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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重生之问鼎仇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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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给小老板的都给他了,可他的承诺却一样都没有实现。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去威胁他,否则等他吃腻了,擦干净嘴巴,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凌希,女人的青春很短暂,我输不起的,这一次是我对不起你,等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凌希面无表情推掉了瑶瑶的手,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滩呕吐物:“你输得起也好,输不起也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白痴当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做第二次。”见瑶瑶的手又抓了过来,他不悦地重重一甩,将人甩了出去。瑶瑶穿着高跟鞋站立不稳,直接被他甩得跌倒在了靠墙摆放的几只纸箱上,头发也乱了,鞋子也掉了,唇膏也溢出了唇线,样子狼狈不堪。
  瑶瑶大哥并没听见妹妹说了什么,只看到妹妹被人推到了,他急忙上前扶起瑶瑶,又满面怒容地对凌希喝叱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好的大男人,竟然直接对女生动手,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凌希扭头看了眼瑶瑶,语气里带着不屑:“尊重?她不配。而且我的手很干净,不喜欢碰脏东西。”
  “什么叫不配?什么叫脏东西?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听出凌希话中满满的鄙夷和羞辱,瑶瑶大哥脸都涨红了,鼻孔扩得老大,上手就要去揪凌希的领口。
  不等瑶瑶大哥得逞,凌希抢先一步将对方推出了个趔趄,还极为嫌弃地“啧”了一声。
  瑶瑶大哥倒退出好几步,差点摔得屁股着地,如今妹妹被人欺负了,自己又大庭广众下出了丑,他已经顾不得太多,当即举起拳头朝凌希冲了过去:“小混蛋,不会说话是不是?今天就教到你会说话为止!”
  所幸凌希手伤好得差不多了,完全不影响行动,一开始他还只是极力躲闪着,没打算与瑶瑶大哥正面冲突。直到下巴挨了一拳,他也彻底火了,完全顾不上什么场合什么理性,直接和对方扭打在了一起。凌希虽然人长得瘦,力气却不小,且行动十分灵活,他总是能及时躲避掉袭击,并以最快速度反击回去,拳拳到肉,毫不留情。
  说起来凌希并不是个暴力分子,他只是不擅长用其他方式来表达内心的委屈与愤懑。从很早以前他就是一个人,从来不敢想象会有人和他站在一起,大段大段的控诉不适合他,并不是他嘴笨说不出来,而是自尊心不允许他以一个弱者的姿态去指责别人。与其没完没了地争执吵闹,不如干脆用拳头来解决问题,让所有不想听到的声音统统闭嘴。
  很快有保安员跑过来将两人费力拉开,没多久警察也赶到了,凌希和瑶瑶大哥被带去医院验了伤,又被一起带回了警署。凌希的样子还算整齐,只是衣服脏了,下巴处乌青了一块,瑶瑶大哥则要惨得多,他一只眼眶被凌希打肿了,眼皮馒头样皱在一起,只能勉强撑开条小缝儿,鼻血顺着下巴滴滴答答淌着,衣服前襟被染得通红了。
  做完笔录,瑶瑶的家人过来办好手续把兄妹俩接走了,瑶瑶大哥离开前还在大声叫嚷着要告凌希,并且要告到凌希坐牢为止。当值警员让凌希也尽快联系家人过来办理保释手续,在公众地方滋事斗殴虽然不算什么大罪,但到最后双方不能接受和解的话,很可能也要排期上庭。
  几名警员看凌希年纪不大,样子也很乖,独自坐在角落里连点声音都没有,以为他是被即将要面对的后果吓到了,都忍不住安慰起他来,说就算最后真不能和解,像他这样没有前科的学生仔至多只会判处守行为一年,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
  后面的话凌希并没听进多少,他抓着手机有些纠结,通讯录从头拉到尾总共没几个人名,刨除那些他不想去麻烦的,和那些关系还没亲近到可以去麻烦的,剩下的名字寥寥无几。
  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了“叶鸣”两个字上,犹豫许久,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终于咬牙按下了拨号键。铃声响了很久那头才接起来,随之传出一个略显慵懒的成熟男声:“喂?”
  凌希喉咙有些发干,吞了几口吐沫才艰难答了声:“是我。”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乐很嘈杂,欢声笑语的,似乎很多人在一起聚餐的样子。凌希很清楚地听到有个女人在絮絮叨叨教育着孩子,什么多吃蔬菜少吃肉,还不厌其烦讲解着各种蔬菜的营养成分,孩子显然有些不耐烦,胡乱嚷嚷着不相干的话题,那个叫做叶鸣的男人并没第一时间回复凌希,而是先安抚起了身边的女人:“诶呀,好啦好啦,不用太在意他,就让他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嘛,小孩子要慢慢教,急不来的……”啰嗦了好大一通,他才想起等在电话彼端的凌希,对着话筒不耐烦地问道,“怎么,混不下去了,想起来要找我了?你不是号称很有骨气的吗?说吧,需要多少钱?”
  沉默几秒之后,凌希默默挂断了电话,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个女警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联系到家人了吗?”
  “抱歉,”凌希牵动嘴角笑了一下,带着些许愧疚,“我没有家人……”


第9章 冯导
  合同的问题好像定时炸弹,时间一到就“嘭”地爆了,天星也如陆孝严预期的那样瞬间跌至谷底。好在他前期做了充分的准备,将各方面损失都减到了最低,同时也极其谨慎地处理了与各家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为之后发展另一番事业提起打下了基础。
  整个五月陆孝严都在忙碌着,做计划,搭门路,挖人才……只有凌希生日那天他特意推掉所有应酬,悄悄赶到了凌希经常傻坐发呆的天桥底下,想要制造一次“意外”的偶遇。提前许多天他就在考虑该送什么礼物给凌希,可思前想后,又觉得送什么凌希都不会满意,更何况也想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最后他跑去买了张卡片,偷偷塞进了凌希家楼下的信箱,上面只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没有抬头,没有落款。
  人的祈愿总会随着经历逐渐丰富而变得愈发简单,小朋友想快快长大,少年人想只身去闯荡世界,年轻男女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瘸子想拥有健康的双腿,绝症病患想要多延续一天生命……从前陆孝严总盼着凌希能学会顺他的心意,能每天对他笑脸相迎,能在床上配合他玩出各种花样,而现在的他只求凌希能够健康、快乐而已。
  可惜陆孝严所策划的偶遇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了,那天他在天桥底下等了两个小时,凌希始终没有出现,连老乞丐都看他看得索然无味,跑回破草席上打呼噜去了。
  临近午夜,街头行人稀少,一只黄毛流浪狗不知从哪个墙洞钻了出来,先是用鼻子四处嗅着,又到垃圾桶边乱刨了一番,最后慢悠悠爬上台阶,坐在了凌希经常出没的地方。远远的,陆孝严望着它,它也望着陆孝严,狗眼又大又亮,湿漉漉的,眉头瘪成了八字形,夜风一吹连狗毛都是乱纷纷的。
  对望了好一会儿,陆孝严下车走过去,站在黄毛狗面前居高临下问道:“喂,你是凌希吗?”
  狗自然不会说话,只管瞪起无辜又可怜的眼神望着陆孝严,同时尾巴飞快地来回摇动着。陆孝严看得很开心,像个白痴似地一个人站在空旷街边嘿嘿嘿傻笑了起来。等到十二点,依旧不见凌希的人影,生日过了,陆孝严也没有了再留下去的意义。
  回程开到一半,他脑子里忽然莫名奇妙跳出了凌希临死前说过的话——“我这辈子活得像狗一样,还他妈是条流浪狗,陆孝严,你就是把流浪狗捡回家,还喂了顿饱饭的人……”
  鬼使神差地,陆孝严一拉方向盘调转车头,朝天桥底下开了回去。一路上他做了很多设想,比如要从老乞丐那里找只干净些的纸箱用来装狗,比如把狗带回家后要尽快找人来洗洗澡消消毒,比如是不是应该给狗起个名字叫“希仔”……
  直等回到原地才发现,黄毛狗根本没有等在那里,连掉落地上的狗毛都被风吹散了。所以说人生是经不起犹豫的,无论对某个人,某件事,某次机遇,还是某天晚上偶然遇到的一条狗。转个头的功夫,可能就这么错失掉了。
  陆孝严在巨大的失落中抽完了一支烟,又重新坐回车子。没等他发动引擎,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林广乐,陆孝严立刻接起了电话。
  听起来林广乐应该已经睡过一觉了,声音黏糊糊的口齿也不清:“孝严,前几天不是帮你查辉途唱片的那件事吗,刚才从朋友的朋友那打听到一条消息,你的‘心有灵犀’最近可能不太好……”
  …
  那天夜里陆孝严一直不停拨打着凌希的手机,无奈凌希已经关机了。他通过很多人、花费很大周折才最终打听到了凌希的去向。匆匆赶到警署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听带他过去的警察朋友说,凌希在里头关了一夜,因为没有家人朋友来接,只好等白天帮他联系个社工来继续跟进这件事。
  用来关人的隔间很小,铁栏杆阴森森,地上躺着两个酒气熏天的醉汉,听说是在酒吧打架抓进来的,人从进来就没清醒过。凌希则一动不动坐在醉汉们对面的角落里,后背抵着墙壁,两腿支起来,手臂架在膝盖上,脸孔深深埋在胳膊之间,只露出一头柔软蓬松的小黑毛。
  看得出他并没睡着,随意垂下的食指还在有规律的小幅度弹动着,就像唱歌时偷偷打拍子一样。也可能他就是在唱歌吧,不能唱出声,可以在心里默默地唱,否则陆孝严想象不出他是如何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下熬过这一晚的。
  生怕自己突然出现会吓到凌希,陆孝严先试着轻轻叫了声凌希的名字,凌希应该听见了,看他手指头的动作是停住了,人却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并没有抬头。陆孝严又叫了一声“凌希。”这次刻意抬高了音量。
  凌希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迎向陆孝严的方向,神色倦怠而迷茫。骤然变强的光线让他有些不适应,下意识抬手遮在了眼睛上方,好半天才喃喃嘟囔了一声:“你也被抓了?”
  陆孝严抬手朝别处胡乱一指:“噢,我有朋友出了点小事故,我是来帮忙的,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刚才看到你在这就多嘴打听了几句,别嫌我多事,要不这样吧,我正好有熟人,就顺便把你也弄出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缺少睡眠的关系,凌希精神不太好,反应也变得很慢,直到他说完话许久才木然地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办好手续,缴纳了一定金额的保释金,陆孝严带着凌希离开了警署。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走到车子跟前陆孝严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示意凌希上车,凌希稍稍迟疑片刻,还是依言坐了进去。
  一路上凌希都没说话,他脸朝车窗外,面目不转睛注视着向后飞窜的街景,不知在想些什么。陆孝严试着问他:“凌希,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是解决不了,不如说出来听听,我或许可以帮到你……”
  凌希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此时陆孝严虽然对凌希的遭遇了如指掌,却不知该从哪里着手安慰凌希比较好,他费力寻找着恰当的词汇:“凌希,我年纪比你大一些,经历也比你多一些,虽然不算是个好人,可对你绝对没有恶意。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想说了,我都是最好的倾述对象,或者你……”
  陆孝严没有继续说下去,透过对面车窗的反光,他看见凌希倔强地紧抿着嘴唇,抬起袖子用力抹了一把眼睛。
  纸巾就放在手边,陆孝严没有去拿,按照凌希骄傲的性格一定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哭,所以他也假装成并没有察觉的样子。
  几分钟后,凌希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回头望向陆孝严:“今天多亏你了,我真的没事。保释金可能要过几天还给你,要不我给你写个欠条吧。”
  陆孝严有些哭笑不得:“保释金没多少钱,根本不需要你还。你要觉得心里不舒服,就等什么时候方便再还吧。欠条也不用写,我信得过你,至于利息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等看够了凌希睁着大眼睛无比认真的模样,才话锋一转,“就请我吃顿早餐作为补偿吧。”
  凌希欣然接受了他的要求:“那好,就前面路口左转有一家小餐厅,我以前和……我以前去那喝过粥,味道还不错。”无意间差点又提起瑶瑶,他好不容易开朗起来的心境瞬间又阴沉了下去。
  陆孝严察言观色,隐约摸出了背后的门道,主动提出:“我不爱喝粥,不如换别家的。我知道附近有间叫新元的茶楼,味道还不错。”新元是老字号,向来以点心精致价格昂贵闻名,凌希听了不禁面露难色。不等他开口,陆孝严及时补了一句,“新元的东西太贵,让你请客就是欺负你了,要不这一顿我请,下次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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