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郁先生-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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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饿,所以吃了你的鸡腿。”郁锦安瞥眼怀里的人,见她眼泪吧嗒吧嗒掉,“说吧,一只鸡腿多少钱?”
乔南眼睛盯着脚尖,“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用钱买到。”
“你想找父母吗?”郁锦安突然发问。
乔南咻的望向他,片刻后眼底又恢复平静,“如果能找到,他们早就来了。”
“我可以帮你。”
帮?乔南耻笑,还要她再卖一次?
“不用。”她别开目光,道:“我死心了,不想再找了。”
刚刚还伤心的哭,这会儿又掩藏起所有情绪,郁锦安低下头,鼻尖凑近她的脸。
她的发丝上染着洗发水的香气,郁锦安不自觉贴上去,掌心落在她腰间轻柔,“好香。”
乔南手心冒汗,推开不行,迎合又不能。
男人手臂一紧,她的身体腾空而起。乔南本能张开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上半身贴向他的胸膛。
楼上准备的衣物中没有内衣,郁锦安抱起她,转身往楼上走。
茶几上还有保温盒,她动了动嘴,蓦地又垂下目光。
算了吧,早晚都要放下,不如早点断了念想。
卧室中只有一盏台灯,乔南缩起肩膀,望向身上的男人,“不是说好一三五吗?”
郁锦安眯了眯眼,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台历,往后回翻一页,“今天周一。”
噗!
乔南看傻了眼,这样都行?
“唔!”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嘴角,乔南没有力气挣扎。幸好她没有相信他的话,事先做好准备。
眼角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日历,她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如果他一直耍赖怎么办?
“关灯。”
乔南出声,犹豫了下,郁锦安伸手把灯关掉。
当他的指尖触上她右脚踝那个疤痕时,深棕色瞳仁定定盯着她的脸,“你还记得我么?”
“唔……”
身体疲倦至极,乔南没有听清他的话。身体仿佛被人丢进热水里煮,几乎沸腾的温度要将她整个人融化。
一整晚,这种感觉周而复始。直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袭来,乔南咻的睁开眼睛。
急促的**声如同擂鼓,乔南的眼眸中那抹深深的惊恐还来不及褪去。
身边的位置空空的,郁锦安早已离开。
她抬手抹了把冷汗,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痛。这个噩梦是她最深刻的痛,五年前是,五年后也是。
在找到那个男人前,她想这个噩梦,她永远都无法摆脱。
……
湖城西北方向的区域,属于灰色地带。这里鱼龙混杂,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通常汇集在这片区域。
每到傍晚,酒吧街一字亮起的霓虹灯闪耀。这边的酒吧,比起那些高雅的娱乐场所,更加能够为所欲为,也更能让某些高消费的金主们,玩的畅快尽兴。
夜幕降临,这里所谓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释放束缚,释放*,这里成为整个湖城人的*窝,令人迷恋上瘾,趋之若鹜。
一辆红色跑车停在酒吧门外,门童见到从车里下来的人,急忙上前,“卿姐。”
邵卿踩着脚下十厘米的细高跟鞋,扬手把车钥匙丢给门童,“停在老位置。”
“是。”门童迅速把车开进停车场。
铜钱造型的两扇巨大铜门打开,身穿黑色制服的店员齐刷刷低下头,“卿姐。”
进门的女子身材高挑,一张小脸五官精致,潋滟红唇微微抿起。她身上穿件紧身黑色短裙,露出白皙笔直的两条大长腿,步伐优雅的穿过舞池,一路吸引众多男人们的目光。
舞池旋转的五彩射灯耀眼,音乐声震耳欲聋。邵卿面不改色,目光清冷的越过众人,直接往楼上的方向走去。
吼吼吼——
贴身热舞的男男女女气氛玩到h,四周不断涌现出限制级画面。不过场子外面一圈,有很多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们看管,他们排查严格,闲杂人等不允许入内,保证留在场子里的客人,能够玩的尽兴,玩的心安。
酒吧二层楼全部为普通包厢,只要花钱就能进去。顺着二楼往上,三楼开始戒备三严,整个三楼只有八间vip包房,并且每间装修风格都不一样。
vip一号包房内,金色大门紧闭。门外守着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两人双手交握胸前,面容冷峻,目光笔直望向前方。
“啊……嗯……”
包厢内传出的声音暧昧*,门外围守的男人们面无表情,显然早已习惯。
三楼楼梯口,邵卿脚步停了停。随后仰起头,大步走上前。
“卿姐。”
门外两个男人见到她出现,神情有片刻的紧张,“您最好等一会儿再进去。”
等?
邵卿眯了眯眼,压根没搭理那个男人的话,抬起手便推开紧闭的包厢大门。
男人不敢对她动手,只得眼睁睁见她闯进去。
“啊!”
“哐当——”
果不其然,包厢中一片噼里啪啦响动。酒瓶落地,沙发翻滚的声音刺耳。两名保镖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半点意见不敢发表。
几分钟后,一名只着内衣裤的女人被丢出包厢。她一张妆容精致的小脸满是红色五指印,嘴角渗出血迹,棕红色的长发被撕扯成一团乱麻。
“律哥,你救救我!”
女人贴着光裸的身体上前,双手紧紧抱住前方男人的裤脚,哭的惊天动地,“救救我,我知道错了。”
男人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只有一条黑色西装裤遮住下身。他肤色古铜,线条分明的肌肉分割出完美的身体比例,棱角分明的五官隐藏在暗影中,透着慵懒性感。
他慢慢弯下腰,伸手捏住抱住他裤腿的女人下巴,笑道:“说说看,要我怎么救你?”
女人惊恐的眼睛落向邵卿,“对,对不起卿姐,您饶了我吧。”
眼见女人的瓜子还抱着男人的裤腿,邵卿立刻伸手,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把她拖到楼梯口,“给我把人丢进舞池,谁也不许多管闲事!”
两名保镖怔了怔,下意识望向男人,却见他淡淡一笑,“照办。”
“是,律哥!”
“不要!”
全身上下只穿着内衣裤的女人尖叫声不止,“不要!放开我!”
楼梯间动静不小,不少客人纷纷探头出来。可见到这阵势,没人敢多说话,只当没有看见,又退回包厢内继续喝酒玩乐。
须臾,邵卿深吸口气,两道凌冽目光瞪向对面的男人,“你做的好事?”
“啧啧啧。”
关律笑着走上前,抬起邵卿的手捏在掌心,“有没有打疼?你说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随便交给他们去打就行了嘛。”
“不解恨。”邵卿咬牙切齿,精致五官泛着怒气。
见她气鼓鼓的小脸,关律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扣入怀里,“卿卿,你总是这样打断我,万一我以后落下毛病,不举了怎么办?”
“那不是正好吗?”邵卿偏过头,盯着他**着笑容的深邃双眸,踮起脚尖张开嘴,一口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混蛋!
“嘶——”
肩膀骤然一痛,关律闭上眼睛,享受着从肩部肌肉一点点传来的撕裂感。这丫头的小牙,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坚硬?活生生想要咬掉他的一块肉!
齿间淡淡传来一股血腥味道,邵卿咬的牙床发麻,渐渐松开嘴巴。
关律伸手扣住邵卿的后脑,将她的脸颊抬起。随后他低下头,菲薄的两片唇瓣夹带丝丝坏笑,精准吻住她的唇。
好狠的心呀,看他怎么惩罚她!
碰!
包厢金色大门被男人踹上,紧接着邵卿整个人便被抵上门板,身上那件紧身的黑色短裙,几下子便被男人趴下来,丢在脚边。
“说吧,想要什么姿势?”
邵卿长发黏在脸颊边,气喘吁吁的瞪着他,半咬唇瓣,“我在上面。”
“好。”关律低头,薄唇落在她的锁骨间轻吻,双臂一收将她抱起来,扫掉茶几上的酒瓶,把她放在冰冷的茶几台面上。
咚咚咚——
包厢内不时发出类似撞击声,门外的两名保镖目光平静,对于这种噪音,早已有了抵抗力。况且律哥同卿姐每次都玩的很大,他们更是司空见惯。
律哥小心眼,醋坛子,别说有人多看卿姐一眼,就是背地里有yy的想法被发现,那也是犯了律哥心中十恶不赦的大罪!
邵卿喘着粗气,因为过度用力而手脚发软。包厢内有一盏暗色水晶吊灯,她眨了眨眼,暖色光线落在男人的肩头,那里有她刚刚咬过的清晰牙印。
“唔!”
关律俯下身,强而有力的身躯火速将她包裹。邵卿掌心滚烫,紧贴他喷张的肌肉,她微微瞄了眼,恰好见到他伸手解开西装裤。
包厢内空气炙热,邵卿微微仰起头,喉咙中火烧火燎。她撑开五指,猛然环抱住男人的脖子,水润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关律!”
她颤颤巍巍的开口,溢出的声音沙哑,“不可以。”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瞬间停住动作,他低头瞥眼怀里脸色潮红的女人,深邃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冷意。
片刻后,他拉起邵卿,让她整个人背对自己。
男人双手穿过她的肩膀,上身紧紧贴着她的后背,从身后拥住她。他薄唇**邵卿的耳垂,剧烈的**声一下下回荡在她耳边,“卿卿,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邵卿紧咬唇瓣,在他倏然紧绷的身体中,整个人也瘫软在他怀里。
不久,包厢内的动静渐渐沉寂。门外的两名保镖依旧昂首挺胸,尽责守护。
晚上十点前,邵卿把车停在别墅外。她打开皮包,先补了个妆,扬起脖子仔细看了看,确定并无吻痕及异常才重新发动引擎将车开进去。
佣人见她回来,立刻上前,“大小姐,您回来了。”
“嗯。”邵卿换了鞋往里走,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爷爷呢?”
“老爷子心情不好,回卧室休息了。”
邵卿眉头轻蹙,“爷爷今天出去了吗?”
“去看过二……乔小姐。”
对面的小女佣窃窃低着头,一下子改嘴真是不习惯。
有人端着托盘下楼,邵卿看到碗筷,问道:“妈妈又没吃晚饭?”
“太太头疼。”
须臾,邵卿提着包上楼。
二楼走廊铺着厚重的绒毛地毯,细微的响动都能吸附。邵卿走到门前,卧室门没有关严。
邵钦文坐在床边,递给妻子水杯,“快点把药吃了,早点休息。”
冯馥用温水服下止痛药,神情一直都不好,“老公,你说咱们的小女儿,还能不能找回来?”
提起这个,邵钦文不禁暗了眼神,“我又去重新登记了失踪资料,只要有消息,一定会通知我们。”
“哎!”冯馥摇摇头,眼底的神情极为复杂,“其实这些年,我总是看不惯她,可是当我知道她真的不是我们的女儿时,我这心里又空落落的。”
邵卿收回伸出去的手,静静站在门外。妈妈口中的她,指的就是乔南。
“别在想了,”邵钦文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抚她,“说到底这孩子就是跟我们缘分浅,幸好我们还有卿卿,她才是我们的希望。”
“对,我们还有卿卿。”冯馥欣慰的勾起唇,笑道:“等过段时间,咱们跟爸商量一下,撮合卿卿跟小哲交往吧,两个孩子很般配。”
“好。”邵钦文应允,也有此意。他起身把卧室门关上,同妻子一起休息。
浴室中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圆形浴缸内充满白色泡泡,邵卿把头枕在浴缸边沿,左手中举着一杯红酒。
肩膀以下都被泡泡覆盖,露出的纤细脖颈线条优美。邵卿轻轻闭着眼睛,手腕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姐姐,你害怕吗?我去找爸爸妈妈来救姐姐好不好?”
“妹妹乖,你一定要找到爸爸妈妈才能回来,知道吗?”
“嗯,姐姐等我哟。”
“好,出门一直走,不要转弯。”
啪!
手中的酒杯突然掉落在地,邵卿睁开眼睛,定定望着大理石地面上那滩妖娆的酒渍,目光变的深沉。
入秋以后,天气时好时坏。邵至公拄着拐杖站在房檐下,定定望着园中那两株枣树发呆。
“爸。”冯馥笑吟吟过来,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您一个人站在这里看什么呢?”
“枣子红了。”
“是啊,”冯馥弯起唇,道:“昨天卿卿给我摘了些,今年的枣特别甜。”
邵至公目光一暗,“南南喜欢这棵树上结的枣。”
前院两株枣树老爷子三年前新移植回来的,他年纪大了,公司所有事都交给儿子和孙女,平时喜欢种些瓜果蔬菜,供给全家人吃。
冯馥眉头轻蹙,神情瞬间也起了变化。昨晚她做梦了,梦见那年乔南第一次踏进邵家大门,只穿件简单的牛仔裙,还有双磨白边的球鞋。
“爸,”她轻叹口气,“钦文已经又去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