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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侯府长媳-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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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他伸手示意弓箭手不要轻举妄动。

    顾青冷笑,“原来是商船,我劝足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大风使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扭曲,他掐住谢景翕的脖子,警惕的看着四周,两排弓箭手,对准的都是顾青的要害,随时准备开弓放箭,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沈涣之不敢冒险。

    方钰一瞧来了后援,更加的无所顾忌,她解决掉了船上的小喽啰,朝向顾青摆出攻击之势,她不断估算着合适的角度,准备扑过去救人。

    谢景翕托着肚子,试探着开口,“顾青,眼下这个情况,你该聪明些,他们皆不想伤人性命,有什么话咱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会叫你平安离开。”

    “大嫂,你瞧这些箭头对准的可都是我呢,要谈条件,好歹叫他们先放下武器吧,再者我信你可不怎么信他们,谁知道我放手后,下场又是怎样。”

    方钰瞅准他俩说话的这个时机,猛地朝两人之间扑过去。

第192章 落水失踪

    沈涣之到死都不会忘记这副画面,他清除的记得,在那一刻,他的心跳是停滞的。

    应该说周围的一切都停止了,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下令放箭的,也不记得方钰是怎么扑过去的,甚至他会怀疑他的眼睛是花了,夜色深沉大风凛冽,他的眼里起了好大的雾。

    掉下去的那个是阿翕吗,她怎么会掉下去呢?

    方钰半截身子都伸在船外,一双手突兀的搭在船板上,水真的好凉,刺骨麻木的凉意蔓延到她脑袋里,唤回了她的意识。

    她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方钰瞅准了最好的时机扑过来,位置是险了点,顾青不动还好,一旦他反映比自己快,谢景翕就会有危险,方钰是个只要有一成机会都会去搏一把的人,她把距离位置,甚至弓箭手的配合都估算在内,却唯独低估了顾青的警惕性,他就像一个随时都处在危险中的人,对周身危机的感知已经变成本能,而手上的动作甚至比反映还快。

    顾青身上有毒,方钰是猜到的,之前轻而易举给方玳下毒,她一直以为是方玳功夫不到家,而在这一刻她明白了,是真的防不胜防。

    方钰拼了中毒的危险硬往上闯,但即便如此,仍旧给了顾青喘息的机会,他极快的将谢景翕甩在另一侧,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方钰就没能抓住她,衣角在她手指里滑出去,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谢景翕被甩了出去。

    顾青站的位置靠近船身挡板,不知是他用力过度还是惯性使然,谢景翕整个被甩了出去,悬空挂在船身外面,由于船身较浅,谢景翕的一半身子已经落进水里,她的手死死抓住船身,抑制不住的往下滑。

    方钰差点吓疯了,他不顾顾青在身侧,拼着被他重伤伸手去捞,顾青在她背后给与重重一击,方钰险些吐血,若非弓箭手此时放箭,她恐怕也难逃一死,顾青在船上翻滚,一头扎进水里不见了人影,沈涣之怕伤到水下的谢景翕,所以不敢再放箭,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顾青顿水跑了,而方钰被他重伤的那一刻,手上的力度松了一瞬,加上风大水急,便再也抓不住,谢景翕就这么被水冲走了。

    沈涣之盯着刚才那一波湍急的水流,心都跟着沉到了水底,他想也没想就跟着跳了下去,向着她消失的方向拼命游,然而即便他跳的及时,下水后也没有发现谢景翕的人影,夜里水下视物艰难,更是加大了寻找的难度。

    ……

    顾昀此时还身在京城骤得园,由于方钰带的人全部被虏,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得知谢景翕落水失踪,顾昀当场就吐了血。

    赵章此时已经慌的六神无主,夫人出事不比别的,再大的事搁在他们主仆面前都能应对,但是夫人她……就是他们爷的命。

    他真怕他们家爷受不住倒下,赵章哆嗦着去给他找药,嵇老爷子说了,最怕他急血攻心,压在他血液里的毒极有可能就因此入了心脉,后果……他不敢想。

    “爷,您先别慌,我这就带人过去,咱们夫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沈公子已经亲自去找了,江右商帮人多势众,找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顾昀抓住他的胳膊定了定神,脸上已经看不见表情,“即刻动身去沧州。”

    顾昀放下京城所有的事,快马加鞭赶去沧州,此时距离谢景翕失踪已有六七日之久,水上不比别处,要么立时找到,要么就再也找不到,时间拖了这么久,生还的希望已经渺茫,可是顾昀不信,他不信这就是老天给他们的结局。

    从消失的地方扩及到整个河间府甚至山东等地,连带江右商帮的人,调动的人数不计其数,大有找个天翻地覆的趋势,生要见人,死……也要见。

    沈涣之在第二次下水找人的时候也一并失踪,顾昀心里五味杂陈,但他什么也没说,可以说这几天他除了指挥找人,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过,赵章找人之余,还得时时盯着他,强制他吃饭喝水休息,然而他知道,顾昀即便是闭着眼也是睡不着的,端出去的饭食也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连筷子都没动,再熬几天,人找不着两说,顾昀恐怕就要先一步倒下了。

    他们到沧州的第一天,方钰就跪在门外,一连两三天顾昀都没跟她说一句话,方钰脾气也倔,就这么一直跪着,冬日天这么凉,整个人都僵成了石头,脸上已经没了人色,赵章看不下去,劝她,“方钰,你就别跟这裹乱了,明知道这个节骨眼上,爷是顾不上你的,何苦跪在这戳他的眼,唉叫我说你什么好,你遇事有你姐姐一半的沉稳,也出不了这档子事。”

    顾昀是不会饶她的,方钰心里很清楚,不管夫人能不能找到,大少爷都不会饶她,真打她一顿也就罢了,哪怕砍她两刀她都认了,就怕不搭理她,大少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方钰已经算不得他的手下了,他最终杀她也好放她也罢,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是了。

    方钰绝望的心如刀绞,她无数次的生死关头都没有过如此绝望,第一次想哭,却是欲哭无泪,她下定决心一般,拖着僵硬的腿起来,磕磕绊绊走出去,走远了之后回身再看一眼,咬咬牙,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如果夫人真的找不回来,她这条命迟早要赔给他,但是在此之前,她必须要杀了顾青报仇。

    ……

    沈涣之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正躺在一处无人的河滩上,全身已经冻到麻木,察觉不到疼与不疼,只是拼命的吸收着暖阳的热度,然后手指脚趾慢慢有了知觉,他尝试了好几次,才十分吃力的坐起身来。

    沈涣之揉着发胀的脑门,回想着他经历过的事,阿翕落水后他第一次跟着跳下去,直到一口气用尽才重新浮上来,这样找人不是办法,于是他回到船上吩咐好一切,包括请宋延辰派人来协助他,以及为他再次下水做准备。

    船是一直跟着他的,与他一同下水的还有好几个水性极佳的人,而且安全起见,每个人身上都束了绳子,只不过他找人心切,中途将绳子隔断,又遇到突然而至的急流,这才被卷走失去意识。

    沈涣之观察周围,这里四下空旷无人,一时分不清是何地,他不知道谢景翕会不会跟他一样,也被卷上了河岸,所以沈涣之决定沿着此地找找看,如果运气好遇上人,说不定还能设法跟商帮的人联系上,他一边走一边在河岸上留下记号,只要是商帮里的人发现,都会过来找他。

    此处好像一个小渔村,沈涣之所在的地方离村子还较远,是以他一时半会没发现人,他沿着河岸走了大半天,在临近旁晚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一个返航的小渔船,沈涣之大喜,随忙上前去询问。

    这渔船是真的小,船上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两口子一天下来也就捞几条不大不小的小鱼勉强度日,沈涣之见状有些失望,因为这意味着此处一定极为偏远,但凡有点规模的渔村,水美鱼肥,日子可以过的十分不错,这里人少船少,与外界接触也少,恐怕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询问后,沈涣之才勉强得知此地方位,应该是入了山东境内,然而这村子的名字他实在没听过,渔民话也说不清楚,最远的就知道离这数十里地处有一个四方镇,这是他们去过最远的地方,甚至都不知四方镇所属哪一府县。

    既然一时问不清楚,沈涣之就另问他们别的,“老人家,村子里还有其他渔民吗?”

    渔翁跟他摆摆手,“不多啦,这里的鱼少的可怜,指望不上的,都出去做工了,除了咱们这些没有别的营生可过活的,谁还遭这个罪啊。”

    “那您二位每天都出船,有没有发现其他人呢,就是跟我一样的外来人,也有可能是被水冲过来的。”

    老夫妻两个互看一眼摇摇头,“没瞧见过,这里村子就这么大,有个外人进来,大家一定都知道的,反正我们是没瞧见什么被水冲过来的人,以前倒是偶尔会有,但十有八九冲上来的都是死人,活不了的活不了的。”

    沈涣之不自觉皱了眉,如果阿翕真的没有冲到这里,那就更麻烦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出去,又谈何再去救人,但不管怎么说,既然他能被活着冲上岸,阿翕至少也有一半的机会活着吧,就是担心她怀着身子,被水冲了这一遭,不知道能不能保的住。

    沈涣之看着天色不早,决定暂时去村子里搭住一宿,那老两口原本有些犹豫,毕竟多一个人吃饭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沈涣之身上没有银子,倒是有随身戴的玉佩,他答应明天会去镇子上给他们换口粮,这才得以在他们家住下来。

第193章 找我媳妇

    这个村子比沈涣之想象的更加不堪,光从河岸边走过来就花了半个时辰,整个村落稀稀朗朗的几间破草房,一场大雨都能冲走的样子,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走在路上除了脚踩泥土的声音外,一个人影都没有。

    路上一丝亮光也无,沈涣之跟着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后面,随口问道:“老翁贵姓?”

    “什么贵不贵的,大家都喊我老张头。”老张头看上去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话还有几分朴实。

    “原来是张老爷子,我说这里这样偏远,没想过往镇子上挪一挪吗,靠水吃水,既然这水靠不住,为什么还不走呢?”

    说起这个,老媼一声叹气,“哪里那样容易,镇子上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安家落户的,得有银子,有关系才行,你想去,人家还嫌弃你呢,其实我们这水里以前还是出产东西的,后来打仗那会,不知怎的,飘了好多尸体过来,那阵子水都染成了红色,隔着几里地都能闻见血腥味,后来尸体被村里的人都沉了水,可是自那以后,水里的鱼虾蟹渐渐就没了,老人话说,这是尸体伤了水气,里头就再也不肯出产活物,我们两个每天要去很远的地方才会碰上活物,很多时候好几天都打不上来一条鱼。”

    “尸体飘来那会,您二老可曾见过?”

    “见过,一辈子都忘不了!”张老头接话,“说句不怕丢人的,一辈子见的活人都没那死人多呢!”

    沈涣之琢磨着,照这俩人的年纪算来,那场仗应该是秦王之乱那会,沈涣之没经历过不大了解,倒是据说秦王被赶出京城后是藏身山东这边,圣上穷追不舍那劲头,一路穷追猛打过来也很有可能。那有死人飘过来就解释的通了。

    但飘过来的尸体是人为的还是因着水域的关系呢,若是人为,目的又是什么,沈涣之一路琢磨着,好半晌才进了老两口的家。

    说是家,也就是脑袋上有块遮挡的草堆屋顶罢了,老张头进了家门才燃起了昏暗的油灯,沈涣之看了一眼,像是某种石头上取的油,一时好奇,“这石块是水里捡来的么。”

    “是水里捡来的,真的油灯我们哪里烧的起。”

    借着灯光,沈涣之发现角落的一张木板床上还有个小娃娃,大约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盖着一条破烂的看不出颜色的被子,底下铺的是干草,小娃娃哆哆嗦嗦的靠在墙角,警惕的看着他。

    “你看见了吧,家里什么都没有,你今儿来还是运气,我们打了几条鱼回来,勉强能熬一锅汤,凑合着吃点吧,这鱼原本是要留着明天去镇子上换点米的。”

    老头这是提醒他明儿帮他们换米呢,被生活所迫的人难免带着市侩,沈涣之不与他计较,但并不打算与他客气,他不知在水里瞟了几天,这会早都饥肠辘辘,能有碗热汤已经聊胜于无,他又看向角落里的小娃娃,“这是您的孙女?”

    老媼一边架火一边叹气,“是孙女,她老子前些年跑去镇子上做伙计,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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