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仗著我爱你-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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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醉了。
“开门!老李!快给老子开门!”张建名对著大门吼。
管家急忙来开了门,他是伺候张建名的老人了,见张建名一身酒气,一边扶一边劝:“爷,您怎么又喝酒了呀,您这还喝了酒还酒驾,不怕出事啊。”
“少啰嗦!”张建名大喝,“老子是心情好才喝……”说这他笑了起来,“嘿嘿嘿,你不知道,我今天绑了那小丫头,把她吊在那电线杆上,吊到三层楼的高度,像吊小猫似地,荡来荡去再往下丢……可把庄家人给吓的!哈哈哈哈,让她们跟老子玩!”
他越笑越得意,大手一挥道:“老李,把酒柜的酒再给我拿两瓶来,就那个谁谁送的伏特加……嘿嘿,老毛子的酒就是烈!”
管家急的额头冒汗,“您这都喝得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呀,医生再三交代了,喝酒伤肝……”
“这听谁的!老子叫你拿你不拿!”张建名火了,“不拿就滚!”
说著一摆手拂开了管家,一脚踹了过去,“滚!滚远点!!”
他发起了酒疯谁也奈何不了,管家只能讪讪地滚了,想起往日张建名发起酒疯来还要摔东西砸门,怕殃及无辜,他将张宅内留守的两个保姆也喊走了,等著明早再来。
屋内下人走后,硕大的院内静悄悄,只有雨落入庭院花木上的声音。
一个人影,悄悄自院中凉亭后露了出来。
不用说,自然是张茂。
他是趁夜摸入张宅的,张宅有个隐秘的小侧门,儿时他淘气,偷偷从侧门的栅栏里翻过无数次,这个秘密除开屋里最亲近的人,没人知道。
他沿著栅栏摸了进来,此后便潜伏在花丛里一动不动,即便雨落到身上都不发出声音,而也因为下了雨,下人们躲在屋内不出来,便没人发现他。
那边,醉醺醺的张建名还在歪歪扭扭的穿过庭院,嘴里含糊地自语:“老子没醉,那几个老王八就这么几瓶……还能干到老子啊!”
“呵,再去喝两瓶,老子要……”他嘿嘿嘿笑出来,“把那天那赌场的交际花给喊来……”
他摸著手机正想打电话,谁知道手机却抢先一步响了,他醉醺醺地视线模糊,低头费力看了好久,看到屏幕上显示周璐璐几个字后,立刻压了,滴咕道:“怎么又是这女人……都说玩腻了还来!这些娘们怎么就不懂呢?老子玩女人就是玩新鲜啊……”
躲在阴暗处的张茂捏了一下手心。
他曾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被自己的老子玩了不到半个月,就腻了。
这话再次燃起了心头的火,这一晚上的潜伏,还有一下午庄清研的话全部都蹦出了脑海。
张茂眼里缓缓起了凶意。
可看著张建名费力地上著台阶,快六十岁的老态尽显,他紧握的拳头又放松了些。
无论如何,这都是他的生父啊。
就在这时,上了台阶的张建名忽然又酒疯似笑起来,“唉,谁让女人都蠢呢!就像那个死婆娘,当年非要管著我……呵,现在去地下了吧,哈哈哈哈……都是蠢……要是安分多点,没准我还让她活几年……”
“她蠢,生的混账也蠢,二三十岁了,废物!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跟老子对著干!白眼狼!”
他说到这似乎气恼至极,连著踹飞了脚下几个花盆,“废物!老子踢死你,养这么多年,花这么多钱,还不如养只狗!养只狗还能杀了吃!”
一侧张茂的脸色无法形容,最后一点心软也在这不断的辱骂中消磨殆尽。
那一霎无数画面闪过他的念头,男人酒后的暴戾,孱弱的母亲被拎著头发,一下下往墙上撞,她的脸被撞得鲜血淋漓,大片的血腥中她嚎哭著哀求,但男人毫不松手……而年幼的自己被男人如沙袋般踹到墙上,哭喊中又被手拎起来,往墙角继续仍……
那些可怕的画面,是年少最恐怖的阴影般,伴随著浓重的酒气、血腥气,在岁月里不断蔓延,出现在无数个冷汗涔涔的噩梦中……他从未解脱过。
雨还在下,张茂的面上再无任何动容,有的,只有决绝。
而那边张建名骂了半天,终是抵不住浓重的究竟,竟然身子一软,缓缓躺到了庭院的地上。
张茂走了过去。
庭院内侧的长廊,就摆著几盆长势茂盛的海芋,宽大的叶子在凄风冷雨中摇摆。
海芋别名滴水观音。
※
大雨如注,足足下了一整晚,像是要淹没整个人间。
庄清研也一整晚没睡。她在等消息。
天亮之时,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是她的心腹之一。
心腹只有一句话,“成了。”
虽然结局如庄清研所料,但她还是谨慎的问:“具体是怎么样?”
“我们是从医院得的消息。今早六点,突然有人被送到了市三医院抢救,但送去时人已经不行了,而且死状特别奇怪,是心脏麻痹而死。医生弄不清好端端的怎么会心脏麻痹,结果一调查,这人的管家说自己今早回去,就发现自己的雇主躺在长廊的几颗盆栽下面人事不省……医生问是什么盆栽,管家说是滴水观音,还说雇主生前就爱种滴水观音,说是名字吉利,能保佑自己。医生一听这花名就大声叹气,就知道了原因,滴水观音有剧毒,叶片常分泌汁液滴出来,这人应该是醉酒后倒在了地上,睡死了过去,而他倒下的位置就摆著盆栽,醉过去的他张开了嘴,滴水观音的汁液就顺著叶片滴落进口里,另外闭著的眼睛,鼻孔都有可能被毒液滴入……待滴水观音的剧毒攒到一定量,人就会慢慢窒息,接著心脏麻痹而死……”
说完长长一大段,庄氏心腹道:“总之小庄总,我们消息可靠,这人是真没救了,眼下都拉去太平间了。”
庄清研默了默,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个凶狠张狂又残暴的男人,终于死了。
她应该高兴的,应该大笑,庄氏的仇、小蔚的仇,报了一半!
可她竟恍惚了起来,这窗外的雨还在下,几滴飘进窗户,落在她脸上,她觉得有些冷。
命运就是窗台上的雨,就是冷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宝贝们对不起啊,这章里面有些情节写了几次都觉得不好,修修改改的就写到了深夜才发。
妹纸们后天见。
另,有人问还有多少字,大概四万字吧,已经渐渐走向尾声了。阿七会有始有终的写完。(^o^)/~
第103章 Chapter103 何苦
著名富豪张建名猝死的消息在H市很快传开; 引起了商圈内的掀然大波。
但早在消息还未公开的时候; 光大就知道了。
陆澹白的表情很平静,坐在办公室; 抽烟。
屋里静悄悄的; 就连进来帮忙整理文件的秘书都轻手轻脚,唯恐一个不小心,就点爆了顶头上司的脾气。
是的,她不傻; 她看得出来; BOSS自半夜回来后状态就格外差,她几乎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面色苍白; 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然后他坐在办公桌前,一直抽烟到现在。一根接一根的烟头都快溢出烟灰缸,可他仍然不停。仿佛内心有什么巨大的空洞,需要不断的烟雾吞吐,才能麻痹。
。
房内的缄默在大秦来了后终于打破。
在秘书收拾完后,大秦敲门进了办公室,见左右无人,他压低声音说:“陆哥; 张建名的事你知道了吧。”
他当然晓得陆澹白是知道的; 他多此一举的问,不过是陆澹白全然不在状态,连他进来都没注意; 他只能开个声,用说话拉回他注意力。
陆澹白夹著烟,扭头看了他一眼。
大秦言归正传:“刚刚又有消息来了,张建名的死虽然让人惊讶,但公安那边已经认定排除他杀,属于意外死亡。”
“这很好啊。”陆澹白淡淡道。
这样大的事如果就这样不惊风云的揭过,是陆澹白想看到的局面。
大秦话音又一转,“可刚才我们蹲守在医院的人得到了一个消息,给张建名做抢救的几个医生中,其中有一位有些疑惑,滴水观音虽然有毒,但按他的推理,从凌晨到发现死亡的时间,滴水观音往下滴的毒液剂量,未必能致人死亡,除非是有人早就收集好了毒液,趁张建名醉倒以后,往他口里灌。”
见陆澹白眉毛一蹙,大秦赶紧道:“您放心,这些话他还没对别人说过,当时张建名送进医院抢救的时候太危急了,这医生一心想著急救的事,没想到那去,后来是等张建名被拉去了太平间,他才回过神觉得不对的,当时他在走道上自语,被我们的人听见,我们才起了警惕之心,赶紧向你报告。”
“那现在他人呢?”
“被我们暂时请去喝茶了。”大秦办事一向稳妥,这话说的委婉,其实就是暂时软禁了。
陆澹白深吸一口烟道:“想法让他闭嘴,永远不对任何人提。”
大秦点头。心里飞快盘算著该是用武力威胁还是金钱收买。
其实他也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陆澹白怎么可能让这种蛛丝马迹被抓包,一旦真查出什么水落石出,张茂被抓,多半会将庄清研供出来。这是陆澹白绝对不允许的。
其实这一路,出现了许多类似的情况,自庄清研的复仇计划实施开始,她大胆出击,而他谨慎善后,她想完美收官,他就帮她天衣无缝。任何可能会威胁到她的把柄,他都处理得干干净净。
虽然明白,但大秦还是有些希嘘,当时在医院陆澹白探庄清研的时候,他就在病房外守著,两人分手的事他听到了。陆澹白从病房走出来时几乎面若死灰,原想著他这次是下定决心散了,没想到出了这茬事他仍是毫不犹豫。
想到这他大著胆子说:“陆哥,既然你们都不打算继续了,你又何必管这些。你做得再多,她也从不知道。”
陆澹白仰起脸向后靠到座椅上,不回话。窗外的秋雨还在浙浙沥沥,屋外一片潮湿的朦胧,这秋日的天气,一天比一天萧瑟。
好久之后,陆澹白终于低声道:“不继续了是一回事,但管不管她,是另一回事。”
※
张建名猝死的事在沸沸扬扬喧嚣了一阵子后,渐渐归于平静,毕竟这个世界属于活人的,再叱吒风云的人,一旦走了,也不过是在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或许当时会激起很大的涟漪,但时间如梭,再大的涟漪也会平复。
因为警方已经认定张建名属于意外死亡,那么后面的事就没什么争议了,圈内给这个曾风云一时的大佬举办了隆重的葬礼,作为张氏出席且接待来宾的,是张建名的儿子张茂——这时候的张茂因为父亲的意外过世,名正言顺以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坐上了张氏新一任的掌权位。他站在追悼会门口,抱著父亲的遗照,胳膊上缠著黑纱,面色悲戚地迎接各路来宾,倒当真符合一个大家子弟接班人的姿态。
而那会庄清研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没去成。但同属圈内的人,生老病死的礼节不能免,就由庄宁代表庄氏去了。庄宁带了彤彤去,牵著孩子进入会场时,门口迎宾的张茂一看到彤彤,眼神一凝。
彤彤并不懂追悼会的意思,不住东张西望:“这是哪啊姑奶奶?他们为什么手上都带黑布?”
又见了门口泫然欲追的张茂,好奇地上前问:“叔叔,你是谁啊,你为什么哭呀?”
张茂盯著她,面容很复杂:“你……你是彤彤?”
彤彤很是意外,“呀,叔叔,你怎么知道。”
庄宁在旁提醒她,“彤彤,要叫哥哥。”
彤彤甩著两个羊角辫不住摇头,“怎么可能是哥哥,他跟我妈妈差不多大呢!”说到这她一笑,“叔叔你这么大还哭鼻子,也不羞羞。”说著自己刮了下鼻子,做羞羞脸的姿势。
张茂站在那有些尴尬,旁边人正要出声打圆场,忽然有只小手伸了过来,拿手帕伸向了张茂的脸,“叔叔你不要哭,笑一笑,那些不高兴的就忘掉了!”
是彤彤的手,她不懂事的笑过之后,颤巍巍踩到了旁边的小凳上,拿手帕给张茂擦眼睛。张茂个子高,她得费力地踮起脚才能够到。
被她小小的手拿著手帕擦著,张茂紧绷的表情渐渐松了下来,然后他看著彤彤,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露出葬礼以来唯一的一个笑,“谢谢彤彤。”
庄宁在旁看著,没有说话。
小姑娘眼下还不知道张茂对她来说意味著什么,但血缘关系终归是无法割舍,从今以后,这兄妹两就是对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了,让张茂看一看自己这个亲生的妹妹也好。
很显然,张茂不排斥这个妹妹,虽然同父异母,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