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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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抬起眼睛看她,她说话时候的那种痛苦表情再次刺痛我的心,原来我是带着心出门的,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洒脱。
难得不爱说话也不爱表达自己的郑丛说出了这样一大番话来,我自然也不能再折腾,在郑丛的帮助下安静的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酒瓶里还有多半瓶,郑丛不舍得浪费,问我能把剩酒带走吗,我知道大妈从小教育她勤俭,便点头,看着她把剩下的半瓶装进包里带走。这样一个小姑娘,我再也不舍得折磨她,她并没有犯过错,为什么要为我的错买单呢?
冬天的天气就是这样,越晚越冷,郑丛搓着自己的双手,还得帮我推轮椅,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拿轮椅出来。我不时地扭头,能从眼角余光中看到郑丛放在轮椅把手上的手已经被冻得通红,想起去年的冬天就跟她说应该准备一双手套的,可是那个应该送她手套的人已经离开了她。
轮椅里突然停了,我一惊,回头,便听郑丛说:“等一下,我鞋带开了。”我才发现出门在外的我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尤其是面对郑丛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担心她,担心她一旦出了什么事,而我没法照顾她。
她开始蹲下系鞋带,这时候一男一女从我们身边走过。只听那个女人说:“天啊,这个坐轮椅的连手都没有,这样怎么推轮椅啊。”
我的脸上很快就火辣辣的一片,即使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是当这些语言真的传入我的耳中时,我还是局促不安的,这时候我突然觉得,受伤的不应该是咽喉,要是耳朵就好了。
郑丛同样听见了这话,鞋带还没系好,站起身就追了过去,“哎!”我一惊,却也来不及阻止,只听她说:“他怎么推轮椅你们管得着吗?”
我吓了一跳,刚才才担心的事立马就发生了,理智告诉我这时候千万不能和别人吵架,我们两个人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有一个连缚鸡之手都没有,还有什么气势去找别人挑衅?
和女人同行的那个男人果然生气了,说:“这小姑娘脾气还挺冲的,我告诉你吧,你这样早晚会吃亏的,像他这种残疾人最好躲在家里呆着,要是玻璃心,出门听见两句不爱听的就受不了,那不如直接去死吧。”
我坐在轮椅里,安静的听着他说的话,风再大,都不妨碍每一个字清晰地都灌入我的耳朵,我的眼睛就直直的盯着我的鞋子,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可是我却没法阻止郑,让一个女孩子为我出头,我也确实是想去死了。
啪的一声响,一下子就打断了我的思绪,一抬头,郑丛竟然扬手给了那个男的一个耳光!
我大急,自己从轮椅里站了起来,拖着僵硬的假肢走了过去。男人当然不干,伸手推搡郑丛,还抬起脚踹了她的肚子。我只恨自己走得慢,此刻才终于站到了郑丛身边,她终究是个女孩子,再怎样也无法和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抗衡,为了让郑丛不再挨打,我只能用身体护住她,可是郑丛的脾气并没有消退,在我的身后不老实,还在挣扎着要出手。
男人越来越暴躁,一拳拳地砸在我的脸上,就像吃了一条芥末,我的鼻子眼睛都又酸又涩,最后他用手捏住我的肩膀,我才知道原来人类的手劲可以这么大,感觉骨头都在咯咯作响,痛的撕心裂肺,但是我并没有退缩,即使我是个残疾人,但我也应该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我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眼眶肿还是因为要晕了冒金星,总之我的视野比原先还要模糊,下一刻,扣在我肩膀上的力气突然消失,我一看,郑丛竟然把红酒瓶拿出来,砸在了男人的头上,瓶子破了,血和红酒混合在一起,从男人的头上留了下来,男人两腿一软,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结果并不令人意外,受了惊吓的女人报了警,警车来的并不慢,警察大概地了解了一下情况,似乎对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见得太多,让我们一起坐警车,回到局里做笔录。
郑丛不紧不慢地系了鞋带,又收了轮椅,这才扶我上车,警察看到我上车费劲的样子,小声嘟囔了一句:“残疾人还打架呢。”
郑丛又急了,原本刚坐好的身体,又趴到副驾驶座上,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好像把这几个月以来积攒的情绪全在这一晚发泄了出来。
警察为了避免再次引爆郑丛的脾气,还是很大度的选择了不理睬,其实这种事件对他们警察来说确实应该是太多了,处理起来便如家常便饭一般。程序很简单,先是批评教育,再是开导和解,最后做了笔录,双方就是看病和承担医药费的问题了。
王威过来处理这件事,始终铁青着脸,他开着车载着我们到医院去处理我身上的伤,车云没有王威那么能沉的住气,一进医院就对郑丛嚷道:“你不好好照顾老大,还带着他去打架,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郑丛不说话,大眼珠子转来转去表示不服气。我用肩膀轻推车云,示意他不要再埋怨郑丛了,车云回看我,冲我翻了个白眼。
今晚的郑丛绝对是露出了性格中罕见的那一面,我还没有从这种震撼中回过神,却又想,当初在公司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种不可一世的样子。
想到这里,突然听见她说:“打架很正常,我们这种被散养的孩子都是这么长大的。”
车云气得停住了推着我的轮椅,说:“你散养,我们家老大难道也被散养吗?以他的生活条件,为什么要跟着你受这种罪?”
医生护士扶我坐到外科治疗室的床上,根本没人管这两个人的吵架,我实在听不下去,尝试动用声带,然而总觉得那里卡着什么,就是没法通过触动而发音,只能轻声用气说:“别说了!”
然而这种耳语般的声音在他们这样争执的环境中根本就不能让人听到,车云还在继续不依不饶,我急了,抬起脚踹翻了桌子上铁盘里的所有药水。
众人见了我的模样,终于全都闭上了嘴,整个治疗室里变得安静起来,我抬头眯眼看郑丛,她低着头,终于委屈得掉下了眼泪,可是她依旧很倔强,立马用手背将泪水抹去,即使她已经后悔了,或者后怕了,也不想让我们看到她的伤心与痛楚。
原本以为终于平息,可是没想到医生旁边端着托盘的小护士还掺和一脚,只听她说:“你确实是太不负责任了,你朋友本来身体就不方便,你带着他打架,他为了保护你,不能还手,只能等着挨打啊,你看看他这个脸,眼角这边的大口子都要缝针的呢!”
郑丛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和车云相争的气焰,她不再反驳,满心愧疚,垂着头哭泣的样子就像是个挨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我们之间怎么样互相争吵都不要紧,但是看着她被不相干的人教训,绝对不能忍受,我用力扯着嗓子说:“关你什么事?”
声音终于是发了出来,可是因为那里有东西卡着,声音非常的嘶哑。在场的人都吓坏了,见我不但弃嗓子而不顾,脸色也变青,助理赶忙过来拍我的胸给我顺气,王威把那个小护士请了出去。
我也不管,继续说:“她既然这么喜欢管闲事,护士也不用做了,把她调到居委会去。“
王威和车云急道:“行行行,都听你的,别说话了行不行,你这喉咙还没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七夕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第55章 撩动
一行人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深夜,好在坐在车里,阻隔了外边极低的气温,经过了这么一晚,郑丛也困得不行了,随着汽车的颠簸而打瞌睡,我也不再躲,而是让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近距离清晰地看着郑丛的睡脸,我的内心一片宁静,希望自己的家能够再远一些,就让我们一直这样坐在温暖的车里。
郑丛肚子上挨了一脚,我十分担心,在医院里不断地问她怎么样,她都咬着嘴唇摇头说不要紧,我又没法掀开她的衣服去检查,到了家里,我依旧不放心,叫醒了迷迷糊糊的她,让她再次检查自己的身体。
“我没事,真的。”郑丛被我从睡梦中吵醒,有些不耐烦,“每次肚子多疼我都能忍过来,这算什么。”
“什么?以前为什么会疼?”我感到意外。
郑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没有。”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触碰了郑丛哪些痛苦回忆,总之她突然变得很戒备,再也不提肚子的事,我也只好顺着她来。
郑丛光着脚丫盘着腿坐在我的床上,样子十分悠闲好看,她冲我招招手:“思成,过来。”
“怎么?”我听话的走到她的面前,她伸手拉我的身体,让我坐在床边,然后捧起了我的脸。
通过治疗,我脸上大部分都已经消肿,只是左边眼角处的伤口因为缝了针,还有些肿胀,但除了麻木,我完全感受不到脸上有任何的疼痛。
“疼吗?”郑丛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不疼。”我的身体开始紧张起来。
“你怎么了?”郑丛问。
我闭上了眼睛,“快放手郑丛,别摸我。”我的声音很轻,身体的僵硬让我发不出更大的声音,也很急躁,急得我想躲却怎么也移动不了。
郑丛不知道我的窘迫,索性坐在了我的腿上,双手揽住了我的脖子,她的脸近在咫尺,眼神无比清晰,我不敢再看,扭过头死死地盯着地板,强行忍耐着身体中的躁动。
“对不起,我又害你受伤了,不知道缝针的地方会不会留疤啊。”郑丛的手再次覆上了我的脸,皮肤上的每根汗毛在她的触碰下都开始颤栗,而她细致嫩滑的皮肤带给我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开垦荒地般的畅快。
“小草,你别说对不起了,快站起来好吗?”我的声音有些不可控的颤抖,尝试自己挪动,被压在她屁股下的膝盖却没法弯曲。
郑丛也不是十岁的孩子,见我状态越来越不对,意识到了问题,终于放开了手,低头看见了我下身的异样。
“思成……”
这么多人叫我的名字,唯独出自小草的声音让我不能自已,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低垂着眼睛不敢接触郑丛的视线。
见我不理,她又说:“我帮你吧。”
我猛地抬起头,看她一脸的平静,深感意外,却怎么也不能同意,摇头道:“听话,你先出去待会好吗?”
郑丛也摇头:“我不,我帮你吧,你自己的话……没法解决吧?”
我深喘了一口气,大脑似乎已经处在了麻痹的状态,无法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办,郑丛开始伸手脱我的裤子。
“小草……别……”我也经痛苦地说不出完整话,这么无力苍白的语言也没法阻止一个早已下定了决心的人。
有了这三天的照顾,小草很熟练地将我的牛仔裤脱了下来,然后解开了束缚在腰间的接受腔连接带,假肢便脱了下来。
她的手在我的腰间来回动,虽然无意识,但这种撩拨让我更加难耐,而失去了假肢的支撑,我的身体只能像一条鱼一般倚在床上,不想再让郑丛看见我如此狼狈的模样,便用尽了力气将自己翻了身,使整个身体趴在了床上,我只有使劲仰脖子,才能勉强抬起头。
郑丛从床上跳下来,换到了另一边,她跪在我的面前,面上竟带着笑容。
“思成,你知道吗?我很开心。”郑丛还在发表她的感想,我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上留下来,身体上的每一处感官好像都被扩大,尤其是那一部分。
见我没法说话,她又说:“我以为你再也不爱我了,可是没想到你还会有反应。”
我一脸的苦笑,很想告诉她,我的身体早已认定了她,它并不受我思想的控制。
郑丛不再说话,见我实在忍得辛苦,起身去锁上了卧室门,等我扭头再看见她时,她竟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郑丛……不行,你听话好吗?”我几乎是在祈求,我不舍得碰她,不舍得碰这个深爱着的女人。
郑丛从来是不听我的话的,她费力的将我的身体翻了过来,她的手在我的肩膀和腰腹部都留下了痕迹,而这种痕迹似乎变成了虫蚁在我的皮肤上游走。郑丛分开了双膝坐在了我的身上,随着我被动的一点点深入,逐渐涨满的愉悦的感觉在不断的积累着;仿佛顷刻间就爆炸。
我仰视着郑丛的脸和她的身体,洁白如玉的皮肤和丰满的双峰被我一收眼底,她渐渐开始向我的身体压下来,我能感觉进去的更加深刻,那种震撼人心的快感瞬间弥漫了全身,我开始支起自己的左腿,仅靠着一条腿作为支点挺起了腰,配合着小草的每一次动作。
我和郑丛终于抛开了所有,流连往返在这种仙境里,它让我如释重负,所有那些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此刻都已不见。
看不见钟表,我并不知道时间在我们愉快地互动中是怎样流逝的,我们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欢悦了很久,此时都是身疲力尽,用脚做多年,腰本就比一般人的劳损,今晚过后,腰和腿都已经累瘫,可是郑丛的双手依旧紧紧搂着我,一直没放开。屋子里安静得很,她的轻轻啜泣便传入了我的耳中。
“郑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