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宠-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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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随州的时候特地让人采购了一些新鲜的生姜,这会儿生姜就有了用武之地。
让没有一丝晕船反应的袁嬷嬷将生姜切成不厚不薄的小片,分发给晕船的人,分别贴于脐眼和内关**。
虽然不能立竿见影,却大大缓解了晕船反应。
“我道为何二少奶奶要让人采购些新鲜生姜,原来生姜还有这么些用处!”见大家伙晕船的反应都缓解了些,袁嬷嬷长舒了口气,总算明白王秀英为何要让她在随州采购生姜了。
“生姜可是好东西,用处大着呢!”王秀英嘴角微翘。
“你是怎么知道的?”生姜能治晕船,连军医都不得知,方何以就觉得有些奇怪了,王秀英是怎么知道这个方子的呢?
“看书啊。平日里无事,我喜欢看些杂书。”王秀英有些羞赧地说道。
其实上并非如此,这是她在现代那一世网络上看到的小偏方。
王秀英又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个小瓶子,打开嗅了嗅道:“这也是个好东西,只可惜得之不易。”
那是她从王秀颖那里求来的特制薄荷精油,只宫中特制,因这个时代全是手工工艺,的确得之不易,却是缓解晕船的一剂良方。
第319章 路途(四)
坐船虽说让王秀英等人吃一些苦头,晕船令她吃什么都不香,眼看着人就瘦了一圈,不过并没有影响王秀英的心情。
若忽略晕船,说真的坐船比坐车舒服多了,至少不会颠得屁股疼,至少能站起来运动运动走上几步,至少还能站在甲板上眺望两岸越来越秀丽的景色。
偶尔还能与方何以依偎在船头,握一杆长长的竹竿,钓那愿者上勾的鱼。
虽说钓到鱼的机率几乎为零,王秀英依然乐此不疲,她得找点事儿给做,好分散些晕船给她带来的不适。
可就是这几乎为零的几率偏偏还让王秀英成功地钓起那么一条两条鱼来,这才是真正的乐趣!
今日早起方何以告诉王秀英大概再行两日,他们就可以到达惠州码头,这让王秀英既期待又有些不舍,坐马车哪里有坐船来得松快呢?!
方何以盯着王秀英就着小菜用了些清粥,又忙着与副将参将们议事去了。
王秀英坐在船舱里看了会子书更觉得有些头晕,索性出了船舱再次坐在船头钓起鱼来。
这些日子钓鱼已然成了王秀英最主要的消遣,对于上鱼饵什么的也早就驾轻就熟,只见她三下五除二就在钓鱼勾上勾上一小块腊肉,尔后将鱼线往水里一抛,再次做起了那个愿者上勾的姜太公。
也不知是今日的运气特别好,还是今日的腊肉特别香,总之王秀英准备将鱼竿在身边放好,坐观两岸美景,却无论如何也放不稳鱼竿,凭着感觉将鱼竿往上一提,一条巴掌大的鱼就华丽丽地上了勾。
王秀英提着鱼看了好半晌,才将鱼从鱼钩上拿下来,丢进放在身边的小木桶里,也许是鱼儿上钩得太快了些,令王秀英没有成就感,她无趣地将鱼线重新抛入水中。
方何以说是与副将和参将们议事,其实却无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无非是聚在一起熟悉新的军备,推演技战术罢了。
得知王秀英又船头甲板上钓鱼,总归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索性就带着王秀英替他寻觅来的望远筒与副将和参将们出了议事舱,在离王秀英不远的地方让大家熟练运用望远筒。
王秀英将长长的钓鱼线重新抛入水以后,目光滴溜溜地转向正与副将参将们议事的方何以身边,却忘记了手上还拿着钓鱼竿,偏偏钓鱼竿不知是缠上了水草还是又了钓到了大鱼,总之自觉得手上钓鱼竿一沉,她还没落座的身子似乎就有了不稳的迹象,脑子里闪过几个月前的宁国公府别庄差点被鱼拖下湖的感觉。
王秀英心头一惊,一声惊呼就出口。
随着王秀英这一声不高却也不算低的“啊……”,原来正在议事的方何以立马就发现了王秀英的险情,不过一息之间已然飞身扑到了王秀英身边,将王秀英牢牢护住。
本已经准备将钓鱼竿丢开的王秀英一被方何以搂在怀里,胆儿可就壮了一止一分两分,顿时握紧了已经快脱手的钓鱼竿,嘴里还兴奋地嚷嚷道:“别管我,快将鱼儿拉上来,这次必定是钓到大鱼了!”
在场的人纷纷绝倒。
方何以无奈一笑,一手迅速接过王秀英已经快拿不住的钓鱼竿,并将其抛给护在他们身边的沐风手上,自个儿却依旧紧紧地搂着王秀英,并不将她交给已经围过来的迎春和逐夏。
“你啊,怎么每次钓鱼都反被鱼钓?偏偏还舍不得丢了钓竿,到底是你自个儿重要,还是那鱼儿重要?”方何以将王秀英往一旁带了带,戳了戳王秀英的脑门子嗔道。
“嘻嘻,这不是有你嘛!若非知道你就在身旁,那鱼竿就八辈子就被我丢开了!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傻?!”王秀英回嗔了方何以一眼。
方何以用惊讶而颇感委屈的目光看了眼怀里的小女人,原来这还是他的错了!
“也不知是多大的鱼,你看连沐风没能拉它上来!哎呀,沐风,你悠着些,千万莫要拉掉了线,更莫让鱼儿跑了!”王秀英压根没注意到方何以委屈的小眼神,她的注意力依然放在沐风手上的鱼竿上。
方何以不由往沐风那边看过去,那到底是多大的鱼,居然连沐风都没能将其拉上来,再看那根他随身用长竹竿做的钓鱼竿已经弯成了弓,再这样较劲下去,那竹竿还真要断了!
“将军,这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感觉这勾着的并不像是鱼。”沐风眉头皱得死紧,回头看着方何以道。
自从出了京,沐风和沐雨的身份进行了转换,他们不再是方何以的小厮,而是方何以身边最得力的两个亲卫,沐风还担负着这支三千兵士斥候头目的重任。
既然沐风觉得不对劲,那么必定事有蹊跷。
沐雨连忙请战:“将军,且让小的下水去看看,到底勾到的是什么。”
“好,下了水小心些。”方何以沉吟片刻,看着沐雨沉声吩咐。
沐风和沐雨是方何以身边的多面手,沐风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而沐雨最擅长的就是水性。
不过就算明知沐雨水性极佳,考虑到前些日子收到的消息,最近这个水段并不十分安全,因此方何以还是指了几个水性较好的士兵为沐雨护法。
沐雨下水不久,沐风手上的鱼竿突然往上弹了弹,从弓形迅速变成了一支直竿,所有的力道瞬间就泄了。
原本靠在船沿的沐风迅速收回鱼竿,对着方何以做了个手势,方何以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幽深。
从沐风的手势中方何以知道王秀英钓到的压根就是鱼,那个东西暂时还是别让几个姑娘家看到,于是低头对王秀英道:“你且先回舱里休息,待为夫处理好事情再去你分说。”
尔后不等王秀英说话,就将王秀英交给迎春和逐夏:“你们且陪着少奶奶回船舱休息。”
看着方何以沉肃的脸色,王秀英知道水下发现的东西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二话不说带着两个丫环就回了船舱。
第320章 水下的尸体
王秀英刚刚进船舱,就听到甲板上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
在方何以让她回船舱的时候,王秀英就觉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心里十分不安,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心头索绕。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方何以匆匆回到船舱,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方何以看着王秀英,脸上闪过一丝难为,半晌才道:“需要你去认样东西,记住无论认识与否,东西是真是假,你都莫要焦急,一切都应往好处想。”
王秀英的心里一跳,那种强烈的预感再次浮上心头。
方何以牵着王秀英的手一步一步走出船舱重新走上甲板,船头甲板上躺着个人,不用看王秀英也知道那应该就是她钓到的“鱼”。
王秀英不由打了个寒战,脚下再也迈不动步子,只觉得全身发软。
她不是怕看到尸体,而是害怕那尸体是自个儿认识的人。
既然方何以让她来认,这人必定与她有些关系,而能出现在这里又与她有关的人,除了她的二哥王子鸣又能是谁呢?!
感觉到王秀英的异常,方何以伸手搂住王秀英,在方何以搂住她的那刹那,王秀英整个人都软在了方何以的怀里。
“别怕。”方何以紧了紧手上的力度,沉着冷静地带着王秀英往那具尸体走去。
跟在他们夫妻身后的迎春和逐夏大概也与王秀英的想法有些相似,又惊又怕地跟在两位主子身后,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
若不是互相扶着,这两个丫头只怕早就软倒在甲板上了。
身后牙齿打颤的声音提醒了王秀英,她这两个丫环只从入了长宁伯府,还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王秀英在离尸体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目光沉沉地看着那尸体,努力令自个儿显得平静一些,却并不回头看身后吓坏了的丫环:“你们且在这里等着。”
虽然王秀英努力让自个儿显得平静,只是那微微发涩发哑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若王子尧在这条船上,方何以又何需让王秀英出来认尸,可偏偏今日王子尧身体有些不适,被带去了后面的大船。
虽说沐雨下水摸上来的这具尸体,怎么看也不像是读书人,可他手上偏偏紧紧地握着一块刻有“鸣”字的玉佩。
相似的玉佩,方何以不但在王秀英身上见过,他那几个小舅舅身上也是人人都有,只不过每块玉佩刻的字不同而已。
方何以没见过王子鸣,就算觉得此尸体并非王子鸣本人,却也不敢断定,不得不清出王秀英来辨认。
阻止两个丫环跟着上前,王秀英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独自上前辨认尸体。
方何以却紧了紧手上的力度,没让王秀英直接上去辨认尸体,而是看了眼守在尸体远处的沐风。
沐风很快上前来,将手往王秀英面前一伸,掌心里正是从尸体手上找到的那块刻着“鸣”字的玉佩。
看着沐风手心里的玉佩,王秀英的脸刹那间变得雪白,就算她对王子鸣有这样那样的看法,可是到底王子鸣没伤害过一分一毫,若王子鸣就这样没了,对长宁伯府二房该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确定是二哥的玉佩?”其实王秀英的说明了一切,不过方何以还是问道。
“是二哥的!这套玉佩一共有七块,是我那首饰铺子的师傅从同一块玉石上打磨出来的。”王秀英的眼睛红了,就算那具尸体不是王子鸣本人,可是玉佩在此,王子鸣也是凶多吉少。
虽说王秀英现在是脚软手软全身发软,不过还是挣开方何以准备上前辨认尸体,越早确定越好。
若不是王子鸣,那么王子鸣说不定正在某处等着他们去营救,若真是王子鸣,那就该往京里送信,将尸体往随州发送,总不能让他客死异乡曝尸荒野。
方何以自然不可能让王秀英独自上前,依旧紧紧搂着她,两人如连体人一般来到尸体面前。
这尸体在水里泡的时间有些长了,虽不至于面目全非,却也被水泡得肿涨不堪。
不过再肿涨,王秀英一眼还是认出此人并非王子鸣本人,而是跟着王子鸣出京游学的书童兼小厮司棋。
王秀英微微松了口气而后又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虽说王秀英的动作很细微还是被方何以敏锐地捕捉到了,搂着王秀英站了起来,先离开尸体几步远,毕竟那尸体已经有些味道了。
王秀英将头埋在方何以的怀里,一时间不知该欢喜还是该着急。
虽说心里已经有了结论,不过方何以还是紧了紧手臂试探着问道:“不是二哥对,是二哥身边的人?”
“嗯,应该是二哥的小厮司棋。”王秀英从方何以的怀里抬起头来,眼圈依旧微微发红,就算死的不是王子鸣,到底是条性命,再说作为王子鸣贴身小厮兼书童的司棋死在水里,那么王子鸣呢,她又在哪?
王秀英想了想突然回头吩咐迎春道:“找袁嬷嬷来。”
因王秀英与王子鸣并不算亲近,因此她身边的丫环与王子鸣身边的小厮接触的并不多,不过她记得王子婷被王子鸣从慈恩庵接回府以后,王子鸣多次派司棋给王子婷送东西,与当时已经被派去锦绣阁当管事嬷嬷的袁嬷嬷应该有过一些接触,想必袁嬷嬷比她更熟悉司棋的容貌。
很快袁嬷嬷确定了死者的确就是司棋,这下子王子鸣的生死又成了疑问。
方何以与随行副官参将们进行了紧急磋商,取得了统一的认识,一边放缓前进的速度,一边派出善水的兵士,由沐风和沐雨带着搜寻王子鸣的下落,目标直指水匪窝点。
王秀英紧紧握着那块刻着“鸣”字的玉佩,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