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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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使劲分开两个脚趾,却也没办法拿住梳子,情急之下下意识地伸脚去蹭床边,想把袜子蹭下来。
郑丛见了,一伸手,按住了我乱使劲的脚,轻声说:“我来。”然后帮我将袜子脱了下来,又细心地将梳子放在了我的脚趾间。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我都在静静地看着,要是以前,我一定会满脸如火烧般的尴尬,可是现在,我开始学着接受,学会心平气和。
郑丛床前正好有一块粉色的床边毯,便让她坐在了我的脚边,这样一来,她头顶的高度对我来说正好。
郑丛的头发很密,把梳子放上去,看着顺滑的头发在梳子齿间绽放是一种新鲜的享受,我一点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郑丛也很乖巧,知道我用脚梳头费劲,保持一个姿势坐着,完全不敢乱动。
“思成,你真温柔。”郑丛的声音响起,我能感受到此刻的她一定也沉浸在这种幸福中。“你梳头发这么轻,真有耐心,我小时候我妈着急上班,根本就没有给我梳头发的时间,每次拢头发都能把我的脖子拽到扬起来,可疼了。”
“这么夸张啊?”我有点不信,毕竟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谁舍得下得了重手。
“是真的,”郑丛说的诚恳,“我从来没留过长发,因为我妈才没有时间给我梳小辫。”
我又开始心疼她,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过于落寞和沉重的童年,便说:“小草,以后不要剪头发了,从现在开始把头发留长好不好?”
郑丛扭过头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说:“可是我不会梳头发,连个马尾都不会扎。”
“我呵呵一笑,给她保证着:“那我从现在开始先练习着,等你头发长长也得挺长一段时间呢,希望到那个时候我能学会梳马尾辫,我就可以给你梳啦。”
郑丛大眼珠转了转,估计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可是又想起什么,突然问道:“那你为什么想让我留长头发?”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如果你留了长头发,等结婚的时候就可以盘头啦。”
“才不,”郑丛噘起了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做你的新娘子呢,再说了,你的求婚这么随便怎么能算数。”
我被郑丛的不认账弄得气急败坏,说道:“你爸妈可都同意了!”
“可是你爸妈不同意啊!”郑丛睁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了洞察一切的能力。
她确实是说到了关键,但是我并不想承认,尽管我知道我爸妈这一关我们很难通过,但我还是想放手一搏。
“你放心吧,他们不敢不同意的。”我给郑丛打气。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出怎么求婚,谁有好的点子,不过都同居了,求婚还会重要吗?
第67章 吃药
郑丛就这样开始和我住在了一起,这是曾经的我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如今整个家里都变得热闹了起开,就连雪球的房间都开始拥挤。郑丛看到受冻受饿的流浪狗就会带它们回来,让他们和雪球同住。刚开始她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还担心我会不同意,犹犹豫豫不敢说,后来我告诉她,她住在这里了,这里就和她自己的家一样,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等正月过完,我们家已经有七只狗了,每晚我们都会一起给它们喂饭,一人一个碗,不对,是一狗一个碗,它们都很听郑丛的话,把狗粮全都放好以后,郑丛喊一声:“吃饭吧”,八只小狗才一起开吃,场面绝对壮观,我总是在想,谁说我家郑丛人缘不好?哪只狗狗不喜欢她。
王威和厉卫平还帮郑丛把她家小院里的花花草草也陆续的搬了过来,这些都是她的宝贝,就连快要死了的发黄的芦荟也不放弃。这些植物摆在了小狗房间,我细数了一下,原来郑丛的生活并不孤单啊,有这么多生命陪伴着她。
现在的郑丛过得很开心,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去小狗的房间待上一会儿,有时候和狗狗聊聊天,有时候和几盆植物说说话。但唯一一件不开心的事是:自从假期结束回来上班,喜悦和她的关系就变得不那么亲密了。
郑丛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没觉得这是多大的问题,一定是她的心思太过于敏感了,可是后来郑丛每天下班回来都不高兴,我问怎么回事,她就撅着嘴说喜悦在部门里有了很多新的朋友,她们经常一起出去玩,再也不叫她了。
“喜悦本来身边就有很多的朋友,她估计是忙不过来了,不会是故意疏远你的。”我耐心地开导她,希望她能够不是这么在意。
郑丛摇头,不信我的话,但也不好再解释什么,只好说:“喜悦不理我了以后,现在我们部门,又没有人和我说话了,他们来要报表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凶。”
“不理你?喜悦是完全不理你,还是和你说话的次数变少?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了?”我这话一问完,郑丛也不再说话,我眯眼一看不要紧,她的大眼睛被晶莹的泪蒙着,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不忍心,“如果你工作的不开心,或者我可以给你调换一个部门,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们就不在那里工作好啦,你回家来,我养着你就行。”
“我才不要你养。”郑丛倔强地看着我,终是忍住了即将落下的泪水。
正说着话,我爸突然打来了电话,告诉我,祝福要住在我的家里,我一下子就怒了,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虽然来到了我的单位,但是我每月才去一两次,能够见到的机会并不多,可以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他居然真的厚颜无耻的去找我爸,要求住在我的家里。
说来说去我爸只有那么几句话:“祝福毕竟是你的表哥,小时候你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他还照顾过你,你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气得我的脑袋嗡嗡嗡地响,那句他小时候照顾我的话让我差点就把电话给摔出去,看来我还得谢谢当年祝福对我的“照顾”。
但不是管怎样,我不能告诉我爸我已经和郑丛住在了一起,所以最后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祝福根本没有多等,第二天就入住了,他对我给他安排的在小狗旁边的客房感到不满。
我跟他说话也没有什么客气:“一共就四间,就剩这间了,你要是不满意,就和狗换。”
祝福也不生气,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样子,我带郑丛回房间,然后小声嘱咐她以后不要搭理这个人,郑丛一副不解的样子,也许她觉得我对自己的表哥实在太刻薄了,但我不想给她讲我们童年相处时他是怎么欺负我的事情。
郑丛每天去上班以后,我就托人打听很多名医,看病成了一场场的通告,把周末的时间都给沾满了,郑丛对自己的病还是很在意,跟着我不情愿的去见医生,所有的医生开出的诊断大致都一样,这种受到刺激而不排卵的情况基本上没什么能够治愈的希望,最后一个中医给出了一个方子,说若是按时按量的吃,一个月后应该会有些起色。
医生开的中药确实很难喝,每天王威在厨房里熬药,整个房子里都充斥着这种难闻的味道,郑丛对中药很抗拒,怎么劝也不肯喝。
“小草,乖,你把这个喝了吧,一咬牙闭眼就喝完了,行不行?”我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皱着眉头满不高兴的脸,慢慢哄她,“一会儿喝完了给你吃一块特别大的巧克力好不好?”
郑丛就是无动于衷,王威和车云只好也帮着我一块儿劝她,被逼的急了,郑丛突然站了起来,对我说:“思成,你以前说过,不会逼我吃任何我不喜欢吃的东西。”
看她说话的时候眼圈都红了,我赶忙解释道:“可是这个不一样,这个是药,治病的。”
郑丛开始哭闹,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一副样子,原本沉静的她变得像个孩子,不管怎样威逼利诱,就是不肯喝,我既心疼又内疚,站起来想用肩膀揽住她,刚碰到她的身体,她就跑开了,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才停下,哭着说:“我就不喝,来不来月经对我来说无所谓,如果你非要找个能生孩子的,就赶紧去找别的女人吧!”
我没想到通过了那天的谈心,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说:“郑丛,你怎么还不懂,让你吃药治疗不是为了让你生小孩,我只是希望每个月你都会再疼得死去活来,你每疼一次,都扒了我一层皮,你说我有多少层皮够你扒的?”
郑丛不再闹,只是站在我够不到的远处,瞪着大眼睛不说话,见她好像有些松动,只能来硬的,我把助理叫到跟前,一使眼色,王威和车云就把郑丛架到了床上坐好,我指挥他们,车云捏住郑丛鼻子,另一只手按住她不停动来动去的双手,王威夹住她挣扎的双腿,把药灌进了郑丛的嘴里,原本药就苦,再被我们这么粗鲁的对待,她哇哇大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心里有一大团疙瘩堵着,看到她这么难过和受罪,压抑得喘不上来气,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我为当年自己害了她而道歉,又为现在的无能为力而道歉。
我想如果我能够喂她吃药,一定会比王威车云温柔许多,见我脸色很难看,车云也很尴尬,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生气,说:“看什么看?你就不会轻点吗?她的手腕都红了,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老大,冤枉啊,”车云拿着药碗着急地解释,“她挣扎的力气太大了我要是不使劲,药碗就该被她打碎了。”
我不再说话,看看躺在床上捂着被子哭泣的郑丛,再看看一脸无措的王威郑丛,我真想给自己一脚,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一切还不都是由我造成的吗?我有什么资格生车云的气呢?不能喂自己的女人吃药,他们帮我喂,然后我还怪他们?我太不是东西了。
向郑丛道完歉,又向车云道歉,我这辈子注定就是欠所有人的。车云忙摆手:“别别别,老大你别和我说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下手重了,把郑丛弄哭了,你赶紧劝劝她吧,我和王大哥先出去,我下楼去开车,一会儿送郑丛上班。”
“恩,”我感激的看了车云一眼,“谢谢。”
助理走后,我看了一眼郑丛,她还躺在被子里啜泣着,原本已经穿好衣服要出家门了,被我们这一折腾,衣服和头发都乱了。
“郑丛,”我站在床边叫她,不敢抬脚拍拍她的身体,“起来吧,该上班了。”
郑丛不吭声,自己撑着床起来,然后沉默地到卫生间整理衣服和头发,拿起包就要出卧室门。
“郑丛,”我突然赶到她的面前拦住她,“别生我的气好吗?”
郑丛终于肯抬眼睛看我,眼睛还是湿的,认真而又严肃地对我说:“我没生你气。”
话虽如此,可是我还是很不安,跟在她的身后走到客厅里,车云已经下楼等她了,只有王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到郑丛,想起刚才自己受我之命给她灌药的事情,很不好意思,站起来,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切尴尬的气氛被祝福的推门而打破,他也拿着包正要去上班,见到我们,便说:“我今天也搭车云的车怎么样?送一个也是送嘛。”
“不行。”我瞪着他一点都不客气的拒绝。
平时都是我的一个助理送郑丛上班,而祝福有一辆价格不菲的摩托车,他每天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去上班。虽然他们同在一个单位,但我也从来不让助理载他,我才不会让他和郑丛坐到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双十一,你们剁手了吗?
第68章 所罗门结
自从郑丛开始喝中药以后,家里的气氛总是那么的紧张而严肃,中药要每天早晚各一次,这就意味着一天中郑丛要崩溃两次。
每天助理都要提前到六点起床给郑丛熬药,我不忍心,打算自己给郑丛熬,助理们自然不会答应,他们让我负责把郑丛哄好就行。
为了郑丛能够乖乖喝药,我真的想破了脑袋,最后没办法,我就让助理熬出两碗,索性陪着她一起喝。这个药真的是苦得出奇,进了口腔就让人浑身打哆嗦,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时里性格很内敛的郑丛为了拒绝喝药会哭闹不止。
我才喝了一次,就差点吐出来,王威不禁担心起来,问我:“没病喝药这样行吗?”
“中药没事吧。”我淡淡地说。
“可这毕竟是给女性开的药,别回头有什么副作用。”王威拿毛巾帮我擦了因为漱口而弄到嘴边的水。车云在一边笑道:“哈哈,估计以后你就不用刮胡子了。”
我笑了,说:“那行,明天开始就熬三碗吧。”
车云急道:“别,我可不喝,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变娘炮。”
他的话使得我们三个人哈哈大笑,每次气氛好的时候都是郑丛吃完药的时候,只有这种时候,我们才能轻松一些,似乎是完成了一件重大事情后的如释重负。
我站在门厅和正要去上班的郑丛告别,可一想到等她晚上回来还得喝一次药,就不由得再次愁眉不展,喂药喝药成了每天必经两次的煎熬,她的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后来我听说有一种叫做所罗门结的护身符,如果随身带一个爱人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