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长媳-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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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顺着这个线就能查出侯府里的猫腻呢?
百草道:“具体并不知道,只说是中了断肠草的毒,另外也有几位因吃药吃死的,查出来亦是中的断肠草之毒,但是药材里分明又没有断肠草,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自然是不会有的,要真有,也出不了岔子不是,谢景翕想了想又问:“你方才说沈家小少爷生的是何病症?”
“哦,是小儿痢疾。”
谢景翕琢磨着药方子里头有可能出现的药,“我在想,会否是里面的药被浸过毒呢,如果没有搀和别的药材,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药里事先浸过毒,从外表上的确难以分辨的。”
百草恍然大悟的张大嘴,“夫人说的很对,我怎么没想起来呢,的确是这样没错!”
“这样以来就麻烦了,你去查查悦草堂这批药是打哪来的,青囊里是否也有这家的货源,一旦有立刻停止出售。”
百草面上立时严肃起来,“幸亏有夫人提醒,我这就去办!”
“你先莫急,我还有话问你。”谢景翕又把百草拉回来,“倒也不用如此着急,若是有意针对悦草堂,应当不会同时在别家出现掺了毒的药材,这样岂非很容易暴露自己,只是以防万一,我们得谨慎些,我方才想了想,觉的有问题的那味药极有可能是夏枯草,你查的时候不拘是哪家的药源,都着重注意一下这味药。”
百草点头,“我知道了夫人。”
“还有上次我叫你去长春堂买的药,你可记得?”
百草自然记得,那药的确不大好买,她先后去了几家都没有,最后是在长春堂里买到,只是她并不知谢景翕是何用意。
谢景翕解释道:“那几种药是北地特有的,因为并不易得,所以不是那样轻易能买到,我开始疑心长春堂是起源于北地,所以他们应该会有独立的药材来源,至于他们跟悦草堂这事有什么关联我暂时还没想到,但是我想,你要查的话,便先从北地的药贩子开始着手。”
百草得了谢景翕的指示,便着手去查药材一事,转眼曾氏寿辰,谢景翕难得做了回甩手掌柜,只是按着当家媳妇的身份与前来的太太姑娘们寒暄,邹氏在一旁作陪。
“二少爷娶的这房姨太太却是能干,也让你清闲一回。”
谢景翕笑了半晌,脸都有些僵硬,“是挺难得的。”
邹氏看她一眼,“你倒是个心宽的,我看姨母对她也不错,想必有些个笼络人的手段,你可得仔细些。”
“呦,这位便是侯府大少奶奶吧,果然名不虚传,生的可真是好看。”
正说着,迎面一个太太走来,打断了谢景翕跟邹氏之间的闲话,谢景翕一时没认出来是谁,还是邹氏先道:“是张太太到了,许久不见你,还是这样精神呢。”
张太太想必就是都察院张御史的夫人,旁边跟着的姑娘应当就是他们家的老幺张雨诗,谢景翕道:“张太太赏脸,张姑娘才是出水芙蓉一样的可人儿,今儿来好好玩,母亲她们都在呢。”
那张雨诗面无表情的,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张太太阴阳怪气的寒暄了几句,便领着张雨诗进去了,谢景翕心里不禁纳闷,她是什么时候惹着张家太太了么,好像并没有过交际啊?
邹氏在旁噗哧一笑,“就知道你一定是蒙在鼓里的。”
谢景翕很诚实的点点头,她不过离了京城这些贵圈几个月,就已经跟不上了,的确是一头雾水。
“你不在京城这几个月,大概是有许多事不知道的。”邹氏小声说道:“二皇子眼见着到了娶妻的年纪,这不,京里打主意的人家多着呢,听闻是沈贵妃夸过张姑娘一句生得好看之类,张家这就动了心思,剩下的我不说你大概也明白了吧?”
第116章 查账风波
邹氏这样一提,谢景翕就想通了关键,张家现在一心想攀上二皇子这根高枝,自然是一心要与沈家交好,而侯府才跟沈家生了龌龊,也难怪张太太阴阳怪气的,其实谢景翕也完全是被连累的,跟她真是半分关系也没有,不过既然张家心生不满,她今天又何必来呢?
“应当是方姨娘做主请来的,她闺中的时候与张家姑娘很是要好。”邹氏继续拉着她聊闲话,“所以说咱们这位方姨娘不简单,这就知道为着将来铺路了,明知道张家的心思,还做主请她们来,估计姨母且要应付呢。”
果然贵圈的水没有最深只有更深,谢景翕想着,往后出门交际,还得多长十个八个的心眼才行,不定什么时候就不知不觉得罪了人,而反观邹氏,夫家官职并不高,但在这些夫人圈子里却很吃得开。
“你最近如何?家里忙么。”谢景翕问道。
“还不就是那个样子,四姑娘前几日生了一子,我去瞧了一眼,张罗了一些东西过去。”
“哦?那倒是一桩喜事,四姑娘可还顺利?”
“生的是挺顺利,只是现在府里条件不比从前,有好些缺的物件,孩子生的倒是健壮,只是要四姑娘自己喂养了。”
四姑娘生子倒是不知道,想来并没有大肆声张,算起来她这一胎生子,算的上是皇长孙,若非太子失势,应当是极为风光的,只可惜时也命也,二房跟四姑娘,终究命里没那个福气。不过前太子得了皇长孙,圣上会不会一时心软也难说,所以朝里这局势真是一时比一时乱。
当然侯府里也没太平到哪去,自从悦草堂出事,顾恒几乎没有着家,沈家死咬住不放一点都没打算要退让,无奈之下,悦草堂关闭了西南西北几处的分家,沈家这才消停些许,毕竟沈茂天不可能到侯府来要人偿命,所以算起来他这小儿子死的的确无辜,也就只能拿悦草堂出气,间接给侯府找些麻烦罢了。
不过这麻烦找的的确伤筋动骨,悦草堂一时极具缩水,损失可谓十分惨重,而在这种情况下,方姨娘却撺掇着曾氏查账。
说来方姨娘确实有几分能耐,曾氏寿宴的时候,她做主请了不少往日交好的那些太太姑娘,唱戏似的在曾氏跟前把方姨娘夸上了天,说什么寿宴办的很是气派周全,方姨娘贤惠能干之类,不知道的还当她是侯府的掌家媳妇,曾氏得了面子,也越发捧着方姨娘,到把谢景翕晾在一边。
至于这查账一事就更说来话长了,方姨娘调了侯府的账本子看,还真就被她瞧出了问题,跟谢景翕不同,她自小在家里是学过管家的,所以账务问题完全不在话下,又仔细瞧了这一二年的账本,就很理所当然的瞧出了问题。
说来前几年都是曾氏在管家,她精力有限,一应大小事都是扔给刘嬷嬷并底下这些管事妈妈,当然跟谢景翕就更扯不上什么关系,方姨娘此举纯粹是为了显摆才干,顺道比对一下大少奶奶能力有限罢了。
方姨娘是这样说动曾氏的,“太太,这账本子一瞧,还真是触目惊心呢,也不知道这些妈妈们私下里贪图了侯府多少财产去,枉费您如此信任她们,竟干出这等欺上瞒下的事来,再者大少奶奶性子软和,大概也是镇不住她们,您瞧她接手的时候,压根就不敢查账呢,没准就是心里有数,故意做好人搏名声,怪道这些妈妈们张口闭口都说大少奶奶心善,那可是您一手培养出来的管事班子,这才一年不到,竟是都心向大少奶奶去了。”
曾氏听的脸都拉下来了,她自然是不知道账上的猫腻的,她堂堂侯府夫人,当然也不能去贪图自家的财产,那这财产自然就是手下办事的人手脚不干净贪去的,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要曾氏下定决心查账,何况方姨娘话里话外的还不忘编排大少奶奶管家不利,谁知道她是不是也想从中分一杯羹呢,您瞧她不过管了不到一年,府里的开销就是往年的几倍,这里头是个什么章程,不查一查怎么行。
尤其又是悦草堂出事的这个节骨眼上,侯府里少了三成的进项,底下再养着一批蛀虫,再有个不会管家的媳妇,那无疑是雪上加霜,曾氏被方姨娘前后一撺掇,还真就允了方姨娘查账的事。
曾氏要查账,都没跟谢景翕这个掌家媳妇知会一声,很明显就是堤防她呢,府里人大都会瞧眼色,知道这下恐怕又要闹出幺蛾子了。
方玳眼看着闲了下来,便帮着谢景翕整理外头生意上的帐,顾昀将大部分的生意都交给了谢景翕打理,所以她现在是比以往还要忙,侯府那点鸡毛蒜皮,她压根也没时间理会。
方玳道:“没想到方姨娘还有些能耐,居然真被她瞧出了账本子里的猫腻,也不知道这一查能查出什么来。”
谢景翕就怕她查不出什么来,白折腾一顿又有什么趣儿呢,“李帐房那可有什么动静?”
“倒是没怎么样,方姨娘要什么就给什么,配合的很,我瞧王福家的却是很有意见,私下里跟其她几位嘀咕,说方姨娘心大的很,一进门就要折腾事,往后真要她掌了家事,就没有消停日子过了云云。”
王福家的自是不愿意的,她手脚本来就不干净,谢景翕能替她兜着,方姨娘可不会,眼看着方姨娘这就是要彻底大清算的意思,这些老管事妈妈们能乐意么,曾氏还一本正经的替方姨娘撑腰,用不了多久,曾氏手底下的人就会换成方姨娘的人,整个侯府还不是被方姨娘捏在手里。
“我倒是觉的邹少奶奶的反映很有意思。”谢景翕放下账本子,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她好像对方姨娘管家的事很关心,有意无意的就会问一句。”
“邹少奶奶?”方玳一顿,“夫人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之前您不在的时候,她倒是过去侯夫人那几趟,我后来听凤芹说起来,说她私下里也隐晦的劝过侯夫人几句,说不要偏心了一个姨娘,其实我觉的也是好意,连凤芹都觉的侯夫人有时候会犯糊涂,难免被方姨娘糊弄,只是大概她也没听进去。”
“太太也不是完全听不进去,不过是自己心里有旁的打算罢了,是方姨娘会顺着她,事事合着太太的意,太太当然就肯向着她,不过邹少奶奶向来是个周全的,太太毕竟是她姨母,说话就比我们近着一层。”
方玳琢磨着谢景翕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晚间顾昀回来,问起近来的家事,“家里的事很烦心么,怎么见你满腹心事的样子。”
从入了夏天,谢景翕就喜欢挨着顾昀身边坐着,他好像一点都不会出汗的样子,大热天的手心都丝丝凉凉,握在手里正好解暑,吃过饭后,她歪在他身上,一整天的燥热都烟消云散,“家里到没什么,就是青囊里查药的事费了些神,沈家的事可有了结么?”
“沈家到没有把事情闹到京城来,不过是在他那一亩三分地耍耍威风,悦草堂关门后也就没什么好闹的,估计小沈妃应当是给圣上上了不少眼药,圣上这几日还私下里询问过我悦草堂的事。”
若说沈家小少爷死了后最得益的就数是小沈嫔了,沈家少爷死的冤枉,偏偏悦草堂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总不能真杀一个侯府的人出气吧,所以这事除了关几家悦草堂分家以外,压根也闹不出什么花来,倒是小沈嫔因为死了亲兄弟伤心不已,她现在怀着龙胎,圣上自然是得好生哄着,所以提前给小沈嫔封了妃,所以就成了小沈妃,沈家也算是因祸得福。
“小沈妃进封,沈家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就是可惜了悦草堂,丢了西南西北那两块聚宝盆,亏损就大了,你说咱们青囊要不要也过去分一杯羹呢?”
“嗯?你野心到不小。”顾昀伸手打掉了她抓起的一颗冰葡萄,然后把她的一双手束在手里不许乱动,“咱们在那倒是有一家,只不过名字并不是叫青囊,但实际就算是分家吧。”
谢景翕吃不到冰葡萄,嘴撅的老高,“你知道么,我其实是对西北那片兴起来的票号比较感兴趣,咱们那边有人的话,倒是可以接触一下,没准以后用得上呢?”
顾昀一愣,总觉得自从把家里的生意交给她后,她这心思就越来越大,连票号的注意都打,“我说媳妇,你不会是想携款私逃吧?”
谢景翕拧他一下,“你要再不让我吃葡萄,我可能就真跑了。”
顾昀气乐了,亲手剥了一只葡萄填进她嘴里,“看来我临走之前,得把家里的冰都撤掉,不然你这只馋猫一准忍不住贪凉。”
谢景翕被半刻葡萄卡在嘴里,讶异道:“你要走?”
第117章 认命钦差
今夏雨水良多,荆州府一带水患严峻,朝廷发了赈灾款,派了一位钦差亲自将赈灾款项送去荆州府,只是半路却出了意外,被水道上的一伙水贼给劫了船,一大半的赈灾银子都被抢走,所以送至荆州府的灾银可谓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