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娘子萌于虎 >

第48章

娘子萌于虎-第48章

小说: 娘子萌于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瑟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安慰道:“人死都死了,你再哭,他也活不了。”
  
  “瑟瑟你不知道,干爹和婆婆错过二十三年,他们真的很可怜,试问人一生能有几个二十三年可耗。”细奴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老头就这点我瞧不上,太小心眼了,他要本了一门心思老子这辈子要定你,吃定你,谁还能分得开他们,叫我说,他就是小心眼,自作自受。”
  
  “臭丫头,说谁小心眼呢,当心老子让你变……”
  
  “变麻子是吧?你还是先担心自己怎么上来吧。”卫瑟抱臂看着悬挂在一棵不老松上的蒋去病,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老头儿,你在那里荡秋千呢还是荡秋千呢。”
  
  “老子热,吹吹山风怎么了。”蒋去病双手抱着悬崖上横生出来一株不老松,身子荡啊荡,荡啊荡。
  
  细奴听到她干爹的声音,趴在岩边,伸出手:“干爹,我拉你上来。”
  
  “别,你千万别乱动,干爹挂这一上午了,都没一个人经过,才刚之所以不吭声,就是怕你丫头冒险救我,这棵树已经松动,不牢靠,反倒害了你,你若真想救干爹,速去喊人来,保不住还有一线生机。”
  
  细奴左右看看,周边全是荆棘丛,再没可利用的资源,回头对傅卿书说:“你还不快去找人来帮忙!”
  
  傅卿书手中正比划着一根木棍,站在崖边,同样看着下方被困的蒋去病,冷冷一笑:“太后此番命我等出宫,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见了蒋去病,就地格杀!”
  
  傅卿书说时迟那时快,手中木棍对准蒋去病头用力抛了出去。
  
  细奴阻止不急,惊喊:“卿卿,不要!”

55、055:道别 。。。
  蒋去病是被藏弓和折戟二人抬回苍苔院的; 细奴一边抹泪一边告诉荣楚湘,“娘,干爹失足跌下了山崖,人,我给你送回来了。”说完; 细奴将铜嘴烟锅放在桌上,就退了出来。 
  
  “怎样?有戏没戏?”卫瑟急问。
  
  细奴抬起手指“嘘——”
  
  细奴关门时刻意将门留了一缝儿; 勾了勾了手指,卫瑟和彩环二人忙待凑了过来; 三颗脑袋瓜一溜儿挤在门缝给里瞧。
  
  “怎么还没动静?”这瞎眼老太太可真沉得住气; 卫瑟是个急性子; 瞧了老半天,荣楚湘依然坐着没动。
  
  细奴也纳闷了; 说:“再等等。”
  
  荣楚湘手指摸索着铜嘴烟锅; 当触到烟杆末端悬着的旱烟袋时,荣楚湘手指一颤; 这上面的石榴花纹怎么就像极了自己当年丢了的那只荷包?显然被人时常触摸,荷包磨损的厉害; 周边依稀有缝补过的痕迹; 针脚粗长; 一摸就知道出自男人的手。
  
  卫瑟低声说:“阿奴; 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婆婆根本就不喜欢你干爹。”
  
  “不会呀,我那会子来; 娘还在哭呢。”
  
  彩环却说:“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细奴与卫瑟异口同声道:“什么声音?”
  
  彩环竖着耳朵听了听,说:“像是谁的鼾声?”
  
  细奴与卫瑟面面相觑,再看那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尸体’一眼,心中登时明白过来,难怪婆婆半天没什么表示,原来干爹装死装睡着了,婆婆一定是听到了干爹的鼾声,才会镇定若此。
  
  细奴心说干爹,我已经给你制造了机会,是你自己不争气给搞砸了。
  
  “那还接着往下看吗?”彩环好奇的很。
  
  看什么看,人都睡着了,她精心安排的戏码就这样落幕了,细奴对蒋去病失望透顶。
  
  “我送公主回蓟宁居,彩环,你早些安置。”
  
  彩环还想再瞧瞧热闹,细奴已经拉着卫瑟出了苍苔院。
  
  “阿奴,傅卿书怕是在书院待不下去了。”卫瑟道。
  
  “邹玄墨手眼通天,母后可以在他的书院安插人手,难道他就不能在母后身边安插人手,你别小看你相公的本事,他绝对能护你周全。”
  
  “我知道。”
  
  “阿奴,他究竟知不知道你画影的身份?”
  
  细奴没有说话。
  
  卫瑟又道:“阿奴,你恨母后吗?”
  
  “公主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恨不恨又有什么分别,重要的是,我终于活着出宫了不是吗?”细奴笑得艰涩,那笑里有着太多不为人知的辛酸以及苦楚。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卫瑟道歉。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东方暨明下榻的蓟宁居,卫瑟邀细奴进去小坐,细奴摇头,“小别胜新婚,我就不进去充当电灯泡了。”
  
  “哇哦,你学的很快嘛。”卫瑟冲着细奴高竖了大拇指。
  
  细奴说:“春宵苦短,你还不紧了进去。”
  
  “阿奴,你也是哦,早些回去,别让你相公久候。”卫瑟冲着细奴摆摆手,看了她身后一眼,笑嘻嘻进了蓟宁居,大门从里面关上。
  
  细奴笑笑,转身,邹玄墨站在她面前。
  
  “承影现在如何了?”细奴问。
  
  “喝了你干爹开的药,好了很多。”蒋老头医术果然了得,一贴药灌下去,承影就得救了,他甚至考虑要不要留蒋老头在书院做个驻院医师。
  
  “承影究竟患了什么病,好端端怎会肚子疼?”细奴十分费解。
  
  邹玄墨说:“你干爹说他是慢性肠炎,待精心调理阵子,便可根除。”
  
  “是嘛,那就好,幸好有干爹在。”细奴心稍安。
  
  “你干爹在你心里那就是再世华佗。”他笑着拥她入怀,低头,亲吻她发顶,细奴伏在他胸口,心中忐忑难安,末了,她问:“你会不会将卿卿赶出书院?”
  
  说到底,细奴还得感谢傅卿书,她只当傅卿书要杀了蒋去病,原是虚惊一场,老松树枝到底折断了,多亏了傅卿书及时抛出去的木棍,深深斜插在崖壁,蒋去病手抓住木棍一端,争取了一些营救时间,从而获救。
  
  然而她的一声‘卿卿’,害傅卿书彻底暴露了女子身份,只因邹玄墨以及东方暨明,还有藏弓等一干弟子恰好那时候赶到了。
  
  邹玄墨道:“苍梧书院从不收女弟子,既然她的女子身份暴露,自是不能再待在书院。”
  
  “能不能当做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是说……卿卿很喜欢读书,相公能不能法外施恩,破格留下她。”细奴有些担心,太后要是知道傅卿书因为救蒋去病暴露自己,一定不会让傅卿书好过,甚至会因此丢了性命。
  
  “院规可是先师早年定下的,身为师尊我怎好一再坏了规矩。明天早上,我会安排送她下山。”
  
  “相公难道就不能通融通融,留下卿卿好不好,好不好嘛。”细奴使坏的手在他胸口一阵乱摸,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再亲,高挺的胸在他身上蹭啊蹭,只想他能收回成命。
  
  邹玄墨眼眸炽热如火,任她施为。
  
  细奴嘴唇都亲木了,他依然不为所动,细奴气馁,头索性伏在他肩窝,嘟嘴说:“我真的不想卿卿离开书院。”
  
  “她当初假扮男子混进书院,本就动机不纯,我非但免了她的束修,亦没有揭破她女子身份,独独拨给她一个单间,对她已是格外开恩,你还待怎样?”
  
  “相公既知道卿卿是女儿身,为何当初还要同意她入书院?难道仅仅因为卿卿书影的身份?还是相公想利用她,将影一网打尽?卿卿从未做过对相公不利的事情,她是我最要好的姐妹,我们曾经相依为命,我们说好同生死,共进退,她离开书院,你让她去哪里?再者,她母亲早亡,傅家早就舍弃了她。”
  
  “不是还有一个孙耀祖。”
  
  “你怎么知道?”细奴一惊。
  
  “孙耀宗全都向荣荻招了,其中,他有提到了傅卿书。”
  
  “果然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师尊大人的耳目。”细奴悲从中来,一把推开他,独自走了。
  
  “很晚了,你去哪儿?”
  
  “我去和卿卿道别,相公难道也要跟着吗?”细奴走得很快,近乎小跑前进。
  
  邹玄墨眉头深皱,跟在身后:“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相公不用等我,今晚我打算留下陪卿卿。”今日一别,也不知再见何期?
  
  邹玄墨眸色一深,咬牙道:“随你。”转身,阔步离去
  
  细奴在原地呆了一呆,回头,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心里堵得难受,细奴此刻感同身受,傅卿书的今天,便是她的明天,她几乎可以预见那天已经不远。
  
  承影喝过药后,再没任何不适,很快便睡了过去,含光总算松了口气,开门出来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远远看见师尊师母朝着这边来了,含光情急躲在榕树后,直到师尊师母因为傅卿书的事闹得有些不愉快,师母要留下陪傅卿书,师尊负气走了,含光这才从树阴里出来,正准备偷偷溜回去,他听到了师母的声音。
  
  “站住。”
  
  含光悚然止步,被师母发现了。
  
  细奴朝他匀步过来,“在我的记忆力,你可不是一个是非不分,不像是会偷听墙根的人。”
  
  “师母……”含光刚欲解释,细奴扬手打断,淡淡道:“你只需记住一点,我今夜遇见的是承影,而非含光。”
  
  师母不会是认错人了?
  
  承影这会儿正睡觉,含光呆了一会儿,继而会意,师母这是要他对刚刚听到的事保密。
  
  细奴过去傅卿书门前,匀了匀呼吸,刚要敲门,门开了,傅卿书红着眼睛站在门边,看见她,冲她笑笑:“你来了。”
  
  “卿卿,我……”
  
  “进来吧。”傅卿书请细奴进去,关上门的时候,她看见含光望了过来,傅卿书忙将门带上。
  
  “我猜你一定会来。”傅卿书笑着转过身来,细奴却一把抱住她,哭道:“卿卿,对不起。”她今天一度以为傅卿书要杀干爹,是她小人之心了。
  
  “你毋需为此感到抱歉,那一刻,我的确动过杀心,最后关头,我还是悬崖勒马,无论如何对一个命悬一线的老人我下不去手,更何况他还是你干爹。”
  
  “卿卿?”细奴惊愕抬头望住傅卿书,眼里有着不敢置信。
  
  傅卿书懊丧道:“细奴,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做违心的事情,上回你说过的话,可当真?”
  
  “卿卿,你想通了?”细奴大喜过望。
  
  傅卿书点头:“你说得对,出宫了,我们就不用再惧怕那老妖妇。”
  
  “你们两个活腻了是不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墨棋越窗而入。
  
  “墨棋,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细奴两只手各牵墨棋和傅卿书,细奴说:“墨棋,如果我说我有法子解了你体内的玉真散毒,你可相信我?”
  
  “阿奴,别天真了,太后的手段你不是不知道,你忘了江孟达带着你出逃的下场了?太后命人将江孟达做成人彘啊……”墨棋犹在自说自话,傅卿书忽然上前紧紧抱住细奴头,捂住她双耳,怒道:“还不住嘴,你难道不知道她最听不得那两个字。”
  
  墨棋歉然抬头看缩做一团的细奴,怔然道:“抱歉,我忘了,阿奴,我无心的。”
  
  傅卿书寒声道:“不管你作何想,我和阿奴已经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更改。”
  
  “你也知道我打小就是孤儿,谁对我好,我听谁的,太后不曾薄待过我,你现在撺掇我背叛她,我也得有个理由啊。”
  
  细奴浑身发抖,嘴里直唤:“我不跑了,我一定听话,求求你们放过我哥哥……”
  
  墨棋伸手在细奴昏睡穴一戳,细奴倒在傅卿书怀中。
  
  “你做什么?”傅卿书惊道。
  
  “她情绪太过激动,睡一觉就没事了。”
  
  傅卿书将细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伸手抚了抚细奴皱成一团的眉心,心情颇沉重,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人砍去手足,挖去双目,当时换作是我,肯定挺不过去,即便不被吓死,早晚也会疯掉。”
  
  “至少我就做不到。”墨棋闭了闭眼,只觉心头一阵难言的钝痛袭来,她讥嘲一笑:“她很坚强,总算是活着出宫了。”
  
  “你现在总该明白,她究竟有多么想脱离影了?不止为她自己,也为江孟达。”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阿奴挺可怜的,虽说太后最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