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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金枝毓秀-第193章

小说: 金枝毓秀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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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您知道燕王殿下素来处事沉稳冷静,绝非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冲动行事之人。况且下官赶到时,由于王妃的身体状况需要马上传召太医救治,他那个时候分明已经带人准备离去。下官实在看不出,他有对太子殿下产生任何威胁。”

    “岑风,本来本宫不想挑明的的,但是既然你非要帮着三弟说话,那本宫就有话直说了。你身为屠灵司的长官,表面上虽然不结党派,与众大臣保持距离,只对父皇忠心耿耿,可是私底下却和三弟却私交甚好,如今三弟的王妃出事,你自然会帮着他说话。你和他,根本就是狼狈为奸。”

    “够了。”

    听着太子和岑风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像个无底洞,永远也无法争辩不出事情的真相。

    周帝声色严厉地斥责了一声,虽然音量不高,却明显夹杂着一股不耐烦的怒意。

    对于君临天下的周帝来说,兄弟反目,自相残杀这种事,实在是皇家的奇耻大辱。

    此事事关整个皇族的颜面,绝不能外传分毫,沦为朝廷和民间的笑柄。

    如果可以,他当然更加希望这件事从头至尾只是个误会,能够尽早息事宁人。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永无休止地纠缠下去。

    “珩儿怎么还没到,派人去传了没有?”

    他神情凝重地沉下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皱纹密布的疲惫眼角,猝然间显出了脆弱的一面。

    毕竟光听太子的一面之辞,就算周帝想要尽快平息此事,也不能武断地做出裁决,到底还是要问过高珩才能心中有数。

    这几日又正逢西北部族的安图人作乱大周边境,虽然已经派出数万铁骑前往镇压平乱,却一直状况连连,拖了几日也不见战局有所好转。

    而周边北有西晋,东有南楚,全都在对着大周虎视眈眈,只想趁虚而入。

    如今外头风云莫测,宫中也是不得安宁,周帝年事已高,有时候确实自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在他心中原本对面前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可是这种期望却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一点地被消磨。

    他有时候其实会问自己,他之所以坚持不肯动摇太子的储君之位,到底是为了不想撼动大周江山的根基,以致朝纲混乱,国本受挫?

    还只是单纯地不想自我否定,毁掉自己多年一心栽培和建立起来的心血呢?

    高珩这些年来在诸皇子和大臣间的声誉和名望,他不是不知道。

    “陛下,燕王殿下爱妻心切,下官听说燕王妃因为那场大火身心俱损,就连刚刚怀胎不到三个月的孩子也没能保住,他此刻定然在为此伤怀不已。既得陛下传召,想必很快就会到了。”

    岑风语气低沉地说着,显然也在替高珩和程金枝感到惋惜和慨叹,面露黯然之色。

    “唉,珩儿对金枝的感情朕当然知道,这又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伤心难过也是在所难免。”

    周帝闻言语重心长地说着,微闭双眸点了点头。

    默然片刻,待他再次睁眼时,那双威严而凌厉的眸子却突然涌现出了一片摄人的火光。

    “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此事,务必要查清楚。既然此人敢挟持皇亲国戚,如今又谋害皇家子嗣,还害得朕这两个儿子反目成仇,必然该千刀万剐才是!”

 第三百八十四章 后来居上

    “父皇说的是,此人实在目无王法,胆大包天,摆明了就是不把父皇您放在眼里,决计不可轻易饶过!”

    在听到周帝声色俱厉地道出了“千刀万剐”四字,太子心中猛然一颤,急忙俯下身来借以掩饰脸上的慌乱和紧张之色,眉宇间升起了一抹略显担忧的凝重神采。

    这件事虽然目前看来并无什么可以着手的突破口,但是由于昨夜事发突然,就算之前行事时步步小心谨慎,却也不能完全保证滴水不漏。

    万一周帝真的有心彻查此事,那对自己而言,只会是个隐患无穷的麻烦。

    “但愿皇兄说这句话的时候,良心不会觉得有丝毫不安,更不会觉得痛。”

    而正当太子为此感到忧虑时,只闻身后赫然传来了高珩凌厉而又冰冷的声音。

    太子眉间一跳,还未等他回过头去,只见高珩已经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朝着周帝躬身行礼。

    而且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身后竟然还跟着怎么都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元熹公主。

    “珩儿,你来就好了。金枝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在看到高珩的那一刻,周帝及时地收起眼中翻滚的怒意,抬手做出免礼的姿势面露柔和之色,语气关切地问了一句。

    “谢父皇关心。只是儿臣将金枝救出之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太医说她精神受创,身心俱损,如今还尚在昏迷之中,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得以恢复。”

    提到程金枝的状况,高珩原本波澜不惊的深眸中还是泛起了一丝细微的涟漪,连眉峰都不自觉地聚拢在一起,流露出了深切的痛惜之意。

    “你们还年轻,往后还有大把的岁月,你让金枝好好休养,孩子一定还会再有的。朕会让御药房和太医用最好的药为她调理身子,她是个健朗乐观的丫头,定然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是,儿臣替金枝谢父皇恩典。”

    高珩淡淡地执礼谢恩,沉重的容色却丝毫没有半分转变,周身依旧笼罩一层浓重的寒意。

    “只是。。。金枝此次受到这般天大的折磨和委屈,若是不能为她讨回一个公道,儿臣恐怕这一辈子,都会于心不安。”

    他说着刻意侧目瞟了一眼身旁的太子,眼中登时蔓延开一片浓重的恨意,目光如炬。

    “所以儿臣恳请父皇能替金枝,还有替儿臣那未出世的皇孙讨回公道!”

    高珩语毕很是郑重地俯下身子单膝跪地,一字一句都说得无比深切。

    窗外的阳光从雕花缝隙中投在光亮如新的大理石地面上,却衬得他的面部轮廓坚韧而冷峻,让人感觉不到分毫的暖意。

    “你放心,朕当然会替你们讨回公道,严惩那个奸佞之徒。只是昨夜发生的事,太子和岑风皆是各执一词,朕听得也烦了。既然现在你来了,那就听你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帝稍稍地调整了一下气息,目光平和地看向了高珩,并没有看到太子满是不悦的脸色。

    眼神松动间,这才瞥见站在她身后的元熹公主,不禁有些诧异地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元熹公主吗?怎么公主此刻也跟着来了?”

    “父皇,儿臣带公主来,既是为了昨夜之事,也是为了另一件,让父皇忧虑已久的事。”

    高珩意味深长地抬起眼帘看着周帝,虽然眼眸依旧幽远深邃,但目光却很是明亮通透。

    而高珩此话一出,周帝虽然还面露疑色,但是太子和岑风心中却已然心知肚明。

    只是即便如此,这二人的表情和反应却是截然不同。

    尤其是太子闻言之后,只见他目光猛然一沉,很是警觉且顾虑地斜眼打量着不动声色的元熹公主,眼中已经是一片阴云密布。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还是在顷刻间蔓延到了全身,让他不禁重重地咬紧牙关,连心率都加快了不少。

    元熹公主作为一个局外人,她此刻的出现,必然会牵扯起出那件尘封已久的官银旧案。

    只是太子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还是元鹏临时叛变,才会让这个最不该出现在周帝面前的人。

    就这样在毫无防备之间成了自己如今最直接,也是最难以摆脱的威胁。

    “珩儿,你说的另一件事,到底所指何事?”

    周帝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端过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似乎对高珩话中所提之事很是在意。

    “三弟,父皇今天召你前来是为了找出真相,好替你的王妃讨回公道,也是为了让昨夜你我之间的。。。之间的误会做个了断。你现在又突然扯出另一件事,在我看来,倒像是故意要迷惑父皇,混淆视听啊。你到底居心何在?”

    “皇兄,你是开始着急了吗?”

    高珩微侧过头看着已经开始有些沉不住气的太子,眼中的寒气皆化作一道道如刀锋般尖锐的了厉芒,直直地透进了太子闪烁不定的眸子。

    “如果金枝已经醒来,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在父皇面前装腔作势,昧著良心编你那套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说辞吗?”

    “哼,他是你的女人,你让她说什么,她自然就会说什么。她的话,不可信。”

    太子闻言竭力压制住心底翻滚的怒意,扬起下巴迎上高珩锐利的目光,连两腮的肌肉都因为绷得太紧而感到了一阵酸痛之感。

    “是吗?那你肩上这道伤口又该作何解释?”高珩的视线依旧紧紧地锁在太子身上,“我知道,你刚才一定对父皇说,这道伤口是被我那把凌渊剑所伤,对吗?”

    “事实本就如此。难道你还想说,本宫是为了嫁祸于你,自己刺伤了自己吗?”

    太子将手覆在左肩上,情绪激动而愤然地加重了语气,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变得愈发明显。

    “好,那你敢不敢当着父皇的面,把衣服脱下来,让太医来验伤。”

    高珩眸色一深,随即抬起手臂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方似乎裹着东西的帕子,在周帝面前不疾不徐地将其打开。

    而手帕中所包的,赫然是一支底部沾染着鲜血的,珍珠白银发簪。

 第三百八十五章 措手不及

    太子当然认得高珩手中这支发簪。

    不仅认得,对此还有一段实在不堪回首的“惨痛”回忆。

    他甚至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程金枝当时将这支发簪的尖端,朝着自己的肩膀狠狠扎进肉里的,那犹如噩梦般的阴影。

    那种清晰而像撕裂皮肤一般,让人无法忍受的痛感,即使只是回想起来,都能牵扯到如今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不过他怎么都没有料到,这个早已被自己所忽略的凶器,此刻竟然会在高珩手中。

    在这一刹那,太子也猛然意识到,这支簪子将会成为拆穿他谎言的利器。

    因为发簪所刺中的伤口与箭伤大不相同,即使是普通人也能明显地得以分辨。

    一旦周帝找太医前来验伤,那无异于是在证明他之前说的那些恳切之言全都是对高珩的构陷。

    而且望着高珩那胸有成竹的肃然之态,还有他身边神情郑重的元熹公主,太子心中便愈发感到了一阵坐立不安的紧张。

    总觉得,这支发簪只是个开始,之后还有其他麻烦和阻碍在等待着他。

    高珩这一次虽然姗姗来迟,却绝对是有备而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支发簪其实就掉在程金枝被困的,那间屋子前面的空地上。

    只是因为当时太子痛得撕心裂肺,一行人手忙脚乱将他抬进屋里,根本来不及去顾及其他。

    后来又经高珩和岑风这么一闹,太子做贼心虚,也没有想到清理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便匆忙带着人马尽快撤离了此处。

    恰好高珩多留一个心眼,特意派人仔细地搜查了那座宅院。

    虽然最后并没有寻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却被沈钧阴差阳错地在地上找到了这支染血的发簪。

    而且高珩认得分明,这支发簪,就是程金枝失踪前戴在发髻上的。

    “三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本宫堂堂太子,你竟然要本宫在这脱衣验伤?这成何体统?”

    太子当然明白高珩的意图,也当然知道这伤口绝不能验,于是便沉下脸色语气凌厉地喝斥了一声,随后便收敛神色,满面苦色地向着周帝哭诉道。

    “父皇,儿臣从小到大又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之前儿臣明明好心去救人,却被三弟冤枉抓了程金枝,之后又无端被他所伤,但是儿臣念在我们兄弟一场,他护妻心切,已经不再予以计较。可三弟如今却还在这里故意为难儿臣,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啊!”

    “皇兄还真是养尊处优,不识人间疾苦,这么一点小伤对于在前线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将士来说,是每天都要经历的家常便饭。”

    高珩神情冷漠地平视前方,早就对太子这番假惺惺的装腔作势见怪不怪。

    他字句冰冷地说着,停顿片刻,嘴角掠过一抹轻蔑而寒气逼人的笑意。

    “也是,皇兄贵为储君之尊,身躯是何等矜贵,自然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又怎可轻易上阵杀敌,实在是臣弟失言了,还请皇兄恕罪。”

    “什么凡夫俗子,既是储君之尊,就更要忧国忧民,体恤百姓,不是让你享清福的!”

    听闻高珩这番字句犀利的的讽刺之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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