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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娘子萌于虎-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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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话说清楚,太妃为何打皇上?”
  
  荣寿瞟了卫壤一眼,把心一横,说:“还不都是为了细奴姐姐,皇上已经下诏,让郑容乾将东昌侯的案子交还给皇叔审理,谁知道太妃事先给了郑容乾第二道手谕,苍梧王府的人拿了圣旨去向郑容乾要人,被郑容乾拿太妃第二道手谕给堵了回来,皇上在苍梧王面前落了脸,就气冲冲回宫去责问太妃,然后就……那样了。”荣寿两根手指比划了下。
  
  “可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太妃也敢在皇上面前张牙舞爪,一点没有身为人母的慈悲胸怀。”卫瑟恨得咬牙:“敢情你在亲娘那里受了委屈,这才想起养娘的好,皇弟,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皇姐……”卫壤扑进卫瑟怀中哭了起来。
  
  太妃这是想做母后第二?
  
  那也得先问过她这位大长公主答不答应。
  
  卫瑟说:“看来得尽快安排蒋去病进宫才行。”
  
  是夜,大理寺监牢。
  
  趁着门口守卫换值的空挡,一个黑影潜入了监牢。
  
  细奴靠墙而坐,手里编着枯草玩。
  
  秦蹇身着夜行衣,看着细奴,眼里有着一抹惊痛,“你扮演她十年,骗了我十年,你难道对自己的行为不该有所解释吗?”
  
  “我没什么可说的,该知道的,在真正的成玉浮出水面那刻,你们都知道了。”她也无可奈何,谁愿意放弃自己去扮演别人。
  
  “你骗了我们所有人,知道真相的那刻,王爷很震惊,更多的是愤怒,你可知道激怒王爷的下场?”北海王绝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十年时间,被一个替身当猴耍,是人都会经受不住这份打击,更何况那人还是北海王。
  
  “为此,我很抱歉,我的前半生一直活在成玉的阴影里,现在我只想做回自己,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细奴觉得,她所有的不幸就是源于她生了与成玉一样的一张面皮。
  
  “你该早先给我些提示的,我要早知道真正的成玉那么苦,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带她走。”思及疯疯癫癫的成玉,秦蹇痛心疾首,眼里皆是对细奴的满腔恨意。
  
  “太后从北海王眼皮子下将人调包,北海王尚无法办到,你觉得以你当年的能力足够保护成玉吗,秦蹇?”细奴轻笑,她之所以不说,是为了成玉的安全考虑,她们二人可以说是一损即损一荣即荣,命运的枷锁无形中将她们捆绑到了一起。
  
  细奴刚进大理寺监牢,跟着北海王就来了,他问了秦蹇同样的问题,细奴觉得他们这个问题很可笑,明明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到头来,她倒成了千夫所指的那个罪魁祸首,那么她的委屈向谁来诉?
  
  “好吧,诚如你所想,我欺骗了你们,我罪有应得,我如今受到了报应,被关在这里失了自由,你心里总归能好受些,你走吧,今天的话,我已经听过一回,我累了。”细奴下了逐客令,闭目,再不多言。
  
  秦蹇眉心深皱,他没有那个意思,他心里很乱,听说她被收监,他情不自禁就潜入牢房来看她,可是出口的话语却是句句伤人,听她意思,莫不是王爷之前已经来过了?
  
  “我知道我今天语气重了,你别在意,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我……保重。”
  
  待秦蹇离开,细奴依旧不曾睁眼,歪靠在墙壁上竟睡了过去。
  
  细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她被拥入一个温暖且宽阔的怀抱里,那个怀抱带着她熟悉的淡淡墨香,令她莫名心安。
  
  细奴一觉睡醒,牢内微明,高墙上的小窗透出些许光亮,她居然在牢里已经渡过一夜。
  
  细奴依旧保持那个靠墙的姿势,只是身上多了一件属于男子的黑色披风,细奴想了想,还是没有丝毫头绪,她最近比较嗜睡,睡得太沉。
  
  会是他吗?既然来了,为何不叫醒她?
  
  公堂之上,二王并坐。
  
  “今日提审犯官梁大钟,邹兄今日状态貌似不佳,要不……”
  
  “卫贤弟客气了,时辰不早了,还是提早开审吧。”
  
  这人可真会装蒜。
  
  “带人犯。”卫霄重重拍下惊堂木。
  
  卫霄眼睛凝在邹玄墨的发上,伸手自他发丝上摘下一棵稻草屑,用两人可闻的声音说:“这是传说中的粟米壳?”
  
  明知故问,邹玄墨瞥他一眼,不置一词。
  
  卫霄勾唇深笑,“你不会家都没回,直接来了刑部……得,当我没说。”卫霄摆摆手。
  
  卫霄看了《玄天观主。笪生传奇》知晓笪生因为凤凰蛋一事触恼宣和帝,从而被宣和帝下了大狱,身为河间王的卫昔夜夜入监牢陪伴笪生,到底是卫昔的子孙,如今梁温书锒铛入狱,邹玄墨竟也入监陪伴梁温书到天明,若非公堂之上,卫霄很想仰天大笑,嘲讽他一番。
  
  “吾妻入狱,卫贤弟貌似很有些幸灾乐祸?”
  
  “岂敢岂敢。”卫霄就是觉得邹十三的子孙太过重情,这可是皇家子孙大忌。
  
  话说回来,若非邹十三当初痴念过甚,也没有他卫霄今天的无上荣耀,说到底,他与邹玄墨本是同宗,理应同气连枝才是。
  
  “其实想救她,也不是没有法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卫霄这样说。
  
  邹玄墨眸色微拧,“能否说具体点儿。”
  
  卫霄说:“你的女人是什么秉性你该清楚,杀没杀人可不是林招娣一句话的事,你想想,林招娣手中持握的证据能有多少可信度?顶多也就是别人的一杆枪而已,我可听说那林招娣之前仰慕荣国舅,后来邂逅了苍梧王你,便茶饭不香,神思昏聩,倘若苍梧王肯施舍一点点时间的话,尊夫人在狱中的日子应该不会很长。”
  
  卫霄一语,邹玄墨茅塞顿开。
  
  “多谢卫贤弟提醒。”浓眉渐次舒展,向着卫霄拱拱手。
  
  “我刚刚有说什么?”卫霄刻意装傻充愣。
  
  “待吾妻出狱,吾夫妻二人定当于齐茗斋相请卫贤弟,届时贤弟可得赏脸啊。”
  
  “可有醉八仙?”卫霄酒瘾上来了。
  
  邹玄墨笑道:“两坛够不够?”
  
  “尽够,尽够,如此,让邹兄破费了。”
  
  “好说,好说。”
  
  两人在上方低低咬耳朵,且相顾一笑,看得身侧六位陪审官面面相觑,这是什么状况?
  
  “启禀王爷,人犯带到。”梁大钟被押了上来。
  
  堂上二人正了正脸色,邹玄墨对身边的卫霄,以及在座的陪审官道:“按理我是该回避的,但是皇上发了话,我还须得在侧旁听,今日就劳烦卫贤弟一人主审。”
  
  说罢就要起身去旁听席,却被卫霄一把擒了手腕,“邹兄且坐,皇上命你我兄弟二人主审,自是相信邹兄为人,邹兄且坐就是。”
  
  “升堂。”衙役手中杀威棒点地,敲得咚咚响……
  
  有衙役上堂卸去梁大钟刑枷,梁大钟俯首叩谢双王:“老臣梁大钟叩见二位王爷,诸位大人。”

  “梁大钟,本王且问你,关于东昌侯一案始末,还不速速从实招来。”卫霄道。
  
  梁大钟拱手,“王爷容禀,江仕权自尚东昌公主以来,先帝对他礼遇有加,擢封他东昌侯,江仕权在东昌郡为祸多年,有恃无恐,私设马场,贩卖良马给异邦大发国财,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又有民妇状告他欺男霸女,恶行昭昭,我也是秉公执法。”
  
  卫霄侧首去看邹玄墨,两人皆是一惊,邹玄墨道:“你有何为凭?”
  
  “老臣有铁证在此,请二位王爷过目。”梁大钟掀去衣袍,自衣襟内翻出一本破旧账册,秦蹇睚眦欲裂,怒瞪梁大钟:“你含血喷人!”
  
  邹玄墨手拍惊堂木,道:“肃静。”
  
  瞥了一眼小刀。
  
  小刀接了账册呈了上来。
  
  卫霄翻开粗粗一观,吸气,不由转交给邹玄墨,大骇,道:“物证在此,你可有人证?”
  
  “臣……臣……没有人证。”梁大钟狠狠一咬,唇间留下深深齿痕,终闭眼,摇了摇头,他即便有人证,也是难以启齿,这是奇耻大辱,叫他如何开得了口。
  
  “你既没有人证,光凭一本账册,何足为信?”邹玄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正是他一直疑惑的地方。
  
  “禀报二位王爷,犯妇简蕙刚刚于刑部大牢悬梁自尽!”有衙役匆匆来报。
  
  梁大钟陡然睁眼,道一声:“蕙儿——”
  
  邹玄墨悚然起身,问:“人可曾救下?”
  
  衙役道:“巡牢的发现时,已经挽救不及,人,已经死了。”
  
  死了?
  
  邹玄墨跌坐太师椅。
  
  “蕙儿死了?蕙儿死了?”梁大钟摇摇欲倒。
  
  邹玄墨觉得此事有蹊跷,道:“梁大钟,尊夫人为何突然选择这个时节悬梁自尽,莫不是她与东昌侯一案有牵涉?”
  
  梁大钟忽然抬头,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梁大钟,到这时候你还要隐瞒真相?”卫霄眸色一利。
  
  梁大钟左手掌了额头,摇头,哭泣求道:“不能说,求二位王爷不要再问了,你们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梁大钟!”卫霄拍案而起,“你还不道明真相,东昌侯一案将永成谜案,你愿意背负错判的罪名一辈子?你死了,你的女儿永远都要背负犯官之女的罪名,只有你说出真相,她们才有一线生机。”
  
  “王爷,老臣……”梁大钟咬牙,痛下决心道:“老臣口中的证人正是老臣之妻女简蕙,梁温书。”
  
  “关阿奴何事?”邹玄墨眉心深皱。
  
  到了此时,他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梁大钟老泪纵横:“实不相瞒,蕙儿在嫁臣之前已有身孕,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蕙儿难产,与昏迷中产下长女,却为长公主遣人所夺,不久,蕙儿腹痛难耐,稳婆发现蕙儿腹中竟还有一婴孩,这个孩儿便是小女梁温书。请王爷将成玉郡主与小女一并请来,当堂滴血验亲,真相即可大白。”
  
  所有人都为这突来的变故惊呆了,成玉郡主与梁温书是孪生姊妹!
  
  “你还是没说,孩子父亲是何人?”有陪审官插嘴。
  
  堂上二王同时怒目相向,猪脑子,这还用问?孩子的父亲自是东昌侯无疑。
  
  “持本王手谕给郑容乾,请梁温书堂上问话,快去。”邹玄墨惊震异常,卫霄只好发号施令。
  
  “二女来之前,梁大钟,你还不将整件事情始末细细说来。”卫霄手有些发颤,这个消息于他来说绝对是好消息。
  
  忆及往事,梁大钟不由得老泪纵横:“我与蕙儿偷偷相恋的事,他人并不知情,那时我还只是先帝身边小小的护卫总领,常年不在东昌,等我攒足了钱向蕙儿他爹提亲,蕙儿上街采买嫁妆时得遇色胆包天的江仕权,并且被他下药……迷~奸,一月后,蕙儿发现他有了江仕权的骨肉,提出退亲,我自是不从,在我的再三逼问下,蕙儿方告知原委,至此,我就开始留意江仕权的一举一动,我发誓要为蕙儿雪耻,直到先帝驾崩,幼帝登基,太后执政,这时候,我已官拜刑部侍郎,我终于有机会查办江仕权。接下来,想必不用我多说,你们也都知道了,对了,蕙儿并不知晓她产下的是双生女,她只知道书儿,不知还有一个成玉。”
  
  “你胡说,你诬蔑我爹,我打死你个坏人。”成玉扑上来,就要撕打梁大钟,却被衙役拦住。
  
  “成玉!”邹玄墨一声断喝。
  
  成玉总算收敛了,瑟缩在大堂一角不出来,卫霄轻叹一声,步下大堂,秦蹇脚步微动,看见疾步过来的卫霄,秦蹇默默垂头。
  
  卫霄将成玉拢向怀中,温声道:“成玉,别怕。”
  
  “王爷,他说谎,不是他说的那样子,我爹是好人,是好人。”成玉蜷缩在卫霄怀中瑟瑟发抖,卫霄抬眸,就看到细奴一身囚服进来了。
  
  “阿爹?成玉?”细奴略略一惊。
  
  邹玄墨乍见细奴,差点冲下堂来,之前,卫霄的举止已经够引人瞩目了,他再如此,其他陪审官会怎么看?于是他按捺住那股冲动,吩咐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始吧。”
  
  这是要做什么?
  
  细奴缓缓后退,眼睛却是直直望着他,他避开她询问的目光。
  
  滴血器具已备齐,卫霄携了成玉上前,待仵作拿了针,吓得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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