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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爱我请遵医嘱-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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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没忍住,我低头暗自爆了声粗口,再回头看到面前秘书一脸惊诧的样子,心中一阵“咯噔”,难道自己太专注于发泄情绪,把那句不文明的话说了出来。不管这样的状况是不是猜测,在亲眼看到她刚刚又换了一壶刚开的水的状况下,我都绝对不会让自己三度被同一个状况烫伤这种事情发生。
  顿时恶向胆边生,不管也不顾猛地站了起来,在这位秘书忽然涌现出欣喜的眼神中,决绝地转身,以多年临床经历中练就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强力撞开院长办公室的大门。大门正对窗口,突然的强光让我没忍住眯了眯眼,感到手臂被一只手拉扯时,我勉力向里看去,办公室装潢大方且简介,四处都很干净,最主要的是,那个比我之前在职时用的办公桌豪华了不只一个档次的桌子后面,赫然坐着的,正是我们亲切而又威严的李院长本人。
  用力甩开被拉扯的手,我皱眉看向身后一脸紧张的秘书,正想趁热打铁用眼神示意她解释,在我一直守在门口的一个多小时之前,她的“院长外出不在”这句话。在定睛一看反应过来,她所紧张的对象并非是我后,便也放弃了尝试眼神交流的麻烦,回转过身,直接走到院长对面专为与会的人准备的椅子上坐下。
  半年以前,我很难相信自己有这样的胆量,敢像现在这样毫不避讳地直视着院长。鉴于我现在已经这样做了,同时也因为耳鸣的状况实在是不方便,我高傲且无礼地昂着头,一副等着他先说话的样子。院长的眼神透过脸上架着的眼镜的厚厚的镜片直直地射向我脸,被扫视的感觉让我浑身的立毛肌都收缩了起来,汗毛直立的状况下,我固执地坚持着。
  直到,老院长泄气般摇了摇头,对着门口傻站着的护士摆了摆手,办公室的门,应该是被关上了。
  对面的院长低头看着桌面上一份文件,面色随意地开口说了些我听不到的话,在心理的左右权衡中,我瘪了瘪嘴,顺手拿过桌旁一张纸,抽出笔筒中的一支笔,认真地写了起来。
  “尊敬的院长:
  您好!
  这是一封告知信,当然某一方面,这也可能是一封质问信。
  首先,请您务必原谅这封在你面前写就的信的仓促性,造成这个状况的原因大致有两个,其一,将写入我信中的内容是我在两个小时以前才发现以及想通的;其二,既然已经当面却不能用语言告知的原因是,我听不到。
  另外,鉴于我已经解释了事件的仓促性,我希望你能足够中式以下的内容。
  而为了节约时间,下面就进入到信的正文部分。
  对于近半年时间,我为以我和一位名叫韩芊的病患为主角发生在本医院的一系列纠纷道歉,对不起造成了医院的声誉损坏,也对不起浪费了您以及众多医院领导的时间,商讨解决这个事件。即使,希望您原谅我的冒犯,我对你们想出的解决方案,反对的态度很坚决。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您的女儿,李希瑞医师参与了多少。但我不得不说,在你们的商讨中,令爱所提的所有意见,所有证据,都是建立在她在事件发生时期,采取了极其不正当的措施的基础上。也因此,我希望你排除了这些因素,再重新做决定。
  当然在此之前,我也趁此机会为我与令爱之前的另一个事件道歉。。。。。。”


第一百三十二章  正式回院

  “相信您对此事也并非没有耳闻,数月之前,令爱曾参与一个因执行任务而负重伤的军人的急救手术,并且因手术的失败受到了一定处理。在她的处罚报告中没有提到的是,我也参与了那一场手术,虽然自问手术的失败与我的参与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告知的必要还是有的,我为当时报告中出现的这个纰漏道歉。
  下面说到这次的纠纷,事情的起因,是我在韩芊的一次瓣膜修复术中突发神经休克晕倒,从而导致病人韩芊因脑部紧急缺氧而陷入长时间昏迷状态。在韩芊昏迷期间,因这一主要事件的原因,患者家属及许多社会人士曾多次造访医院,无形中为许多同事的正常工作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对此感到抱歉。
  当然除此之外,我更应该抱歉的,是因为我的过失对患者韩芊带来的伤害,但由于这方面的诸事,与我本次写信的主要诉求以及传达的关系不大,为了节约时间,我另作检讨。
  我想要说明的是,在这次事件中,令爱并不能完全站在一个指控者的位置,因为,她也参与了部分的事件。至少据我了解,在我昏迷的这个事件上,虽不能判断她就是主导者,但必定是执行者。
  说到这儿不能避免要说一下我之前在图书室的发现,在一本有关神外的疑难杂症的专业书籍上,清晰地记录了关于超过一定幅度的血糖升高,会引起部分体质患者硬脑膜血管内皮通透性大幅降低,从而引发昏迷的案例。之所以说令爱是执行者,是因为这本书的末页写了一句话——本书由神外李希瑞贡献。
  作为一种神外疾病,而且是疑难疾病,而且还刚好在我身上发生,不管出现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出于令爱的本意,但至少在对象是我的情况下,她有动机,也有行动力。
  另外,有一个我不太确定的小情况,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明一下。一年半以前,我院的唐生医师曾陷入了一件医疗谋杀的纠纷中,最后证实了幕后真凶,或者说是主导人,是一个叫宋磊的人。对于他,相信您也不陌生,毕竟牙科宋主任也算得上是与您共事多年了。
  前几天,我抽空去监狱看望了一下他,谈话中确定了他也参与了这个事件,这个状况,有录音为证,我不再赘述。想告诉您的是,您的女儿,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可能和他保持着紧密联系
  在继续说下去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声明一下,我不是如幼稚孩童般因为被欺负,便莽撞跑到你面前来告状的。说实话,就在数小时以前,我还坚定地认为,不管有没有其他因素,我都应该独自承担这次事件的责任,并且也从来不期望得到他人的帮助。
  让我几乎是突然地改变了想法的,是一个让我难掩惊喜的认知——在编制上,我还没有被医院开除。
  当然,除了惊喜之外,这样的状况实最初在是让我很费解。我大概是在四天前接到被开除的通知,虽然当时并没有接到正式的文书,但鉴于当时的状况,我以为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昨晚到了医院我才知道,医院中的大部分人,对我的就职状态仍停留在停薪留职上,而医院唯一公布的关于我的处理通知,也是这样。
  人事的同事虽不如其他科室的那样经常加班,但过去的这几天没有一天不是工作日,而像这样一件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的事件,我也不觉得有被拖延的可能性。如果不是拖延,剩下可能性最大的,大概也就是被压制了。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我脑中时,我能想到的便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宋科长,还有一个,就是您。
  我不能说过来找您不是一个冲动,只是即使这样,被您吩咐秘书将我挡在门外的那段时间中,我心里少有彷徨。您是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也必定是个正义公正的院长,做出暂时延缓对我的处置的人,不会是宋科长,同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您必定也知道了部分实情。
  同样只知道了部分实情的我,希望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您补全脑中的拼图,尽快做出决定。无论最后对我的处理是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我唯一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忙的,是关于唐生的事。
  韩芊所遭遇医疗欺骗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日我便会联系记者,以韩芊住院期间主治医师的身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包括这件莫须有的医疗欺骗案。虽然提前已经跟宋磊有过一个约定,但以我个人的力量,还是无法完全保证唐生不被影响。我希望您能看在唐生作为一个医生,以及作为医院优秀员工的份上,在必要的时候,帮我保住他。
  感谢您的阅读,杜茜敬上!”
  虽然耳鸣在信写了一半的时候,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信写完时,我还是只留下一个恭敬的微笑,便转身离开了。毕竟在我之前那样放肆地闯进来,后又不管不顾地埋头写信的状况下,一个还能容忍我的院长,绝不会是个不通情理的人。
  离开医院时我心情平静,事实上心情却不免悲伤,因为当时的我以为,在身后的这个随时光流逝外墙变得灰白的建筑,将成为我一生无法触及的痛。
  半个月的时间不短也不长,收到来自H院关于需要我参加季会的通知时,我在好不容易找到的暂居的房子里,被这些天来,让我一直费力躲避着的唐生发现。
  临时的出租屋除了绝大部分的条件都马马虎虎外,还又一个让我不太喜欢的缺点,光线不好。不过,这是以前,此刻面对着这张即使模糊不清也能明显感受到怒意的面孔,我倒是很感谢这微弱的光线。
  想着初来乍到的他应该会对这样的亮度不适应,在这间我为了省钱并没有开灯的屋里视线可能会受阻,我大大方方地侧开了脸,其实心里难以避免地感到心虚而不敢正视他。感觉至少有超过十分钟的时间,屋内没有任何人说话,这让我在心虚中,难掩费解。
  唐生是个理智多于感性的人,凡事都要求效率,在处理感情的事上,往往也不例外,这次却显然例外了。在这样的躲避还不到十天的情况下,他的反应却明显地告诉我,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大了。我本因他在进门时没有回应我与他打的招呼,而坚定地决定不要再主动理会他,此刻这颗坚定地心正慢慢地动摇,在我就要张口说话的时候,他终于说出了他来到这公寓中第一句,没想到也是最后一句话:“明天过来一趟,我们离婚。”
  话音刚落,眼前的这个本就模模糊糊的身影真的是瞬间就消失了,“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的动静传来,我切实地吓了一大跳。平复了心绪后,我开始努力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是说,他生气的程度。我想过我的突然消失,的确会给他造成一些困扰,他会生气也的确属于正常现象的范畴,我甚至还模拟过,有一天再度面对他时,应该怎么说,应该说什么。万万没想到,真实的情况,是我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手机放在茶几上,这时突然亮了起来,我垂眼看去,是院长秘书发来确认我会出席季会的短信,在消息的最后,她称呼我为,杜医师。
  阶梯会议室在我昏睡的那几个月中又被翻修了一次,面积自然是没变,好几处小细节的变化却着实让这里焕然一新了。我从左边的门进入,侧头看了眼投影幕布上的座位分配,下意识地往靠右方急诊科的位置走去。
  路过前方主位时看到院长刚刚准备入座,我正打算颔首打声招呼,没想到他却先叫住了我,让跟在他身旁的秘书带着我到了左边第四排的位置坐下,仓促间我只来得记看见不远处唐生满是漠不关心的侧脸。
  这样的画面并不让我惊讶,因我与他的上一次见面,就在今天的上午,在他的公寓中,我们签署离婚协议。不清楚他是不是还在气头上,反正从头到尾,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过。这让我颇为战战兢兢,几乎就要开始担心下午与他一起开会的场面会是何其的的尴尬,没想到现在,倒是都解决了。
  离会议的开始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等待的时光我发现,陆陆续续到来坐到我身边的人,我竟都不认识。直到一个面孔相熟但我一时还不能回想起的女医生坐到了我身边,笑着与我互相问了声好,我才后知后觉地又看向作为分布表,发现此时自己正坐在检验科的位置,而身旁这个同事,也就是那天最后一次递给我报告的那个人。
  这样一来,要反应过来当下的状况也不难了,很显然,我就要成为周围众人中的一员,成为一名检验科医师。在这种类似于发配边疆的事情发生下,我心情莫名平静,我安慰自己,至少,保住了饭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李院长(2)

  季会在硬件条件得到一定提升的情况下,软件仍保留了熟悉的味道,在开始的一个多小时所有的议程大概可以概括为这样的一句话:各科室代表以枯燥的语言,有选择性地概括着这一个季度大多早已广为人知的“大事”。
  由于这些事在我即使是作为病人都有过耳闻,后续的处理也着实稀疏平常,我对此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正在与脑中的瞌睡虫做殊死斗争时,前排的院长撑着桌子,缓缓地站起了身,我见状顿时一机灵,强打起精神,看着他慢悠悠地,走到了台上,发言的位置。
  作为医院的高层领导,大多数会议上,院长只做建设性的评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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