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个仙-第2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此番姬无法仗义,已是胡天运气好。再出去招摇,却是给姬无法添麻烦。
胡天便是在船舱窝着,靠在圆形小窗看窗外云卷云舒,偶尔姬无法来找他聊一会儿天。
他便是给姬无法讲几个笑话。
这日送走姬无法,胡天又是歪在窗户边。手上一颗魔胎小蛋。
胡天发了一会儿呆,低头看手中的小蛋壳。
胡天笑着问:“胖胖现下在干嘛呢?大概还是在睡觉呢吧。”
胡天忽而想同归彦讲讲话。
他便收了小蛋,在桌边坐下,取了块玉简来。
胡天想了想,写道——
胖胖,见字如晤。
胡天停下,自言自语:“怎么文绉绉的。”
胡天用神念将这段话自玉简上抹去,想了片刻,再起笔。
胖胖,你有没有梦见棒棒糖?我现下已经坐上夜渡舟啦。棉糖晶糕随便吃。
第205章 二五
胡天想到归彦喜欢吃棉糖晶糕; 握着玉简就是笑。
又想这么写,惹恼了胖胖怎么办呢?
胡天便是掂量着给归彦顺毛。
胖胖起床之后要是想吃; 就去地窖。那里存了好多棉糖晶糕。
一黑做烤肉也不错。不过我没来得及多在地窖里存点孜然。
好多东西我都还没有教给一黑。这么一想; 我还是要快快去天启才好。
不知道再见到兔兔和小虫虫,他们会不会嫌弃我。
反正胖胖肯定是不嫌弃的。等胖胖醒了,替我警告天彦山的大大小小; 谁敢嫌弃老子,我去了天启一定将他们吊起来挠脚心!
你说虫虫一天到晚板着张小脸; 挠脚心会是个什么效果?
要是这次顺利找到蝰鲁的魔骨,大概就能快点见到你们了。
见到你们就不会想杀人。我前番上船的时候; 遇到一群蠢货,真想一指头戳死他们。
不过戳死也只能证明他们是对的。所以我忍住了,就吓了吓那群人。
胡天写到这儿; 自言自语:“吓吓不解气啊,应该同小虫虫要点能让人痒痒的毒。”
胡天点头; 又新拿出一块玉简写给夏昱。
虫虫; 卷毛毛给人欺负了。气得要爆炸; 你快给卷毛毛提供个能让人痒痒的毒泄愤!
胡天写完; 心满意足。
他将两片玉简收入指骨芥子,寻思着还是下了船再去寄。
既然从前钟离湛能给银庞寄信; 想来蚍蜉妖族见多识广; 也不会不给他寄信的。
往后几天,胡天便是专心同“梦境”学习炼器术,偶尔想戳死个东西的时候; 就写一封给归彦的玉简。
“从前用的清心心诀不太管用了。”
胡天向姬无法抱怨,又道:“幸好写玉简的时候就会好点,写完杀心能缓和些许。”
胡天对姬无法无甚隐瞒。
却不道清心歌诀是修士宁心之用,心魔入了妄境哪里是区区歌诀能平息的?
胡天又好似自言自语:“说起歌诀来,我化神劫后几次顿悟,还听到有人唱歌来着。文绉绉的惹人烦。”
“是什么?”姬无法忙问,“说不得就是有用的,天道赐予之类。”
胡天回忆,盘起腿,一脸厌恶:“微尘三千念,杳杳徒我身。声色浮虚妄。没了,就着三句。”
读完,胡天心里更烦了。
他忙摆手:“没用没用,念完想打天道了,什么鬼这是。”
姬无法却觉得有些古怪,但见胡天如此,又是不敢多嘴。
他安慰胡天:“魔徒才入妄境的时候,杀心最重,而且体察不到。老哥你当时都忍住没将那帮老不死干掉,现下肯定没问题。”
“或许吧。”胡天有所忧虑,“就怕这玩意儿跟发洪水似得。”
“嗯?”
“堵不如疏。若真如此,倒也好办。”胡天苦笑解释,“但我又怕这玩意儿不是洪水,是黑头发里的白头发。”
“嗯?”姬无法越发不能理解。
胡天道:“白头发拔了一根,长两根来。越是拔它长得越欢实。”
姬无法抓脑袋:“白头发还有这个功法?”
“你没长过不知道。”胡天给姬无法出主意,“回去拔拔你爷爷的头发就晓得了。”
姬无法若有所思。
胡天乐:“错了,你爷爷的头发都是白的,看不出来了。”
姬无法撇嘴:“原来是个馊主意。哥你脑袋上的毛有白的有黑的,给我拔拔。”
胡天捂住脑袋。
总之度过成魔徒初始的那几天,胡天现下能体察到自己的杀心,也在极力控制。
但他终究是怕的。不是怕自己变成个坏蛋,是怕自己真的失手杀了亲近的人。
“老哥你也别想了。”姬无法见胡天又神游,拍了他一下,“等等船就到希言城。希言城里坏蛋多,你实在是想戳死个把个,就找个看不顺眼的戳吧。”
胡天闻言乐:“这主意挺不错。”
姬无法洋洋得意。
胡天想了片刻,状似不经意:“你知道嫁术该是如何施展吗?”
“嫁术?”姬无法眨眨眼,“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儿来了?”
嫁术乃是阵法的一种,多是将灾祸转嫁他人。阵法又有初级、中级、高级之分。
胡天道:“就是这几天突然想起寸海渺肖塔了。”
荣枯的寸海渺肖塔,施展的乃是嫁术中的高级阵法。是早下引信,遇难时,将替死之人拉来,帮助施法者自己逃脱。
姬无法挠头:“总觉得你有阴谋。而且嫁术是正派禁忌之术。”
“我现下又不是什么正派。”胡天翻白眼,“也不要你提供什么阵法,你就给我讲讲有没有那种,戳了这个人,咣当,反弹到自己身上的嫁术。”
“有啊,这是初级嫁术了。倒霉的是……卧槽。”姬无法机警,“你别介是想给自己来一个吧?”
“放屁。”胡天矢口否认,“没有。”
“没有最好。”姬无法翻了个白眼,站起来。
胡天拉住他:“你给我讲完啊。”
“你又不是要用。听这个干吗?”姬无法拽回自己的衣袍,“我听着好像要停船了,得去掌舵。”
说完,这熊孩子拔腿就跑了。
胡天在他身后翻白眼。心道长这么聪明做什么,尽坏事儿。
胡天伸了个懒腰,自怀中掏出魔胎小蛋:“下船了,咱去希言城溜溜。”
胡天想了想,希言城不必魔域安全。他便将魔胎小蛋收入了指骨芥子中,又自指骨芥子中拿出个乾坤袋放在了桌上。
继而胡天使魔气引神念缓缓向外。感知船上没什么动静了,这才推开了舱门走出去。
上了甲板,只姬无法一个在等候。隐约可见一个身影自甲板另一头钻进了船,背影仓惶。
胡天不以为意,到了姬无法身边:“弄个传输阵给我弄进希言城去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便。”姬无法乐着挪开一步,“看,我给画的。”
“敢情从前的传输阵不是你画的啊。”
“小爷堂堂一个少楼主,干嘛来画传输阵!”
“小屁孩儿。”
胡天大笑着走进传输阵中。
胡天干站片刻:“你画的传输阵是坏的?”
“屁。”姬无法撇嘴,“我没让它发动,它自然不动了。”
姬无法有些舍不得。自己和胡天挺投缘。
胡天见姬无法如此,失笑道:“给你写信。我总还是要回天梯楼的。你们那儿后山的虎豹雷虫,我还没捉呢。”
“倒也是。”姬无法撇撇嘴,“刚好趁这个时间,我给那群脑子拎不清的修士醒醒神。”
所谓脑袋拎不清,大概就是敌视胡天的修士了。
胡天笑起来:“好好做少楼主,别瞎折腾。”
“知道了。”姬无法敷衍,脚尖点地。
胡天脚下传输阵顿生光华。胡天一拍脑袋:“给你留了个乾坤袋在桌上,记得去拿。”
胡天说完,消失不见了。
姬无法没好气:“自己走远路,给我留个什么东西啊。”
不过姬无法还是迫不及待跑回了胡天的舱室。
桌上果然一个乾坤袋。
打开,其中一堆糖人,还是打孩子姿势的。
姬无法“呸”一声,抓了个糖人塞进嘴里:“甚的狗屁大哥。”
这狗屁大哥胡天此时落在希言城里,也是“呸”一声:“甚的狗屁传输阵。”
这传输阵好死不死,竟是将他放在朱门炉鼎楼前。
朱门炉鼎楼是什么地方?那是银庞的地盘。鬼晓得这人魔现下是不是在其中逍遥。
胡天此时不想见银庞,倒不是因着自己变作了魔徒,实在是一想到这人魔想睡自己,就觉得他瞎。
瞎到胡天烦。
而胡天现下别管什么情绪,都能向“一指头戳死”这个方向发展。
胡天打了个寒噤。
万一自己戳这人魔时,他丫又是袒胸露乳不好好穿衣服,那手感怪恶心人。
总而言之,胡天不想见银庞,故而他一见这朱门炉鼎楼,立刻拔腿就跑。
然则天下事就是这般不如意。
胡天跑了没几步,“咣叽”撞上一个人。
说是人也不对,人面鹿身的玩意儿,该叫鹿戈。
鹿戈站在街头,撞翻胡天之后,冷然道:“围住。”
四下立刻冒出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面上都带着兽形。便都是魔族。
不过这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围住胡天之后,看了胡天一眼,顿时都僵住。
只有鹿戈两只眼睛“噌”一下亮了。鹿戈不确定:“胡道友?你现下是七阶中级的魔徒?”
胡天没好气:“为什么你这么高兴?”
“真是魔神护佑啊!”鹿戈一下子将鹿身变回人形,“魔神护佑!”
什么狗屁,老子变作魔徒,关你魔神屁的事儿。
“鹿戈,看在大脸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打死你。”胡天冷冰冰,“只要你现下让我走,别去见大脸。”
不想鹿戈倒是叹气:“你现下就是要见主上,也是见不到的。”
“咦?”胡天有些好奇。
鹿戈见此心下高兴:“请您进炉鼎楼中,我再详细同您讲?”
胡天想了想:“得,我不进去,估计还得动手。”
“是如此。”
鹿戈将胡天请进了炉鼎楼。
鹿戈作为银庞的管家,察言观色的本领很是了不得。他见胡天并不爱软媚香气,便将胡天引进一间清净的屋舍。
两厢分宾主落座。
胡天也不客气:“说吧,大脸哪儿去了?”
“被侗螽堂的魔徒捉了。”鹿戈言简意赅,“我等本是要去搭救,苦于无处下手。谁知胡道友神兵天降……”
“得得得,”胡天摆手,“你别给我戴高帽,我是被你逮来的!没答应去……”
鹿戈道:“胡道友此番又成魔徒,恰好能去做个内应。”
“喂,你他妈听不见我说话?”
鹿戈痛心:“胡道友只是去做个内应,为何不肯?枉我主上对您一片心意。”
“得了吧你,说得轻巧。”
胡天翻白眼,“真的‘只是’做个内应那么简单?”
非是胡天不仗义,实在是他这条命来之不易。已经非是他一个人的命了。
鹿戈不语。
胡天低头思忖片刻:“你实话讲,侗螽堂还是要抓我的,对不对?”
鹿戈实话实说:“对,夜渡舟一靠近,阵法就察觉你气息了。本是要将你迷翻了当诱饵去。药准备的是七阶初级,没想到你变成七阶中级了。”
“你还真敢讲。”胡天翻了个白眼。
不过鹿戈如此计划,怕银庞是真有危险。
胡天问:“大脸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就是在侗螽堂附近失去了踪迹。”鹿戈面无表情,“线报来,是被捉了。”
这也没是真要死啊!
“你们不是和侗螽堂关系不错吗!”胡天怒道,“又不是真要死。你知道我成了魔徒没事儿就想戳死个人,现下尤其想戳死你吗!”
鹿戈看了胡天一眼:“关系也没那么好。主上前番还同侗螽堂的堂主抢过姑娘。”
胡天闻言眼角抽搐,愣是被气笑了:“我他娘现下想戳死你家主上了!不过要冲去侗螽堂戳,真麻烦。”
“咳。”鹿戈咳了咳,“这番事自然是有好处的。前番归彦道友来信,寻安然花下落。若将主上捞回来,我可动用手下除主上外的一切力量,为二位在魔域寻找。”
胡天愣了愣,继而坐下:“蛇打七寸,你真是会戳人心窝。”
“主上能回来,他才能动用狩部的力量去寻。”
换言之,银庞活着回来,对胡天也很有好处。
胡天想了片刻,长叹一口气:“我要确切情报,银庞当真在险境中。否则天大的好处也不干。”
胡天终究是没法不顾银庞的死活。
不想胡天话音刚落,一个小童推门冲进来。
鹿戈怒:“如此莽撞!”
小童讷讷:“您说的,线报要第一时间给……”
小童说着跪在地上,双手捧玉简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