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宠-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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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大喜:“都中了?第几名?”
“回太太,大舅爷高中会元,二舅爷一榜第十。”报信的小厮在正屋前低着头大声回报。
“赏,通通有赏。”自从沈氏提了平妻,二房内院的管家权就交到了沈氏手上,虽然二房的账上并不富裕,但是跟着王义宗外放几年沈氏手上还是有些资产的,因此这会子说起赏来也颇有几分豪迈。
“谢太太!”一院子的奴才喜笑颜开。
沈氏兴致勃勃地要过府去祝贺,王义宗怎么答应,沈氏的产期就在二月底,这个时候怎会让她再出门。
好在沈府那边袁氏让人传了消息过来,一切庆祝都有待殿试以后,沈氏这才乖乖待在府里安心待产,只袁嬷嬷亲自跑了趟沈府,送了份厚厚的贺仪。
当她算了算时间,心里在说不出的遗憾,因为殿试安排在一个月以后,那个时候她肯定正在月子中。
沈府一门两兄弟同时高中,且一个会元一个第十,着实轰动京都,一时间沈府风光无两。
当人家弄清楚这两人的来历以后,无不赞叹虎父无犬子。
年龄大些的人,犹记得十八年前那位文采斐然,让惜才的袁阁老把嫡孙女嫁之为继室的状元郎沈从学。
长宁伯府的老夫人得到这个消息,一边打发人去沈府送贺仪,一边在心里暗自庆幸赶在放榜前将沈氏提平妻的事办了下来。
只是一想到在庄子里养病的林氏,老夫人的心里就不由地既糟心又伤心,不知该拿林氏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觉得这个外甥女兼儿媳留不得了。
不过想到快要出嫁的长孙女,老夫人又不由的一阵头疼,林氏还是让她再那么拖着些日子吧,等到王秀颖亲事一了,还是给她个痛快吧,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拖着,对长宁伯府没有任何益处,只是真要让人提前送林氏走,老夫人的心里还是难过的紧。
老夫人挥手让伺候的人全都退出去,连许嬷嬷都没让留在屋里,一个人坐在软榻上琢磨着,看看该如何处置才对长宁伯府最为有益。
只是有些事不是老夫人怎么想,老天就会如她所愿的。
这不,老夫人正想着林氏的事儿呢,外面一阵喧哗之后,许嬷嬷掀了帘子进屋,脸上带着难言的悲伤,未语泪先落:“老夫人……”
许嬷嬷这个样子,让老夫人心里猛地一突,大概猜到是出了什么事,脸色变了变,却强自镇定:“何事喧哗?”
“庄子里来报信,二太太去了。”许嬷嬷来到老夫人身边稳稳扶住老夫人这才轻声禀报。
“我的儿……”老夫人一声悲鸣,人就软了下去。
惊得许嬷嬷又是掐人中,又是喊人请大夫,一番折腾下来,老夫人总算是醒了过来,又是好一番悲泣。
王义宗跪在老夫人床前流着泪哀哀劝道:“母亲且莫如此伤心,若她知道母亲如此悲伤,定然去不安宁。”
第124章 王秀英心中警铃大振
半晌老夫人终于收了悲声,定定地看着跪在自个床前的王义宗,良久才道:“林氏与你夫妻十五、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别说你们还养育了三个子女。
这会子她去了,你且请了皇觉寺的大和尚好生给她做几日法事,也好让她在往生路上一路顺畅。”
王义宗一一应下:“母亲且放心,儿子定然会让她风光下葬。”
跪在身后的王子鸣心里大恸,心中暗恨。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林氏压根就不是什么恶疾,不过是生了场风寒,就被送去了庄子里。
他娘那么要强,被送去庄子岂能安心养病,就这样小病折腾成了大病,而府里又有几个人真正关心过她,还趁机提个平妻恶心人。
如今人都去了,再风光的葬礼又有何用,不过是做给人看罢了。
当然王子鸣心里恨归恨却也明白,林氏的死虽然与王义宗甚至与老夫人不无关系,可是更多的却上林氏自个儿作死。
当年王义宗外放的时候,王子鸣虽然只有十岁,可他也曾劝过林氏带上王秀婷和王子啸跟王义宗去任上,可林氏偏偏不愿意,如此三年下来原本已经没有几分的夫妻情分更加淡漠。
等到王义宗回京,眼看着林氏和王子婷一天天的往作死路上狂奔,王子鸣却无力劝阻,只要他一开口,林氏就以男子汉大丈夫不该将眼光拘泥在内院妇人身上为由打发他,直到如今林氏将自个的命给玩完了,王秀婷呢?
虽然被送去了慈恩庵,据说依然没有什么改善,整日里只是怨天尤人,若她知道沈氏成了平妻甚至很快就会是二房唯一的太太,而林氏却死了,她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亲娘死了,作为林氏唯一的女儿,王秀婷肯定是要接回来送林氏一程的。
但愿王秀婷能够想通,别再往死路上奔!王子鸣也只能在心里不断地祈祷。
林氏死在庄子里,自然只能从庄子里发丧。
因长宁伯嫡长女王秀颖的婚期将近,为了不发生冲撞,长宁伯府不设灵堂,不挂白幡,只穿人人穿得素净以表哀思。
当日林氏被送去庄子静养,对外是因身染恶疾,只不过伯府几乎人人都知,她是因为对沈氏肚子的孩子下手,事发才被送去庄子。
不过林氏至死都是王义宗的正妻,因此作为二房的子女,无论是林氏亲生的孩子,还是其他的庶子庶女,都得为她披麻带孝。
因此当日王义宗就带着二房的儿女前往京郊林氏养病的庄子,又专门派了得力的管事和婆子去慈恩庵接王秀婷。
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得得接王秀婷回来见林氏最后一面。
当长宁伯府的马车浩浩荡荡到达庄子的时候,天色已暗,庄子里自然是满目白色。
虽然给了林氏正妻应有的排场,不过由于是在庄子发丧,再大的排场也只是排场罢了,与长宁伯府走得比较近的府第也都只是派了有脸面的婆子上门悼念。
当王秀婷到达庄子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申正时分。
大半年没见,王秀婷长开了些,身量也拨高了不少,只不过身上的戾气却并没有消散反而更盛了几分,这让王秀英觉得十分惊讶,心里也多了几分警觉,将王子玮牢牢护在自个儿身后,生怕王秀婷发起疯来会伤了王子玮。
进了灵堂,王秀婷重重地跪在林氏的灵前,连叩三个响头,这才接过嬷嬷点燃的香,又对着林氏拜了拜,脸上看不出有多少悲伤和哀恸,只有浓郁的无法让人忽视的戾气。
一直跪在王秀英身边的王秀景,自从王秀婷进了灵堂,嘴角就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让王秀英心中的警铃大振。
难不成王秀景还想在灵堂作妖?
此刻灵堂中只有他们几个子女并身边伺候的人,若王秀景与王秀婷联起手来对付她和王子玮,王秀英觉得自个能护住王子玮的机率很小很小。
不行,她自个儿受点伤害没什么,绝对不能让王子玮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王秀英抬起头来扫了眼下整个灵堂的情势,眼眸暗沉,什么时候自个儿和王子玮身边伺候的人都不在灵堂里候着了?
难道王秀景和王秀婷早就串联一起要对自个姐弟下手了?
好,好得很!
王秀英的目光扫过跪坐在对面的王子鸣,却见他正埋头照顾王子啸,似乎压根没看到王秀婷一般。
难道前世还算不错的王子鸣,这辈子因为沈氏成了平妻也与自个儿站在对立面了吗?
王秀英的脸上闪过一丝比王秀婷的脸上还要浓郁的戾气。
既然他们要作,那就陪着他们一起作个够。
前世王秀英得不到沈氏的支持,都能将二房闹得鸡飞狗跳。
这辈子身后有靠山,沈氏对她也是越来越疼爱,在沈氏已成平妻,林氏已死的状况下,王秀英不相信自个儿还会是炮灰,闹大了且看最终谁的下场会更惨!
该如何保护好王子玮才是重点,只是还没等王秀英想好如何才能将年幼的王子玮送出灵堂,那边王秀婷已经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来到跪坐在灵堂火盆前烧纸的几人面前。
王秀英全神戒备,侧身护着被王秀婷吓得簌簌发抖的王子玮。
王秀景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只是下一瞬间,这笑容却被一只迎面而来的脚给踢得荡然无存。
这只脚穿着一只素锦面料的绣鞋,鞋面上用青白两色丝线勾着一簇兰花,鞋子的主人正是满脸戾气的王秀婷。
不说被一脚踢倒的王秀景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王秀婷,连王秀英也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秀婷。
王秀婷这是什么意思?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王秀婷恼羞成怒的声音让王秀英回过神来,连忙垂下头搂住被吓哭的王子玮小声安抚。
王子玮的哭声让戾气满满的王秀婷更加暴躁,转身向王秀英面前走了两步,王秀英一看情势不好,一把将王子玮拉到身后,挺直腰杆面对王秀婷,死死护住王子玮,她是绝对不会让王秀婷对王子玮动手的!
第125章 吓得王秀景打了个寒战
正在这个危急的时刻,灵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王义宗的声音从了进来:“婷姐儿来了,给你母亲上过香没有?你这一路赶来辛苦了,上过香就先去洗漱休息,明日再来守灵!”
大概是得到王秀婷到灵堂的消息,王义宗放下手边的事赶了过来,总算没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王义宗走进灵堂,仿若没看见倒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王秀景,也仿若没看到王秀婷脸上的戾气,只是平静地安排王秀婷去休息。
“哼”王秀婷扫了灵堂众人一眼,也不知这一声到底在哼谁,一甩袖子就出了灵堂。
王秀婷一离开,灵堂里的气氛虽然依然有些压抑,却让王秀英长长松了口气,只是王子玮的状态有些不太好,似乎真是被吓着了。
王秀英心疼王子玮,因王义宗让不足两岁的王子玮也来替林氏守灵,心里着实狠狠地骂了几回渣爹,面上却不得不做出恭顺的模样来,只求能让王子玮一直在自个儿的身边,而不是跪在王子啸的身旁。
也许是考虑到时辰已有些晚了,这会儿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上门悼念,王义宗扫了眼灵堂里几个儿女的脸色,皱了皱眉:“英姐儿带着玮哥儿先去休息吧,小心照顾你弟弟。”
说罢还摸了摸王秀英的丸子头。
目送王秀英牵着王子玮给林氏跪了个头后,从容离去,王义宗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收回目光投向王子鸣:“子鸣且与我来,为父有事与你商谈。”
正准备离开灵堂,目光扫过王子啸那萧萧瑟瑟的胆小模样,眉头不由皱了皱,沉着脸吩咐王子啸的奶娘和丫环:“你们且将啸哥儿带下去休息,好生伺候着,若有什么差池,你们也别再在啸哥儿跟前伺候了。”
王子啸的奶娘和丫环连忙收拾起王子啸的东西,又让王子啸在林氏灵前叩了个头,抱起王子啸连忙出了灵堂。
见几个与自个一起守在灵堂的弟弟妹妹都走了,王秀景也准备站起来,不料王义宗却道:“景姐儿你就辛苦着些,别让火盆里的火灭了。”
王秀景没想到王义宗会让她独自一人留在灵堂,眼看天色越来越暗,这灵堂里的气氛也越来越阴森,就算灵堂内还有婢子伺候着,她也怕啊!
这下子,从来庄子就没落过一滴泪的王秀景终于涕泪纵横:“我,我……”
她想求王义宗让她也下去休息,可是连着说了几个我,也没能说出哀求的话来,她心里猜想这大概是王义宗在惩罚她与林氏联播暗害沈氏的事了。
一直以来,王秀景都以为那事在孙姨娘主动替她受过的时候就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并不是不处罚她,而是时机不到,如今时机有了机会有了,自然处罚也就有了。
可是,她也是爹爹的女儿,为什么王秀婷犯错就可以原谅,她犯错罚了姨娘还要接着罚她?
王秀景哭成了泪人,王义宗依然没有改变决定,只吩咐灵堂内伺候的婢子照顾好王秀景,然后甩袖离开了灵堂。
王秀景哭得肝肠寸断,却没人给她安慰,等她收住悲声抬起头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灵堂里更加昏暗,惨白的烛光在风中摇曳,穿堂而过的风带起阵阵呼啸似哭似泣,吓得王秀景打了个寒战。
面前的火盆因少了纸钱已经渐渐有了熄灭的迹象,王秀景连忙抓起一把纸投入火盆,一阵风吹过,火盆中的火腾起差点烧伤了王秀景的手,让她惊呼一声坐倒在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说话的是刚到她身边伺候的冬梅。
刚才若不是冬梅帮着投纸钱,这火盆只怕早就熄火了。
“滚,我能有什么事?你是不是盼着我出事,好离开我身边攀高枝儿?我告诉你,想都别想!”王秀景用力推了一把关心她的冬梅,狠狠地骂道。
冬梅一个踉跄,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