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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综恐论主角的一千零一种死法-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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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身体千疮百孔,支离破碎之外,她像是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

    弗莱迪甚至感觉不到她的恐惧。

    她不害怕他。

    弗莱迪心底升起一股焦躁之意,十一年前时这样,十一年后仍旧是这样。

    不管他对她做了什么,她都不怕他。

    “弗莱迪!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小女孩稚嫩地尖叫声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那个破败不堪的锅炉房之中,他看到了那个打扮的像是一个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她是那么的漂亮,漂亮的让人控制不住地产生一种破坏欲。

    弗莱迪一闪神的功夫,面前的空间扭曲了起来,那个被牢牢固定在墙上的女孩如同青烟一般消失不见了。

    监牢内血海如同潮水一般涌去,片刻之后,便消散地一干二净,空气中甜腻的血腥气消散了许多,弗莱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子扭曲了一下,消失不见了。

    ***

    梦境总归是梦境,不论是美梦还是噩梦,总归会有醒来的时候。

    秦月从噩梦之中挣扎着醒了过来,还未睁眼,便闻到了一个浓郁至极的血腥气,她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仍旧身陷梦境之中,略微有些慌乱地睁开眼睛,秦月看到了污迹斑斑的房顶。

    血腥气是从她身下传来的。

    秦月坐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看,发现自己剩下铺着的褥子已经被血浸透了。

    难怪她刚刚会闻到血腥味儿。

    梦境之中的遭遇会反应到现实之中,秦月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想必是因为她从头到尾都很清醒冷静,知道那一切都只是梦,梦醒了,那些伤害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监牢里面没有钟表,秦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不过隔壁监牢里面的艾米丽已经不再哀嚎,想必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了。

    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作为嫌疑人,他们只能被关押二十四小时,秦月估摸着他们很快就能被放了出去。

    和那些比起来,秦月觉得,更加重要的是,她到底该怎么和警察解释她这浸满了被褥的鲜血?

    正当秦月琢磨着怎么将这块儿被褥毁尸灭迹的时候,一声尖利地惨叫声突然响起。

    “南茜!!”

    秦月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一哆嗦,那块沾满血的被褥掉在了地上。

    她朝着声音发出的放心看了过去。

    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映入她的眼中,秦月倒抽了一口冷气,快步走了过去,隔着铁栏杆看着对面的女人。

    “妈妈,怎么了?”

    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怎么珍妮却变成了这幅样子?难不成弗莱迪去找她了?

    “妈妈,怎么了?”

    秦月有些焦急地喊着珍妮,珍妮却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似的,嘴里发出野兽一般地哀嚎声。

    “南茜,南茜,南茜。。。。。。”

    珍妮一声迭一声地唤着女儿的名字,她的眼睛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看不到眼前的东西,所以,她也没有看到秦月已经醒了过来。

    秦月眉头紧皱,珍妮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秦月猛然间想起那一褥子的鲜血,她现在完好无损,可并不代表之前她没有受伤,珍妮现在这一副失心疯的样子,是不是表示,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秦月提高了声音,又喊了几声。

    隐隐约约的,珍妮似乎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声音,涣散的理智慢慢回笼,她真真切切地听到了秦月的声音。

    “南茜,南茜,是你吗?南茜?”

    珍妮惶然地询问着,怕这一切只是她的梦境而已。

    “妈妈,是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确认自己女儿还活着,珍妮喜极而泣,放声痛哭起来。

    秦月看着伏在那里痛哭不止的珍妮,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只能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告诉她,她没事了,不要担心。

    “妈妈,不管你看到什么,那都不是真的,我没事儿,真的。”

    哭了一通之后,眼睛里的血总算是冲干净了,视线恢复了正常,珍妮也看到了对面监牢之中的秦月。

    她活生生地站在那里,身上没有那些可怖的伤痕,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她没事儿。

    “南茜,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我不该不相信你的,南茜。。。。。。”

    珍妮已经语无伦次,经历了刚刚一场惊吓之后,她觉得自己从前真的做错了。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女儿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在女儿向她诉求,寻求答案的时候,她甚至不肯告诉她真相。

    “对不起,南茜,对不起。”

    秦月被珍妮哭得有些心酸,她突然开始对自己之前的推测产生了怀疑。

    弗莱迪,真的是回来复仇的?他真的是无辜枉死的么?

    第二天早上,秦月他们几个被警察放了出去,虽然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可是爱玛死的时候,只有他们四个在案发现场,他们是最大的嫌疑人,大胡子警官显然并不相信秦月他们所说的,爱玛是被梦中的恶魔杀死的鬼话。

    “你们的嫌疑没有被洗脱,最近一段时间,我希望你们安分守己地待在家里,随时等待警察的传召。”

    不过一夜之间,约翰和艾米丽两个已经苍老了十几岁,他们彼此搀扶着,蹒跚着离开了警察局。

    爱玛的死疑点太多,警察不可能将她的尸体还给她的父母。

    秦月扶着珍妮从警察局里面出来,看到外面的阳光,竟然生出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出乎秦月预料的是,警察并没有问那条被血浸满了褥子的事情,出来时候,秦月隐约听到两个警察的对话声。

    “生理期。。。晦气。。。扔了。”

    秦月为这些警察的生理知识感觉到担心,这样的出血量,如果真的是生理期可以解释的话,那这个人怕是早就成了人干儿了。

    秦月不知道出了那么多的血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不过在这个世界,连梦中杀人的不科学事情都出现了,这种小bug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计。

    珍妮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开车,秦月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坐上车的时候,秦月眼角余光扫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她扭头朝那边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人在那里。

    看错了么?

    秦月摇了摇头,没有心思去细想。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秦月的家门前。

    她付了车钱,带着珍妮一起下了车,这期间,珍妮一直浑浑噩噩的,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直到进了家门,倒了杯水喂了珍妮喝下去,珍妮才慢慢缓过神儿来,她看着面前全须全尾的秦月,眼睛一红,又想要哭了。

    “妈妈,别哭了,在哭下去,你的眼睛就要保不住了。”

    秦月的安慰根本无济于事,她叹了一口气,看着珍妮头上的伤口,跑去将医药箱拿了过来。

    珍妮头上的外伤看着严重,其实并不碍事儿,怕就怕她昨天撞铁栏撞得太猛,伤到了脑子,脑震荡可不是从表面就能看出来的。

    “你头晕不晕?想不想吐?会不会觉得有些难受?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里面看看吧。”

    秦月有些不太放心,是她大意了,刚刚在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就应该先带珍妮去检查一下。

    想做就去做,秦月伸手去拉珍妮,想要带她去看病,听到要去医院,珍妮的反应极大:“我不去医院,我没事儿,我不去。”

    在诊疗室的那一幕刺激到了珍妮,她是医生,见惯了生死,可是爱玛的死得太离奇了,她就死在她天天为病患看病的地方,这让珍妮产生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见珍妮的反应激烈,秦月只好作罢,细声细语地安抚了一通,珍妮总算平静了下来,只是她却抓着秦月的手不放开,那力气大的像是要将秦月的手掐断一般。

    “南茜,真的是你么?你还活着,你没事儿,是不是?”

    这句话,珍妮已经翻来覆去地问了无数遍,秦月体谅她的感受,耐心地回答她的问题。

    半个多小时后,珍妮的情绪总算是彻底稳定了下来,她松开了抓着秦月的胳膊的手,看着她手腕上浮现的深深的五指印,珍妮有些慌乱地说道:“对不起,南茜,我不是故意的。”

    秦月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儿。

    见珍妮的情绪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秦月稍稍犹豫了片刻,仍旧是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现在,你相信了弗莱迪的存在了么?你可以将弗莱迪的事情告诉我了么?”

    听到弗莱迪的名字,珍妮瑟缩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像是恐惧,又像是厌恶。

    许久之后,珍妮方才开口,她的声音因为哭得太久,嘶哑得厉害:“弗莱迪格鲁特,他的全名叫做这个。”

    秦月没有想到,真相与自己所猜测的那些完全不同。

    大约在十二年前,小镇上陆续有孩子们失踪,人们惶惶不安,勒令自己的孩子不许出门,然而,无论他们如何去防范,孩子们的失踪依然没有停止,人们往往会在几天之后,在荒野或者树林之中,发现孩子们的尸体。

    “在怀疑弗莱迪之前,我一直都很恐惧,害怕那个不知名的杀手将你抓了去,那时候我常常做梦,梦到你小小的身体被丢在野地之中。。。。。。”

    珍妮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她似乎回到了十二年前,因为小镇突然出现的杀手,而惶恐不安。

    那个时候,警方的侦查方式严重落后,又因为在侦办一起连环杀人案,孩子失踪的案子,自然被放到了一旁,到最后,还是家长们联合起来,通过层层排查,锁定了凶手。

    弗莱迪格鲁特,他原本是榆树街上幼儿园里的老师,开始的时候,谁也不敢相信,那个凶手会是他,他的长相很秀气,脾气也很温和,对待孩子总是细声漫语的,榆树街的孩子和家长对他的观感都很不错。

    然而,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他们从弗莱迪的家中翻出了许多小孩子的衣物,在他家的地下室里面,找到了满满一箱子的照片。

    看到那些照片之后,家长们崩溃了,被愤怒冲昏了头的家长,险些将弗莱迪杀了,结果还是赶来的警察救下了他。

    警察带走了弗莱迪,可是,几天之后,又传出来弗莱迪越狱逃跑的消息。。。。。。

    像是为了报复榆树街上的居民,弗莱迪又绑架了几个孩子,这一次,家长们的理智彻底被焚毁了,他们将弗莱迪堵在了一间废弃的锅炉房之中,将他活生生地烧死了。

    “十一年前,榆树街上的所有居民,全都参与了那场谋杀,弗莱迪罪有应得,为了保护孩子们,我们只有杀了他。。。。。。”

    将埋藏了十一年的秘密说了出来,珍妮轻松了许多,她想起那一天冲天而起的火光,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回来,他甚至拥有了那么强大的力量,上帝为什么要将这样的恶魔放回人间?他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本应该永坠地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回来?”

    珍妮有些神经质地反复问着为什么。

    没有人可以回答她的问题,因为谁也不知道,已经被活活烧死的弗莱迪,为什么还可以重返人间。

    “南茜,能给我一些酒么?”

    珍妮看着秦月,眼睛红肿的厉害,脸上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慌无助。

    酒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哪怕这份遗忘,只能保持极短的一段时间。

    秦月去橱柜里面拿酒,打开碗橱的时候,秦月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弗莱迪是一个专杀小孩的变态,而南茜,十一年前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她最初询问起弗莱迪时,南茜的反应,还有约翰所说的,真相未必是她想要知道的。。。。。。

    秦月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她心底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想起弗莱迪对她的态度,秦月又觉得,那猜测,或许并不荒谬。

    十一年前的南茜,是不是曾经被弗莱迪抓住过?在她被抓住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南茜,南茜,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珍妮只听见厨房里柜门打开的声音,之后便再也没有动静了,她有些心慌,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秦月将酒拿了出来,回头看着站在厨房门口的珍妮,她的脸色白得吓人,那句话卡在嗓子里面,怎么也吐不出来。

    如果那是真的,她怎么忍心再次揭开这个母亲心口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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