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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一路一向北-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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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哥的人请他去冷库一日游,已经进去好久了……”
  “你怎么不早说?”
  师爷摸着鼻子,我刚刚要说,你还说回去再说,这还是我顶着雷讲出来的,女人太善变!
  女人心海底针!
  霍一路的心就是引雷针,人家装的都是避雷针,她却是引雷的,知道吧,引进来然后就炸了,炸的方圆百里都是坑!
  ……
  江北被推了进去,手上帮着绳子,外面的门锁上,锁头直接锁上,然后钥匙一丢,这样谁来都没用,钥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就算是他本人丢的都找不到。
  谁让你倒霉了呢。
  以为小白脸好当的?
  两个人扔了钥匙就出去了,江北试着想要把手上的绳子弄断,但是太难,他现在被人绑着手,而且绑的结结实实,根本不存在能挣脱开的可能性,不是象征意义的绑着,而是认认真真的防脱,怕他挣掉,里面又冷,他穿的又少,进来以后只觉得冷气快速从头发丝灌入,脚底板钻进去,来自四面八方,这可能才叫做气从八方来,能灌到的地方全部都灌,他运动着,但是里面实在太冷,很快就动不起来,靠着门试着去撞,根本不起作用,干脆就放弃了。
  能让他撞开,除非对方是想和他开个玩笑,如果是玩笑就不会这样对待他了。
  里面装的不知道都是什么,江北靠着门,越来越冷,站起来又继续跳,一直到再也跳不动了,因为太冷他呼吸进去的都是冷气,肺感觉都是凉的,坐在地上,就看他的命大不大了。
  按照霍一路会被放出来的时间,他想那个时候,他也许就上天了。
  “霍一路……”
  一路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念了出来,江北黑漆漆的目光里没有一丝的光,黑暗里更加让人觉得没有希望,希望是那样的渺茫,夹带着绝望,深深的绝望。
  我说过的。
  全身的力气都用在靠在门板上,动不得,睫毛上已经结了霜,越来越多,越来越厚,呼出去的热气越来越少,小腿胳膊都冻的发疼,这里他也不清楚具体是多少度,应该很低很低,他身上的骨头在叫嚣,似乎不太满意这种温度,开始还会觉得身体一会热一会冷,但是之后就变成了一直冷,冷进骨头里,冷气钻进牙齿缝隙里,他的牙齿都在抖。
  霍一路那边下车就往里面冲,可是没有人,也找不到人,可能是故意没有留人,这边全部都是冷库,要从何找起?
  “一个一个给我找……”
  她出来的时候头晕眼花,恨不得最烈的太阳照在头顶,可现在是半夜,哪里有太阳,只有月亮一枚,照的她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没有钥匙,找不到,根本就没有,找钥匙也需要时间。
  “大姐,没有钥匙……”
  这这么办?
  全部都有锁,到底哪一个里面才有人?
  那边已经再砸了,可惜锁头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手边又没有合适的工具。
  “知道他几点进去的吗?”
  阿帆摇头,带走的时间勉强还能知道,关进去的时间根本不知道,而且真的是那么长的时间,估计人也早就冻死了。
  “去报警。”
  师爷慢悠悠的走了回来:“已经报警了。”
  但是等警察来,可能真的就是尸体了,怎么办?
  霍一路挠着自己的头,小弟将扳手递给她,太小了,力道不够,砸上去那锁没有怎么样,霍一路手里的扳手倒是震得她手掌发麻。
  “江北,你在里面吗?”阿帆试着喊。
  根本没有人应,无声无息。
  江北的唇也白了,人靠在门上,闭着眼睛。
  “给我找东西把锁撬开……”
  找啊。
  不知道哪里搞出来的榔头,几个人分工,砸来砸去,砸不开!
  依旧砸不开。
  “我来。”
  霍一路接过来,将身后的小弟挤到一边去,那边四五个人围着一个锁,向下砸。
  用力!
  江北,你命长点,别这么早就挂了!


第071章 江家隐情'作者章节号错,不影响阅读'
  这个锁头差点成了杀人的利器,那样的结实,这么多的人轮番上阵,外面到处去找看守的人,人找回来推着进来。
  “大姐,说是没有钥匙,扔掉了……”干!
  这就是明摆着没想里面的人出来,根本不给留活口。
  “没有钥匙,要他们何用?”霍一路继续砸着,这仿佛就是午夜过后的一场梦而已,梦里黑暗,梦外荒凉。
  “开了……”
  上手将锁头取掉,两个人拉着门,门开了冷气喷涌而出,是那种叫人绝望的凉,带着要命的窒息感,带着苦涩带着死亡的气息,阿帆怕霍一路冻病,在里面她就被吹了半天的冷气,脱下来自己的衣服披在大姐的肩上,转手那衣服就落在了她的脚下,往里面去找寻着,没有,仓库比想象当中更大,转进去依旧没有人,再转。
  江北就靠着那个门,他的手是向后侧被绑着,眉头上睫毛上全部都冻住了,白白的一笔,唇色也越来越淡。
  “我来……”
  阿帆见霍一路把江北背起来的,她个子没有江北高,他的手被她抓着,脚却在地上拖着,阿帆口鼻之间渗入了微微凉意里所夹带的腐朽味道,将人从里面拖出来,她伸手去探江北的呼吸,没想过会不会挂了,也没想过分离,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想这些麻人的事情,就只是想着砸锁,然后进去把人拖出来,脱掉自己的衣服盖在他的身上,外衣给了他,就剩了一件贴身穿的,都一股脑的想要给他,阿帆把自己的衣服盖在江北的身上。
  “去医院吧……”
  车子歪七扭八的开着,被惊吓到的路人跺着脚骂着。
  “赶着去投胎……”会不会开车?
  霍一路抱着江北,他的脸上依旧还有冰意,一路的手贴着他的脸。
  人送到医院,自然是要住院的,回过头她腾出来时间了,亲自带着人去把阿庆的地盘抄了,霍一路是做好了准备过来的,事实上她原本从所里出来就是有伤,这些年混出头不易,大伤小伤不断,她都是靠一个忍字,她讲自己命贱命硬,她不需要医生,她只靠她自己,她也不愿去医院,一旦倒了,没有可依靠的人,吹了一个晚上,再强悍的人也会倒下,一夜未睡也不会有人允许她睡,黑亮的眸子里盛开了一朵红色的花。
  有人拦就直接上手,阿帆这口气早就想要发泄出去了,他的手是残了,但还没彻底变成残疾呢,大姐人还在,阿庆就带着人来家里把江北带走,打脸的脸往哪里放?
  “路姐,你这样就是扫庆哥的面子,这样不好。”看场的小弟出来讲着,庆哥讲出来也不是闹笑话的。
  “你去给一哥打电话,阿庆他不守规矩不讲究,从我的家里抓人,这口气我不争回来,全永和都会以为我霍一路是一只纸老虎,今天谁拦我,我砍谁,谁的面子我也不给,动手。”
  “路姐……”霍一路抬脚就是一腿,将人踹了出去,对方只有那么小猫三两只,她带这么多的人来也不是为了吓唬谁,夹着的烟弹了出去上手直接揪着头发撞到墙上,这是身体和墙壁剧烈接触所发出的声响,霍一路的后背如果有翅膀,也一定就是黑的,她的心她的肝她的全部都是黑的,黑色在红色里开了花,染成了大朵大朵浓烈浓艳的颜色,令人窒息的美也是罪恶。
  阿庆带着人回来也来不及了,他手臂上的肌肉喷张,特别的结实,手臂上全部都是纹身,密密麻麻的纹身。
  “我看你这是找死。”
  之前有一哥的吩咐在,他不好动手,现在既然霍一路不守规矩,那就不要怪自己。
  两边的人马大打出手,永和现在特别的安静,紧锁大门,不该出门的绝对就不会出门,躲在家里的人嘴里也骂着娘,又干!怎么不让他们通通去死呢,都死了就都干净了,这些人渣!
  黑暗,那是纯黑色,黑色打底,你并看不清也看不到其他的颜色,里面的人追来追去,磨砂的玻璃上顺流而下的血,那样的新鲜那样的罪恶,这似乎就是个未醒过来的梦境而已。
  霍一路只知道大黄的死和人眼前的人有关,她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围在巷子里的,大黄是怎么叫她跑的,是怎么倒下去的。
  阿帆随意的掀起来自己的背心擦着脸,他上手拽下来一路手里的东西:“大姐,你先走。”
  剩下的自然会有人解决。
  一哥那边得到消息,阿庆这边都折了,前后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知道自己这样干会惹恼霍一路,但是没有料到她直接就出手了,折了阿庆?
  他们出来混也是有混的规矩,阿庆伏击你那是在暗,你没有抓到他任何的把柄,你现在折阿庆那就是在明,当所有人都死了?
  他们是拜关二爷的,讲的是义气两个字,她这算是什么义气?回头插自己兄弟?
  好本事。
  堂里叔叔伯伯们正在商量对霍一路的处理,赚钱是不假,这也让很多的叔叔伯伯很伤脑筋,这霍一路折了会影响到他们的收益,阿一是很本事,但他们这样的人讲究的也是制衡之道,少了霍一路,还有谁能牵制住阿一?
  每一种生意他们都要参一脚,有钱不赚王八蛋,想也是熬了这么多年才熬到现在,打打杀杀他们现在不行了,人老了,可胃口没有老,阿一赚钱的很,可给了社团多少?
  “阿一啊,她不讲情义在先按照规矩办就是了,但人谁能不犯错,阿庆这个事情做的也是不地道。”你想做,那就做的干净点,不要让人抓住把柄,这样叫人把老巢都给端了,还讲什么?看不起女人,你们就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还讲什么?
  “七叔你看呢?我的意见是她不守规矩那就按规矩办,阿庆不守规矩,就只当那些是他该受的。”
  一哥眯着眼睛,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被称作七叔的老者看样子年纪是真的不小了,头发花白,也许是因为上了年纪,脸上的横肉竟然显得有些和蔼,进出他都牵着一条狗,因为胖走路又慢,谁能想到几十年前他将永和搅和的天翻地覆,那时候提起来七叔有谁不知?
  “该施的恩要施,该惩罚的要罚,这叫手段,她再不好也为我们赚了这些钱,阿庆不地道在先,只能怪他自己活该!”
  “那她该受什么样的惩罚?”
  “阿一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现在的生意是很赚,但难保有一天那个衰字就不会写到你的头顶,出来捞钱命就是扔在钢丝上,有没有不是自己说了算。
  霍一路被请了过来,叔叔伯伯和她要一个说法不过分。
  “你跪下吧。”
  阿帆等在外面,花了大把的钱请了个医生回去等着,不请医生来怕大姐挨不过去。
  由一哥的人来行刑,特制加宽的皮带一下跟着一下抽下去,霍一路被抽的身体向前,她慢慢的挺直了腰板,嗯,她这人平时不太注意形象的,有没有没所谓的,她觉得自己很烂,但是现在她却把腰板挺直了,疼痛、伤痛并不能击垮她。
  七叔起身,“我年纪大了,看不得这样的场面。”说着话就解下来牵着狗的绳子,拉着绳子向外走,脚步依旧很慢,他的身体太胖,双腿撑起全身的重量走也走不快,缓缓从这里离开,他的车就在外面等着,他这个老家伙出来说两句,还得有人给点面子。
  里面的人看着一哥:“你明知道那个人的父亲是江沛得,你为什么动他?”
  他的脑子真是坏掉了,是觉得日子太闲了吗?
  这样的找乐子?
  一哥吐着烟雾:“江沛得怎么了,我就动不得他,他已经金盆洗手人都不在永和了,我怕他?”微微扯着唇,眼睛里闪动着不明的光。
  “你的这个性子,迟早都要改的,那个姓胡的警察不太干净,找个人好好的查一查。”
  外面抽完一百下,停了手,叫外面等着人把人架出去,男人还好,脱光了衣服回去养着就算了,霍一路她是个女人,回去还要作第二道的处理,阿帆和小弟扶着霍一路上车。
  “师爷这个老狗又跑到哪里去了?”关键时刻就看不到他的人。
  “你不要管这么多。”
  七叔上车,拉开车门,抱着自己的这条狗,摸着它的毛,车子启动了起来,缓缓开向大道,猛地后车镜一闪,七叔的身旁有人,一身的长衣长袖扣子扣到脖子的位置,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打扮,不是师爷还能是谁。
  车子开出去几千米以后,师爷自己开了车门。
  “七叔,大姐说这次她欠了您老一个人情,以后一定会加倍奉还。”
  七叔摆摆手,车子从师爷的眼前缓缓开走,师爷弓着腰挥着手,亲眼目送车子离开,感激?你以为七叔是开善堂的?这些有辈分的老头子们更加难搞,不抬出去足够的钱,谁管你的死活?阿帆试着让大姐趴着,那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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