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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神帝绝宠:逆天凰妃-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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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要是碎月再被悔婚,这脸还要不要了。”

    “看她前两日那个嘚瑟的样子,看吧,现在急的像个什么似的。”

    ……

    几个小姑娘前边空了一截,声音又低,不怕会被别人听到,便说得肆无忌惮。谢绾歌正巧站在她们前边这空地上,心中吐槽,真是哪哪都有八卦小团体。

    不过要让她们失望了,这种“男主重正室而轻小妾,正室不悦,男主便不娶小妾”的戏码她们是看不到了,毕竟主角之一的她现在就站在这里呢。

    终于,在万众瞩目下,神族帝君姗姗来迟。进的殿内,却并无半分因迟到而产生的愧疚之意,甚至依旧一袭白衣,连喜服都没有穿。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仙族君王只得尴尴尬尬的开了口,“帝君是否赶来的匆忙,还未来得及换上喜服。”

    他将话说成帝君才赶到,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但不少仙族今日早些时候便在蓬莱山见过帝君了,显然彼此都心知肚明,仙族君王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下罢了。

    偏偏面前这人还不给他面子,当即反问道:“我惯穿白衣,仙君是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这话说得确实很符合天道的性格,他爱怎样,别人都无法管。谢绾歌不由一挑眉。

    仙族君王则听到了他对自己的称呼,仙君,这是神族掌权者历来对仙族君王的称呼,在神族帝君那里,即便是仙族君王也无法与之同辈的。如今依旧不改此称呼,表明了即便他与碎月成了亲,也不会改口。

    但偏偏他是有求于对方的那个,再看碎月也没有说什么,直得转头叫主婚人开始唱礼。

    听着主婚人的祝词,仙族君王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心中却不免有些叹气,叹息他这个犯了倔的女儿啊,人家来这一道,摆明了不重视这婚事,偏偏他这傻女儿还就不介意了。连这都能忍住了,以后怕是还有的受了。

    谢绾歌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但即便是见到了天道的极度不配合,可她也清楚,就算是这样,这个亲依旧是要成的。

    他用着景迁的躯壳,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就算她分得清天道与景迁,可别人却未必知晓,到最后,这个包袱还不是要景迁来扛。一想到以后这种可能,她就觉得头疼。

    而如今,却是揪心,那是景迁的躯壳啊,对她来说,现在就好像是旁观着景迁与另一个人的婚礼。即便她再怎样告诫自己,那不是景迁,那不是景迁,可站在她这个角度,望见的,无不是景迁的眉眼,景迁的身躯,景迁的一切。她对自己的劝解,在这样实实在在的画面下,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谢绾歌不知道她望向喜堂中央,望向景迁的眼神有多哀伤。她只觉得,自己旁观了这一切,却无法出手阻止,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是沮丧。天道只将她的元神带出来,为的,就是如此吧。

    “一拜天地。”主婚人喊道。

    这是参照了人界的习俗,因为之前碎月听说了帝君与谢绾歌成亲的时候,便是学了人界习俗,但并未加入这三拜。她心中便有了计较,想要将这三拜做了,好似这样,她就能超过谢绾歌在帝君心中的位置一样。

    然而,天道却定定地站在喜堂上,没有任何要拜的意思。

    主婚人便又喊了一遍。

    这一声,重重砸在了谢绾歌心头,谢绾歌的心莫名就颤了颤,旦见天道的视线突然朝这边移了过来,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似乎嘴角还带着笑。那一眼,真是像极了景迁。

    谢绾歌觉得,天道一定是故意的,这里大约只有他知道她的存在。

    碎月亦发现了帝君这个举动,便也跟着朝这边看过来。她自然是看不见谢绾歌的,只看到一片空地。

    天道将视线收了回来,似笑非笑的望着仙族君王,“这礼就免了吧。”

    见仙族君王欲开口,天道又道:“一我从来不拜天地,二嘛,仙君是还想受我一拜?”

    话彻底将仙族君王堵死了。他是仙族,而景迁是神族帝君,他自愿拜是客气,不愿拜,也无人能够强迫他。

    仙族君王无奈摆手,让主婚人退下了,这还需要什么主婚人呀,礼没完成,倒让他接二连三的丢了脸面。

    天道一副理所当然地站在那里,对自己这样傲慢没有丝毫愧疚。

    主婚人便匆匆忙忙说了句,“将新娘子送入洞房吧。”便灰溜溜的遁走。

    这样近距离围观了自家君王的尴尬境地,他再不逃走,是想在这里等着被迁怒吗?

    碎月被喜婆搀扶着,朝着殿外走去,她平日里所居的宫室,便是她的新房。即便这场婚礼完成得好不尴尬,但她总算是嫁给了心心念念之人。

    她甚至有些暗暗庆幸,庆幸自己昨日将谢绾歌丢进了死牢,否则今日让她见到这场景,她还有何底气与谢绾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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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四十三章 恼羞成怒

    婚礼仪式结束,宾客便散了开去,有的寻着仙族君王说着道喜的话,有的,则等着吃美味佳肴。仙族君王可算是下了大手笔,所办的佳肴美酿都不是凡品,对修为增长有益。

    谢绾歌自是跟在了天道身后,她还要寻个机会询问那白樱花的事。然而天道则笑容淡淡地接受着各个仙族的道贺,在空闲时候便低声与谢绾歌对上几句话。

    只是,那些简短的对话无外乎询问她现在的感受,询问见到景迁娶别人时候的感想。却并不是在乎谢绾歌的感受,而是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来关心当事人的心路变化。

    谢绾歌自不会输了气势,即便当时心里一点也不好受,还是要告诉天道说她对这个一点感觉都没有。到后来,越说越是起劲,在天道耳边各种嘲笑他幼稚的作法。

    天道在送别了又一个道贺的仙族之后,才低声对谢绾歌说:“可你方才那眼神,可不像是没有一点事情的样子哟。”

    谢绾歌像是被击中了软肋,原先还喋喋不休的嘴蓦地就张不开了。她不会问天道方才是不是看到她那个眼神,才拒绝了拜堂的要求。

    天道也再没和她说些什么,只等到喜宴结束,天色渐暗的时候,景迁一边朝着碎月的居所走,一边问谢绾歌,“是不是今日里觉得像是又成了一次亲?”

    他指的,自然是招呼宾客的时候,谢绾歌始终都跟在她身边,若不是因为其他人看不见她,还真像是她与景迁的婚宴一般。

    谢绾歌不答,天道也不在意,只大步朝着新房走去。

    天道在来的时候便谢绝了其他人的陪同,连喜婆带路的要求都被婉拒了,如今长长的回廊上只有天道与她两人,如果她现在这个状态能够称之为人的话。

    谢绾歌看他那熟门熟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看起来好像对碎月的居所很是熟悉的样子。”

    “你这是吃醋吗?”天道反问。

    谢绾歌恶狠狠地瞪着他,她倒不会吃天道的醋,她只是怕天道利用景迁的身份,控制着景迁的躯壳,做出些风流事。

    她可是比天道还要爱惜景迁的躯壳的,断然无法容忍。

    天道看她那眼神便笑开了,“我想要知道一个地方该如何走,难道还需要亲自去过吗?”

    所以他这意思是没有去过了?

    谢绾歌一口气还没有松完,天道又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之前没有,不代表等会不会有。”

    等到了新房门前天道才继续说道:“马上就会有了,你还跟着,是打算在一旁观看吗?”

    他说得戏谑,谢绾歌却不自觉止了步子,眼见着天道笑意深远地望着她,进了门。

    直到门在谢绾歌眼前合上,她才稍稍回过些神来。如今只有一个元神的她,想要阻止将要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可,她就要听之任之了吗?

    谢绾歌在门外徘徊许久,却还是没能做出决定,明明现在她可以直接穿墙而入,但她不确定自己进去会撞见什么场面。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是来抓奸的正室一样,一边忐忑的想要知道里边都发生了什么,一边又胆怯即将见到的画面。

    一番挣扎,最终,谢绾歌选择离去。

    她不想见到那样的场面,或者说是不敢,一点也不敢。

    再留在这里,她更是忍不住去猜想里边会发生些什么,甚至害怕若是等会听到点什么不寻常的声音,她又该如何。

    离开了碎月的居所,谢绾歌穿过兜兜转转的回廊,旦见自己平日里居住的客房一片昏暗。

    原来……她整整消失了一天了,都没有人发觉。

    与其回屋面对那一片不熟悉的昏暗,她还不如就待在这姣姣月光之下。转身进入花园之中,谢绾歌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像极了一个无主的游魂。

    不知道现在天道是否借用了景迁的躯壳正芙蓉帐暖度春宵。

    寻了个位置坐下,谢绾歌背靠着假山,突然有些丧气,之前想好了一切的应对方法,到现在,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果然在这里。”

    天道一撩衣摆,坐在了谢绾歌旁边。

    “你……你……你……”谢绾歌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变成了结巴。

    “我什么?”天道偏头望着谢绾歌,似笑非笑。

    谢绾歌则将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之后,才蹙眉道:“你故意耍我?”

    方才那般信誓旦旦地入了洞房,却在她走后又出现在她身边。所以,方才那一切,都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天道耸耸肩,道:“难道……你其实很希望景迁和别人入洞房?”

    谢绾歌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她怎么可能希望。

    “我可没耍你,我确实是故意打算做给你看的。”天道说,“不过在进入洞房之后,我就感觉到景迁元神的抗拒,他的抗拒让我很不舒服,再说我对入洞房这件事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干脆就算了呗。”

    他说得坦荡而自然,好像完全不怕谢绾歌从中窥探到什么一般。

    “所以,之前在喜堂上也是这样?”谢绾歌想到之前相似的情景。

    “嗯,而且,我也不喜欢拜堂,这世间,还没有什么是能够让我跪拜的。”

    谢绾歌心中微微一动,难怪那时候,觉得那个眼神真是像极了景迁。

    “是你送我的白樱花?”

    “是。”

    “为什么?”谢绾歌可一点也不觉得天道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更何况是对她,一个一直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然而天道却避开了这个问题,“难道你不喜欢吗?”

    谢绾歌便不说话了,她觉得,或许是因为景迁的元神苏醒了,即便是被天道抢去了控制权,可大概景迁的元神还是能够对他产生影响的。

    “你为什么会喜欢景迁?”天道突然问。

    谢绾歌则怔了怔,不明白天道问这个问题的意义。

    “就因为他喜欢你,对你好吗?”天道脸上有了些许疑惑,“你为什么喜欢他呢?在当初见到他那样狼狈的去拥抱另一个人之后,在如今见到他与别人成亲之后,却还是喜欢?”

    “喜欢就是喜欢呀,潜移默化,积少成多,不知不觉,怎么可能说得清呢。”谢绾歌这下似乎有点明白天道的意思了,这就好像在和她探讨一个学术问题一样。

    这样略显暧昧的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呢”,在天道那里,大概和问“这个功法你觉得好不好”是一样的。

    与他的数次交手中,谢绾歌也发现了,天道其实并不知道情爱是什么。

    他可以利用别人的爱念去设下一个又一个局,却并不知晓那些情愫是因何而产生,因何而增长消减。这对于他来说,就好像是知道操作的方法,却不知道这方法背后的原理。

    这让一向自诩无所不知的天道感觉到了一丝不舒服,所以他急需要探究清这背后的原理。

    然而,谢绾歌给他的这个答案一点也不叫人满意。

    “你今天,让我看这一切的意义又在哪里?”谢绾歌问道。

    “本来是想看看你在见到心爱之人与别人成亲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天道一方面是想知道那些爱念在这种时候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一方面又是想看一看谢绾歌在遇到这种刺激下,被激发的状态是否会超过之前那些时候,他很是好奇,“可惜,景迁的不配合,让我也懒得继续下去了。”

    谢绾歌挑眉,她就知道,景迁是不愿意的。

    大约是因为一方失去了争斗的能力,所以一向见面便剑拔弩张的双方,现在居然可以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聊起天来。两人竟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整整一夜。

    眼见着天色将亮,谢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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