妻的话也能去挣一挣,狗二这样的人向家居然都看得上,没道理看不上他家的儿子。
虽然小儿子在读书,可里正之前探了儿子的口风,询问他对明年下场考童生有没有把握,虽然小儿子硬撑着说有,可里正好歹当了这小子二十多年的爹了,如何看不出来小儿子心虚没把握?
现在里正看来,哪怕是靠着向家关系进衙门当个衙役或者文差也比童生都考不上要强不老少啊。
里正再如何后悔都没用,反正他家俩儿子是不止成了亲,连娃娃都抱上了,再酸也没用。
狗二得了里正的准信,这才高高兴兴的又陪着说了会儿话,因着要赶回县城,狗二也没多呆,出了堂屋找上向刘氏,又跟陪向刘氏聊天的周胡氏问了声好,又躬身行了个晚辈礼告辞,看着十分知礼节。
向刘氏越看越满意,起身也跟里正两口子道了别,跟狗二一起出了里正家,在村口,孙子的牛车正等着接两人回县城。
周胡氏站在院门口歪着身子看着两人走远了,这才转身好奇的问自家男人,“狗二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儿?要是求你干啥你可别一股脑的都给答应了。”
周胡氏是打心眼里不喜欢狗二,狗二小的时候可没少欺负她家的宝贝小儿子,虽然她小儿子比狗二要大好几岁。
要不是今天狗二是向刘氏领着来的,周胡氏都不乐意开这个门。
里正一屁股坐在院子里老梨树下的木头墩子上,将烟杆子往石桌沿上叩叩的敲着,把烟斗里的烟草根子抖出来,听见周胡氏这话,里正十分惆怅的长叹一声,“求倒是求了,我呢也一口应下了。”
周胡氏一听顿时就急了,也不等里正继续说就连忙着急的打岔,“哎哟我的里正哟,那狗二能是个好的吗?快说说他到底求你干啥了?!”
里正抬眼睨了自家媳妇儿一眼,摇头又忍不住叹气,“你啊你,人家现在可不得了了,人家啊是要跟向家那姑娘结亲了,还搭着向秀才进了衙门翻身做了衙役,咱们在县城里见到了还得恭恭敬敬称呼人家一声差爷。”
“啥?!”
周胡氏瞪圆了眼,嗓子都拔高了不少,惊得厢房里绣花的小儿媳都忍不住侧耳去听。
这事儿委实太惊人了,周胡氏被惊得不行,等又拉着男人问了两遍前因后果,在家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收拾收拾就出了门,找村里人去谈论这事儿去了。
周胡氏在杏花村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