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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千姤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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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窒息,还是窒息。
  “永远留在这里陪我吧!”太傅一道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
  “好。”我迎上了太傅的眸子,略显苍白的薄唇轻轻启开。
  太傅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将我猛的拉出了湖面,刚出水面,我就开始大口喘气,大概呛了水,双眼紧闭,身体无力,软倒这个怀里只知道喘气,湿漉漉的墨发披垂而下,整个人散发着出水芙蓉般的娇媚,娇软到似乎要溶在了这个怀中。
  “姤儿……”是太傅的声音,用力睁开眼,太傅眉间眼梢都是令人迷醉的焦虑。
  刚才在水中太傅怎会那么可怕……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又忘了吗?
  见我痴痴傻傻的模样,太傅将我抱回了房内替我换了衣物,我一直沉思方才发生了何事,可是越想越是记不起来,头疼的厉害,暖糯的躺在太傅的怀中,“太傅,我近来有些忘事。”说着还不忘按了按太阳穴。
  “姤儿别忘了我便好。”
  太傅温柔的为我擦拭着头发,我看着太傅,他尾稍微微翘起的桃花眼一弯,便是一幅倾城画卷,“太傅这张脸怎会想忘便忘的了的?”我转过头,笑颜笑得温柔婉约。
  太傅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脸,停留在我的唇间,微微抬起了我的脸,我笑然上身微微起来覆上他的唇,轻轻吮吻过他的唇,蜻蜓点水。
  太傅笑了,笑容艳丽,再次抬手挑高我的下颌,倾身吻了上去,我在他给的深吻中悄悄睁眼,看到他温柔的侧脸,顿时心尖暖暖的。
  


☆、命里有时终须有

    这些年来; 我对于太傅几乎是言听计从,他待我也很好,但是我的精神也越来越恍惚,仿佛灵魂快要凌驾在肉体之上。
  太傅为我种了一院子的花,我仰卧在绿草花丛中,闭上了眼睛; 明媚宁静; 这般日复一日; 都是蔚蓝的天空; 和煦的阳光,轻柔的西风和南风,和煦的风吹来; 轻拂在我的身上,每一个毛细血孔都感受到这风的亲昵; 软玉温香抱满怀般; 给人凭添了许多旖旎的情思。
  可是; 这一切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战乱,没有悲伤,没有泪水;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笑,笑得多了便觉得太假了,我破天荒的对这儿产生了质疑。
  我刚准备起身,太傅不知从哪冒出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多语,任凭他握住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温凉而有力,我想我永远舍不得舍得放开,我看向太傅,他的脸有些惨白,心头不由得一紧,手触着他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太傅没有回答我,将我搂入了怀中,一片无数次的拥抱可是从未像这次这么紧张和奇怪过,我感觉到太傅浑身滚烫如火,而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
  “不舒服吗?”
  太傅用的力气很大我几乎挣脱不开他,“你今天没有那么的爱我。”太傅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冷意,紧紧的箍住我,箍的我很难受,快喘不过气来。
  “你在说什么呢?”我忽然觉得冷,什么都冷,从脚底到大腿,从手指到肩胛,从鼻尖到胸口,我冷了下去。
  “既然你怀疑了,那么我便要弃了你了。”蓦然,太傅朝着我的脖颈咬了下去,温热的鲜血从他齿间溢出来。
  我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我的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闷哼一声,仍是一动不动地紧紧抱着他,不愿放开,“不要……”我闭着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我感觉到血液迅速地从体内流走,太傅目中温柔全无,唇上还带着鲜血,“小小鬼怪,竟敢对我造次!”我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他,我感觉到,他的身子一颤,抬头看着我,这时他还哪有半分太傅的模样,不过是一缕幽魂,英气的模样,却是女子,而我躺着的哪是一片花海,是四周狭小的空间,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看着这缕幽魂,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我不会是被活生生的下葬了吧。”喃喃自语。
  那缕幽魂再次扼住了我的脖颈,“你竟然能醒过来!”她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我任由你吸我精气你还胆敢杀我!”
  我凛冽的眼神,那幽魂背后不禁一凉,她表情却骤然僵住了松开了我的脖颈,“你……是谁?”
  我曾经可是恶鬼,对于这小小的幽魂来说我足可以镇压她,我完全没有理会他,我抬手,尝试着推开棺盖,可是那棺盖被钉得紧紧的,忽然腰间那把匕首掉落,我拿起匕首刨着棺盖,刀刃磨擦在木板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很快,棺材便被我撬了开来,新鲜的空气瞬间吸入我的鼻腔,从未有过的舒服竟让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恍惚间惊觉自己身上也恢复了精气神,不会这蠢笨的幽魂将我身上的恶疾当做精气都吸走了,我暗暗一笑,吃力的爬出了棺材,我抬头仰望天空,苍穹如盖,月明而星稀,寒冷的天气,想必我下葬也没有多少时日,想来那幻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弹指刹那,不禁笑了笑,我实在是饥寒交加的不行,便起身去觅食,那缕幽魂一直在跟随着我,不过是一缕幽魂不属于这世间的东西所以我并未顾及她。
  我走着,饥寒交加的走着,可是还是找不到出路,找不到人家,嗓子渴得发不出声音,仿佛舌根和喉管都粘在一处了,当我快要绝望了,一辆马车如同白色独角兽般出现在我的眼前,不意外的车上人家将我捎了上去,朱红的矮桌上是三只雕花碧玉盘,镂空的碧玉盘内摆放着几样精致的糕点还有一壶茶水,我看向马车的主人,是个一个妩媚妖艳的女子,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子,媚骨销魂,露出迷人的笑颜,让我这个女子看着都有些怦然心动。她见我饥渴的样子,笑了笑,为我倒了杯暖茶示意我吃糕点,我这时还哪顾得上矜持,拿起暖茶喝了一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那女子丝毫不介意我的狼狈模样,伸手抚了抚我的脸,“这张脸可真好看。”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姐姐折煞我了。”被一个比自己好看千倍万倍的女子夸赞可真是难为情,“我叫千姤,姐姐的名讳呢?”
  “穆锦。”穆锦笑得温柔婉约,透着诱人的妩媚,“你家在哪,姐姐送你回去。”
  “燕国。”
  过了好几日,那缕幽魂依旧跟随着我,冬日昼短夜长,已经清晨,天际仍是一片黑暗,气温也未见暖半分,穆锦依旧在熟睡,我看着一旁跟着我一路的幽魂,终是忍不住仇视的看着她,我怕吵醒穆锦小声的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低沉的声音。
  “同我卿卿我我那么多时日了姤儿舍得我离开吗?”那缕幽魂脸上的笑容,非常的诡异。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两个女子在说情话成何体统,伸手轻轻撩开车窗的帘子,仰头,我看向那高高的城门,其上正刻着“蓟都”二字,燕国已经到了,穆锦将我放了下去,她始终在笑,笑得春风拂面,笑得暖化了我的心,又给了我一笔钱,我终于懂了什么叫做相由心生。
  我同穆锦辞别,便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是时候好好的睡了一觉,我拖着疲惫乏力的身子直接倒在了床榻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不知睡了多久,直到一声声震耳欲聋的乐器声将我吵醒,我疲乏的起身发觉那缕幽魂还在,无奈的叹息推门出去准备吃点东西。
  那边十分嘈杂,听说是燕王赐婚的,所以才这么大阵势,我没有太过在意,用筷子夹着碟子里面的花生米,忽然嘈杂声越来越大,我无意抬头,那匹马上,太傅一身红衣面露喜色,穿梭在人群之中,“他……他怎么会……”我吃惊得连舌头都在打结。
  他,要娶的人是谁?
  他,竟然会这么开心……
  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死死的扼住筷子,他从我眼前走过,后面那喜轿里面赫然坐的是魏清绾,她在笑,笑的依旧明媚飘逸。
  “那……那个男人?”那缕幽魂也认出了太傅。
  “我……我回来的太迟了吗?”眼泪从我那凝滞眼睛里流了出来。
  那缕幽魂挡在了我的眼前,试图让我不要看,可是,她竟然蠢笨的不知道自己在我眼中是半透明的。
  “如果那一日,我没有从棺材里爬出来该有多好……”我的心突然好乱好乱,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咔”的一声,我手中的筷子竟然被我折断。
  “那你便会死在我的手里。”幽魂嗓音沙哑。
  “死……若真能死了该有多好。”我觉得眼睛迸散起一串串金星,“可是……我死不了,这具躯体的死期还未到……”很多次的死里逃生,我都暗暗的以为只是我命硬,我运气好,如今细细想来,还不是死期未到?
  我努力的不去践行历史上燕丹的轨迹,可是与燕丹相关的不相关的,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出现了,唯独荆轲,我始终是改变不了命运的,可是燕丹的结局是被自己的父亲杀的,然后把头献给秦王,死去的是用了易容术的高渐离还是我?想到这里我全身一颤。
  历史果然是历史,我这般渺小……
  又岂能妄想撼动……
  我慌张起身,出了客栈,看着太傅的背影,我的心好难受,快要窒息了一般,我终是没有忍住追了上去,我拨开人群,哀感涌上心头,终于,我拦下了马车,看着太傅,太傅眼神有些恍惚,我的心里像闪电般闪出一道喜悦的光芒,“太傅,我回来了……”
  风在空中怒吼,声音凄厉,跟雪地上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天上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头顶上,我等着太傅的回应,只见太傅笑了起来,对着我笑,那笑充满魅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他那湾幽潭,“敢问姑娘是?”
  小剧场:
  “敢问姑娘是?”太傅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是你老母!”
  


☆、命里无时莫强求

  天气真冷; 在寒气中一切都仿佛结了冰,便是空气,也象快要冻结的样子,我看着太傅疑惑的眼神,我猛然一震,“我是……我是姤儿啊。”
  “姑娘可是认错人了?”太傅看我的眼神与往常不同; 是一种冷漠; 一种事不关己。
  “太傅……”我觉得焦躁难耐; 心里忽而像火烧着; 忽而像水淹着,忽而又像石头压着,竟没有一刻舒展开来。
  忽然一只手将我入了他的怀抱; “我妹妹她神志有些不清醒。”庆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任由着庆柯拉着我离开; 我好像掉进冰窟窿里; 心理从头冷倒脚; 万念俱灰。
  “你怎么还活着?”庆柯拉着我停了下来; 看着我魂不守舍的模样问道,我知道他的意思,我的死应该已经传到了燕国; 我这时还哪有心思解释得了那么多,我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他为什么要忘了我; 他凭什么要忘了我,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
  “千姤?”
  庆柯拍了我脑袋一下,我吃痛的啊了一声,泪流满面的看着庆柯,“怎么哪哪都有你啊!”我怒冲冲地甩过头来,瞪圆了眼睛盯着他,脸冷峻得像块冰岩。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
  庆柯也发怒了,眼神犹如一阵寒风扫过,我的心头顿时感到冷飚飚的,他转身欲离开却被我抓住了衣袖,“庆柯,我没有地方住了……”穆锦给我的钱已经被我用的差不多了,心下虽是难受的很,但我也不能饥寒交加的饿死在街头啊。
  庆柯无奈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我的身子上,“跟我回家吧。”
  我害怕的搂住了庆柯的腰,我在这个世界,每当我苦难的时候他都会出现,他刀子嘴豆腐心,从来都不肯把我丢下,如同兄长、父亲一般,我的身子抖如筛糠,庆柯拍了拍我的背,“回家吧。”
  后来,庆柯对我说自我离开以后,太傅便请旨去了战场,刀剑无眼,太傅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口气,甚是失了忆,一直以来都是魏清绾照顾他,所以便解了太傅的笑为何会那么幸福,难道,在他心上,真的没有我了吗?
  我同庆柯走在街道上,不久便抵达庆柯的府邸,这是我第一次来庆柯的家,府邸不算太大,可是上面的牌匾让我吃了一惊,上面赫然写的是“荆府”,我拉住庆柯的衣袖,“为何是荆府?”我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
  (注:古时“荆”音似“庆”)。
  “我的姓氏便是荆啊!”庆柯不以为然的道。
  原来……庆柯便是荆轲,原来与我的死息息相关的人物早已就出现在我的身边了,我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不自然的退后了两步,“荆轲刺秦王……”我呢喃着,颤抖着,命运可真会捉弄人,所有人都说庆柯是有名的刺客,我早该想到的他便是荆轲。
  我终究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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