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夫三十六计-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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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涛汹涌。
那人的低笑声就在那耳后响起,一阵阵都是得逞的欢欣,手伸上来,直接就冲着腰带,一把解开了,凑上前去。
她得了点空隙,就又打又喊的要挣扎出来。
在这个时候,胡琇盈竟然还能在脑子想,想着身后这个人是谁。
她大概知道是谁的。
是隔壁村子的一个鳏夫,总喜欢喝的醉醺醺的往她这边跑,偶尔好几次同她说话,说什么他是鳏夫她是寡妇,他们两个凑一对正好。
胡琇盈有这个警惕心理,所是每回看见人都有意避着。
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然这么大胆,直接就冲到了客栈里头来。
这个时候几乎没人,而且柴房又地处偏僻,她不止是没办法叫出来,就算是叫了,也不一定能有人听见。
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绝望。
绝望到让人害怕。
可是胡琇盈仍然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丝可能的机会。
她拼尽了死力的去挣扎,身子不晓得是碰在了什么上面,一阵阵碰的直疼,只是这时候,也来不及顾些疼不疼的了。
她需要逃离目前的困境。
可是没有用,无论怎样都没用,她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只可以随时被捏死的蚂蚁,十分弱小的,进行着没有用的反抗。
身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然后她感觉到,肩颈处一阵发凉,似乎是脱离了衣裳暴露在外。
那让她更加的恐慌。
就在她所有的动作即将停止的那一刻,柴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
房间里一片寂静。
沉鱼睡得正沉,可是隐约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噼里啪啦的,实在是嘈杂的很。
她下意识的埋头下去。
整个人都几近钻进了被子里头。
可还是有声音传过来。
陡然间,一声诡异的尖叫,唤的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猛然睁开眼睛。
面前就是裴笙的脸,淡漠无比。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是已经看了多久。
但是沉鱼这时候却没有去想这些,她愣了愣,问道:“什么声音?”
裴笙其实早就听到了,只是他抱着怀里的人并不想动而已,这回看她醒了,又这么问,就出声回答,道:“打架。”
肉体相博的声音,撕打在一起好撞落了柴堆,这些声音,裴笙都听得清楚明白。
只是不关他的事,他并不想去理会罢了。
沉鱼顿了顿,回想起方才耳边传来的那一声尖叫。
似乎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听着有些熟悉。
这让她想起了胡寡妇。
那个长得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老板娘。
在这般偏僻的地方,她一个女人家,若真是发生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老板娘出事了?”沉鱼抬头,入眼近在咫尺的就是他的下巴,犹豫了会,小心翼翼的问出这来。
“可能吧。”裴笙淡淡应了一声。
“那、那你――”沉鱼这厢着急了,扯了扯裴笙的袖子,意思是让他想想办法。
从昨天那短短的几面来看,沉鱼觉得,老板娘为人挺好的,和蔼亲切,再加上面目之间,同她有几分相似,让她不禁就产生了几分亲切感。
当时间越想越害怕,担心着,这该不会出人命吧?
“还困吗?”裴笙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天色还早,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沉鱼一愣,摇了摇头。
困什么困?现在这个情景,就算她真的困,那也不可能再睡着了吧。
“头晕不晕?”裴笙突然又问。
也不晓得他今天是怎么了,老是问这些有的没的,什么困不困,头晕不晕的,明明她还在和他说另一桩事。
“我不困,头也不晕,可是裴笙,下面那――”
话没说完,裴笙突然就笑了。
“没事,会有人处理的。”他方才就是担心她而已,才会问了那么些莫名其妙的,忽然间想起陆湛的话,心里头一阵不安稳。
“啊?”沉鱼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淡淡的,就响起在她的耳边。
“不用担心。”
他出来自然是带了人的。
无论是发生什么事,都不需要让他亲自去处理。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护好沉鱼。
沉鱼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当时这么躺着待了会儿,心里头总觉得焦躁不安,左右扭动着,没法子静下来。
然后掀开被子就想起身。
裴笙没拦她,接着也坐起了身。
因着是在不熟悉的地方,环境也不是太好,沉鱼昨晚是和衣而睡,这一早上醒来,却猛然发现自个儿身上的外裳已经不知去向。
独独留了一件亵衣。
沉鱼皱眉。
倒是真想不起来自己有将衣服给脱了。
裴笙面不改色的从一旁拿了她的外裳过来。
“昨儿看你太热了。”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便是他给出的解释。
诚然沉鱼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时候觉得热了,刚刚下过雨,又是在郊外,这一处,应当是较为凉爽的才是。
不过是裴笙这般模样的人,料是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再者她不仅是外裳不见了,身上仅存的这些,也是稍显凌乱。
哪能有什么正经事。
虽是想着这些,但沉鱼也只得是在心里头腹诽。
既然她是睡着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是不想再同他计较了。
左右再计较,也计较不出一朵花来,而且裴笙这个人,说谎骗人从来面不改色,好像天生就该他对一样。
于是她伸手,要去拿衣服过来。
裴笙攥在手里,稍稍往侧边移了移,并没有让她拿走的意思。
伸手过来将衣裳披在了她身上。
“待会儿吃点东西,咱们便回去吧。”
裴笙给她穿好了衣裳,又整理了衣襟,绑了腰带,连腰间的荷包都好好的挂着,一项项的动作,极其熟练。
沉鱼的身子僵了一下。
脸上方才的笑意明显就沉了下去,抿着唇,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其实在外面也挺好的,虽然骑马骑的浑身都疼,现在都没缓过来,又淋了雨走累了路,可是她心里头却是高兴的。
在外面待着的日子,比在府里头闷着要好许多。
“下次再出来便是。”
裴笙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柔着声音,这般说道。
沉鱼的面色显然才是缓和了一些。
第74章 关怀
柴房里一片狼藉。
那鳏夫被一个黑衣人踩在脚下; 用狠了力气的压制着; 完全没办法反抗。
而邵远站在门口,鼻青脸肿的; 原本清秀的脸颊上糊了一片的血污,方帽不知落到了哪儿去,头发凌乱; 而那一身的素白衣裳; 在破烂中夹杂着血迹。
整个人真是狼狈的不得了。
胡琇盈就躲在他的后面。
她张口喘着气,眸里的惊恐显而易见,颤着身子; 眼珠子跟要瞪出来似的,一边使劲的往上提着自己的衣裳,花容月貌的一张脸,惨白到了极致。
幸好在刚刚那个时候; 邵远出现了。
要不是他,恐怕她都无法想象,现在会发生些什么。
只是邵远一介书生; 手上向来就只拿笔,若论力气什么的; 怎么可能敌的过那日日做着粗活的庄稼汉。
使了死力的出去,一片混乱; 原本叠好的柴火也是猛然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砸在人的身上,就是直直的闷响。
邵远完全是承受不住这些的。
后来有个黑衣人突然冒出来,直接将那鳏夫一脚踢在了地上。
之后就是面前的这副景象了。
黑衣人的动作十分利索; 直接就将人绑了起来,一手拉着衣襟提起,那么大一个壮汉,在他手里提着完全是没费什么力气。
提着人一把扔出去。
接着等邵远和胡琇盈再抬头的时候,已然不见了黑衣人和那鳏夫的身影。
邵远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了胡琇盈一番,着急的问道:“琇盈,琇盈你没事吧?”
胡琇盈不是什么事都没经历过的人,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独立性没那么差,面对突发的事情,很快就把恐惧给压了下去。
于是她摇了摇头。
她看了邵远一眼,勉强地扯了扯嘴唇,看着有客人从二层下来,胡琇盈咽了口口水,然后快步的往房间里头走。
邵远反应过来,便急忙是跟了上去。
胡琇盈经过拐角那间房的时候,顿了一下。
刚才那个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下,对于胡琇盈来说,并不认识什么人,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昨日入住的这对贵人。
如果真的是他们帮了她,是一定要好好感谢的。
。。。。。。
在这小客栈里,环境简陋,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早饭能喝上些粥,便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沉鱼胃口不好,喝了几口之后,便放了碗到一边,不想再继续了。
裴笙看了一眼她放在桌边的碗。
几乎是没动什么。
他微微皱眉,伸手将碗端了过来,拿勺子搅了两圈,道:“再吃一点。”
回去也是骑马,要一段时间,东西吃太少的话,到时候又难受没力气。
沉鱼看着那碗里的清汤小粥,实在是没有胃口,愣了愣,不情愿的要张口,当时,外边传来敲门声。
“两位。。。。。。在吗?”
胡琇盈的声音传来,小心翼翼的。
裴笙没有回答,但是看表情,似乎是有些不耐烦。
沉鱼连忙接了话。
“在,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说一句谢谢。”胡琇盈的声音很小,隔着一扇门,听得不甚清晰。
沉鱼看了裴笙一眼,见他没反应,然后便是起身,伸手去开门。
胡琇盈就站在外面。
她清晰的看见了她脸上的伤痕。
不止于此,脖颈那一块也有血痕,蔓延着似乎一直是往衣裳下头。
她想起方才听到的喧闹声,以及十分清晰的,一声女子的尖叫。
就算不在现场,也能大致的想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琇盈察觉到她的视线,缩了缩脖子,当时面上染了红意就低下了头,开口道:“夫人,谢谢您。”
“要不是您的话,恐怕我今天早就。。。。。。”胡琇盈已经在尽力的克制,可是声音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再想起来,才真的是一阵后怕。
沉鱼并不是太明了当前的状况。
这人忽然来说些感谢的话,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感谢什么,沉鱼犹豫了下,回头看了眼裴笙。
他正拿着沉鱼方才喝剩下的那碗粥在喝,见她看过来,便是点了点头。
沉鱼顿时明白了。
于是复而转回头来,朝着胡琇盈笑了笑,回答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裴笙的一声轻哼从后边传来。
沉鱼了解他,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他不耐烦了,刚想结束同她的对话,却突然有个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沉鱼?”略微的不确定中,是音调上扬的喜悦。
邵远上前一步,到了胡琇盈身边站定。
他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沉鱼,眼睛一眨不眨,那模样,就像是丢失了许久的宝藏突然被找到一样,心里头都紧张的不行。
自然是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自从她离开了叶家嫁人之后,他便是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有许多次,他有意无意的去国公府外面转,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人。
无疑是想念的。
很想念。
以至于在这个忽然看见,让他心跳猛然加快,就这么看着,甚至完全没办法将视线移开。
生怕一移开,就不见了眼前的人,突然间的消失,心里就狠狠的落空。
沉鱼当时就懵住了。
这一下的声音似乎十分熟悉,好像是在哪儿听过,可是眼前的这张脸,鼻青脸肿的,完全看不出什么来。
她一时是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上下打量了一眼。
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是我,邵远啊。”
邵远看出了她眸中的疑虑,也清楚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她认不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于是一着急,就说了出来。
沉鱼恍然大悟。
这个名字她自然是记得的。
住在他们家附近的邵秀才,才学渊博,更是写的一手好字,让她爹都称赞不已,经常让他来家中,同他谈论些诗词之事,因此在那时候,沉鱼也是经常的见到他。
顿时笑意而起。
“是邵大哥啊,我记得。”沉鱼点点头,目光在他脸上顿下,犹豫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邵远摇摇头,并不想在自己的伤上纠结于太多,转口就是问道:“你最近过的好不好?”
“我还记得以前你一到阴雨天就容易泛疼,路都走不顺畅,昨儿下了雨,你应该没事吧?”
“现在还会经常发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