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爱你-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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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熙诺松开手,掏出钱包,拿出三千元现金,放在残缺的玻璃台面上,算作损坏物件的赔偿金。
经理拿起钱,满脸讨好的笑:“龚总,您看您,这不是诚心打我的脸吗?这帮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不好意思。这位是令弟?”
“我不希望他再出现在这里,您明白的。”龚熙诺说完拽过井仁,走下楼梯。
经理瞪着大堂领班,训道:“下次调查清楚再动手,丢不丢人!”
龚熙诺拉着井仁快步走到拐角的小街道,两人停下脚步,面对面。
龚熙诺眼中冒着遮不住的怒火,兄弟俩对视三十秒后,龚熙诺扬起的手狠狠地拍到井仁的侧脸上,井仁顿时觉得脸颊热得发烫,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孔流出来。
龚熙诺真的非常生气,之前的碰瓷事件和现在的陪酒工作,都令他对井仁失望透顶。
生活即便再难,即便再艰辛,都不应该丧失做人的原则,都不应该自暴自弃,都不应该越过道德底线,都不应该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身体。
龚熙诺不愿与这般没出息没骨气的井仁相认,这样的井仁令他万分厌恶。
龚熙诺没骂他,什么话都没说,把井仁扔在原地,驾车离去。
井仁捂着疼得火辣辣的右脸,使劲地眨眨眼,喉结上下滚动,硬把眼角的湿润逼回眼眶。
龚熙诺回到家时,原璟坤已经睡着,睡得不踏实。
龚熙诺把盖住他嘴巴的被角拿开,原璟坤迷迷糊糊地醒来,嘟囔着:“回来了。”
“嗯。”龚熙诺坐在床边脱衬衣。
原璟坤翻身起来,觉出他情绪不对劲,双手环住他的肩膀:“怎么了?累了?”
“没有。”龚熙诺停下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继续道。“我今天去找井仁了。”
“是吗?”原璟坤对他能主动去找井仁而高兴。“在哪儿找到他的?你和他说什么了?”
“在夜总会,他在那里上班。”龚熙诺的口气透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懑。
“啊?”原璟坤不相信地瞪大眼,尽管没去过夜总会,但他还是知道在那里上班意味着从事怎样的工作。“那你……骂他了?”
龚熙诺没言语。
“打他了?”原璟坤有点着急。“熙诺,你怎么回事啊,你对别人都挺好的,怎么一遇到井仁就非得动手才行呢?他是有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说他啊,不能随便动手打他的,虽然他比你小,可也是成年人了。熙诺,答应我,不要发火和动手,好不好?”
连龚熙诺都搞不懂为何在井仁面前会控制不住情绪,尤其是当看到他如此不懂事,不自爱的时候,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想去改变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96章 Chapter 96
原璟坤上班期间开小差,修图修得眼花,拿电脑当挡箭牌,把画本铺在键盘上画水彩画,装模作样地对图。
主管selina站在最面前的空地,拍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各位同仁,请先停下手里的工作,我要向大家介绍新来的总监——彼特古。”
所有同事全体起立,集体鼓掌欢迎新上任的总监——分公司的老大。
“下面请彼特古做一下自我介绍,大家欢迎。”主管selina带头鼓掌。
彼特古三十上下的年纪,相貌英俊,气质硬朗,身姿高大挺拔,露出亲和的笑容:“我叫古依伟,大家叫我彼特古就可以,希望我和在座的各位合作愉快。谢谢大家。”
掌声结束,各归各位,selina引领古依伟前往他的办公室。
座位间响起阵阵八卦的声音:
“知道吗?新的总监是位标准的钻石王老五,至今未婚。”
“是又怎样,你啊肯定没希望。”
“如此帅气的男人要是gay,那就可惜了!”
“我看八成是,不然三十好几怎么还不结婚?”
原璟坤对换总监和谁当总监以及总监的来头不感兴趣,反正他是兼职,不指望能升官加薪的,拿手机拍下刚画好的图——龚熙诺的大头画像,第一时间发送给龚熙诺。
好半天,龚熙诺回他:“宝宝,你破坏我的形象,要赔我精神损失费!”
字里行间透着无奈。
原璟坤憋着笑,回他:“我还一直想找你要美化费呢!”
下午茶时间,原璟坤和同事在沏茶室讨论设计图的细节修改问题,同事无意开了个玩笑,原璟坤不禁笑起来。
这一幕恰巧被刚要进来的古依伟碰到,瞬间被原璟坤阳光的笑容吸引,多么精致的五官,多么完美的轮廓,多么迷人的笑容,刹那间温暖整个内心。
原璟坤坐在后面的位置,古依伟没注意到他,忽略了他的存在。
同事先发现古依伟,打招呼:“古总监。”
原璟坤转头:“古总监。”
“你们好,叫我彼特古就好。”古依伟走到他们中间。
“我先走了,一会儿把图发给你。”同事端着杯子离开沏茶室,留下原璟坤和古依伟。
气氛有些沉默,原璟坤站在水池边刷杯子,古依伟把咖啡倒进杯里,搜肠刮肚地找话题:“你是兼职吧?”
“是啊。”原璟坤专心洗杯子。
“那你……”古依伟的声音不大,原璟坤没听到他的话,而他又找不到其他的话题。
原璟坤洗完杯子放回原处,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诧异道:“古……彼特古,您还有其他的事吗?”
古依伟意识到他的失态,连忙摇摇头,低头喝咖啡。
原璟坤奇怪地走出沏茶室,这位总监的脾气真够特别。
原璟坤再来上班的时候,古依伟送给他一套精美的水彩笔,理由是看到他有时候会画水彩画,正好家里有一套水彩笔,反正他用不着,正好送给他。
原璟坤没多想,谢过他,收下水彩笔,随手放进抽屉,没想着带回家,也没想起来用。
半夜三更,不合时宜响起的手机铃声搅扰龚熙诺和原璟坤睡觉。
龚熙诺怀里的原璟坤皱着眉翻个身,背冲着龚熙诺,拿被蒙住头。
龚熙诺平躺过来,揉揉眼,拿起手机,戴好眼镜,来到屋外才接通电话。
好一会儿,龚熙诺睡意全无地回来,在衣帽间换好衣服,走到床头,想把字条压在闹表下,不料惊动原璟坤。
“谁的电话?你要去哪儿?”原璟坤伸个腰,睡眼稀松地问。
“警察的电话,井仁打架被抓了,我现在过去,你睡吧。”龚熙诺不了解具体情况,派出所的民警表示今晚一定要来人解决问题,不然要拘留十五天。
“什么?”原璟坤腾地坐起来,顿时清醒不少。“我也要去。”
龚熙诺本来不打算同意他跟去,不过原璟坤坚持,他只得随他的意。
达到派出所,值班的民警要求龚熙诺出示证件,龚熙诺把身份证交给民警,民警通过联网核查确认证件的真伪,并未急着把身份证还给他,而是开口问:“你是井仁的哥哥吧?怎么你们兄弟俩不同姓呢?”
龚熙诺无从解释,原璟坤想替他回答。
未等他们答话,民警自我理解道:“噢,是同母异父吧。”把身份证还给龚熙诺,朝同事说。“把井仁带来吧。”
井仁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着实吓人,鼻青眼肿,嘴角渗出的血渍已干,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颓废地耷拉着脑袋。
井仁在民警的命令下抬起头,见到龚熙诺和原璟坤,突然气急败坏地和民警喊道:“谁要你们通知他的!他和我没关系,我不认识他!谁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稍胖的民警愣了,厉声喝道:“你是疯狗啊,朝谁乱叫呢?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带他进来的民警态度好些:“井仁,我们这是为你好,难道你真的想被拘留十五天吗?你进来了,你妈妈怎么办?谁照顾她?她生活又不能自理。你电话里就你哥这么一个号码,我们不找他找谁?”
“他不是我哥!”井仁拿眼皮夹了一眼龚熙诺,梗着脖子嘴硬。
井仁的不识好歹惹怒龚熙诺,他抬腿要走。
井仁都不承认和他的关系,他还有留在这儿帮他解决问题的必要吗?
“哎,熙诺。”原璟坤拦住龚熙诺,转向井仁使了个让他服软的眼色。“井仁,你少说两句。”
“不管你和家里闹了什么矛盾,你也不该这么说,你哥半夜三更来接你回去,容易吗?”稍胖的民警喝了口水,火气消了大半,对井仁语重心长地展开教育。“你说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天天打架,和那帮小流氓混在一起,能有个好吗?我看你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我才不来呢,丢人现眼!跟你哥回去吧,回去以后找份正经的工作,重新做人,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民警举起文件夹,龚熙诺在上面签字,合上夹子:“鉴于这次是对方挑衅,井仁属于正当防卫,双方都是皮肉伤,我们呢对他就进行口头教育了。不过再有下次的话,可没这么容易出去了。”
“谢谢您。回去我们一定好好说他,您放心。”原璟坤和民警握手道谢,跟龚熙诺把井仁带出派出所。
出了派出所的大门,三个人站在微凉的风里,道路两边过来的车辆稀少有数,原璟坤瞧了瞧井仁的伤势:“伤得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井仁不说话,摇头。
“吃饭了吗?要不咱们去药店买点药涂涂吧?”原璟坤仔细地看了看,果真都是皮外伤,想到井仁可能还没吃饭,提议道。
龚熙诺开着车,沿着街道寻找24小时营业的药店,好不容易买到内服和外用的药。
凌晨两三点钟,除了肯德基和麦当劳,很难找到能够填饱肚皮的地方。
龚熙诺买了两个汉堡和一杯可乐,还有两杯红茶,端着托盘回到靠窗的座位,原璟坤正在为井仁的脸伤上药。
“嘶……轻点……疼……”井仁呲牙咧嘴直往后躲。
原璟坤这方面的经验不足,手下没轻没重,只知道把药抹到伤口处,至于是否均匀药量是否充足,都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井仁疼得无意识地抓紧原璟坤的手,这下龚熙诺不愿意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占原璟坤的便宜,和原璟坤换个位置,亲自为井仁抹药。
伤口的疼痛好转后,井仁的食欲大开,一连吃了两个汉堡,原璟坤怕他吃噎着:“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够不够?要不要再买一个?”
龚熙诺拍掉原璟坤伸向可乐的手,把红茶端到他面前。
原璟坤不满意地瞟他,井仁吸着可乐,含糊不清地要求:“我能再吃一个吗?”
井仁吃完三个汉堡喝光两杯可乐,满足地打了饱嗝,长舒一口气,倚着椅背,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等到井仁重新恢复体力,龚熙诺把他送到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前台小姐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没有预约,我们不提供房间。”
龚熙诺把白金的vip贵宾卡递给前台小姐,前台小姐当即为他办理入住手续。
正巧遇到酒店的副总,趁龚熙诺和他寒暄的功夫,原璟坤把井仁拉到一边,叮嘱他:“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明天我来接你,别惹你哥生气了,知道吗?”
井仁盯着龚熙诺的侧身,心间居然涌起一丝温暖的感觉,好久没人这么关心他,久到他都忘记被人记挂的幸福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安顿好井仁,回家的途中,龚熙诺冒出一句:“作为一个男人,就算不能顶天立地,起码也得顶门立户吧!”
“那是,要不说,你在我们身边,是我和媛媛的福气呢!”原璟坤拍他马屁。
龚熙诺表面无动于衷,心里偷乐,好话谁不愿意听,尤其是从最心爱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原璟坤转天去酒店接井仁,才了解到他打架的原因,竟与龚熙诺有关系。
原来龚熙诺把井仁带出夜总会,又与工作人员大打出手。
这帮人输人丢阵,不免怀恨在心,不能找龚熙诺报仇,只得把矛头转到井仁身上。
趁着夜黑,在医院附近的路口围堵井仁,卑鄙地背后偷袭。
井仁以一敌五,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幸好有路人打抱不平报了警。
不然井仁非得让他们给打死。
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在井仁的手机里翻出龚熙诺的电话——唯一的一个未标备注的电话号码。空白的通讯录,空白的通话记录,连民警都不知道他为何留着这一串数字。
原璟坤给井仁买了些吃食,又买了点内服外用的药,把他送回家——破败的废旧厂房。
凌乱不堪的厂房空无一人,原璟坤感觉他说话都回音:“你住哪一间?”
井仁指着最里面的一个小隔断:“那间,行了,你把东西放下就走吧。”
原璟坤执意跟他进房间,小小的隔断十分简陋,里面有张中间塌陷的行军床,铺着薄薄的褥子,床尾有个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