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绝宠:逆天凰妃-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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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好累啊。
谢绾歌昏昏沉沉闭了眼,睡了过去。任凭周围人如何来来往往,任凭别人如何呼唤她,她都不想睁眼。
她已经失去过景迁一次了,却这么快又失去了一次。
她只想安静一下。
“绾歌。”
有声音传入了梦中,在梦境中,化成了具体的映像,习惯了面无表情的脸上即便是笑容,都是这般浅。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情想要问我,一定也怪我瞒了你,其实那个阵法我早已补全了,我自然也明白你希望补全阵法的原因,可我不想让你冒这个险,比起让你去做这些事情,我宁愿自己去承担。我知道失去有多痛苦,所以我无法再见你去做这样的事。
很抱歉,我最终还是选择将你留下来,或许你听到这些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若我已经成功将天道消灭,只望你能安好,我知道留下来的那个人注定会更加痛苦,请原谅我的自私,但如果我没能成功,反而被天道控制,只希望,你能用尽所能,消灭我。我只能将这世间苍生都托付给你了。”
躺在床榻之上,睡梦中的谢绾歌眼角蓦地滑出一滴泪来,赤夜将留声螺从她耳旁移开。
他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着或许景迁能够将邪王而唤醒。但看这眼泪,他便知道,他成功了。
谢绾歌已经陷入沉睡中好几日了,这对神界来说并不是多长的时日,只是在下界已经过了许久了。
世事巨变,赤夜早已焦急如焚。
寇齐猜的果然是没有错的,天道寻到躯壳之后便再也不隐藏他征服六界的野心。
如今魔界早已在天道掌控之中,若不出意外,下一个便是妖界。他要尽快赶回妖界,若是一场大战无可避免,那么他在,至少妖界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他迫切需要谢绾歌醒过来,否则神界如今一团糟,他又如何放心离开。
“景迁。”谢绾歌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
赤夜望着悠悠转醒的谢绾歌,撇撇嘴,到底还是景迁比他们都管用,只是,他早没了吐槽的兴致,只将留声螺交到谢绾歌手中。
他之前调查完成,回神界的时候,景迁便将这个留声螺交给了他。虽然他很是想吐槽景迁每次都将这种遗言一样的东西交到他手上,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谢绾歌半坐起身,将留声螺攥紧掌中,一时无言。
留声螺中的话,她自是在梦境中听得清清楚楚,梦境甚至将景迁的音容笑貌都还原了,让她好似当面听到景迁说得那些话一般。
一切都还是早已注定了一般,还是小僵尸时候的景迁误打误撞将她从沉睡中唤醒。而今不过是一段话,便将她从逃避状态拉了回来。
景迁便注定了是那个能够将她唤醒过来的人一般。
赤夜将谢绾歌沉睡时候下界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便起身直接回了妖界,没有片刻多留,如今他早回去一刻,便能早安心一刻。
谢绾歌将留声螺收入因缘戒之中,起身去大殿寻大长老。即便她之前几日都在沉睡当中,但对外界情况也还算是了解,自她沉睡之后,大长老曾派那个陪她出嫁的女长老来过,试图将她唤醒,可惜失败了。而大长老则一如之前景迁不在神界时候一般,主持着神界大局以防生变。
依照赤夜所说下界情况之严峻,这时候大长老应当在大殿之中与剩余神族商讨应对之策,她现在过去定是能找到人的。
她之所以会醒过来,并不是因为景迁那一席话就可以将她彻底安慰好,她心中依旧烦乱,只是景迁的出现让她突然意识到,天道人就在占据着景迁的躯壳。
而她,又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借用景迁的身份生活着。
她早已在梦中做好了决定,将神界事务暂时交由大长老处理,毕竟大长老有多次处理事务的经验,而她却正好缺少了这方面的经验。她则是要下界去将景迁的躯壳带回来。当然,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无法将天道从景迁体内剥离,将躯壳带回来,即便是毁掉,她也不能让天道占据着景迁的躯壳。
大不了,她与景迁一同消亡。
之前她竟是慌乱中没想到这一点,否则,她当时大可以与景迁一起接受烈火焚烧,也好过让天道控制着景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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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我会怕你威胁吗
谢绾歌再出现在魔界的时候,入眼的景象早已不是之前见过的样子,格局楼台皆未改变,变得,只是魔界民众中弥漫的气氛。
之前她眼中的魔界大约都是和剽悍,开放之类的词语联系在了一起,而现在,她仿似进入了另一个人界。
如今的魔界之民风真是像极了人界,周围都弥漫着一种守礼之后的和谐。那是一种让谢绾歌有些不知所措的和谐。
魔界的习俗一向是以武为尊,之前她在街上的时候还偶尔见到有人打斗,如今一片祥和看起来竟有一些压抑的诡异。
“我家主子有请。”
谢绾歌如今体质半魔,即便不隐藏气息,走在魔界街道上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就妥妥地隐藏在了一众魔族当中,所以对突然有人毕恭毕敬朝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谢绾歌还是多留了几分目光给他。
只见面前这人穿着与普通魔族并无不同,只是腰间别着的魔宫令牌显露了他的身份。
魔宫的主子,现在大概就是占着景迁躯壳的天道了吧。再看魔界如今这氛围,估计也是和天道不无关系。
她这次来本就没打算瞒过天道,如今既然被发现了,就大大方方跟着此人去魔宫便是,还省了她一番周折。
谢绾歌微微颔首,“带路。”
那迎接之人便走在谢绾歌的侧前方,一路带着她进了魔宫,入了正殿。
只见大殿之上,一袭红衣的景迁正端坐在大殿正位之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谢绾歌。
“下去吧。”景迁朝领路那人挥了挥手,等那人退下后才朝谢绾歌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谢绾歌望着景迁脸上那陌生的表情,手腕翻转,从因缘戒中取出云开剑和月明剑。双手持剑,狠狠瞪着那占用了景迁躯壳的天道。
她的景迁,才不会是这个样子。
谢绾歌朝着景迁飞身便是一剑,将手中两把剑耍出一连串的剑花。
月明剑早已与她认了主,自然被谢绾歌运用得十分顺手,剑身如有暗火浮动,还未靠近便能感觉到透出得那股热气,捎带出去的剑气都透着一股炙热。而云开剑本该是景迁的剑,即便现在她用起来并没有遭到排斥,但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感觉,在她手中不过是一把稍稍带了些灵气的辅剑,无法发挥其真正的效力。
这样双剑合璧,在谢绾歌得到月明剑的额时候就盼着的了,只是当时她所盼着的,是与景迁双剑合璧,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她自己手持双剑。
景迁的修为本就在她之上,如今天道虽只占了个躯壳,但修为灵力丝毫未少,反而增多了不少。他不过轻轻伸手,看似随意地动作了几下,却下下都击中了谢绾歌的弱势部位。谢绾歌狼狈倒退,而他却是连连那位子都不曾挪动半分。
然而谢绾歌早是下定了决心,哪怕是同归于尽都要将天道从景迁躯壳中赶出来。如今即便次次攻击都占了下风,却依旧不减一丝狠劲。
甚至在不断攻击与被攻击之中,双眼瞳孔都渐渐染上了红色。而与此同时,谢绾歌的招数也愈发狠厉了,在不知不觉当中暴露的缺点也少了很多。
他们之间的较量始终是谢绾歌呈现出一种拼尽全力的狠劲,而景迁却并未主动出击过,只一味防守,只是他防守所击打的部位皆是谢绾歌暴露出来的缺点。他们之间修为的差异,让景迁可以轻易就找寻到谢绾歌暴露的缺点。
只是,随着谢绾歌瞳孔变红之后,那些缺点都好似隐藏起来了。即便他们之间修为的差异无法跨越,但谢绾歌如今的攻击,却呈现出来了她这个修为层面最巅峰的状态。
景迁看着谢绾歌变红的瞳孔,毫不掩饰眼中那满是欣赏与好奇的神色。连带着应付谢绾歌攻击的动作都认真了几分。
只是,他这一认真,谢绾歌的劣势便更加明显了。修为的差异便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即便你已经将自己全副武装好,在修为高出你许多的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个穿着盔甲的孩童。
保护伪装得再好,也改变不了内里因修为悬殊而生的柔弱。
不过几招,谢绾歌手上的云开剑便被景迁夺到了手中。
云开剑在景迁手中的瞬间,光芒大盛,完全不是在谢绾歌手中时候可以比较的状态。
到底是云开剑的主人,即便那只是被霸占了的躯壳,而非本人。可云开剑认定主人凭的就是它剑身中浸入的那滴血,自是无法知晓这副躯壳是否还是它之前的主人。
手中握住了云开剑的景迁,更是占了优势,舞出的剑气裹挟着死死寒气,似是专为克制月明剑而生。
云开剑上被景迁注入了修为,如此压倒性的优势,在几招之后便将谢绾歌手中月明剑击落。而谢绾歌也被景迁擒住。
景迁自始至终都是坐在那位置上未曾离开过,制服了谢绾歌以后,便朝自己身前一拉,让谢绾歌跌坐在自己腿上。还未等谢绾歌站起身来,便已经封住了她所有修为,以及穴道,让她无法动弹。
如今景迁的躯壳早已被天道所控制,这般暧昧的姿势只让谢绾歌觉得屈辱,一种报仇无望的屈辱。
景迁这才将云开剑举到眼前仔细望着,又拿到谢绾歌眼前晃了晃,“这是景迁的佩剑吧?用起来倒是挺顺手。”
想了想又道:“不对,应该说,这是我的佩剑吧,毕竟现在我就是景迁了呀。”
谢绾歌是侧坐在景迁腿上的,即便不能睁眼瞧他,也依旧斜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才不是景迁。”
景迁看她这斜着眼睛瞪人的样子,颇觉得有趣,也不生气。只捏着谢绾歌的下巴将她脸扭过来,面对着自己,嘴角微勾,“可,你看,我就是景迁,原原本本,一丝不差。”
谢绾歌只恨得牙痒痒,这本就是景迁的躯壳,自然是一丝不差的。
景迁松了谢绾歌的下巴,“从今往后,我便是景迁了。”
存在了千万年,但天道从不曾有过名字这种东西,况且,名字在他眼中不过是个代号而已,躯壳可以占据,名字自然也可以。
如果眼神可以化成飞刀,大概现在霸占了景迁躯壳还如此厚颜无耻的天道早就被谢绾歌的眼神凌迟了。
“干嘛用这种吃人的眼神望着我呢?”景迁将衣袖在谢绾歌眼前晃了晃,道:“你看,今日为了见你,我还特意穿了红色。你不是喜欢看我穿红色吗?成亲那日你眼中的喜欢可是藏都藏不住的呢。”
谢绾歌只觉心口钝痛,一想到成亲那日的事情,她便只觉得喉头一阵阵血气翻涌。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她与景迁的事情,连天道都知晓。
景迁嘴角一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成亲的事情?我可以随意翻动这副躯壳中的所以记忆呀,我还知道你和景迁的一切,我与景迁有什么区别呢,嗯?”
“即便你们再像,即便你知道景迁的所有事,可你依旧不是景迁,你只不过是一个强占别人躯壳的恶鬼,不,你是恶魔。”谢绾歌紧闭双眼,不再去看那属于景迁的皮囊。
明明她知道那不是景迁,可看到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被迷惑,那本该属于景迁的每一个表情动作。
“强占?”景迁的笑容加大,“你当时不也在场吗,那是他自愿将躯壳让给我的。”
谢绾歌本想说,那是他用她作为要挟,才逼迫景迁答应的。可一想到这个缘由,便觉得难受,无法说出口。
“怎么?是不是想起来了,我说得一点都没错。不过你看,如今我便是景迁了,唯一的景迁,你若是肯留在我身边,你依旧是我的妻子。等我统一六界那一日,你便是我身边唯一可以并肩的人。”
谢绾歌只觉他这一席话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脸上的表情也透露出一股股愤恨与悲壮。
景迁凑到谢绾歌耳边,轻笑,笑声萦绕在谢绾歌耳朵周围,他低声道:“虽然那日成亲的仪式已经完成了,但后来我走得匆忙,我们似乎还没有洞房吧……你说,今日便圆了房如何?”
谢绾歌只觉屈辱,可如今她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这厚颜无耻之人在她耳边说出这般下流的话。
“不是早已同床共枕了多日了吗?有什么好害羞的呢?”景迁的笑似乎愈发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