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的情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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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安逸感总是很短暂,因为梁为忙碌完,就会拉着她进行新一轮运动。
他似乎有一种魔力,能让所有事情井然有序,工作、吃饭、做|爱,他安排得有条不紊,互不干扰,还能时时刻刻掌控她,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
这个男人很自负,有很强的控制欲,这特点连在房事中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比如,他最喜欢拉着她在泳池中做|爱,因她不会游泳,下了水就只能任他摆弄。
他喜欢抱着她沉到底水底深吻,她不会换气,只能缠着他用力汲取他口中空气,而他任她扑棱挣扎,不急不缓,享受两个人一起濒临窒息的快感,享受她孤立无援向他哀求的呜咽。
那一瞬间,她睁大的眼里只有他,再容不下其他人。叫他愉悦。
他更喜欢把她压在池边,毫无缝隙地相贴,连水都不能趁虚而入。叶子微每每被他弄到呼吸不上来,他才善罢甘休。
她觉得,他身体里有一份很压抑的暴戾。在外有多衣冠楚楚,对内就有多禽兽不如。
从前她对他来说算“外”,仅有几次擦枪走火才能窥中其中一二,而如今不知为何,他似乎把她算在了“内”,他将自己的另一面,毫不遮掩地袒露在她面前。
难道她这几天表现得还不够温顺?
夜色浓稠,微凉的露风中,叶子微咬着牙,浑身颤抖地趴在泳池边,感受身后一波波滚烫的撞击,清凌的水波不住拍打她肌肤。
她第一次有了后悔之意,后悔当初怎么就听了路辛的话跑到拉斯维加斯,后悔在澳门街头遇到他没有第一时间逃跑,更后悔自己没有在冰岛好好待着。
总之,说起来都是泪,好后悔。
“在想什么?”身后的男人重重喘息,揉搓着她的柔软压覆在她耳边,坚硬结实的胸膛贴了上来。
“……嗯?”叶子微累得睁不开眼,反应迟钝。
“你心不在焉。”他语气有点凉,咬了下她的耳朵。
叶子微顿时清醒过来,她皱皱鼻子:“……我痛。”她被风吹出鼻音,气息低微时嗓音娇娇的,很嗲,梁为动情,想把她翻过来继续弄。
叶子微失去依凭往下沉,立刻慌张地攀住他,他一动不动,噙着抹淡淡的笑容睥睨她,看她手忙脚乱抱着他。
她胸口起伏了几下才稳住心神,手臂缠着他,后背贴住池壁,他往前近了点,她的胸脯又被他压到变形。
“都几次了还这么怕水。”他看着她漂浮在池面的黑色长发,抚摸她的后脑,又往前近了寸许,一下挤进她的身体。
叶子微意外,身体紧了一下,然后才慢慢放松。看他的眼神又忍不住带上了薄怒。
但怒而不敢发。
他抬起她下巴,一下一下啄吻,没看到她的反抗。
叶子微承受着他的冲撞,在二人相拥着气喘吁吁的间隙,趁机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你想回去?”额头抵着额头,他吻了下她的鼻尖,不等她回答,他说,“等你怀孕的时候。”
叶子微立刻就怒了,上下两张嘴同时收紧,梁为一下没把持住,全部交了出去。
“叶子微!”他扣住她后颈,警告地瞪着她。
那眼神寒气森森,看得她打了一个寒战。
但她也不示弱,瞪回去:“我都跟你在这里厮混了这么久,还不够吗。梁为,纵欲要有度,二十多年存货没地方放我理解你,但我这里不是仓库。不要太随心所欲了……”
他捉住她点在他胸口的手指,搂着她人往泳池中心退,叶子微失去支撑,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随即气鼓鼓抱上他,眼底一捧盈盈水光,恍然间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充满控诉。
“梁为,你太混蛋了。”她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趴在他肩头。
“是你先要跑。”他训诫小孩,重重拍了下她的臀肉,她痛得在他怀里一颤,气愤又无可奈何,只能识时务地窝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回去又要跑?还是跟我闹离婚?”梁为也气恼。
还是快点给他生个小孩才能省心。
但他们的造娃计划很快被打断,深夜时分,梁为出去了一趟,叶子微撑着脑袋,还没决定好跑不跑,怎么跑,就见他满脸不高兴地回来了。
他手撑开门,对坐在沙发上的她说:“你好朋友出事了。”
这用词吓得叶子微一下弹跳起来。她披一件衣服匆匆地跟他出去。
原来路辛发烧了。
屋里站着一个大男人,拿块湿毛巾无从下手地看着床上面颊通红昏睡不醒的女人。
“阿肯?”叶子微惊讶地环视一圈,“怎么是你在这里。”邱诚呢。
阿肯见她来,松一口气,把毛巾递了过去。
据他所说,他来时就没看到邱诚,这几天路辛也没戒赌,这次发烧是她在赌桌上酣战三天三夜的结果。
“叶小姐,我找了你很久都没找到。”阿肯低头看着她给路辛擦手擦脸,叶子微半俯在床边,摸了摸路辛的额头。
“量过体温了吗。”
“还没。”阿肯将体温计递过去,然后背转过身。
叶子微把体温计塞到路辛腋下。。
阿肯再转回来,他的目光在叶子微俯身时后颈露出的一道咬痕停顿了一下,随即收回来。
“叶小姐,关于路小姐的事,我想单独和你谈一下。”他看了眼拿着水杯从外面走进来的梁为。后者听到他这句话,态度不善地瞥过来。
事实上,梁为从看到阿肯开始就一直态度不善。
这男人那天平白无故等了叶子微一晚,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梁为看一眼手表,再看一眼叶子微,意思很明显,不要聊太久。
叶子微和阿肯去了客厅,客厅光线更明亮,她这才发现他脸上也带伤,脸颊一道红印,还渗着血珠。
“叶小姐,你消失的这几天,路小姐每天都在赌。”阿肯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到点什么,语气藏着份不易察觉的责备。
叶子微很惊讶。
“她跟老狗那群人赌,玩赌台底,一拖三。”
老狗那群人是菲律宾来的,路子野,玩得狠,心也黑,最喜欢杀数。路辛要是真落到他们手里,就只有输得倾家荡产和输得跳楼的区别。
幸好阿肯及时把她带回来。
“她输了多少。”
“我叫小弟去打听了下,差不多这个数。”阿肯伸出几根指头。
路辛虽然是杂志副主编,但这职位是看着热闹,头衔远比薪水光鲜,真要她拿这么多钱,去卖两个肾都不够。只能是叶子微帮她了。
叶子微头疼地捂住脑袋,看来今年她的画展要提前。
听完阿肯的话,叶子微思绪打转,她伸手指了指他脸上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阿肯没回答,因为他一低头,就看到她手腕有淤青,指尖有浅淡的咬痕。
“阿肯?”叶子微又唤了他一声。
他如梦初醒抬起头,看到她背后,不远处的卧房门口,站着高大挺拔的男人,他一直不动声色地注视这边。
他的气质很冷,英俊的外形极为不善,投射过来的目光也极为不善。
阿肯自诩八分之一混血儿,在女人中很吃得开,生平第一次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有了微妙的自卑感。
第52章 52
52
阿肯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她稍稍一想就明白,一定和路辛脱不了干系。
叶子微无视梁为的不满,送阿肯下楼,毕竟他在职责之外帮了路辛,也算欠一个人情。
下楼后,她在门口和阿肯道别,莫名觉得周围气氛不对,门口好几个无所事事的男人似乎有意无意地瞟过来。
果然,阿肯没走多远,那几人便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齐齐消失在转角的花坛后。
叶子微正犹豫要不要一探究竟,余光瞥见梁为出现在大厅,想到自己这里还有两个麻烦没处理,转身折返。
梁为上来便牵她往回走,表情虽然不好,却只道:“饿了吗,要不要去吃饭。”
叶子微摇摇头,忽然停住脚步。
他疑问。
叶子微说:“要不,你去买点避孕药?”
梁为顿时冷冷地瞥了一眼过来。
回到套房后,叶子微给路辛擦完手脚,换了身衣服,喂她吃药。本想找机会留下,却被梁为强制带回了房间。
美其名曰,不能不照顾自己的身体。
“放心,医生明天就会到。”
时近后半夜,他躺在她身侧,轻轻捏着她肩头,昏暗中凝望她。
“嗯。”
叶子微翻个身背对他,他手伸进裙摆,绕到她胸前揉捏,她的反抗换来他更用力的揉捏,坚硬的胸膛热乎乎地贴上来。
她羞恼交加,红透了脸,更用力地挣脱,梁为气定神闲,手一箍就让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探进花从,一片稠热潮湿。
原来是欲拒还迎,他笑了,低头舔舐她小巧莹白的耳垂。
叶子微颤了一下,在对方契而不舍的开伐中放弃地转过来。白皙手臂绕上男人的脖颈,她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唇,梁为一下衔住,含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吻。
无尽柔情的抚摸在肌肤上延展,她叮咛着接纳了他的身体。
星夜闪烁,露风吹撩薄纱,床上人影憧憧,纠缠不休,泳池水纹粼粼,听到迷离的喘息呻|吟。
第二天难得醒得早些,日正中天,叶子微起床看到梁为已经换好一身西装,好久没看到他穿戴如此整齐,真是气宇轩昂,人模狗样。
她习惯性地上前帮他理一理领带,梁为停手,低头看着她。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又在做蠢事,梁为已经搂住她的腰,在她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真是越来越像狗了。
叶子微腹诽。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路辛总在这里赌博也不行。”
“她可以先回去。”
本来他就跟邱诚说好,到这边后各走各路,各哄各女人,谁知道这个废物东西怎么又扔下自己的女人跑路。所幸昨晚叶子微照顾过路辛后,对他的态度似乎柔和不少。不然他一定要找邱诚算账。
叶子微瞪眼:“她还生病,怎么自己回去。”
“我已经叫来施医生,专机护送。”
“你昨晚答应我这两天就走的!”
“只要你放弃离婚的念头,随时可以走。”
混蛋,赖皮鬼,害她昨晚白白出卖色相。叶子微推开他,气呼呼地去吃早餐。
梁为别好胸针,从浴室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东西。
他走到餐桌边,对叶子微说:“手伸出来。”
叶子微语气恹恹:“干什么?”
梁为不答,强行拿走她筷子,把她的右手扳过来:“洗完手不知道把戒指戴上?”
他语气平平,手上力道却很重,丝毫不容她抗拒,强硬地给她戴上戒指。叶子微在挣扎中被他弄红了手指,他看一眼,放在唇边亲了亲,方才放过她。
他今天要去拜访陈家的长辈,陈家在澳门根基深,很大一部分势力在这,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探望陈家人,前两天他耽于美色,一头扎在这个小女子的肚皮上,今天才回过神,找回一点梁家接班人的觉悟。
“叶子微,你前世一定姓苏。”
“苏小妹?”
“苏妲己。”阴影压下来,梁为舔走她唇角一粒米饭。
叶子微皱皱眉头。
“乖乖等我回来。”
她哪里也去不了,证件被他扣下,名字已经在海关挂号,只要她一出关,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简直天罗地网。
叶子微吃完饭去对面的套房,医生刚走不久,路辛已经醒来,只是依旧头疼脑热浑身无力,下不了床。
她看见叶子微就指挥东指挥西地要她拿东西,好一顿折腾,叶子微才得空坐在她身边。
“阿肯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
路辛笑得虚弱:“我现在是负资产了。”
叶子微皱眉头:“早叫你收手。”
“哪有那么容易收手,赌博这东西有瘾的,”路辛瞧着她,点着自己的胸口,“心瘾,知不知道?不撞南墙不死心,不倾家荡产头破血流都以为自己还输得起。赌徒都这样的,一边哄骗自己随时可以全身而退,一边不断下注期望能翻本。”
她顿了顿,“其实不是,孤注一掷的时候就输了,豁出运气讨来的东西很难拿稳,太虚了。感情也是一样的……”
叶子微这才想起来:“邱诚呢?”
“他回去离婚了。”
叶子微惊得站起来:“你说什么?”
“他答应我回去离婚。”
“他为了你离婚?你现在是小三上位逼走原配?”
路辛睁着清凌的眼眸看着她。
这已经不是普通层面的道德问题,叶子微无法理解。
“你当初明明跟我说你跑出来是为了跟他断得干净利落,现在呢?你回心转意重操旧业,甚至更上一层楼?所以这段时间你是在以退为进逼他就范?”她气得直跺脚,“你自己都说赌来的东西拿不稳,为什么还要赌!”
路辛不辩驳,略带嘲讽地偏头瞧她:“你不也在赌?”
她停下没有头绪的踱步,惊讶地望过去。
“我没有……”
“那你和他纠纠缠缠是为什么?”路辛瞥着她脖颈、耳后不时露出来的点点痕迹,“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