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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折锦春-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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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技,锦绣就算戴上了面具,也不可能瞒得了他。”
  秦素闻言,面上便露出了一个浅笑,道:“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说的是迷惑,而非隐瞒。银面女离开之事,是瞒不过黑衣人的,但是,银面女离开的真正原因,黑衣人一定不知道。”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道:“我且问你一件事。我记得,英先生便是在去年的夏天前往青州的,直到去年的年底才离开。在这期间,如果黑衣人与锦绣假扮的银面女有接触,以英先生的身手,他会不知道么?”
  阿忍被她说得愣住了,好一会后方才摇头道:“这绝无可能。”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秦素笑道,语声中含着笃定,“可是,就在这样长的一段时间里,黑衣人却与银面女毫无接触,英先生送来的消息里也根本没提银面女这个人,原因何在?与此同时,黑衣人的举动却又一切如常,甚至还经常与欧阳嫣然接触,这又是为什么?”
  阿忍有点糊涂了,蹙眉想了半天,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
  秦素轻轻一笑,端起旁边的蜜柑茶啜了一口,方道:“这件事其实不难理解,分成两部分即可。第一,在银面女离开后,黑衣人举动如常,这表明他并不知道已经被我们暗中盯梢。而他之所以不知道,却是因为银面女根本就没告诉他;第二,黑衣人减少甚至不去与银面女接触,其原因便在于他知道那个银面女是假的,而他之所以知道此事,却是因为真正的银面女在离开之前,用某种方法给他传了信,稳住了他,让他暂时不要去找这个假银面女,等她回来。”
  这一大段的分析有点绕人,阿忍渐渐有点明白过来了,遂点头道:“我懂女郎的意思了。”
  秦素便又道:“话说到此处,我却是要问你,之前欧阳嫣然交代下来的那几个联络点,你们查出了什么结果?”说着她便勾唇笑了笑,道:“据我猜测,定然是一无所获,是不是?”
  阿忍的面上划过了一丝惊异,道:“女郎连这个都猜到了?”
  秦素便苦笑:“我倒是希望猜错了。你且先说说,你们发现了什么?”
  阿忍便道:“今天上午我才收到从谷熟来的飞鸽传书,欧阳嫣然的说那个地址,早在今年二月间便已人去楼空,周遭的邻居都说这户人家是一夜之间消失的,也不知是去了哪里,那屋子如今也没人住。”
  “原来是这样啊。”秦素微叹了口气,语声变得有些低落:“我此前就一直很不解,黑衣人为什么突然夜闯离境山房、孤注一掷,如今看来,原因便在这里了。”
  闻听此言,阿忍不由怔了怔。
  秦素便道:“谷熟的那个联络点从四个月前便没了人,那一定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这处联络点,四个月前应当就废弃了。我猜想,不只谷熟,举凡欧阳嫣然知道的联络点,一定全都是在同一时间废弃的。几处联络点消息一断,黑衣人那里自是无信可收,整整四个月的沉寂,再加上银面女这边也始终没有下文,久而久之,黑衣人定然会起疑。”
  阿忍沉思了片刻,便慢慢地点了点头:“的确,如果换作是我,我肯定也会觉得奇怪的。不过,”她微蹙了眉,面上漾起了些许不解:“他又是怎么联络上锦绣的呢?我们的人并没见到他与锦绣接触。”
  “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倒是可以猜一猜。”秦素说道,面上的神情又恢复了平静,“此前你也说过,黑衣人身手极高,所以我猜测,在发现情形不对后,他一定会找个机会潜进秦府,而他的行动也一定会非常地谨慎小心。你想想,那时候,方朝与黄源都在离境山房护卫,秦府只留下了李诸几个人,他们的武技并不高,且主要也是盯着欧阳嫣然。如果我是黑衣人,在发现欧阳嫣然被人盯着之后,我一定不会打草惊蛇,而是会去找锦绣,向她问明情况。其后我也必定会想明白,银面女早就弃局而去。我甚至还能继续往下推断,银面女之所以不肯实言相告,其实就是想要稳住青州的局面,以使旁人不起疑,同时为她自己争取到最大的逃跑机会。”
  “很有这种可能。”阿忍已然跟上了秦素的思,此时便接口道:“黑衣人既为一局之首,想来定有过人之处。一旦发现银面女的真正意图,他自是立刻明白青州形势危急,再往下推想,说不定他还曾到九霄宫左近查探过,结果却发现此地守卫森严,于是他更加确定地知道,女郎已然有了警觉。此外,黑衣人忽然在二十多日前去了平城、就此深居简出,如今想来,很可能那时他已然通盘想清了全局,遂按兵不动以迷惑我们,再让锦绣出面联系范二郎,意图借助范家的力量杀掉女郎。毕竟,我们的人并没想到锦绣有问题,她一个使女在或不在,我们的人也不会注意到。”


第593章 以死绝
  “你说得是极。”秦素轻笑着说道,“以黑衣人的聪明,在结合这几方面的情形之后,他必定能够猜出银面女金蝉脱壳的最深用意,不只是要迷惑他,也是要迷惑我。那个时候,黑衣人便对锦绣动了杀机。他当着我的面儿杀死锦绣,就是在赌,赌我对银面女所知不多,会上他的当,会以为真正的银面女已经死了。”
  一口气分析到此处,秦素语声略停,面上现出了些许怅惘的神情,漫声道:“此人分明有逃生之机,却情愿以死毁去青州之局,甚至还意图反过来布了一式暗招。他的这份忠诚与果决,我倒是佩服的。”
  的确,黑衣人如果逃跑的话,也未必没有机会,但他却以性命破去此局,断去了秦素所有的线索,可谓狠绝。而银面女的机警与毒辣,也相当叫人佩服,早在那样久之前,她居然就能窥察危机,且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逃脱。而最可怕的是,明知青州有危险,她不想着提醒同伴早日逃跑,反而以各种假相拖住对方,将对方当成了挡箭牌。
  “银面女、黑衣人。此二贼一个歹毒聪狡、一个果断狠绝,真真是堪为对手啊。”秦素感慨地说道,一面便执起茶壶,向盏中注了些蜜茶。
  此时,一直不曾出声的阿臻却突然皱起了眉,看向秦素道:“女郎,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锦绣与大娘子、三郎君之间,又是如何联络的呢?我们的人怎么就没发现?还有,欧阳嫣然也参与了西雪亭那件事,那黑衣人是不是也知道此事?如果他知道了,为什么他没帮忙?”
  秦素倒茶的手立时停在了半空,讶然回首看向阿臻道:“你竟然也能想到这些么?”
  阿臻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将手里的一块甜酥捏来捏去,期期艾艾地道:“我听你们说了半天,总觉得这事情还没说透,就问出来了,女郎勿怪。”
  秦素便掩袖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怪你,你这样问我还是很欢喜的。”说着她便转向了阿忍,道:“却不知这其中的因由,你可知晓?”
  阿忍虽然聪明沉稳,到底不如秦素成天都活在阴谋算计里,此时闻言便摇了摇头,道:“女郎恕罪,我也不知道。”
  秦素听了倒也没失望,只含笑搁下了茶壶,道:“其实,具体的情形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猜一猜罢了。”说到这里,她便又问阿忍:“你家主公前往赵国之时,曾将青州的人手调走了大半,此事你可记得?”
  阿忍先是一怔,旋即便颔首道:“我记得的。”语罢,她的神情中便多了一丝恍然。
  秦素便笑道:“从去年的年底到今年二月中旬我返回青州,这期间大约有三个多月的时间,青州人手严重不足。而贝锦则交代说,长姊谋划西雪亭一局时,我还没回府。由此可知,锦绣与长姊他们的联络,便是在这段人手不足的时间里完成的。也正因如此,我们这边才没收到消息。”
  “哦,是这样。”阿臻点了点头,又追问道:“那欧阳嫣然与黑衣人呢?”
  秦素便笑道:“这种内宅里的勾当,有欧阳嫣然一人出手便足够了,何须黑衣人?再者说,就算欧阳嫣然的行动没叫我们察觉,可是,我不是还有你们么?有你们两个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话说得阿臻与阿忍皆笑了起来,车厢中的氛围也略略一松。
  窗外的雨仍在下,雨丝打湿了车上的青帘,秦素转首看着,过了一会后,蓦地想起一件事来,便问阿忍:“欧阳交代的那几处联络点,你全都派人去查了么?”
  阿忍应道:“是的,女郎,人都派过去了,只有谷熟最近,所以是第一个传消息回来的,至于其他几处,可能还要再等两日。”
  “把人都撤回来吧,不必查了。”秦素淡声说道,身上的气息微有些发冷。
  “这是为何?”一旁的阿臻不明所以,便出声问道。
  好容易从欧阳嫣然那里挖出了消息,秦素却说放弃就放弃,她很是不解。
  秦素闻言,面上的神情又变得惘然起来,叹了口气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么,举凡欧阳嫣然知道的联络点,此刻一定都被毁了,这一点毋须怀疑,我现在担心的是,对方是不是还留了后手,比如在原先的联络点旁边埋下伏兵,只要我们的人一露面,他们就能顺藤摸瓜,反查到我们身上来。”
  阿臻皱眉思索了一会,似是有些明白了,点了点头,阿忍则躬身道:“遵命。”停了片刻,她又问:“那么,位于大都的那个地址呢?也不去查么?”
  “也不必查了。”秦素摇了摇头,语声越加低沉,“既然对方将欧阳嫣然与黑衣人视作弃子,早在今年二月便布置了下去,那么,欧阳与黑衣人知道的所有消息,他们肯定都会处理得干干净净,而后设下伏兵,专等着我们上钩。”
  说到这里时,她的面上便又浮起了一丝苦笑,叹声道:“这还是我失算在先。从谷熟那个联络点被毁的时间推断,五十里埔那一局,旌宏的出现委实太过惊人,而阿燕的兄长又逃脱了,想必他是终于逃回去报了信,对方有所警觉,当机立断做出了反应。如今的情形已经换了过来,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形势反倒于我们不利,我们也必须小心再小心。”
  阿忍此时已是面色微变,躬身道:“是,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传信,派去谷熟那一处的人手,我会令他们不要回来,先往别处走走再看。至于其他人等,如果还没到地方的,便立刻回撤,如果已经到地方的,便与谷熟同样处置。”
  “如此甚好。”秦素赞赏地看着阿忍,笑道:“阿忍若是个男儿,必能去大族门下做谋士。”
  阿忍道了声不敢,便敲了敲车壁,以暗语向车外的方朝说了几句话,想来是让他给谷熟等地的人传书。


第594章 曲有误
  秦素转眸看向窗外,一点点梳理着自己的心绪。
  黑衣人之死,实是最令她扼腕之事。
  这人盯着秦素前后近十年,秦素相信,他知道的一定很多,只可惜,此人对“那位皇子”极为忠诚,情愿自戗也不肯透露半个字。
  真真是死有余辜。
  蹙眉思忖好一会后,秦素方才收拢心神,将思绪拉回到了失踪的银面女身上。
  “还是继续说那个陈娘子吧。”她自攒盒里挑了块酥糖,放在嘴里慢慢地含着,说道:“方才说了半天,阿忍你也还没说那陈娘子是哪里的人?说话又是什么口音?平素可爱唱曲子?”
  这些皆是秦素偷听、偷看得来的消息,此时自是要核实一番。
  阿忍便躬身道:“回女郎,这些我也都问了,可蒋妪却也是知之不详。当初为了不惹人怀疑,明知陈娘子不在了,可蒋妪也不敢轻易去查名册。直到我今日去问,她才拿了名册来查,方才查出这陈娘子在册上登记的是淳于人,至于她说话的口音,据蒋妪回忆,陈娘子的北方话还是很地道的。”
  秦素微微颔首,心底里的疑问却是越加浓厚。
  那银面女的口音分明是带着南方腔调的,像是水乡一带的人士,哼唱的小曲儿也很像是南调,而这个陈娘子却祖籍大陈北部北海郡的淳于县,两者的口音根本对不上号。
  不过转而一想,秦素却又觉得,这也这并非一定说不通。
  这所谓的陈娘子,想必是银面女对外的幌子,自然是一切都假,区区口音又算什么?想当初秦素自己做暗桩的时候,不也是经常改换口音与形貌的么?
  “罢了,这银面女警醒得很,想必是不会留下这些明面儿上的把柄给人抓的。”秦素说道,语气颇有些无奈。
  从几次偷听以及银面女的逃脱来看,此人性情飘忽、很难捉摸,若想要从那些明面上的东西来揣度她,几乎不可能。
  秦素微微蹙起了眉。
  离开秦府之后,银面女又会去哪里呢?是就此逃得无影无踪,还是……去大都找她的主子,也就是“那位皇子”?
  这种可能性也未必没有,秦素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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