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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折锦春-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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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秦素并未动怒,阿葵心下略安,便又说道:“据说是因为太夫人给女郎在菀芳园修房舍,东院夫人便说那一处风景最好,本当给最尊贵的小娘子居住,不该给了……嗯……给了女郎,所以东院夫人就跑去找太夫人理论去了,又说什么萧家什么的。”
  她一面说一面小心地觑着秦素的面色,却见对方仍旧是面含浅笑,云淡风轻,似是根本就没当回事,她半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搁回了肚子里,又轻声续道:“太夫人虽是罚了东院夫人,但后来又赏了好些药材补品给了二娘子,还叫二娘子陪着用了好几次的饭。”
  秦素闻言,不由眉心轻蹙,面上的笑也淡了,淡声问:“就这些了?”
  “是的,女郎,就这些了。”阿葵回道。
  秦素眸光沉沉,望着大京河阔大的水面不说话。
  萧氏附学秦氏族学,林氏大约以为秦彦婉一定能嫁给萧继那个蠢猪做正妻,于是便提前摆起了外姑的派头。
  此事解之不难,但秦素还是觉得心头犯堵。林氏向来鼠目寸光,若非秦家阖府守孝,只怕她这会子就已经兴兴头头地跑去张罗这件事儿了。
  此外,太夫人对与萧家联姻一事,亦是默许的,她的态度是,只要秦家能有一女嫁入萧家,不拘是哪一房的都行,这也间接造成了前世的林氏对蕉叶居存了很大敌意,因为秦彦雅也不比秦彦婉差。
  好在桓氏很快就要回大都了,秦素要做的,不过是将萧家再往泥地里踩上几脚,先打消了林氏与太夫人的念头,接下来就等着桓氏收拾萧家便是。
  然而,虽已经将所有事情通盘考虑得极清楚,秦素心中还是十分郁结。
  阿燕说的“霜河之罪”,到底指的是什么?连日以来,秦素几乎每天都在苦思冥想,却仍旧没有一点头绪。
  能够预见之事,解决起来总还有个法子,最怕的就是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怅怅地收回了扶着栏杆的手,秦素对阿葵一笑,嘉许地道:“你做得不错。那条船上的消息比我们这里来得更快,往后你多盯着那边一些,但凡舅父派人往岸上送货,你便找机会去与那边的人聊聊。”
  她一面说话,一面便将个布囊递了过去,道:“这里头有些碎银,你拿去打点罢。”
  阿葵忙躬身接了,诚惶诚恐地道:“我知道了女郎,我会常去的。”
  秦素挥了挥手:“你先去吧,看妪那里有什么要做的,你帮着她些,我这里有阿臻在便行。”
  阿葵应了个是便退了下去,秦素便招手将阿臻唤了过来,轻声问她道:“可有消息来?”
  阿臻闻言便摇了摇头:“回女郎,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秦素心中极为焦虑,却又苦于无法表现,只得压着嗓子问:“那‘霜河之罪’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那边也没个解释?”
  至少要弄明白是哪两个字,才能让人继续往下查。
  阿臻闻言便再度摇了摇头,面色微黯地道:“女郎恕罪,我已经传信问过了,无论是霜河、双河还是双合什么的,青州那边都说没听过此事。”
  秦素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到现在都没个准信,这让她的心里越发没底。
  停了好一会,她方才又打起了几分精神,问阿臻道:“垣楼之事如何了?”
  自那晚令阿臻送信回去后,已经过去了好几日,秦素估摸着,上京那边也该有消息传来了。
  听了秦素的话,阿臻便往四下看了看,方凑过去轻声道:“回女郎,上京有消息了。傅东家夫妻那晚收到了女郎的信,当夜便带着阿贵顺利离开了垣楼,次日城门一开便离开了上京,垣楼如今也早就关张了。最近这些日子,整个上京城都在说着这件事儿呢。”她说着面上便有了一丝笑意,唇角也翘了起来。


第433章 东陵现
  东陵野老现身事十分神秘诡异,上京城已是传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
  秦素也终于露出了几分轻松的神情,笑道:“你且细说说,你们的人是如何做的?”
  阿臻忍着笑意道:“我们的人遵着女郎的指示,找了个最擅逃匿的人穿了身白袍,又拿白马鬃做了胡须头,趁晚去了垣楼,只说是东陵野老在此,自是引得众人跟着瞧热闹。待把人都吸引了过去,我们的人便找地方遁了。他极擅逃跑,那几户士族的侍卫也没追上他,而傅东家便趁着这时候悄悄地离开了垣楼,去了之前的那处私宅,也就是那个叫吴鸣的商户买下的宅子里,躲了半晚之后,他们便拿着女郎给的路引,出城去了。”
  秦素的眼睛弯了起来。
  路引她是早就备下了,不想这么早便派上了用场,如此阿妥他们也自平安了。不过,往后他二人便与秦素天各方,只能隐姓埋名地过日子。
  好在秦素给他们留下了足够的钱财,以傅彭与阿妥的聪明能干,必定会越过越好的。
  前世时死于非命的两个人,这世,秦素已是竭尽所能地给了他们份平安,纵然两世里她都不算个好人,但在这件事上,秦素却是问心无愧的。
  到底她也算做了件好事。
  这般想着,秦素心头微动,忽尔便想起了另件绝对称不上好事的事。
  “那件事如何了,你可收到了消息?”她低声问道。
  前两日突奇想地想到了个收拾萧家的办法,便让阿臻传了消息回去。秦素相信,以飘香茶馆的能为,这几日他们也该有个章程下来了。
  阿臻便轻声地道:“女郎放心,那件事他们已经在着手去做了,不过要找那么大个箱子,还要在里头设好那个机关,需要花上不少时候,且还要把路上的痕迹都给抹了,这便有些费手了。但他们已经给了我准话,肯定能赶在四月初七之前将事儿办妥,定不会误了女郎的事。”
  秦素笑着点了点头:“叫他们小心些,再有,别舍不得花银子,该打点的还须好生打点。”
  阿臻心里生出了怪异之感,抬起头看了秦素眼,方低声道:“是,女郎,我记下了。”
  反正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心疼。在说话的同时,她在心中默默想道。
  秦素向她笑了笑,心中想的却是:你家正主欠了我那么大的人情,我花他的银那是他的荣幸。
  两个人各自转着念头,秦素便挥手令阿臻退去旁,继续倚着栏杆沉思。
  她现在唯庆幸的便是,那个什么“霜河之罪”还未生。而只要事情没生,便还有转圜之机。
  至于与萧家结亲之事,她做初、桓氏做十五,终究能让萧家再也沾不到秦家的身上去的。
  不过,因挂心“霜河之罪”,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秦素仍旧还是有些郁郁,颦眉的时候多,展颜的时候少,直到在阳夏码头时,钟景仁领来了个衣着寒素、身形苗条的女子,她才终是有了几分欢喜。
  来人正是阿忍,也就是阿臻此前安排下的那个女卫。
  领着阿忍过来时,钟景仁的面色很是沉凝,特意将秦素叫到了旁,低声道:“真是全都叫六娘说中了,此女名忍,正是名中有‘刀’,而我与此女偶遇,也正是她为舅父挡住了匹惊马。”
  说这些话时,他的面色有点白,似是忆及当时那惊险的幕,停了好会后方又道:“事后我便问了她名姓籍贯,她说是从辽东那里逃难过来的,今年大旱,她家里饿死了好几口,逃难的路上又病死了父母和个弟弟,如今她孤身人,正要寻个门路,舅父便做主,将她买下了。”
  他面说话,面便将契纸递给了秦素,含笑道:“她的身契在此,应手续都在官署办好了的,如今她便是六娘的人了。舅父也算幸不辱命。”
  秦素笑眯眯地接了契纸,向钟景仁敛衽道:“让舅父受惊了,实是阿素的不是。多谢舅父周全,阿素拜谢。”
  钟景仁连连摆手道:“无妨的。舅父只是想起六娘神机妙算,大是叹服罢了。”
  秦素笑谦了几句,便将钟景仁送下了船。
  待他走后,阿忍便上前向秦素重新见了礼,说道:“吾名阿忍,境界为强手大圆满,见过女郎。”她似是并不喜多言,简短地两句话后,便直身而起,安静地立在起。
  秦素转眸端详着她,但见她约莫十七、岁的年纪,粗看容颜普通,细看却是诸处皆好,眉眼尤其细致,只不过因她不大爱笑,给人种沉默寡言的感觉,故眼看去,便远不及阿臻来得出挑。
  秦素心下十分满意,忍不住弯了弯唇。
  能够想到以如此非常之法接近钟景仁,可谓聪明;再观其说话行事,比阿臻可要沉稳多了。
  李玄度怎么不早点将阿忍派过来?
  秦素心下很有些埋怨,略忖了忖,便问道:“却不知你此前在何处?我去过茶馆好些回,从不曾见过你。”
  阿忍躬身道:“我是个多月前才来的上京,来之后主公正要启程去赵国,临行前受女郎之托,主公便启了那封信,随后便命我处置此事。我这些日子都在外面跑,前些时候在外地接到了飞鸽传书,恰好手上的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于是我便启程来了阳夏。”
  说起这些时,她倒是侃侃而谈,条理很是清晰。
  秦素闻言,眉尖便是轻轻动。
  真没想到会这样巧,阿忍居然就是处置那件事之人。
  她抬眼看了看她,便对直侍立在侧的阿臻吩咐道:“我与阿忍有话说,你先去替我守着门,莫要叫旁人进来。”
  阿臻闻声退下,秦素招手唤了阿忍近前,轻声问道:“既然是由你管着我的那件事,如今我却想问问,事情可还顺利?你们有没有找到我说的那几个地方?”


第434章 东风软
  听得秦素所言,阿忍便恭声道:“女郎放心,地方都找到了,事情也很顺利。  主公走前特意交代,叫我定要将事情做好,也给我安排了好几个帮手,我这路没遇见什么麻烦。女郎给的那些路引也很管用。”
  “最后两处地方呢,可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了?”秦素又问。
  阿忍便道:“回女郎,已经按您的法子安排好了,人与物俱备,何时女郎这边话,何时他们再动作。”
  “这便好。”秦素抿唇而笑,心中块大石落了地。
  她托付给李玄度的事,极险。
  事情本身其实不难,难就难在事后需能经得起查问。虽然只是找些特定的人,在某些特定的地方,说些特定的话,或者是散布些特定的谣言,但毕竟事涉宫闱,必须小心从事才行。
  她现在极为庆幸自己未雨绸缪,提前便叫李玄度安排了下去,这也让她越多了层底气。
  她有成把握,此事可成。
  在这个大前提下,旦那个所谓的“霜河之罪”沾上了秦家,她就能立刻掉头就走,踏上这条自重生之日起就安排下的后路。
  身边多了个沉稳聪明的阿忍,更兼意外得到了个好消息,秦素的心情终是好了些,而这路南下也诚如旌宏所言,再没出过什么事,如果忽略“霜河之罪”始终没有消息的话,真真是诸事顺遂。
  水声悠悠,湖风荡荡,便在这悠然的水波中,料峭春寒的月终是过去,二月东风裁开新绿,剪剪似若柔情。
  秦家楼船沿大京河转至小京河,北地风光渐为南国景物所取代,偶尔凭栏时,便可见柳岸堆烟、新叶软碧,绿濛濛染就脉清波。
  二月初十,船只终于抵达谷熟码头,行人弃舟登岸,秦素扶着阿葵的手踏上码头石阶,仰便见幂篱的灰纱上洇了层细细的水雾,襟畔裙边微蕴深痕,却是微雨湿青衫。
  久旱的大陈终于迎来了第场宝贵的春雨,立在青幄马车边时,秦素止不住往四下观望,码头上扬着笑脸的诸色人等极众,个个地都在说着“好场春雨”、“天降甘霖”等话,三五名孩童在雨中笑闹嬉戏,而大人也并不去多管。
  大陈旱情已解,然而陈国的局势,却并不曾因了这场春雨有所好转,而是依旧动荡不安。
  坐在马车上,秦素掀开车帘往外瞧,入目处仍觉派萧瑟,细雨时而飘进来两星,冰凉且细密,让人的心也跟着清冷起来。
  “谢天谢地,总算坐上车了。”李妪面拍打着手中的布垫给秦素垫在身后,面便感叹地道:“那船开始时乘着还有两分新鲜,时间久了就叫人厌烦,脚下还老是打晃,我刚才上了岸之后还有这感觉呢。”
  阿葵便也应声笑道:“我和妪也样,现在坐在车上也觉得还坐在船上,人飘。”
  离着青州越近,她的心情便越好,话也渐多了起来,想是因为秦素曾答应过她,要将她还给秦彦柏。
  李妪此时便又道:“可不是么,乘船居然是这样儿的,往常我想也没想过。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也是托了女郎的福才乘了回船,这路上也不知见识了多少地方多少人和事,等我回乡说给庄上的人听,定能叫庄头也听得傻了。”她说着便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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