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宠-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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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张脸瞬间又与心底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王秀英只觉得心跳如鼓,脑海里除了这张脸再没有其他。
王秀英的反常令方何以心里不由一惊,方才明白自个儿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私以为是自个儿说的话吓着了王秀英,连忙吱唔道:“你,你别害怕,且坐下来,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王秀英木然地坐了下来,接过方何以端到她面前的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因幼年落水的缘故,王秀英有些体寒,向来不喝凉茶,这杯凉茶下去,只激得她打了个寒战,不过脑子却也因此清明了几分。
敛去内心的激动,王秀英终于找回了自个儿的声音:“好,你说,我听着。”
方何以迟疑了片刻,再次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心头涌起几分绝然,从六年前的第一次梦见那个背影开始缓缓叙来。
一旦真正开了口,方何以才觉得面对王秀英,那个从来不曾与人说过的梦中秘密,那些出现在他梦里的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并非那么难说出口。
“你是说,你从六年前的春天就开始做同样的梦,那个梦里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你如何就能确定那个背影就是我?”王秀英的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
“你且听我说。”方何以看了王秀英一眼,继续说道:“开始的时候那梦里的背影,的确模糊不清,甚至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背影似乎也在增长,且日渐清晰,到我十岁那年,已然可以分辨出男女……”
方何以结合梦里的虚幻情景与那些年实际的生活,给王秀英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当她听到方何以曾经受过重伤差点不治,脸色显得有些白:“你是说,你十一岁的时候受过重伤?”
“没错,昏迷了好几日。你知道我是怎么醒过来的吗?”方何以喝了口茶,看着一脸关切的王秀英,微有暖意在心里升起:“是梦中的那个背影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将我从鬼门关给唤了回来。”
方何以眼中的光热切中带着丝丝的情谊,令王秀英的脸微微有些发烫,不由嘟哝着说道:“梦里的一个背影一个声音,谁知道是不是你平日里……”
说到这里王秀英突然惊醒过来,她这是怎么了,这话品着怎么有一股了酸酸的味道?
第227章 说梦
“嘿嘿……”方何以轻轻笑了起来,声音中透出点点愉悦,更让王秀英羞窘不已。
好在方何以很快就继续说了起来:“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我自是不知道那个声音就是梦里那个背影发出的声音,只以为是身边伺候的人。
结果将身边所有的声音听了个遍,也没有一个与那个声音相同。直到再次梦见那个背影,听到那个声音,方知声音属于梦中的那个人。”
王秀英不敢再开口,生怕自个儿再说出酸话来,只安静地听着方何以说他的梦,说他在南疆边关的生活,说他从八岁去边关十岁开始跟着父兄杀敌打仗,最后说到举家回京路上频繁的梦境。
“越是靠近京城,梦越频繁,梦里的背影也越是清晰,那略带沙哑的声音更像是在耳边。”方何以说到这里偷偷睨了王秀英一眼,却见面前的少女安安静静地坐着,微微低着头,不知是在专心听他说话,还是已经神游天外。
王秀英的确已经开始有些神游了。
随着方何以的叙述,她的心里翻涌着莫名的失落和酸涩。
这次她是彻彻底底地确定,方何以与那个人绝对是两个人。
却没想到在冥冥之中,在她刚刚重生回来的那个时候,命运的车轮似乎就已经开始将他们拴在一起。
尽管看不出王秀英到底是在听还是在神游,方何以略顿了顿决定还是继续说下去:“我就想啊,这个背影和声音的主人,说不定就在京城,只是京城那么大,我又该去哪里找呢?”
是啊,京城那么大,别说只凭一个背影一个声音,就是明知人长成什么样,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找得到。
“也许老天怜我多年的思念,对我还真正是仁慈。
清明那日,我随着在母亲和妹妹们刚刚抵达永福寺的山脚下,那个熟悉的背影就那么不其然地撞入我的眼球。
那日若不是三妹妹在车里催促,只怕我早就已经跑上去拉住你,看看到底长成什么样,再问问到底是哪家姑娘。”说到这里方何以的目光直直落在王秀英身上。
王秀英虽说有些心思不属,不过方何以的声音还是入了耳,抬眸瞄了一眼嘟哝道:“那****的目光也够可以的,令人如芒在背。”
方何以眼睛突然一亮:“你感觉到了?”
王秀英敛了敛,暗自警告自个儿不可再神游:“你那目光似要吃人似的,我又不是个死的,能没感觉?”
方何以呵呵一笑:“倒是我的不是,只不过那个时候突然看到你的背影,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王秀英睨了方何以一眼,这一眼让方何以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酥了。
王秀英却犹自轻轻问道:“在桃林边,你应该又盯着看的吧。”
方何以摸了一把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在桃林边上,是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就想看看声音与背影能否重合,故而多盯着你们所在的亭子看了一眼。”
“哼。”王秀英轻轻哼了一声。
方何以莫名有些心虚,那****听到王秀英声音的那个时候,他已经答应了何家表妹放风筝的要求,故而没能抓住时机。
方何以突然想起那日王秀英他们下山时,永福寺门前那一面:“对了,我可以问你件事吗?”
王秀英抬起眼睛看着方何以,虽然没点头也没说话,不过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告诉方何以只管问来。
“那日你们离开永福寺的时候,你是否将我认成别的人了?”方何以盯着王秀英问道。
王秀英的脸色刹那间显得有些苍白,目光中闪过一丝黯然,整个人仿佛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悲色,方何以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
“我,我,大概是我看错了。”方何以给自个儿找了个并不算高明的借口,希望能够糊弄过去。
方何以真的想打自个儿一把,王秀英的模样,让他的心头一丝丝的抽疼,懊恼自个儿为何要提起那日所见。
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方何以觉得自个儿对王秀英的身世已经足够了解,私心里也已经将王秀英那日的目光归结到惊艳的队列之中,只不过细想想又觉得那日王秀英的目光与惊艳还是很有些不同。
虽说隔得有些远,但是他还是清楚地看出王秀英目光中震惊多过惊艳,实在令他百思不解,刚才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错,才问出了口。
王秀英垂眸不语,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半晌才道:“我也做过一个梦,二公子可想听听?”
方何以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王秀英也没要方何以回答,只一径说了下去:“在我的梦里,是个与咱们大域完全不同的地方,那里不太讲究男女大防,年轻的男女可以自由恋爱,合则聚不合则离。”
这世了居然还有那样的地方?
方何以心里十分震惊,直直看向王秀英,却被王秀英脸上的哀色给惊得心头隐隐有些抽痛。
王秀英自垂着眸轻轻说着她所谓的那个梦:“那里有那么一对情侣,男的长得与你一样俊美,容貌的相似度不说百分百,也像了个九成九,那女子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个少见的美人儿。
他们春日里执手郊外踏青,夏日里相约河边戏水,秋日里登高望远,冬日里赏雪溜冰,两人好的那叫一个里甜里调油。
只是好景并不长,男子有他的理想和追求,辞别女子远去,说好几日便归,可是五日十日一月两月,男子却始终不得归。
女人在男人离开不久发现怀了身孕,只盼着男人早些回来与她成亲,只是等啊等,等来的却是男子在外娶亲的消息。
女人虽不相信那么疼宠他的男人会弃她另娶,只是她找不到他,更无法联系他,眼看肚子一日大过一日,无奈只得喝下了落子汤,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尸两命……”
王秀英将现代的经历经过修辞娓娓道来,本以为会很难说出口,也会十分伤心,却没想到说着说着,仿佛说的真的只是一场梦,更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想想挺好笑的,你的梦里只有背影和声音,却将你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我的梦里是一个长长的故事,那里却有一张与你相同的脸。”王秀英抹了把脸笑了。
第228章 纠结
将现代的那些事编成故事说出来,似乎也让那些埋在心底的往事随风散去,让王秀英觉得心底敞亮了许多。
“所以你那日看到我的脸才会如此震惊!”方何以心底的百思不解终于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王秀英整个人显得明媚许多,只浅笑着微微颔首,并没有开口说话。
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王秀英额前的碎发。
方何以伸出手似欲替王秀英理顺发丝,却在伸到半途的时候,讪讪地收了回去。
片刻之后,方何以目光直视王秀英,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那不过只是一场梦!若你应我,这一生中绝不负你,保证身边只会有你一个女子,绝不会让你受梦中那女子之苦!”
王秀英不由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方何以,少年的脸上庄重而坚定,顿时心里涌起说不出来的滋味,酸甜苦辣,可谓是百味杂陈。
半晌王秀英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开口道:“没有通房,没有妾侍,不养外室,不逛花楼?”
说完王秀英自个儿一阵羞恼,将头低得快要抵上石桌,只恨不得咬断舌头算了。
方何以先是一愣,尔后裂开嘴呵呵笑了起来,羞得王秀英站起来跺跺脚就要离开。
“好了,我不笑不笑了。我保证没有通房没有妾侍,不养外室不逛花楼,一辈子只你一个女人!”方何以跟着站起来,伸出双手扶住王秀英的双肩,向王秀英做出保证,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收不住。
好不容易才哄得王秀英重新坐了下来,方何以觉得还有很多话要与王秀英说,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远远地袁氏身边的嬷嬷正往这边走来,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得到不远处树荫下沐风的暗示,方何以知道时间不多,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物件塞到王秀英手上:“这是我自个儿做的,有些粗糙,待下次再送你个好的。”
王秀英低头一看,却是一把小巧玲珑的象牙梳子。
这边王秀英刚将梳子收好,还没想好送点什么做回礼,嬷嬷已经出现在迎春和沐风所在的树荫下,正与沐风和迎春说着话。
很快迎春走了过来,果然是过来请他们回去的。
当方何以和王秀英两人一前一后进到屋里,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两人。
只需看方何以那一脸的欢喜,大家不用问已经知道结果,纷纷长舒了口气。
沈氏和王秀英母女这关算是过了,王义宗那里就不算是个关。
袁氏定下过长宁伯府保媒的日子,在两日以后。
虽说儿女的婚事由父母做主,不过老夫人那一关还是必须得过。
宁国公府三人,在沈府用过午膳以后,就打道回府了。
沈氏带着儿女则在沈府又消磨了些时辰,等着王义宗下衙来接了他们一道回府。
王义宗得知袁氏会在两日过府讨问老夫人的意思,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高兴的。
袁氏说过两日,还真是过了两日才上门。
这日巳正时分,二门那边就传来了消息,说是袁氏已经进了府并直接去了老夫人的明心堂。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袁氏从明心堂出来,由水嬷嬷陪着转道进了琉璃苑。
“怎么样?”看着水嬷嬷离开,沈氏看着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茶的袁氏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家这老夫人人精似的!你前几日刚去过我府上,今日我就上门来,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明镜一般,你说她还能说些啥?
倒是乐呵呵地笑着问了些宁国公府二公子的情况,又说道长幼有序,想必还是希望将三姑娘的亲事放在前面。
放心,只要老夫人没直接将话说死,这事儿就有余地,再说你家那老夫人一直想着要让长宁伯府再上一层楼,如今这么个大好的机会放在面前,能与宁国公府结亲,她心里乐意着呢!”袁氏不急不慢地说起在明心堂与老夫人的一席谈。
虽然老夫人没有给出结果,正如袁氏所说,老夫人也没有说出一句反对的话,这事儿多半还是能成的。
当然老夫人心里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考虑,想必也会纠结上几日。
男女结亲自然有个过程,相看也好,议亲也罢,总归是慢慢看缓缓议,特别是女方总得有点矜持,如此一来二往的也便成就了儿女亲事。
袁氏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