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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恩公,我没想撩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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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人耳目。
  入夜之时,雪渐渐小了,却依旧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北江大营里,一片安静。
  某间营房里,少年骤然被噩梦惊醒,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房门被推开,金路生披着大氅走了出来,他一路直奔刘璟的营房,远远的见烛火还亮着,这才松了口气。
  少年在门外徘徊许久,似乎犹豫自己该不该进去。后来贺庆恰好过来撞见他,见他心神不宁的遂开口询问。
  金路生支支吾吾了片刻问道:“我想问问,西辽那边有没有战报?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贺庆闻言道:“打仗原本就不是三两日就能解决的,这才半个多月,没什么可着急的,放心吧。”
  少年应了声,心里却越发不安。
  雪似乎比方才又大了些许,金路生走在雪里,梦中尽是被血染红的战场,以及某个人沾满鲜血的身体。梦里,那人朝他伸手,问他为什么不原谅自己。
  金路生很想对那人说,自己从来没有怪过他,何来原谅一说。可他在梦里尚未来得及握住那只手,便被吓醒了。
  少年心里那种不安和恐惧,丝毫没有因为贺庆的安慰而得到慰藉,反倒越想越不安。他不知不觉走到了杨峥的房门外,又是便下意识推开了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带着许久没人住过的味道,而且特别冷。金路生摸黑在杨峥的床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冻得脚都快麻了,这才慢慢腾腾的离开。
  片刻后,他带着自己的铺盖搬回了杨峥的住处。
  而临江的另一侧,杨峥带着二十个先锋,踩着雪板趁夜直奔雇佣军的大营。对方纵然隐藏的极深,但杨峥先前已经派人跟着皮货商进山,摸清了他们的落脚点。
  如今大雪纷飞,雇佣军大营一片寂静。突然大营一侧燃起了大火,干燥的松枝被点燃之后,烧得很旺,瞬间便烧着了附近的几个营帐。
  众人纷纷起来救火,黑夜中不断传来谩骂声。
  而大营的另一侧,杨峥带人直奔马厩,放倒了看守的士兵之后,便砍断了所有马的缰绳,而后打开围栏,将马放了出去。初时还有些马不愿走,可待马厩也着起来之后,马便奔逃而去。
  众人也不逗留,踏着雪板拿着雪杖便飞快逃离了大营。整个过程不过两柱香的时间,雇佣兵甚至没人看清他们的模样。
  待雇佣军发现马厩着火之后,依然来不及阻止。马踏着大雪虽然跑不快,可人力更是无从追赶。
  杨峥带着的先锋队,一行二十人无一伤亡。他们都穿着轻便的武服,外头套了白色的袍子,远远看去和大雪融为一体,根本无从分辨。
  等在五里之外接应的二十人,见他们顺利回来便知事情成了,都大为惊喜。
  雇佣兵虽然骁勇善战,可最擅长的还是马战。如今没了马,他们的骑兵便相当于没了双腿,若是真打起来,还不如普通的士兵。
  雇佣兵大营的火很快被扑灭了,可马厩被毁,连一匹马也没剩。更糟糕的是,他们存放的粮草也被烧了,不知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这一战未打便先输了。
  雇佣兵的主帅木里,站在浓烟未散的狼藉旁边,一脸的阴郁。一旁的亲随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主帅的样子,看来是怕极了对方。
  木里虽然没有自己的政权,可多年来在临河两岸横行无忌,而且做事只认银子不认人。这些年他的刀下亡魂数都数不清,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亏。
  “不管是谁干的,我要把他剁成没手没脚的残废,然后养着他当宠物!”木里咬着牙冷声道。他眼窝略有凹陷,眉目轮廓凌厉,鼻梁硬挺笔直,带着几分异族人的特征。
  但整体而言,木里算得上是个英俊的长相,可眉他骨上的一道刀疤,却为他平添了几分狠戾,让人一见之下便有种很强的压迫感。
  一旁的亲随闻言打了个寒战,知道木里这回是真的动气了,他似乎是想到木里曾经养过的某些“宠物”,不由为今夜惹怒木里的人捏了把汗。也不知是谁这么不长眼,竟然惹上了眼前之人!
  “找狼师去探查,我一定要知道是谁干的!”木里吩咐道。狼师类似于探子,但平日里不参与战事,只负责探查和传递消息。
  亲随闻言忙转身去了,似乎一刻也不愿在木里身边待着。木里望着一片狼藉的大营,眉眼间戾气更甚。


第68章 
  雇佣军突遭夜袭; 战马尽数失踪; 粮草被毁; 营帐还烧毁了一部分,可谓军心大乱,损失惨重。
  木里征战数年; 从未被人这般算计过; 不由怀恨在心,誓要将这次袭击的主谋碎尸万段。
  他恐怕敌人趁乱再次前来袭击; 于是带着部队连夜拔营,徒步朝西辽相反的方向撤退。不足百里之外便是同百里交好的某个部族,只要撑到那里; 他们便可以暂作休整。
  至于今夜的仇; 他自会改日再报。
  不过让木里没有想到的是,他带大军撤退的途中; 经过一片峡谷之时,却突然遭到了埋伏。
  敌人身上都穿着白色外袍,与大雪融为一体; 别说远看即便到了跟前不仔细都发觉不了。因此对方骤然发难的时候,木里的麾下几乎来不及反应; 便被揍了个结实。
  他的麾下骤然失了战马,徒步前行,在没膝的雪里行了几个时辰,依然疲惫不堪,毫无战意。因此遭到袭击之后; 阵型溃散,伤亡惨重,最后侥幸逃脱的不过几百人。
  这一战打的十分漂亮,领兵的便是先前要做先锋的那名参将。他们趁夜赶路,守在了雇佣军撤退的必经之路上,然后选了个险要之地,以两千余人的兵力,毙敌半数以上,伤敌不计。
  回到大营之时,天已大亮。
  西辽早已得到消息,高兴地不得了,赶忙派了人来祝贺。杨峥累的够呛,便草草打发了对方,又着柳岸写了战报送到北江,这才好好睡了一觉。
  这一战大胜,雇佣兵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找西辽的麻烦。而作为条件,西辽将来便要向大余称臣了。这种事情少不得走走过场,杨峥将仪式定在了三日之后日,想着早早料理了好回北江。
  柳岸不爱热闹,所以没打算参与。不过此战他虽未正式出战,却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因此随行的几位将领都对他十分钦佩,直夸他小小年纪便颇有计谋,怪不得少帅那般看重呢!
  西辽诸事了结,杨峥又带人驻守了几日,算是安抚西辽的军心,随后便一日也不愿多待,带着人回北江了。
  临江之上依旧结着厚厚的冰,杨峥照例找人探了路,然后让将士们分批过江。柳岸和杨峥走在倒数第二批人当中。
  江面上有许多往来的商贾,柳岸打眼一看只觉得人似乎比上次过江时多了很多,但也未及细想,只是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待得他们排成两列走到临江的冰面上时,柳岸只觉得身边往来的商贾骤然多了许多,有从对面过来的,也有和他们同一个方向过江的。
  身后一个年纪颇大的老人骤然跌倒,柳岸下意识回头,被身边的杨峥拉住了手腕。柳岸一怔,意识到似乎事情确实有些不对,连杨峥都意识到了。
  “不要停,快走。”杨峥低声道。
  柳岸闻言不敢再逗留,只跟着队伍一刻不停的朝前走。
  这时柳岸只觉得对岸有一队行迹可疑的人正朝自己走来,那队人一看便是练家子,各个走姿都与商贾不同,而且排成一条长队,正慢慢贴向这支队伍。
  柳岸捏紧了拳头,伸手握紧了腰间的匕首,随时准备伺机而动。这是在冰面上,稍一不慎若是落水,在这样的天气中便是死路一条。
  他稍稍转头看了杨峥一眼,见对方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连杨峥都慌了,柳岸只能比他更慌。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有人埋伏在冰面上。
  步子踏在冰面上,柳岸甚至觉得冰面随时会裂,而身边这些不知敌友的人,则比冰面更加致命。
  然而就在这时,柳岸骤然看清了迎面而来的人,领头的人头上裹着防寒的布巾,露出了半张脸,但是柳岸只看那双眼睛也能认出来人是谁。
  柳岸当即心便落了地,只觉得看到对方后,什么也不怕了。方才所有诡异惊险的感觉,骤然在他看到对方之时便烟消云散。
  其他征北军将士也早已认出了骤然出现的这队人,因此气势骤然拔高了许多。
  那人借着旁边之人的遮挡,一个错步神不知鬼不觉的转了个方向,插/进了柳岸身后的队伍中。
  柳岸微微侧头想看他一眼,却又担心自己动作太大引起旁人的注意。不过他这么微微侧头的功夫,却透过过路之人的肩膀,望见了一张满是戾气的脸。
  那张脸棱角分明,眼窝深陷,眉骨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其上的杀气令人一见之下便很难再忘记。
  柳岸来不及仔细看,那人便快步朝柳岸相反的方向离去,但柳岸能感觉到那人离开之前,仔细的看了自己一眼。
  众人度过临江,安全上岸,有惊无险。
  “你怎么来了?”柳岸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但他那双好看的眉眼之间,掩饰不住喜悦和亲昵。
  那人伸手捏了捏柳岸冻得通红的耳朵,道:“不放心,来接你……们。”
  少年闻言一脸笑意,与那人并肩而行,两人靠的极近,肩膀不时擦过,对方趁人不备之际,借着衣袍的掩映握住了少年垂在身侧的手。
  柳岸下意识一挣,对方握得更紧了几分,他便佯装无事,任对方握着。
  “手动冻麻了吧?”那人问道。
  “有点。”柳岸道。
  对方闻言便用手指在少年的手上来回摩挲,目光却始终不看对方。柳岸面上微红,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了。
  众人到得大营之后,那人便松开柳岸低声道:“等我一会儿。”柳岸知道对方不愿露面,于是点了点头。
  那人离开后片刻,再出现时已然摘了头巾也换了征北军武服,不是旁人,正是刘璟。刘璟一双眼睛扫过将士们,末了在柳岸脸上几不可见的停留了片刻,旋即收回。
  杨峥打了胜仗,自然是要褒奖一番的。众将士,该领赏的领赏,该加官的加官,柳岸因为功劳颇大又得将士们一力举荐,因此直接升为了百夫长。
  该奖的奖了,该罚的当然也要罚!
  随后刘璟将柳岸、杨峥还有几个当时同去的将领叫到了书房。杨峥一看刘璟的表情,便知道对方不高兴了,却不知为何。
  杨峥都不知道,柳岸就更不知道了。
  “杨峥你和雇佣兵交过很多次手,你来说说他们有什么特点。”刘璟问道。
  杨峥一怔,道:“彪悍,勇猛,心狠手辣。”
  刘璟点了点头道:“你去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他们只不过是拿钱做事,所以不要赶尽杀绝。夜袭敌营,放走战马烧毁粮草,干的非常漂亮。可穷寇莫追的道理你应该知道,况且是这帮锱铢必较的雇佣兵。”
  “你穷追猛打把他们得罪成这样,不是除了后患,而是惹了无尽的麻烦。”刘璟道:“他们去袭击西辽是受人指使,可将来反过头来对付咱们的时候,就是真的深仇大恨了。”
  众人闻言顿时恍然,只顾着当时打的痛快,竟忘了这一层。尤其是柳岸,他所知的兵法都是书上看来的,书上有穷寇莫追,也有乘胜追击,可有时候这两者该如何区分,却不是那么容易分辨的。
  “少帅,乘胜追击是属下提议的。”柳岸忙出来单膝跪地请罪,杨铮见状也打算跪下。
  杨峥却摆了摆手道:“谁惹下的,将来谁想法子对付便是。今夜找你们几个来,并非单纯为了此事,而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说。”
  见柳岸还不起来,他又加了句:“柳岸起来说话,你功过相抵无需自责。”柳岸闻言便乖乖起来坐下。
  刘璟道:“你们回来的前一日,池州来了消息。六王爷李勉公然和朝廷叫板,带着池州的私兵划地自据,扬言要投奔大夏国,再也不做大余的臣子。”
  众人闻言大惊,万万没想到六王爷竟然趁着功夫闹了这么一出。柳岸更是难以置信,当初李勉说要和皇帝作对,竟然是真的!
  “此事池州知府给朝廷上了折子,但是不敢把话说死,说的很委婉。但是陛下应当能看明白是何事,咱们什么都不用做,等着京城的命令再行打算。”刘璟道。
  杨峥不解道:“他好好的,造反干嘛?”
  刘璟摇了摇头道:“据池州知府的消息,雇佣木里的人去袭击西辽之事便是六王爷做的。六王爷此举是想试探大夏的态度,若大夏愿意为了池州放弃西辽,六王爷便愿意投奔大夏。”
  柳岸道:“池州在临江以南,大夏真想要恐怕也鞭长莫及,所以他们此举是和六王爷联手让陛下糟心?”
  刘璟赞许的看了柳岸一眼道:“八成是。”
  这两兄弟的事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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