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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娇珠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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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见到沈妙珠之前,陆夫人心里是五分愿意五分强求的心态,现在就是八分满意了,而强求……怕是难了。
  就拿沈嘉和到现在一句话未说,态度也是恭敬,但似乎也是个纵容宠溺妹妹的。只怕也如郑氏一眼,想要的是女儿心甘情愿的答应。
  郑氏是舍不得委屈女儿一分一毫的。
  哪怕陆夫人先前如何舌灿莲花,说的她几乎也心动了。哪怕宫里选妃的事情折磨地她心律不齐,几宿没有睡好觉,头发更是掉了一大把,还是咬牙不松口。
  只是陆夫人态度如此诚恳,郑氏吩咐道:“珠珠儿,还不谢过陆夫人。”
  “沈夫人放心,无论成不成,这是我做长辈的喜欢小辈的一点心意。”陆夫人心里欢喜,又保证了一句。
  沈嘉和也开口了:“珠珠儿,还不谢谢陆夫人。”
  沈妙珠终于感觉到哪里古怪了。
  似乎事情同她有关?
  而陆夫人的目光,慈爱而又温柔,虽然极其隐晦,可似乎有种悄悄打量打量后见猎心喜的模样。
  只是她并不反感!
  沈妙珠想着,大抵是没有从陆夫人哪里感应到哪怕一丝不好的情感。
  大抵,她也是喜欢自己的。
  她很难去否认一个人对自己的善意。
  就像对方所说的,这或许只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喜欢。沈妙珠这样想心里却不自觉地滋生出想见一见陆瑜的想法。
  当着人家母亲的面,沈妙珠为有这个想法而羞红了脸。
  她恭恭敬敬地再一次给陆夫人行礼。
  陆夫人更欢喜了,眼里却是闪过一丝悲伤。
  沈嘉和微微皱眉,这悲伤从何处而来,只是又不像是因为妹妹的缘故。事已至此,他已经猜到陆夫人的来意。
  他或许恼着陆瑜居心不良,妄图拐走自家小白兔一眼的妹妹。可陆夫人亲至,态度诚恳,哪怕冷清如沈嘉和,也觉得若是时机恰当一些,这的确是天上掉下来的一桩婚事。良人虽可靠,但若是一个家庭排斥你,把你当做外人,再无法转移的磐石,有一天也会碎了。母亲和父亲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至少妹妹这一点要好一些。
  只是沈嘉和对陆瑜的恼意是不减反升。
  对这么一个趁火打劫的人,不生气,哪里还是个妹控。
  陆夫人一脸倦意地回到府里,没有返回院子休息,而是又去了陆瑜那里。
  “母亲,您怎么来了?”陆瑜不禁后悔,心里又有几分焦急。
  陆夫人仔仔细细地看了他的神色,见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有心情打趣道:“我要是不来,怕某人坐立难安,也不好好养伤了。”
  陆瑜面色一红。
  “是孩儿让母亲受累了。”从昨晚回来后,陆夫人就没怎么休息好,这才从沈家回来就马上赶到她这里。
  陆瑜在心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顿觉得自己十分不孝。
  只是小娘子的事情,没了她,人生有时怎般无趣呢?
  “娘,您先坐下。”陆瑜怀着深深的愧疚扶着陆夫人坐下,又打算去倒茶,被拦了下来:“在沈家喝了一下午的茶,正闹着难受呢。你也别到处动,身子郑不要了?等一下伤口又崩裂了呢?你说你承什么能,这次的差事就给了别人如何?你还与那留阳侯世子比试?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陆夫人就是个妇人也知道,胜了那是陆瑜应当的,输了就成了别人的脚踏石。
  所以结果如何,都不是什么好事。
  偏偏这个儿子,不管不顾地,忍着忍着,回到府里就晕过去了,还得瞒着人,不敢请太医,要不是宋正偷偷送了郎中过来,陆夫人是恨不得代子受难了。
  面对母亲的唠叨,陆瑜面带微笑地听着,并不辩驳。
  陆夫人顿时泄了气,没了继续说话的心思,只对陆瑜说道:“娘去看过了,年岁虽小一些,当你说的也对,这样的小姑娘,初看不显,可就像宝珠越看越吸引人。宫里那么多人,要是有一个慧眼的,娘去哪里再找一个你喜欢的。”总不能再等个二十年吧,陆夫人在心里嘀咕,那自己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陆瑜微笑自得:“可不,也不能就你儿子一个有眼光吧。”
  陆夫人见不得他得意的样子,嗔道:“可对方也没有看上你啊?人家的兄长发话了,等你忙完了,好同你叙叙旧呢。”


第110章 
  正逢这日沐休,陆瑜过来的时候;沈嘉和正披着半湿的头发斜靠在长榻上翻看着地方县志。
  “你什么时候对来安县有兴趣了?”陆瑜取笑他:“难不成做了几日的副指挥使不满足了;想要去当个青天大老爷去?”
  这样的人;好在从不指望对方的嘴里吐出象牙来。他才不同个粗人计较;沈嘉和心里咬牙切齿地说道。
  “陆世子;这病好得挺快的。”沈嘉和斜着眼上下看着陆瑜:“所谓病去如山倒;在你身上可真是看不出来。”
  陆瑜翻了翻眼皮子,赔笑道:“不是还有一句话,叫来得快好的也快嘛。”
  沈嘉和哼笑一声,转开脸。
  他本就没有指望着陆瑜真的舔了脸皮来道歉;不过是敲打对方一下。就这么算计他们沈家?算计珠珠儿?还兼带着算计上自己的母亲。
  这陆瑜好不要脸!
  春景笑嘻嘻地从外面进来:“陆世子,上好的大红袍,这是我们爷一早就吩咐下的。”
  陆瑜挑眉;接过茶盏笑看那榻上的人。
  沈嘉和压根不理会;只专心看志。
  春景拿了几条干布巾;一点点拧干发丝,又小心翼翼地挽在一侧;这才福了福身子退出回去,以便主子们说话。
  而陆瑜已经是喝下第三碗茶了。
  沈嘉和瞟了一眼:“牛饮牡丹。”
  “行,我牛,你不牛。”陆瑜好歹想起自己是来负荆请罪的,打算让一步。
  沈嘉和虽还不清楚他这话里的意味,但不妨碍他听完后心里就是不得劲,料想从这个粗人嘴里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妹妹那样娇娇弱弱的人;配给陆瑜,真的是好?
  但他有一点知道?
  陆瑜这个人,脾气倔,认定了就是一辈子。若是他真心相求,裁心镂舌,以珠珠儿的聪明劲,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这样想着,心里倒是舒坦了几分。
  只是看这人,沈嘉和仍旧是哪里哪里都是不顺眼的。
  这就好比自己一心护着的娇花才出蕊,就被前边跑来的猪给拱走了。哪怕觉得与其选择别人,陆瑜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沈嘉和一上午都在打太极。
  不应承、不拒绝,时不时放出个鱼饵,撩得陆瑜心燎意急,可偏愿者上偶钩。
  他陆瑜就好这一口了。
  脑海中浮现小姑娘娇嗔笑怒的样子,即便这大舅兄实在难对付,陆瑜也绞尽脑汁地争取到他的松动。
  站在沈家的大门口,陆瑜回头看了一眼,沈嘉和脸上无悲无喜,可谁知道就在方才他终于被个粗人磨得眉了脾气,松口接了信物呢。
  万事开头难。
  虽说没有拿到小娘子的信物,但陆瑜是笑了一路回去的。
  陆夫人看到了,忍不住正好在家的安国公说道:“这要是换了其他婆婆,准得对那没进门的小媳妇有成见。这臭小子,别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吧。”
  “前些日子,圣人还问起瑜儿的婚事呢?”安国公故意开口,果然陆夫人抢了话头说道:“得了,宫里那些,哪一位,我都伺候不起。”
  安国公只是笑。
  没有告诉妻子,圣人提起的是宝华公主。
  只是在父子独处的时候,点了点这个话题。
  陆瑜神情肃穆,一抿嘴说道:“圣人也是在试探罢了。”只是宝华的婚事,怕真是有些麻烦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安国公向来放任儿子,只要不涉及性命,大多事情都随他心意。小的时候,还帮着擦了几次屁股,只是越大,陆瑜就越谨慎了。
  “还是应该同端王遇刺一事有关。”陆瑜说道。
  安国公眉头微皱:“今日下朝的时候,听说那留阳侯世子受了伤?被人一刀砍在面罩上,若非身边人忠心,怕是不死不残也毁了容貌。”
  众所周知,蒋淳熙风姿卓纵,他那名声里有一大半就在他那张脸上。
  要真是毁了容,这满城还不知道多少姑娘家要哭红了眼睛。
  “可有抓到凶人?”此事陆瑜却是才听说。
  “自然是没有,只是人人都说怕是和刺杀端王是一伙的。”安国公目有深意地说道。
  陆瑜微一垂眼。
  他自然没有。
  宋正虽有时候莽撞了些,可涉及他才出事,断然不会这个时候出手。想来更多的是引蛇出洞。
  只是等稍晚些,蒋淳熙因公受伤,脸虽没有毁,右脚却是被飞来的砍刀误伤,这差事竟全交到陆瑜的手里。
  从宫里回来,骑在马上的陆瑜听着路上女子的说的话,脸是越发的黑了。
  回到安国公府,就看到陆夏从里面蹦跳着出来:“大哥,你怎么又换了一声衣服?”说完自个儿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外面走去:“我约了珠珠儿去妙香阁看收拾去,娘问起,你顶上啊,”
  就一愣神的功夫,陆夏已经匆忙上了马车跑了。
  陆瑜失笑,以母亲的本事,陆夏还能瞒着父母跑出去?想来是母亲有意放纵她罢了。笑罢,低头看见身上明显不合身的绛紫色衣袍,脸色就沉了沉。
  问过门人,知道父亲已经回来,陆瑜迈脚往外书房走去。
  迎面出来一个清俊男子,见是他,忙上前行礼:“大哥回来了。”又赧然笑道:“晃儿过几日就周岁了,他是第一个孙辈,我是来请示父亲。”
  “日子过得真快。”这个安国公府的第一个孙子,陆瑜是看过几回,养的白白胖胖的,只是弟妹护得紧,他是想亲近都没有机会,索性不自讨没趣。想着没多久,他也是有小娘子的人,到时候一年生俩,三年两只手就抱不过来了。他眼馋别人做什么?
  “对了,二弟。这府里过周岁都是有例可寻。难道小时候父亲还能亏待兄弟姐妹不成?不过是添多添少的事情,晃儿是父亲头个孙子,厚上三分也是无妨。”陆瑜说得轻飘飘地,脑海里还在冒着美泡,全然不想婚事八字还没有撇呢?何况沈妙珠的年纪,他想当父亲,指不定要几年后。
  他走得快,留下阴沉着脸全然没有了好心情的陆珝。
  他当然知道按例,可按谁的例?
  陆瑜的还是他的?
  他不过是个庶子。
  原本想着比照一下陆珺也是可以的吧,好歹是第一个孙子不是?平日里看父亲也是喜爱晃儿的。
  只是这安国公府第三代的长孙比不上陆瑜就算了,竟是陆珺那里,也只得个七成。
  原本就失望的陆珝被陆瑜这么无心的一捅刀,心里的一股邪火是怎么也冒不去,匆匆回了书房拉了人就去红袖添香,泻火去了。
  陆瑜在进了书房后,脸色就苍白了几分。
  安国公听到动静,抬起头,就见长子苦笑道:“我这伤口怕是又裂开了。”
  “怎么又裂开了?你不过是去趟宫里……”像似意识到什么?安国公陡然一惊,失声道:“没事吧。”
  陆瑜咧了咧嘴:“儿子不是完好无损的在这里嘛。”
  安国公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转身去暗格里取出伤药,也发现了那不合身的衣衫。
  陆瑜说道:“因为蒋淳熙的事情,儿子有了准备。今日之事可以说是险之又险,勉强算是过关。只是刺客迟迟抓不到,又伤了蒋淳熙,圣人愤怒,这个年,百姓那里怕是难过了。”
  安国公叹气:“这也是没办法。”对于圣人早年也是有宏图大志的人,变成现在这个阴晴不定的君王也是无奈。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这个全然同他不像的儿子。
  说不得还与他有关?
  陆瑜不是没有注意到父亲的眼神,他只是笑:“陆夏的婚事,父亲也尽快看着办吧。”那端王看他的眼神说不清好坏,实在怕妹妹被牵连进去。
  安国公是真的变色了,看了陆瑜一眼,匆匆出了书房。
  陆瑜看着离去的父亲,有些心酸地苦笑着。
  ……
  沈妙珠趴在窗台上,月亮被树枝遮挡,时隐时现。
  “姑娘,夜凉。”此时还是春季,夜间的气温与冬日相仿,只是略暖一些,可若是这样吹风,难保不会变了。
  流年过来想要把窗户关上。
  沈妙珠嘴唇翕翕,到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
  他应该不会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安度过?
  也不知道她的化妆技术可否出了纰漏,想着白日突然叫醒,沈妙珠不由为之担心?他没来?是不是代表已经平安无事。
  又或是?
  今晚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躺在床上,听着外头母亲低啜的声音,蒋淳熙觉得脚踝那里又痛了几分。
  好巧不巧,伤得是脚踝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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