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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娘子萌于虎-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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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玄墨心登时就凉了半截儿,顺带夹了蒸鹿尾,再没胃口,转手给低头对付白米饭的蔡华,“小华,你吃。”
  
  蔡华嘴里塞满了米饭,呵呵一笑,“谢谢主上,娘说我现在没媳妇,不能吃这个,容易上火。”
  
  邹玄墨心里很不是滋味,心说,我有媳妇,我想吃蒸鹿尾,我想上火,可是没人给我夹啊。
  
  “这孩子。”荣楚湘一脸哭笑不得。
  
  “乡野孩子没见过世面不会说话,让夫人见笑了。”蔡大娘夹了鸡腿塞进蔡华嘴里,将他嘴堵上。
  
  蔡华的话,反倒提醒了细奴,难道这道菜只有娶了媳妇的人才能吃?
  
  既如此,那就吃吧。
  
  细奴终于帮邹玄墨夹了蒸鹿尾放在盘中,还额外回他一个甜美的笑容,“相公喜欢,就多吃点。”
  
  娘子允许他吃多多的蒸鹿尾,是否代表晚上他们就可以翻滚?
  
  邹玄墨突然就荡漾的不行。
  
  娘子默许了,那他就不客气了。
  
  “丫头尽给我们夹菜了,一口还都没吃,来,这木瓜羹,女孩子喝了养颜又美容,你多喝些。”蒋去病帮细奴盛了木瓜羹。
  
  “谢谢干爹。”
  
  荣楚湘勺子在碗里轻轻碰了碰,抿了抿嘴角,蒋去病心想你一天到晚给我气受,我才不盛给你,转眼又一想,她眼睛看不见,就帮她也盛了一碗,低声与她咬耳朵:“这可是好东西,你喝了,我受用。”说完,连蒋去病自己也愣住了,他干嘛要与她说这个,他又没打算跟她回去,可是心里怎么老想着埋首在她丰~硕乳肉中的那股酥~爽,快~慰。
  
  荣楚湘脸一红,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心道:流~氓。
  
  蔡大娘手中筷子一顿,吸气。
  
  蒋去病拿眼看蔡大娘,还想着要不要也给蔡大娘盛一碗木瓜羹,面前伸过来一个空碗,荣楚湘说:“蒋去病,我还要。”
  
  蒋去病抬头看看天色,这会儿才正午,距离太阳落山还早着呢,可是才刚她那句“蒋去病,我还要。”却让他的身体速度起了变化。 
  
  蒋去病近乎是颤着手帮她盛了一碗,放在面前,她嘴角含笑,蒋去病只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她那笑靥里。
  
  心想,你喝了这么多木瓜羹,我也不能荒芜了美好的夜晚,不行,他还得再吃一根蒸鹿尾才行。
  
  蒋去病筷子伸到笼屉的时候,笼屉里已经空了,然后就看见邹玄墨面前的盘子放了一堆鹿尾巴骨,蒋去病甩他一记白眼,心道,好东西也不给老子留点儿,你给蔡华夹,也不给我夹,尊老怎么都排在爱幼前面,亏你还是师尊呢,这点常识都不懂。
  
  蔡华见蒋去病也喜欢吃蒸鹿尾巴,刚好他盘子里有一根,索性站起来,将他盘中刚刚邹玄墨夹给他的又夹给了蒋去病,道一声:“爹,我这还有一根。”

  蒋去病想还是蔡华小子知道尊老,心里正美着呢,对蔡华的称呼有些头疼,下意识去看身边,果然,蔡华这声“爹”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荣楚湘将碗重重放下,帕子沾了沾嘴,对蔡大娘道:“时间不早了,今日多有叨扰,我们这便家去了,他婶子得了空子,可来书院串串门儿,毕竟咱们都这么熟了。”
  
  蔡大娘暗骂蔡华那死东西没眼色,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上笑着一一应承了。
  
  荣楚湘起身,细奴忙扶了她开路,回头,见她干爹站着没动,细奴喊:“干爹!”
  
  蒋去病是真不想离开蔡庄,这里让他觉得自在敞亮,在书院,他放个屁都不敢大声,他拘得难受的慌,可他又贪恋书院那几个让他十分销~魂又受用的夜晚。
  
  最后,还是口不对心,跟了上来。
  
  蔡大娘送他们一行出门,看着她们登上马车,觉得心口闷疼闷疼的,此刻最疼的是她右小腿肚,饭桌上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不出意外,这会儿应该是青了一块。
  
  蔡华一头雾水,问他娘:“爹怎么跟着夫人走了?爹不嫁给娘啦?”
  
  王寡妇笑得幸灾乐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有些人以前不拿人家当回事,嫌人家脏,臭,现在后悔了,人家还瞧不上你了呢,这叫啥,风水轮流转,哈哈哈。”
  
  “打死你个烂嘴的。”蔡华上手就要揍王寡妇,被他娘给拦住了。
  
  蔡华挣脱开他娘手,抬脚去追马车,扬声喊:“爹,你啥时候再回来看我和娘?”
  
  蒋去病听到蔡华的声音,刚要撩窗帘,荣楚湘一脸恶寒,恼道:“哪个允许你动了?”
  
  “孩子叫我呢,我就应个声儿。”
  
  “那也不行。”荣楚湘说:“你大儿子在前面车里坐着呢。”
  
  “那是邹慕白的儿子,不是我儿子。”
  
  “那蔡华就是你儿子了?人家一声爹,看把你美得屁颠屁颠儿的。”
  
  蒋去病很无辜,“小华乐意叫我爹,你那小子嘴硬的很,我有什么办法。”
  
  “我儿子能容忍你至此,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对了,他不是骑马来的?怎么改坐车了?”
  
  “笨死了,那是因为你干闺女在车里。”荣楚湘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她说:“坐过来点儿,我困了。”
  
  “哦。”蒋去病挪过去点,荣楚湘头枕在蒋去病肩头,过了一会儿,蒋去病听到她匀缓鼻息,尴尬到不知放到何处的手缓缓落在她腰上,他就是觉得这个姿势挺舒服,似乎他的手就应该放在那里。
  
  原本熟睡的人,唇角爬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痕。
  
  车队调头,荣楚湘的马车落到了最后,相反,细奴乘坐的马车走到了最前头,邹玄墨弃马乘车,就是想和细奴多些近距离接触,他太需要这样独处的机会。
  
  细奴侧着头望向窗外,一路沿途赏风景,邹玄墨盯着细奴后脑勺,一脸哀怨,扯扯她袖子,唤:“娘子。”
  
  “嗯。”
  
  “我们说说话吧。”
  
  “你说,我听着呢。”细奴没有转身。
  
  邹玄墨身子向细奴贴过去点,说:“娘子可不可以不看外面。”
  
  “那你说我该看哪里?”好好的马不骑,跑来跟她挤一辆车,凑什么热闹。
  
  “我难道还不够赏心悦目?”邹玄墨抬手将肩侧的发带向后一撩,刻意摆出一个平日里她认为特迷人的姿势,极具诱~惑。
  
  细奴转过脸,看了看,说:“的确。”然后,又转过头去看窗外。
  
  不行吗?
  
  看来得来点猛料才行。
  
  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然后,细奴听到他低哑的嗓音又开始唤她:“娘子,你看看我嘛。”
  
  “不看。”细奴实在给他烦的不行,以为他鹿尾巴肉吃多了,口渴,索性塞给他一个水囊。
  
  邹玄墨要的可不是水囊,随手一丢,心道,娘子,我的确很渴,我十分渴慕你口中津液滋润我。他添了添干涩的嘴角,抬头,细奴圆瞪了一双杏核眼,低声骂了一句:“暴露狂。”
  
  “哪里就露了?”该遮的地方,他都遮住了,他才刚将衣襟故意扯散些,胸前的红豆欲露未露,恰到好处。
  
  细奴帮他将衣裳整理好,衣带也重新系上,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你可是师尊,切莫做一些出格的举动。”
  
  出格儿?
  
  他有吗?
  
  邹玄墨有些泄气,忽然觉得牙很不舒服,舌头一触,原是上排牙齿上塞了一丝鹿尾巴肉,他用舌头触了触,没弄出来,索性拿手指在牙缝上剔,细奴久不见他说话,恰好这时候回过头来,见他正毫无形象的以小指的指甲剔牙,细奴登时一脸嫌弃,龇牙咧嘴,太不像话了。
  
  细奴在心里哀叹,她与他成亲这一个多月来,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居然会和他有了肌肤之亲,想想她都觉得无法忍受。
  
  似乎在她的记忆里,她与他前不久还玩过一回车震,我滴个妈呀,她究竟是在怎样的状况下英勇献身的?而且还能做到十二分的享受表情,细奴越想越觉得后怕,下意识拢住胳膊,瑟缩在车厢一角,他一会儿剔完牙,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停车。”
  
  “吁”的一声,马车停了,细奴跳下车,看见马车后面跟着的追风,细奴过去从小厮手里牵了马缰,翻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一声“驾”,追风扬蹄狂奔。
  
  “娘子你去哪里?”邹玄墨跟着跳下车,细奴已经驶出老远。
  
  骑马的感觉真好,细奴笑得得意,打马跑出将近半里地,然后听到隐隐的一声唿哨声,追风突然就缓了下来,细奴抖马缰,催促:“跑啊,接着跑啊,你怎么反倒停了呢。”
  
  追风在原地打了一个转,然后,扬蹄又开始狂奔。
  
  邹玄墨两腿交叠,靠在车厢,看着去而复返的细奴,打了一个响指,他笑着上前,抚了抚追风脖子,笑道:“乖马儿。”
  
  细奴恼道:“臭马儿。”
  
  邹玄墨哈哈一笑,跃上马背,将细奴双臂揽在胸前,“娘子想骑马何不早说。”双腿一夹马腹,追风箭一般蹿了出去。
  
  车队突然不走了,荣楚湘本在装睡,马车毫无征兆停了,荣楚湘险些从位子上翻下来,好在蒋去病及时将她捞了回来。
  
  “怎么停了?”荣楚湘问。
  
  蒋去病说:“你儿子和我干闺女弃车,两人骑马走了。”年轻真好,说真心话,他也想骑马,不过,此马非彼马,他想骑她这匹撩人心扉的胭脂马,到底上了年纪,才刚那一根鹿尾巴下肚,他现在已经有了强烈反应,不停的撩起车帘看看偏西的日头,只盼着天黑,好与她成了那事儿。
  
  荣楚湘哪里知道蒋去病心中所想,在他上车的那会儿,她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以后一定要对他温柔些,再不对他颐指气使,惹他生气了。
  
  荣楚湘手刚握住蒋去病手,蒋去病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手好烫。”荣楚湘察觉了蒋去病身体的异常。
  
  蒋去病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本来就这样。”
  
  荣楚湘说:“不对,你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体温会飙升,心跳会加速,血液会膨胀。”
  
  蒋去病觉得他要被这个女人给折磨疯癫了,她现在说什么他都觉得她是在撩拨他,只会加据他身体的过激反应,他忙止住她话头,“求求你别再说了成不?我真的承受不起。”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蔡华他娘?”荣楚湘几乎带了哭腔,抽泣道:“我知道,她比我年轻,她比我脾气好,她比我知道怎么疼男人,她会烧菜,她会的,我全都不会。”
  
  “谁说的,她做衣裳就不如你。”他喜欢穿她做的衣裳,她做得衣裳针脚细密,蔡大娘做的衣裳,针脚粗长,一针抵她十针都不止,他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眼睛看不见,全凭一双手摸索。
  
  “蒋去病,你这话,我爱听。”荣楚湘破涕为笑,脸贴上他胸膛,双臂勾缠在他腰上,缠得紧紧的,宣读主权:“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这里抢走,我不允许。”
  
  心里某个地方突然就坍塌了,蒋去病再也等不到天黑,低头,近乎粗鲁的堵上她的嘴。

翻/走/文/学/w/ww。fan/zou。c/om访/问/下/载/小/说

60、060:按图索骥 。。。
  荣楚湘的马车到达荣园时; 夜色已深浓。
  
  “师兄。”蒋去病抱荣楚湘下车,忽闻戚檀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蒋去病看看怀中熟睡的人一眼,微拧了眉头。
  
  蒋去病没有说话,抱着荣楚湘径自进去了; 不多时,他出得门来。
  
  “师兄; 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刚刚有些不方便。”蒋去病扯了扯有些皱了的衣襟; 问:“戚居士有事?”
  
  师兄依然叫她戚居士; 说明师兄还是不肯原谅她了?
  
  “师妹找师兄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吗?
  
  蒋去病没心情听她扯皮; 只问:“到底啥事儿,说吧。”
  
  “我在这里等了师兄三天。”
  
  “戚居士这又是何苦?”那日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 从此桥归桥; 路归路,她怎么还纠缠不休了?
  
  “我那日一时考虑不周多给了师兄一颗断念; 我想……要回去。”三日前,师兄深夜前来找她要玉真散解药; 得知细奴情况凶险; 她不得不将刚刚研制的两颗断念全都给了他; 待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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