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吾心望明月-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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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不远万里,专程飞回来气死她的吧?
她把她哥伤到体无完肤,她回来给她哥报仇的吧!
“文靖,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文靖拧着眉,看慕以瞳双眼几乎要喷火,眼底猩红,心生不忍。
“你说吧,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全力配合,发泄出来会好受一点。”
“我想掐死你!”
“……”
“真的,特别特别想,你把脖子伸过来吧。”
“……”
“嗯?不是要全力配合吗?不是让我发泄出来吗?”
“……不如我陪你喝酒吧?一醉方休?”文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表情,还为了搭配这个表情,特意眨巴出星星眼,装可爱。
慕以瞳瞬间破功。
被这个小丫头弄得没法没法的。
除了她家慕二小姐,还没有其他女孩子能够在慕以瞳这里通过装傻充愣这项本领,全身而退。
文靖也算这方面的,又一人才一枚。
“走。”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身,慕以瞳偏头,“喝酒去,不醉不休。”
“真喝?”事到临头,文靖又有点打退堂鼓。
慕以瞳才不许她临阵脱逃,直接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外面带,“喝酒是你说的,走了。”
“哎?哎?我的包!”
“别管了,先喝酒再说。”
她,确实需要好好的醉一场。
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个人这么对她提议呢?
许平川正处理文件,听见动静抬起头,就见两人勾肩搭背的从办公室走出。
他站起身,听慕以瞳说:“我俩去喝酒了,有事,有事也别电我,听不见,我也不管。”
许平川:“……”
你还记得你是远扬的慕总吗?
你还记得你曾经是工作狂吗?
扶了扶眼镜,他沉声说:“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我管什么上班不上班的。”慕以瞳丢下一句,和文靖一起走向电梯。
文靖挣扎着回头,趁着电梯没来,对许平川喊话:“秘书哥哥!你认不认识我哥?就是温望舒!给他打电话,让他给我们收——”
尸。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文靖叫慕以瞳捂住了嘴巴,带进了电梯里。
*
荼蘼。
大白天过来酒吧找酒喝,也是够了。
经理认识慕以瞳,恭敬的给开了一个大包,音响设备一应俱全。
文靖蹲在点唱机前要点歌,被慕以瞳握着手臂拉到沙发上坐下,手里塞了一杯酒。
“叮当”碰杯。
那一天,文靖好好见识了一把,慕女王的魅力。
慕女王也不负所望,大杀四方。
没几个回合,就把文靖喝的头昏脑涨大舌头,傻笑傻乐说傻话。
温望舒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一推开包间门,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慕以瞳歪在沙发上,腿上枕着半眯眼睛的文靖。
小丫头抱着慕以瞳的手臂,一口一个“嫂子”叫的欢快。
他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颤巍巍的经理。
“温,温总,那个?”
“你先下去。”回头吩咐了一句,温望舒进去,关门。
文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可是人们不是常说,酒后吐真言吗?
“嫂子,嫂子,其实我真特喜欢你。我……嗝!我也知道我哥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嫂子!”
“我不是你,不是你嫂子。”慕以瞳蹙眉,捏住文靖的鼻尖,“我和你哥离婚了!”
这句话,她用吼的。
温望舒凤眸一凛,闪过阴霾暗色。
“哎呀!我不能呼吸了!”文靖扑腾着双手双脚,一个翻身,掉到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里去了。
幸好那里铺着地毯,摔上去也不会很疼。
“哎?文靖?”
慕以瞳叫了一声,突然被人箍住后背和腿弯,身体一轻,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眯着眼睛,她迷茫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舌头含糊不清的叫他:“温,望,舒?”
这样叫人,自含着一股软糯。
温望舒几乎当即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也蓦然就想到上次,她醉后,缠着他不断要,不断求的娇憨模样。
把她放在一旁的沙发上,温望舒又去把文靖小丫头捞起来。
“啪啪”两下,拍着小丫头的脸,“文靖?文靖?”
文靖彻底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
就算一个大男人,也没办法搞定两只醉鬼。
叫来经理和服务生弄文靖,温望舒抱着慕以瞳,一行人从荼蘼出来。
把两人打包带走,温望舒开车去了他在外面的公寓。
这段日子,他都住在这里。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本来昏睡的文靖不知道怎么又给清醒了,“嗷嗷”叫着,又敲车窗,又唱歌的,闹个不停。
温望舒真想再把她拍昏。
反倒是慕以瞳,她一直酒品很好。
歪在座椅上,痴痴的笑,让人分不太清她是醒着,还是醉着。
“瞳瞳,还好吗?”
温望舒蹲在慕以瞳面前,柔声问道。
慕以瞳舔了舔嘴唇,手指戳上他的鼻孔,“我没事。”
温望舒:“……”
挡开她的手,他叹息一声,吻了吻她的眉心,“还能走吗?”
沉吟一下,慕以瞳很严肃的摇头。
他突然笑了,张开手臂,“要不要抱你?”
她又是很严肃的摇头,说:“要。”
宠溺一笑,温望舒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文靖,直接暂时锁在车里,让小丫头继续发挥多余精力吧。
把慕以瞳先送回公寓里,温望舒又下来接文靖。
等把文靖弄上来,温望舒傻眼了。
正文 第227章 故意这么勾他
本来,慕以瞳是被他安顿在沙发上的,因为他忙着下去弄文靖。
可这时,人不在客厅。
从客厅到卧室,一路蜿蜒着女士上衣,女士A字裙,女士bra,女士小裤裤。
推开卧室门,温望舒被床上那抹瓷白晃了眼睛。
她趴躺着,全身上下,未着寸缕。
倒是把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
栗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背上,徒然添了诡谲的诱惑。
喉间滚动,下腹发热。
温望舒咬牙,一步一步走进去。
走向那个散发着馥香,极致诱惑,某个不知死活的,勾引他的小女人。
相较卧室里正要泛起的春意盎然,被丢在客厅沙发上的文靖就有点惨了。
她哥妥妥的重色轻妹,一点不含糊。
口渴难耐的小丫头嚎叫了几嗓子,愣是没人理她。
隐约知道她是被她哥给弄回来的,小丫头蹙着眉,喊:“哥!我要喝水!我渴了!”
理所当然,不会有回应。
可怜的小丫头委屈的瘪着嘴,自己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厨房方向走。
也是奇了,还真的被她准确的一下子找到厨房。
没有杯子,也不用那个。
小丫头开了水龙头,直接对上嘴,灌了半肚子的凉水。
在国外参与救援的日子,她也是磨炼出来了,比一般的小姑娘结实。
解决了口渴问题,文靖实在没有力气再回到客厅去,索性往厨房地上一躺,蜷缩着,睡了。
彼时,卧室里,温望舒咬牙,坐在床边,扒拉开慕以瞳的头发,露出一张娇俏的小脸。
凝着那张脸半响,他伸手指过去,戳戳她的脸蛋,又戳戳她的唇角。
慕以瞳呜咽着,在他手指头未来及从她唇角撤走的时候,忽然就给含住了。
这一含不要紧,温望舒头皮“蹭”一下就麻了,跟过电似的。
这个小妖精!
欠扁,欠吃的小妖精!
俯身过来,他冲着她的脸呼出一口气,叫她:“瞳瞳,瞳瞳。”
“干嘛啊!”慕以瞳不耐烦的吼了句,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温先生俊脸上。
手指头,也不给他含着,吐出来了。
温望舒低头凝着指尖,叹息。
扯过薄被盖住她,转身出来寻文靖。
客厅没看见人,剑眉一簇,他来到厨房。
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在厨房的瓷砖地上睡得直打呼。
温望舒弯身将她抱起来,重新安顿在客房。
后半夜,文靖吐了。
还好,吐之前,她还知道拼了命从床上起来,冲进浴室里吐的。
而慕以瞳呢,被温望舒搂在怀里,毫发未损的睡了一晚上。
不是不想要,恰恰,他想要她想要的发疯。
可是呢,这次慕以瞳喝的太多了。
一点人事不知。
不像上次,还能缠着他配合,倒是多了很多情趣。
第二天一早,文靖醒了。
因为吐了,她反而比慕以瞳更快醒酒。
挣扎着坐起身,发呆了半响,她下地进浴室洗了把脸。
从客房出来,直奔主卧。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床上睡着慕以瞳,她哥不在。
这时听到厨房隐约有声音,文靖就循着声音过去了。
背对着门口方向,温望舒正在鼓捣什么。
文靖是不敢相信她哥还能做早饭这事,一怔之下,开口:“哥,你干嘛呢?”
温望舒回头看着顶着一头毛茸茸头发的小丫头,淡声说:“做饭。”
“靠!哥!你做饭?真的假的?”凑上前,文靖探头探脑,一脸新奇。
温望舒揉了把她的脑袋,“回来怎么不跟我说?”
“呃,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文靖眨眼:“反正我不说,你不也知道了吗?没差,没差。”
“嗯,你厉害。一回来就给我这么大个‘惊喜’。”
“我错了,哥,我错了。”双手合十作揖,文靖舔了舔唇,“我饿死了,哥,你这个可以吃了吗?”
温望舒冷笑,“外面等着去。”
“好勒。”文靖笑开花,屁颠屁颠的出去了。
看着堂妹还跟小孩子一样,谁能想到,她已经是心理学的博士了,治病救人不在少数。
所以,人不可貌相。
乖乖的坐在餐桌边等着,没一会儿,她哥端着粥和小咸菜出来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对于文靖这个生活废柴来说,已经很好了。
温望舒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喝咖啡,还是黑咖。
蹙眉,文靖咽下嘴里东西,“哥,你早上就喝咖啡?这不是有粥吗?你怎么不喝。”
“不用管我。”
“哥。”放下勺子,文靖咬牙:“你和慕以瞳的事,我知道了。”
“哦。”
这么淡定?
或许,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吧。
文靖苦笑,捏捏自己手指,“哥,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要不是她把一切都告诉慕以瞳,或许,或许他们……
也不知道那样的话,他们会走到什么地步呢?
“没有。”温望舒说。
挠挠头,文靖又问:“那慕以瞳呢?你恨她?”
这回,温望舒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文靖也能猜到。
没立刻劝说什么,她首先把粥喝的干干净净,一丁点不剩。
肚子里有了东西,人也精神了。
推开碗,文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哥的脸,“哥,我现在说点什么,你还听吗?”
温望舒抿了口咖啡,挑眉,“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妹妹还是医生?”
“医生,”一顿,文靖笑:“也是妹妹。”
“说吧。”
“慕以瞳没错。”
她刚说了一句,就见她哥变了脸色。
紧接着,没给她说第二句的机会:“没错?那是谁错了?自作主张,任性妄为,这都不是错?我……”
我宁愿背负着一切都不想放手。
她却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了手。
她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这些,都是温望舒没出口的话。
可他没出口,不代表文靖不知道,不明白。
怎么说,文靖都是个心理医生,也是最了解她哥的心理医生。
她哥这么长时间的自我折磨是为了什么,她太清楚了。
而就是因为清楚,她才会固执的要求,他和慕以瞳分开。
“哥,我就说一句,你只听我说这一句。”
温望舒不说话,沉默着,也代表了愿意听文靖这一句。
“你需要的,其实是过你自己那一关。”
两个人绑在一起,在文靖看来,没法过。
*
头疼,欲裂。
喝的太多了,
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
原来在庆功会那次,根本就不能算是多。
“难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