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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仿佛知道得太多-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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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适之道:“皇上是忙碌习惯了,不如明日还是别了。”
  正德帝挑眉,双手交合放在脑后,翘着腿儿说道:“不行,这么闲暇才是正经的生活,天天眼珠子就知道盯着后宫,生怕我没给他们留下个继承人。全部都听不懂人话,昨天还想着在朝上视死如归是吧?我就看看还有谁想试试,别说入宫劝谏了,我让他们连宫门都进不来!”
  焦适之抿唇,知道不能再劝了。皇上现在正是在气头上,说太多反倒无益,可是……他想着大臣们的担忧,还是开口说道:“皇上,文武百官担心您的后宫情况,也是为了您着想。虽然他们的确是插手过多,可是皇上到今年已经登基近五年了,还从未有皇帝如此年龄还未婚娶,也无怪乎他们忧心。”
  焦适之的话说得很慢很轻,生怕让正德帝产生他也在逼迫他的心理。
  正德帝的确没有生气,反倒是翻了个身坐到塌边,焦适之原本正站在床榻附近,他这么一动作,脸几乎靠在焦适之腰间,“适之也希望我娶妻生子?”
  焦适之道:“这该由皇上决定,我等的意见并无关系。”
  “我就想知道你的意见。”正德帝执拗地说道,伸长手一把搂住焦适之的腰间,耳郭贴在他腹部,又重复了一遍,“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焦适之刚刚说出一个词,很快又给闭上了。
  他看着皇上的帽檐靠在身上,有力的双臂搂在腰间,心跳声仿佛连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我希望皇上能做您喜欢的事情。”
  “那便不要再劝我了。”
  朱厚照轻柔地说道,大手在焦适之背脊上安抚了片刻,又重新回到腰间,搂住那瘦削的青年,他在心里满足地喟叹,这般的日子,即便给他千万黄金都不换,又怎会主动去破坏?
  他当然知道,以他如今的身份,以他如今的年龄,即便不愿意娶后,可若是身边留着几个伺候的人在,昨日朝堂上也不会有那么激烈的上谏。
  可正德帝便是不愿意。
  他父皇都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了,怎么落到他身上就不行了?不就是喜欢的人独特了点,又有何干系?
  虽适之什么都不会说,可正德帝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如果有朝一日他能软化那人外面的层层坚冰,定然是持之以恒的努力。若是在途中他停歇靠岸了,适之怕在略微惆怅外,只会为他感到开心。
  这怎么行?
  他要的,可是全部的情感。
  焦适之在正德帝一下又一下的轻拍下微笑起来,皇上这个样子,好似在把他当做孩子一般哄着,真是令人觉得无奈,却又十分熨帖。即便知道不该,偶尔也会短暂地如此依靠着,即便心里拼命念着需要抽离,可还是眷恋着那般温柔。
  屋内两人正温馨着,屋外便喧闹声起,焦适之往后退了一步欲出去看看,朱厚照却不乐意地把人捞回来,嘟哝着说道:“外面那堆人又不是吃干饭的,做什么要你出去?”
  焦适之正欲说话,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甚至都能听到乐华的声响,“太后娘娘,您别着急,小人这便进去禀报,您且先缓缓。”
  “笑话!什么时候太后娘娘想见皇上,都需要通过你来禀报?滚一边儿去,别在娘娘面前碍事!”另一道厉声斥责的声音响起来,朱厚照懒洋洋地笑了起来,“莫姑姑的话语还是这么犀利,这么多年了,嗓门还是这么大。”
  焦适之不顾大不敬地伸手去掰正德帝的手臂,无奈地说道:“皇上别闹了,若是太后娘娘进来了,看到这个场面不好。”
  “这有什么不好的?母后不是希望我早点娶个喜欢的人吗?她看到岂不是正好?”朱厚照不愿意撒手,脑袋埋在焦适之腰间使劲蹭了几下,嗅到了焦适之身上淡淡的清香。焦适之也曾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身上的衣服还是惯常有让小德子在熏香的,只是那种香料味道不重,也就只有靠得如此之近的时候,朱厚照才能闻到这如同适之性格一般淡雅的香气。
  焦适之苦笑连连,使出巧劲儿把皇上的手臂掰开,往后退了几步,“皇上,不可。”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坚决。
  朱厚照叹了口气,他刚才也没有真的用力,不然刚才焦适之也不能这么轻巧就退走。
  “适之,我该拿你怎么办呀。”
  在张太后进来的前一刻,正德帝轻柔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随后是响起的便是张太后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怒火,“皇上,今日是怎么回事?”
  如此紧密的连接快到焦适之反应不过来,在见到张太后之后便跪下来行礼,然后被朱厚照走向张太后的路上被顺手扯起来,又反手推到一边儿去。
  “母后,您怎么过来了?”正德帝露出个笑脸,把张太后迎着到榻上坐下了。张太后甫一见到屋内只有正德帝与焦适之二人,原本不好看的脸色便更加不好看了。只见她一手拍在桌案上,厉声喝道:“皇帝,你怎么就一直同这等人厮混,我之前说的那么多话你都没听进去吗?”
  正德帝慢条斯理地说道,“母后,我之前身边的刘瑾等人,不是该比适之更无能,更出格吗?怎么那个时候您能让容忍下来,如今难得换了一个认真正直一点的,您便不乐意了呢?难道您真的希望我身边都是刘瑾那样的货色?”
  朱厚照如此犀利的反诘让张太后停顿片刻,无法反驳。即便是当初太子身边那几个内侍如何哄骗太子玩耍,当时的张皇后满心满眼里只有疼爱,生怕折腾到他一星半点。正如同朱厚照的话语,如今怎么换了个更好点的人选,便不乐意了?
  难道她真的如皇帝所说,希望皇上身边全部都是刘瑾那样的人?
  张太后生生地打了个激灵,美丽的面容上带有的怒色渐渐淡了下来,无力地摆了摆手,“罢了,刚才的确是我太过着急了。母后,也只是担心你,昨天跟朝廷的事情闹成那样,如果不是今天你舅舅进来同我说,母后都不知道你今日未曾上朝,你过来看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朱厚照在张太后身边坐下,笑着说道:“母后,您别担心,事情可不想侯爷说得那么严重,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们,等过几日也就好了。”
  “母后知道你是不喜欢旁人一直时时刻刻盯着你,可你到底是皇上,跟旁人不一样,偶尔有些事情,便让让吧。”张太后叹了口气,她也是直到这两年才惊觉自己当初把皇上宠过了头,如今皇上的主意正得很,要与他说些什么不一定能得到他的赞同。
  朱厚照抿唇而笑,“我知道,母后别担心。”
  张太后美眸瞪了他一眼,嗔怒道:“我如何能不担心?你今年都二十岁了,你父皇这个年纪,至少也娶了我,可你看看你自个儿,连个身边的人都不留着,难道还想自己一人孤独地过着?”
  张太后倒也不是真的要逼着朱厚照娶个媳妇儿,哪怕是找个贴心的人都好,有个喜欢的熨帖的人跟在身边伺候,这人心里都会觉得不一样。
  “我也不强求你一定要娶个很好的女孩儿,身份地位有多高,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也知道我朝的习惯,哪怕是个平民也无碍。你若是喜欢上谁,别人或许会阻止,母后难道不会帮着你吗?”张太后苦口婆心地说道。
  朱厚照摇头笑了起来:“母后啊,您别猜了,我真的是没有喜欢的女子,就算你现在硬塞七八个给我,我也一个都不要,您就别担心了。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或许是我自己的缘分还未到呢?”
  张太后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德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稍微往旁边偏了一点,落在了屋内的第三人身上。
  “你是皇上,就这事儿还需要讲究个缘分?母后怕是得给你气死!”张太后被朱厚照的话活生生气笑了,无奈地摇头。
  朱厚照在张太后身边讨饶撒娇,最终还是把张太后糊弄过去了。
  等到把这尊大佛送走之后,正德帝回转过来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张家只要有人进宫,母后便必然会来找我一次!还真是令人厌烦。适之,派人通知宫门的守卫,下个月不要让他们入宫了。”
  焦适之担忧地说道:“若是张家同太后娘娘告状怎么办?”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厚照冷哼一声,“他们敢告状,下一次我便关他两个月,再有下次就三个月,看谁输得起,反正对我没有差别。”
  焦适之轻笑着摇头,到底还是吩咐下去了。
  ……
  正德帝罢朝的时间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半个月,期间奏折还是有照常批改,通过司礼监与内阁在照常运转,而在这个阶段内,文物百官包括几位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无一能够直面皇上,还真的是连宫门都进不去!
  得,这还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么有个性的皇帝。
  倒也不是没言官上折子,那劝谏控诉的奏折是如同雪片一般飞落案头,奈何这位主子在看到奏折前,还会令司礼监先剔除一番,那些不想看的奏折便完全不曾落入他的手里。
  皇上的举动出格又不拘礼数,的确有几个朝臣气得上折告老还乡,而朱厚照也十分痛快,大笔一挥直接就同意了。转头就调了几个人上来填补了空缺,速度快得不像话。
  内阁倒是沉得住气。
  他们与皇上打得交道多了,自不会如正德初年那般盲目。以他们这几年对皇上的了解,他会如此抗拒,定然是踩到了他的雷点。对于自己的事情,正德帝向来据理力争,容不得他人插手。
  可立后这件事情,在他们看来的确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皇上已经二十岁了,莫说膝下有子,便是连有子的前提条件都没有啊!要知道,弘治帝不也只是活了短短三十几年,他们也是有备无患,生怕惹出什么祸事来。
  不过这样的心理着实不能够摆在明面上来讲,只能旁敲侧击通过劝谏立后来体现了。只是这位主子的脾气倔强,并不是很乐意让人提醒。
  其实若不是焦适之在正德帝开始罢朝那日急忙追出来与他们几个又说了几句话,这段时日上折请求告老还乡的人中便有他们几个了。
  焦适之有一段话,让他们倒是听了进去了。
  “大人们也知道,皇上的性格便是如此,实际上却是心善。可若是在这个气头上咱们越发激怒了皇上,岂不是让结局更加糟糕吗?皇上若是冲动之下做出了什么决定,因着皇帝的威严无法更改,岂不就是错过了许多良臣?几位大人也当知道己身对朝廷社稷,对皇上的重要性,切莫做出什么事情来?”
  犹记得当时李东阳说道:“于皇上,又有什么能够让他怒气上头的?我等若是递了折子上去,只能若卵石落水,连影子都见不到。”此话是一句中的,连皇上的喜好都说了出来。
  焦适之笑着说道:“您这话便错了,至少您几位的折子,司礼监是不敢拦着的,皇上更是希望看到的。既然皇上不愿意上朝,封锁了己身与众位大臣的联系,可你们几位却恰恰是能在此时架起皇上与百官沟通的桥梁之人啊,还请几位大人莫要轻视了自己的重要,低估了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也正因为焦适之的话语,才致使他们又强忍了一段时间。然后见证了正德帝在气头上的胡搅蛮缠。
  ……好吧,有时候多听听年轻后辈的话的确是不错,至少这段时间皇上在回他们奏章的时候口气很好,甚至还有心情关心刘阁老的身体。
  不过半个月就是极限了,即便焦适之说得有道理。
  他们终究是内阁,也是阁老,万不可能坐视着皇上继续这般下去。
  就在七月二十三日,内阁刚刚起草了奏折打算送入宫内时,宫内却传出件事情,暂时把这件事情给盖过去了。
  起因便是由于这长达半个月的罢朝。
  奏折从皇上手里发放下去需要批红,而不是所有的奏章皇上都会看,因而这一部分的批红权便落到了司礼监手中。随着历朝历代的发展,到了如今,从正德初年起,所以的奏章无不是经过了司礼监之后才会到达皇上的手中,这是正德帝亲自下令的。而在这个过程中,如果皇上有特别下令的话,关于那些人或事情的奏章就不会送到他们手里。除了重要的事情,一些旁支的事情偶尔也会交给司礼监去处置。
  司礼监的权力便越发大了起来。
  这半个多月的罢朝中,大量的奏折涌入皇宫,而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会落到正德帝的桌案上,余下的部分就不好说了。
  原本这个事情司礼监的人做得轻车熟路,他们站在这个关键的中枢地区,想动点小手脚轻而易举,也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儿。
  事情是出在焦适之身上。
  或者也不是这么说,源头还是在正德帝身上。自从刘瑾被他贬去江西后,焦适之便取代他派人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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