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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古代惧内综合征-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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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温含章满脸的好奇,便将假伤疤递给她看:“这是我跟一个走商买的,说是面粉和麦芽糖做的,贴在脸上可结实了。”
  温含章是第一回 见到这些江湖用品,还想着研究一下,可惜李秉善给她看完,就在旁人惊讶的眼光中三两下吃了下去,温含章只得遗憾地收回了手。
  李秉善吃完之后满脸的意犹未尽,他见屋中所有人都在看他,有些尴尬地摸着肚子。
  温含章知机,立时让春暖在东厢摆膳,与李秉善道:“你进京时也见到了,京中最近气氛十分不祥,原本你先生应该与你洗尘,但他最近事情多,这场洗尘宴便暂且欠下了。”
  李秉善对洗尘宴没那么在乎,他好奇道:“我听说钦天监预测下个月有地动?”李秉善进京时看着大路上许多商铺闭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紧着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了钦天监的预言。
  掌柜的说得信誓旦旦,说是钦天监这一回不是扯淡,这场地动具体到年月日时辰都出来了,京中略有身家的人都走光了,就连皇帝老儿都出京避难。
  温含章应了一声。她想了一想,也与李秉善说了府中的安排。李秉善其实挺走运的,若再过两日,府中无人,钟涵便只能将他随便安置了。
  李秉善看着温含章,面上像是憋了许多话想说。这个少年的心思纯白地写在脸上,浅显易懂。温含章笑道:“你先好好休息,后日就要出行了,若想要帮忙也不急在一时。”
  得了温含章的承诺,李秉善才算是眉开眼笑地跟在丫鬟身后下去了。
  温含章想了想,又将钟涵挑的卫兵头领叫了过来。
  钟涵袭爵后,先前宁远侯府卫队被他就地解散,他在军中看了两个多月,才挑选了十五个卫兵进府,只占侯府编制的一半。按他说的,这些就是他以后的亲兵了,必要细细挑选忠心之人才行,那种被老太太一劝说就转投他人门下的墙头草,是一概不能进府的。
  这是一个看着便觉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这些日子温含章一直在与他打交道,毕竟钟涵公事缠身,这些事情她便要顶上来。
  温含章主要是想让高健给李秉善安排一下工作。钟涵既然能让清明把李秉善带回府,心中肯定有其他考虑。
  高健听说府中来了个李秉善,还以为是空降要来顶替他的职位的,此时面上便有些警惕。温含章见到高健的面色,不由笑道:“侯爷知人善用,我必然不会在背后给他拉后腿。高头领可以放心。”
  高健一听温含章的话,才放松了下来,随后便是有些为难:“府中的兄弟练了许久都有默契了,若是这时再把李公子加起来,许是会增加许多麻烦。”
  温含章知道他误会了:“李公子是侯爷友人之子,自然不能真的当亲兵使唤。他年纪小,若高头领方便,便给他找些事情做,好好教一教他。”
  她心知肚明,钟涵不会要李秉善在侯府中做事。李副将的那个人情,可没那么好还。
  一个少年,孤身一人,先前从未出过门,还是偷跑出来的,全无计划,却能从蜀中全须全尾到了京城,这后头要是没人跟随保护,温含章绝对不信。
  …………………………
  有了李秉善这个插曲,温含章还以为钟涵会过来解释一趟,但他这夜干脆就没回来了。当清明带回了他的信件后,温含章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钟涵主张先将御寒衣物发给百姓。这几日一直大雪连绵,他担心许多人未及地动便要先冻死了,但他手下的人都不赞同此事。
  时间越是临近十二月,参与其中的人越是半信半疑。若十二月份没有地动,这么一大笔物资便是平白消耗,到时候谁都背不起这个责任。
  钟涵态度却十分强硬,在京兆衙门设立了官棚,他亲自在场盯着衣物分发之事,以户籍为凭,每人一件棉衣,需要五户联保作证,若有富户冒领立刻下入大牢。
  此时还留在京中的,不是外头无亲无故,便是真真贫寒到底的人。钟涵为着此事扛了许多压力,便是到了温含章出发之时,他也没来得及回府叮嘱一句。
  左右邻居都是铁将军当道,温含章看着下人套好马车,又有一个个的箱笼装了上去。六辆马车在门口一字排开,钟凉笙与阿阳早在马车中端坐着,就等着温含章上去。
  但周围的丫鬟都不敢催她,温含章最后看了一眼胡同口,便在丫鬟的相扶下上了马车。车内烧着暖炉,十分温暖,温含章面上却没有一点笑容。
  春暖握着她的手细声安慰道:“夫人,老爷身边有那么多人呢,必是能好好照顾他的。再说了,咱们府里也还留着人。”
  温含章不是不知道担心在这时候一无是处,只是她心中一直扑通扑通跳着,跳得她浑身上下都难受。她还是第一回 有这样的感觉。就算在京中独自生产之时,她也没那么不安过。
  钟凉笙挨着奶娘,小心翼翼地看着温含章。温含章的眼睛却是看向在奶娘怀中睡得十分香甜的阿阳,她突然呼出一口气:“让马车开动吧,咱们不等了。”
  …………………………
  温含章心绪不佳,外头的天气倒是半月以来最好的一日。
  冬日的阳光照在白皑皑的雪上,视线所及处都闪着晶莹的光芒,马车辘辘而行,温含章掀开一点帘缝,外头有许多男女老少拿着各种工具在铲雪,仔细一看,这些人都身着崭新的棉衣,面上虽然有些愁苦,却带着隐隐的希望,一簸箕一簸箕地将大道上的雪运送到远处。
  李秉善骑着毛色骏亮的大马,突然甩了几鞭子跑到了远处,又哒哒哒地回来了。
  等到了半路休息时,李秉善才与她道:“师娘,出京的这条路上设置了好几个窝棚,铲雪的百姓凭着木签能在窝棚领两顿热粥馒头。周围许多乡民都出来帮忙了。”
  李秉善有些感叹,若是真的有地动,呆在家里还会被震死,在这露天之下才有活命的可能。
  温含章也想把心思转换到其他地方,便想着多问几句,没想到春暖却指着不远处的一行马车道:“夫人,看着像是延平侯府的人。”
  温含章远目一眺,这回脸上的笑容却是不自禁地出来了。她与朱仪秀一年多没见,这一回朱仪秀撺掇着古氏将避灾的地点也选在同一座道观,两家人也能互相做个伴。
  与友人再度相逢,温含章心中却是想着以后两人将会有的不同立场。个中滋味,一言难尽。


第118章 天灾
  外头满地冰霜; 屋内烧着暖炕,朱仪秀喝了一口热茶;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还是你想得周到。我娘也派了管事过来; 那蠢货居然能记错我们过来的日子,现在各个屋里炕都没烧起来。”
  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 朱仪秀一向身子弱; 古氏也顾不得忌讳温含章还在戴孝的事情了,一下马车便把她打发到了温含章这边。
  一年不见,朱仪秀风姿容色更盛从前。温含章摸了摸她的手; 有些凉,便把怀里揣着的手炉塞到朱仪秀手上:“就是知道这样,我才想让古婶婶和几位嫂子过来歇歇脚。”可惜古氏几人都回绝了她。
  早在半年前,温含章就在清正道观里预订了一个一进的院子; 又有苏嬷嬷提前几日过来收拾,一下马车就是处处妥帖。
  苏嬷嬷正在外头指挥着丫鬟将她带来的箱笼归置起来,温含章便将几个大丫鬟也打发出去帮忙了,现下梢间里只剩下温含章、阿阳和朱仪秀三人。
  朱仪秀随口道:“你怕什么?我娘又不会恼了你。”她好奇地瞧着温含章怀中的小不点; 伸出食指点住小家伙圆嘟嘟的唇珠; 阿阳还以为朱仪秀在跟他玩闹; 一下子就笑开了脸。
  朱仪秀顿时评价道:“你生的孩子; 性情与你一模一样。”这么容易就被人逗乐了,还真是个好骗的小家伙。
  她托着腮帮子问温含章:“钟子嘉在京中; 你就不担心吗?”
  温含章顿时又想起了钟涵的事; 她缓缓地摇了摇头。作为家属; 这时候只要不添乱,便是最大的支持了。
  不想让焦虑继续蔓延,温含章问道:“古婶婶刚才骂你了?”
  一说起这件事,朱仪秀的面色就淡了下来,道:“我娘什么时候不骂我了。”
  方才一行十数辆的车马在温含章面前缓缓停了下来,包得十分严实的马车帘子突然被一把掀开。温含章就知道,朱仪秀一定会挨收拾的。延平侯府的人就差没把她当祖宗供着了,怎么会让她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温含章失笑道:“都要出嫁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
  朱仪秀突然定定地看着温含章,看得温含章还以为她今日戴错了首饰,没想到朱仪秀却让在一旁伺候着的奶娘将阿阳抱了下去,然后就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双手抱着她的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当了娘之后,忒啰嗦了。”
  朱仪秀想了想,又道,“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奶味,还是咱们一起调的莲花冷香好闻。”
  朱仪秀是真的觉得,生养孩子之后的温含章,让她很不习惯。她伸出一只手,不自觉地咬着手指头,想着四皇子与她交代的事情,心中有些烦恼。
  这一回见面,她敏锐地察觉到,温含章与她之前多出了一层隔阂。这种感觉是说不清的,明明两人挨得这么近,可她却无法如从前一般猜中温含章心里在想什么。
  她突然叹出了一口气,嫁人有什么好,嫁人了,就什么都不自主了。
  朱仪秀看着温含章的侧脸,突然问道:“若是我嫁给四皇子,含章妹妹会与我一直要好吗?”
  温含章有些挣扎。朱仪秀从来不是这般患得患失的人,她性子有些猫一般的骄纵,那种可爱的蛮横让她做事一向理所应当,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让她十分烦恼的。
  在温含章开口之前,朱仪秀突然用一只手堵住她的嘴唇,认真道:“你要好好想清楚这个问题。”
  温含章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你为何会担心我们会有问题?”
  朱仪秀缓慢地摇了摇头,口中却道:“我怕的是,我与四皇子会有问题。”男人有什么好的。若是嫁了人,与温含章之间便要互相算计,她宁愿不嫁。
  温含章脸上有些不解。其实从私心而论,若是朱仪秀与四皇子婚事不成,温含章更应该松一口气。但从朱仪秀的角度,四皇子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婚嫁对象。这小半年来朱仪秀每次与她通信,上头说的都是四皇子孝敬未来丈母娘的事情,温含章以为朱仪秀对四皇子应该是有些喜欢的。
  她问:“你不喜欢四皇子吗?”
  朱仪秀笑了笑:“何为喜欢?喜欢不过是两个人在外在、才情、权势上的互相欣赏,肤浅至极。我对他如此,他对我亦是如此。”
  温含章是真的觉得朱仪秀有些不大对劲,她仔细端详了一下朱仪秀的面容,与她四目相对之时,朱仪秀一双眼睛仍然如从前黑白干净,尘埃不染,直直地印着她的面容,就像意识不到她那句话中满满的凉薄一般。
  温含章突然道:“四皇子是哪里招你惹你了?”
  朱仪秀却是无甚姿态地歪扭在她身上,望着房顶:“我只是觉得他没有含章妹妹先前说的那么好。”
  温含章苦笑不得:“我以前说他什么了?”她想了想,她似乎真的与朱仪秀说过她小时候见到四皇子在寺庙施粥的事情,不过就那么一次罢了。
  温含章有些感叹,朱仪秀小时候是个傲娇的小萝莉,又是一贯的药罐子属性,少有人愿意靠近她。温含章一向心软,便借着大人交际的机会向她伸出友谊之手,但她也是身在内宅,哪有那么多事情可以说,碰见了一件稀奇事便随口拿出来哄着她,没想过朱仪秀会一直记着。
  朱仪秀心中有些叹息,若是知道温含章都忘了,她绝对不会靠近那个人。朱仪秀起初只是想看看能让温含章赞誉良多的四皇子,究竟长什么模样。哪知道不过一次,那个人就阴魂不散,像块牛皮糖一般撕不下来。朱仪秀几次想与他说明白,都被带偏了话题,每次都是以吃亏结尾。
  因着想起了那些让她又羞又怒的事情,朱仪秀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温含章看着她满面绯红的模样,突然断言道:“你不大对劲。”
  温含章正想好好问问朱仪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延平侯府的人却突然上门说是院子里收拾好了,让朱仪秀过去看看符不符合心意。
  朱仪秀顿时松了一口气,与温含章匆匆告别便掀帘而去,模样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温含章细细地品着朱仪秀方才的举动,透着一股不自觉的小女儿娇态,举止比起从前大胆了许多,她突然有了一个猜测,又觉得不可思议。
  待到了苏嬷嬷带着大丫鬟一起过来汇报时,温含章仍是有些出神。苏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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