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星-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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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姐，彤彤和你在一起吗，这么晚了她还没回来，电话也没人接。”莫希朝坐在车里，望着百安娱乐大楼，二十七楼灯火通明。再一想到刚才看到的消息，莫希朝心里不安感越来越浓。
方茜这才想起来，事发突然，根本没有来得及和莫希朝通气。她叹了声，“希朝，你来公司吧，彤彤，出事了。”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听见电话那头关车门的声音，砰的一声，她的心也跟着一紧。
挂完电话不到五分钟，莫希朝喘着气进了会议室，额角的汗还没干，顺着往下滴。
方茜递给他一张纸，“你爬楼梯上来的？”
“谢谢，电梯等了很久都没下来。彤彤怎么了？”他语气急促，焦急地皱着眉头。
顾晴又把晚上的事重新复述了一遍，莫希朝手握成拳，猛地砸在桌子上，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严旭喊住他。
“警察局。”莫希朝脚步不停，话音落人早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陶星彤从警车上下来，被警察带进局里，一个长马尾的女警官接到命令来带她去尿检。
穿过悠长的走廊，两人一路无话，陶星彤始终盯着地面，面色淡淡。
“到了，进去吧，我在这等你。”女警官把一个塑料容纳器递给她，陶星彤伸手接过，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谢谢。”声音早已嘶哑的不像样。
过了几分钟，她从屋子里出来，女警官带着塑料手套接过她的容纳器盖上盖子，“走吧。”
陶星彤没说话，点了点头跟在她身后。
也许是嫌气氛太压抑，也许是刚才那句“谢谢”，女警官开口和她交谈，“我看过你演的电影，《镜中我》，和莫希朝一起，非常好看。”她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有意识到身边人脚步越来越慢。
“我们抓到的娱乐圈吸毒的艺人不少，你还年轻，出去了踏踏实实换份工作，艺人吸了毒啊。那以后的路真的被毁了。”女警官苦口婆心，言语间似乎已经认定她吸了毒。说了半天，身边都没人应声，她回头一看，陶星彤早掉了队，傻傻地站在她身后七八米远的地方。
“傻站着干什么？快跟上。”
陶星彤深吸了一口气，把沸腾的湿意压回眼底，垂着头跟在她身边。外面这会应该已经有报道了，她还没来得及和他打一个电话，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真相，他这会一定会很着急吧。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里，她却浑然不觉。
走到大厅，女警官把陶星彤交给自己的同事，自己拿着容纳器送去尿检。
莫希朝一进警察局的大门就看到陶星彤蜷缩在椅子上，头深深埋着，一如当年在她父亲葬礼初见那般，没来由地心里一痛。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抱住她，“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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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8 章 等我
空气闷热； 入眼是四周土灰色的墙壁，和地面的水泥颜色一起； 压抑沉重。窄小的拘留所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床正对着的一面小窗子，没有窗户； 镶着一根根黑色的钢筋棍； 窗外是灰突突的天空。
要下雨了。
陶星彤抱膝坐在床上； 就像一只困兽，暗沉的灰色铺天盖地； 要将她吞没一般。
“尿检结果呈阳性。”
她所有的防线在昨晚听到马尾女警官那句话是瞬间崩塌，浑身的血液都被冰冻凝固。莫希朝抱着她； 却感觉怀里的人在那一秒失去了生机； 冰凉的触感从相握的指尖传来。
他回过神； 接过女警官手里的化验单； 仍旧抱着一丝希望； “是不是验错了； 不可能的； 我相信她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女警官走到大厅宣布结果； 见到座椅上紧紧抱着女孩的莫希朝诧异了几秒； 又听到他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带了几分不满，“如果不相信可以再验一次，吸毒了就是吸毒了，我确定结果还是这样。”
莫希朝准备开口，手臂上突然搭上了一只手； 白皙细腻的肌肤，绿色的血管格外明显。
陶星彤冲他摇摇头，从他手里拿过化验单折好塞进了衣服口袋，上面的内容看也没看一眼。
女警官看着陶星彤，继续说，“行了，跟我走吧，先去做记录留个案底，按规定拘留十五天，缴纳两千元罚金。”
陶星彤沉默，一言不发地跟在女警官身后，刚走了两步，手腕被人拉住。
莫希朝上前一步抱住她，手上用力，像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等我。”
阴沉的天空一道惊雷乍响，明亮的闪电把天空撕裂了一道口子，压抑的雨点沉重地砸了下来，击碎了屋檐，撞开了地面。
***
“警方已确认当红女星陶星彤吸毒，尿检呈阳性，监狱风云再次上演……”
电视机里，穿着职业装的女主播一本正经地播报娱乐新闻，字正腔圆的播音说到一半，李明凯突然关了电视机屏幕按钮，“希朝哥，你都看了一早上了，这些人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模子。”
莫希朝坐在沙发上，面前玻璃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根，没有抽，静静地让它燃烧。
“监控录像的事进展怎么样？”他掸着烟灰，嗓子已经沙哑。
李明凯倒了杯水放他手边，“我们去晚了一步，监控录像已经被人拿走了，正在和酒吧方面交涉。”
莫希朝捻灭烟，站起身去玄幻处换鞋。
“希朝哥你去哪？”
“去百安找严旭。”莫希朝话音刚落，门“啪”的一声被带上，人早已经不见了。
李明凯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跑下楼追上了莫希朝。
车子驶到百安楼下，正门门口已经围了一堆等着头条的记者，公司里随便走出来一个人都能被圈着问上半天。
莫希朝眉头拧成一团，有些不耐，吩咐李明凯，“走后门。”
李明凯应了一声，打转方向盘开始倒车。车子刚掉过头，有门口站在外围的记者眼尖认了出来，大喊了一声，“快看，那是莫希朝的车子。”然后拿着照相机猛拍。
记者群听到这一声喊，纷纷放弃围堵百安的艺人，把镜头对准了莫希朝的车子。
“快开。”
李明凯应了一声，加大了油门。车子开出去的瞬间，莫希朝听到身后有拿着话筒喊话的记者问他，“莫先生，请问您和陶星彤真的在一起了吗？”
车子在地下停车库停好，莫希朝从地下电梯直接去了严旭的办公室，一路上脑子里都是那个记者的问题。
好不容易在办公室坐定，他拿出手机，不用刻意去找，各大新闻门户已经把消息推送了出来。
昨天晚上，他出入警察局的照片被人拍到了，更有人放出了两年前在横店拍到他和陶星彤的照片。当时她尚且没什么名气，没人认出来那张照片，可是如今却一眼就能看出。旧事重提，所有的舆论纷扰而来，首当其冲就是他。
严旭拍拍他的肩膀，给他倒了一杯水，“公司可以让她出面澄清你们没有在一起，她如果不肯，我也可以直接让公关部发通稿。”
莫希朝接水杯的动作一滞，杯子险些从手中滑落。他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我觉得这个时候的重点应该放在查找那些证据不是吗？。”
“况且，委屈她的事，我做不来。”
***
陶星彤所有的电子设备都被没收，房间里也没有表，每天昏昏沉沉没有时间概念的过着，仅靠窗外依稀的天光隐约辨别时间。
这天天色刚大亮，她房间的门被打开，陶星彤迷迷茫茫地望过去，还是第一天扎着马尾的女警官。
她站在门口，端详了一阵，叹了口气，“走吧，有人来看你。”
陶星彤心里微动，“是谁啊？”
“到了就知道了。”
陶星彤起身跟在女警官身后，穿过走廊，拐了三个弯，女警官停下脚步，打开面前的门，示意她，“进去吧。”
陶星彤站在门口踟蹰了好一阵，她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梳洗，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门就在眼前，她提了脚又放下，如此反复，女警官耐不住，轻轻推了她一把，等她进了门外又重新关上门。
陶星彤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走到椅子边坐下，慢慢抬起头，扬起的笑容顿时卡在了脸上，“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以为会是莫希朝？他现在怕是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许芝瑜坐在她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玻璃板，她的声音却准确无误地送到了陶星彤耳边。
许芝瑜眯着眼睛打量她，橙色的狱服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身上，整个人更显清瘦，一张小脸素净，不施粉黛，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美在骨子里的人，即使这种情况下，就连憔悴都带了分美感。
“希朝他怎么了，什么叫自身难保？”陶星彤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语气急切，心蓦然悬在半空中。
许芝瑜冷哼一声，“他又不在这，表演这幅深情的模样给谁看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陶星彤语气更急切，又问了一遍。
许芝瑜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知道外界现在的评论吗，他们让你滚出娱乐圈，你就是个吸毒的瘾君子，靠男人上位的心机婊，说你配不上莫希朝——”
陶星彤听到最后一句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你们的恋情被曝光了。”许芝瑜轻飘飘落下这句话，“你知道吗，因为你的缘故，莫希朝和他经纪人闹翻了。你进了拘留所，外面的一切大可不必理会，可是，网上所有的指责声都冲着他去了，他的电影被抵制，微博评论被人攻陷，每天都有粉丝给他打恐吓电话威胁他和你分手。”
“就在昨天，一个激进粉丝，以自己生命要挟他，逼他发声明证明和你没关系，他为了救那个粉丝，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许芝瑜语气越来越激动，“他本来不必遭受这些，都是因为你，你怎么这么自私！”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陶星彤摇着头，眼泪顺着眼眶一滴滴滑落，“他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许芝瑜拿过墨镜，眼神冰冷，“你不是爱他吗，让我看看你的爱到底体现在哪里，如果你不想毁了他。”说完，她带上墨镜，转身离开。
***
医院病房，医生给莫希朝胳膊的刀伤换完药，叮嘱他，“三天之后再来一次，记住别沾水，天热防止伤口感染。”
莫希朝点头，李明凯拿完药跟在他身后往外走，他看着莫希朝的脸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
“希朝哥，我刚得到消息，许芝瑜她前天早上去了拘留所。”
莫希朝脚步陡然一顿，眉头打结，神情几番变化，“开车，去拘留所。”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玻璃板的对面椅子依旧空着，莫希朝心绪难宁。除了第一天晚上，他再也没来看过陶星彤，不是不想念，只是怕见了她自己会失控，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门被打开，吱呀的声响让他回了神。抬起头，朝思暮想的人一步步向他走过来，在他面前坐下。
“瘦了。”莫希朝心里泛上苦涩，女孩原本圆润的脸蛋清瘦不少，下巴也冒了尖。狱服挂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陶星彤望着他轻轻笑了，“瘦了挺好，别人都拼了命想减肥都减不下去呢。”她的目光牢牢粘在莫希朝身上，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喉结……一路向下，想要紧紧把他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你的伤？”她的视线落在他缠着白色纱布的胳膊上，“疼吗？”
莫希朝摸了摸，摇头，“不疼。”比起你所受的这些，一点也不疼。
陶星彤笑容漾开，“哪能不疼呢。”她顿了顿，“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
空旷的屋子，只剩下她温柔婉转的声音，从他们初次见面的第一件事碎碎说起，一件一件，回忆翻涌。莫希朝静静听着，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说到最后，陶星彤停下，就那样看着他，两个人谁都没出声。一个人不舍，一个人不敢。
“我觉得大概我所有的运气都用在能让你喜欢我这件事上了。”陶星彤支着脑袋笑，“不过我不后悔，很值得。”
“彤彤。”莫希朝突然出声，眼神哀求，“别说了，我们都在找证据，马上就能帮你恢复清白了。你马上就能出来了。”
陶星彤紧咬着嘴唇，压下眼底的潮气，缱绻地目光落在他脸上。半晌，站起身。
走到门口，她的手搭在冰冷的金属门把手上，没有回头，“莫希朝，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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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一门很重要的考试，桃子要去备考，来跟大家请个假，考完试七月五号恢复日更，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