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贾赦-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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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个孩子,越想越是害怕,他和贾赦最近接触的时间越多,对贾赦这个大伯越是喜欢,一想到贾赦栽下来的样子就害怕地想哭。
“你大伯好着呢,我瞧着他就是睡着了,别说摔坏了,那脑袋上连个包都没有,你且去睡,等你睡醒了允许他就醒了呢。”
对荣府这边的这个长孙,纵是贾敬也多了几分耐心。
贾珠立刻高兴起来,不待再说什么就赶紧地被贾政命人带去安置,接着贾政也是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贾敬道:“敬哥,兄长真的没事?”
“自然不是骗他的,走,我们去告诉老太太一声。”
贾政急忙和贾敬去见贾母。
那贾母昨儿个到现在才是又着急又上火,还对贾赦满腹忧心,她又上了年岁,哪里能镇定自若?见了贾政和贾敬前后脚进来就急忙站起身道:“怎么样?老大怎么样?”
王氏因之前说错了话不讨贾母的喜欢如今并不在,她也不愿一堆丫鬟围着,万一老大有个什么不好让旁人听去了怎么办?所以身边只剩下朱雀和朱鹮。
贾敬看了两人一眼才道:“回老太太的话,赦儿毫发无伤,只是用力过度,暂时要在宫里休养几天,你不必忧心。”
贾母立刻念起了无量天尊的尊号,一脸笑容道:“这就好,这就好!可吓死了我这个老太婆。”
她此时其实刚过中年,比起来贾敬也大不了太多,这自称倒是有些不像。
贾敬也不在意,只将贾赦当时的模样说了一遍,再给这贾母吃一颗定心丸,接着道:“您也无需担忧他,只是这宫里怕是不日就有赏赐赏下,好叫老太太知晓,提前做个准备。”
“是是,老大立下了这样大的功劳,二帝仁厚自会有赏赐的。”贾母点了点头,不过面上并没太过惊喜。
贾政瞧着他家老太太也是很不解,以往有赏赐他家老太太不是都欢欢喜喜的吗?
贾敬也没将张家的事告诉这婶母,毕竟他这位婶母当年多偏心二房,对张氏并不喜欢,反多有为难,这张氏的死因贾赦一直都觉得并非普通难产而亡,这里面指不定还有什么手笔。
他又看了一眼贾敬道:“怕是不用等你兄长为你上奏这太上皇或是皇上就会为你换个地方,不管去何处,定要踏踏实实,莫要堕了你兄长的颜面!这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你妹夫,事事以他马首是瞻,断然无错。”
贾政连忙称是。
倒是贾母觉得不像,不解道:“这怎地就要事事问如海了?”
她是疼爱女儿没错,但是她家老大如今如此能耐,这怎么还不能给老二弄个大的官儿当当了?这老二前程似锦,哪里还需要看林如海的脸色?
“婶母倒是忘了妹夫的恩师是谁?跟着如海定不会错的。”
听贾敬淡淡两句,这贾母的脑子一转,可不是吗!林如海的老师可是关无极,老而弥坚不说,还是个人老成精的!她当下就谢过了贾敬,不等贾敬推脱就对贾政道:“你敬大哥说的没错,就跟着你妹夫,什么不知道的就问,回头带着肉去关老家走动一番,嗯,待我们除孝之后吧。”
这除孝之后有林如海这个中间牵线的,往关家走动倒也算不上是冒冒然。
贾政一一听到了心里,应下了。
贾敬又道:“这几日府上怕是会有不少人来,只闭门谢客便是,没得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贾母傲然道:“是极!就是这个理!”
这贾代善去后他们荣国府被那辅国公祝家接连针对,那些亲朋旧友都没几个提点帮衬的,可见都是什么人,如今哪里能那样轻易地让他们攀附上来?
转眼又一想家里还有个不争气的二儿媳妇是个祸患,不禁有些为难了起来。
那王氏是个心肠恶毒的,可终究也是珠儿和元春的娘啊……
她也不能和别人说这事儿,只得先压在了心里。
贾敬琢磨了下没了别的什么交代,这才告辞回府。他家小子和夫人也在等消息,不知多着急,还是早早安抚一番的好。
贾母并未挽留,只让贾政相送。
贾政等送别了贾敬再看向荣禧堂的方向,眼神已是不同。
兄长已经为他铺路到如此程度,他定要光宗耀祖,不负祖宗、不负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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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所谓的休养几天,唰一下就变成了十几天。
这义忠郡王反而像是又变成了毓庆宫的主子一样,在毓庆宫住了十几天,除了太上皇外,将外人全部堵在了外面。
见不得这位天师大家虽然心里气急,可这其他人不也都没见到吗?倒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不过然说起来还真有一事让这宫里人心惶惶地——
皇上已经十几天都没出养心殿了!
不但十几天都没有从养心殿出来,这御膳也从没送过东西然进去。
不,莫说是吃食,这连水似乎都没传过一次。
这宫里的太妃们倒还耐得住性子,这皇帝要是真出了事儿保准瞒不住,爆出来是早晚的。
皇帝这寥寥无几的后宫嫔妃可就不这样想了,尤其是那膝下有皇子的一后一妃一嫔。
这皇后和甄妃心里都担忧的不行。
皇帝在天师施法的那天晚上就再也没有露过面,要是说没什么事儿,谁信?这宫里人传得风声可难听了,个个都说这是皇帝得位不正,遭了天谴,或说皇帝本身就被那鬼魅附身,那天晚上就被天师绞杀了云云。
不管是哪一条,这时间越长这不是越让人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儿吗?
皇后祝氏进不去养心殿,就转为在贾赦那儿下功夫。
这毓庆宫中虽住着义忠郡王这个大伯,可她也顾不得什么,为了皇帝的“安危”,她每日里都要去一次毓庆宫,而后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
原本这已经变成了笑话一般的日常,可这天祝氏却是动了肝火——
她家陛下一天天没个消息,这就是没有那么乱糟糟的事儿,不吃不喝这些天也要出个好歹来了吧?这不让去养心殿见人,还不让见天师,这太上皇是要逼死她和儿子啊!
这是太上皇想要复位再传位给义忠郡王的征兆,肯定是!
否则的话这解释不通!
故而今日她被拒之门外后怎地也不走,只在门外高声道:“且去禀告郡王,说本宫今日定要见天师一面。”
她如今还是皇后,太上皇又没下圣旨不让人去叨扰天师,为何不让她见?端的无礼!
如今这祝氏掌管了后宫几年,虽然宫里人都琢磨着这宫里的天又要变了,这皇帝估计也要换个人当当。但毓庆宫如今的太监都是李尚喜安排的,自然不会安排曾经毓庆宫的老人,所以这祝氏的话就原封不动地到了司徒曌的耳中。
司徒曌正在贾赦那厢房内的窗边拿了一本道经看着,闻得此言便道:“且让皇后娘娘去求了太上皇的圣旨来,若非太上皇的圣旨,这毓庆宫如今是本王说了算。”
这是毫不客气啊!
祝氏万万没想到这义忠居然在这时候丝毫不顾及人言可畏,不但不让见,还让拿来太上皇的圣旨,更可恨的还说着毓庆宫是他的?
他个屁!
这毓庆宫早晚是她皇儿的!
不过祝氏倒也没有真愚蠢地去找太上皇,毕竟这儿媳妇哪里有动不动找公爹哭诉的?她去找了德太妃。
虽然这胤禛已经更换了玉碟,严格说起来不还是她的骨血?她原以为德太妃在这个时候也会跟她一条心,可谁想到了永和宫就照样吃了闭门羹。
这德太妃甚至连个借口都没找,就是不!见!
祝氏得了这话后愣在当场好一会儿,突然冷笑了一声,转头走了。
她不信命!她更不信她家四爷能出事,她等着……等着!
于是李尚喜在刚听到这事儿不久之后,就在这养心殿的门口看到了这位皇后娘娘。
祝氏冷眼看着李尚喜道:“你这奴婢今天让不让本宫去见皇上?”
李尚喜这些天也被她的花样百出地折腾给弄的有点恼,可真说起来他对这皇后也是有几分怜悯之心的。毕竟她虽是皇后,可没了皇帝她这皇后又哪里能有半分尊荣?
这终究是担心着他家主子。
只哪怕如此,他也不能放皇后过去,这要是耽误了主子的大事怎么办?至于将皇帝在里面可能是修炼的事儿告诉她?当然没门!
这宫里不知道多少人都惦记着那张位子呢,要是这消息传出去,保不住今天晚上这养心殿就要意外走水,还不如让这些等着看好戏的以为他家主子是那啥了呢。
他道:“陛下之前有过吩咐,除了天师和太上皇谁也不许进去,娘娘你就莫要难为奴婢了。今儿个也好,明儿个也罢,只能皇上从里面出来,否则您和奴婢都进不去。”
他还真试过了,那门他根本推不开啊。
他在贾家的眼线也说了,其实贾家的人在天师闭关的时候也是曾经试图推过门的,几个人上都愣是没推动那门缝丝毫。
有了这前车之鉴,他还真不怕!
祝氏看着这奴才,眼睛里像是淬了毒,他肯定是背主了,肯定是!
正当她想让自己带来的太监硬冲的时候,下一瞬她依稀像是听到了什么咔嚓声,正当她疑惑的时候,李尚喜突然看向养心殿内,接着大喊道:“退后,退后!”
接着不等皇后反应就让几个小太监拉着她退下,祝氏恼怒不已,正要斥责的时候,这咔嚓之声就更大了。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养心殿内,将责骂的话吞下肚,主动退后再退后。
自从贾天师一剑肃清九州邪魔之后,这什么稀罕事儿大家都觉得可能发生,看过了那样一场大片儿,对这眼下的一点碎碎动静,也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她甚至还能装着胆大声喊道:“陛下,是陛下您听到了吗?”
李尚喜:“……”
这皇后,也是勇气可嘉,非同常人啊。
不过出乎李尚喜意料的是过了没多长时间,这养心殿的门就打开了,他就看到了他家主子正蹙着眉头看着皇后,接着扫了他一眼,道:“你这奴婢还不速去人伺候洗漱?”
李尚喜脑子还没转过来身子已经很果断地吩咐了下去,这才晃过神——
他主子出来这画风和贾天师的不同啊,居然没崩了这养心殿,真真是意外。
那皇后却是连跑了几步上前,哭道:“陛下,你可终于出来了,你可——”
“你先退下,待朕洗漱完了之后再说了。”
祝氏:“……”
这都什么事儿啊!
其实这也不怪胤禛不解风情,实在是他身上一身腌臜,万万受不了此时出现在人前,更别说让皇后靠近。
不过这皇后却像是已经闻到了什么味道,眼神立刻惊疑起来,这……这该不会被那些人说中了吧?
她强颜欢笑道:“既然如此,臣妾先回宫等皇上。”
胤禛倒是没有察觉她那表情,点了点头就立刻缩回了房内。
皇后:“……”
她也不敢胡思乱想,直接回了坤宁宫,等到了宫里坐定脑子里才转个不停。
比如,这皇帝到底是不是中了邪?可要是中了邪这邪魔肯定会被绞杀啊!
四爷对自己的新身份还未知晓,倒是一进养心殿再看那周围的狼藉一片,心中就微妙了。这些东西,应该是贾赦给他布置的吧?倒也亏了他煞费苦心,否则的话他哪能入定如此长的时间?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入定了多长时间,只自己身上这股馊味也能推测出来时间不短,再联想一下贾赦之前入定的经历,和自己醒来之后看到的门上贴的符纸,哪还有不懂的?
定是贾赦帮他处理周全的。
他心中甚是感动,恨不得立刻去荣国府谢了贾赦,可顾及着自己这身味道……都说久居鲍肆之中而不闻其臭,他为何还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怪味儿?
也亏得他能忍,否则还真想立刻就将这一身衣裳给扒拉干净。
那边李尚喜倒也是个利落地,他一直都做着准备,生怕主子醒来之后渴着饿着或是觉得身上不舒坦要让太医瞧瞧,故而这偏殿里原本还有一个白芷呢。
这白太医听到了动静先前也屁滚尿流地跑了出来,一听说皇帝醒了也不见人,颇觉无趣。
他原本还指望着这皇帝出来有他发挥的余地呢,不过贾家的那个小崽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能耐,已是今时不同往日,要说新皇闹着一出没他的手笔,他老人家能信?
他老人家自是不信,不过也走不了啊,又给李尚喜的一个干儿子爷爷长爷爷短地给哄了回去。
这老头倒也是个尊重人权的,虽然很想喷这小太监一句谁是你爷爷?可每次也只是心里哼一声,倒从不让这些小太监为难,算是一个出名的有怪脾气,人缘反不差的典型代表。
这四爷没等多长时间就痛痛快快地泡在了水里,足足洗了四桶水才觉得身上干净了,头发也让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