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刺客-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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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迪克如同约定好的那样,来到了和沈琼他们约定好的酒店。但与只是买了机票,通过正常方式来到这里的沈琼不同。迪克还替沈琼带上了她的武器箱。
斯塔克公司出品的袖剑至少在外表上看起来不过是个哥特装饰品,要通过机场安检并不困难。但沈琼从娜塔莎·罗曼诺夫那里的得到□□,匕首,飞刀,以及她十分喜爱的那把唐刀——这些都是没法过安检的凶器。
再这方面,拥有私人飞机和自我航线的韦恩家大少爷便显示了他无与伦比的优越性,沈琼考虑了一番,便托他携带自己的武器箱,好在迪克并不觉得麻烦,轻易答应了她。
迪克看着沈琼高兴的接下箱子,输入密码试图打开它,忍不住问了一句:“里面是什么,这箱子这么长?”
沈琼闻言略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伸手解开了箱子上最后的锁扣。银色的军火箱咔哒一声打开,沈琼绿色的眼睛倒映着看嵌在箱子里、修长而古朴的黑底红纹的唐刀刀鞘,似乎也能像光滑流畅的刀身一样熠熠生辉。
她小心的先是从箱子里取出了为了装备唐刀而改造后的腰带,系上自己的腰侧后,方才将唐刀取出,至于眼前,认真而凝肃的拔出一截!
这把刀,刀身身笔直,末尾呈现斜三角式。流畅锋利的刀刃有种跨越了时空的美,恍惚间似有位冰雪铸成的冷美人,背负长刀,红巾飞扬!
即使是不擅长刀刃的彼得·帕克也能从这把被拔出的刀刃上感受到压迫人心的美,当沈琼重新收到回鞘,将长刀横配于后腰剑套之中,骤然消失的银色刀锋莫名便令人松了口气。
迪克赞叹道:“这把刀一定来历不凡。”
沈琼的手掌按压在刀柄上,神采飞扬:“谁知道呢?或许它还曾经斩过什么大人物。”
“不多对我而言——”
刺客说的话停住,迪克有些好奇:“对你而言什么?”
“对我而言,它是把代表着传承的刀。”
沈琼摩挲这刀柄。刀柄上用来防滑的红绳是她来之前重新绑缚的,原本的红绳其实与刀柄被摩挲的光滑圆润的顶端一样,都经过了岁月的洗礼,无声宣告着它上一任主人对它的喜爱与珍惜。
——她握着这把刀,似乎便能感受到当年的肖恩·沃辛顿握着长刀,立于高塔之上,俯瞰人间时的沉静心绪。
真是奇妙,沈琼握着刀柄想,明明已经没有记忆,但亲眼见到与他们相关的事物,却还是会轻易动容。
他们在活着的时候应该很爱我,而我也很爱他们。
沈琼绿色的眼睛平和而宁静,只是我不记得了。
迪克除了替沈琼带来了他的武器盒,也带来一系列探查古墓需要的材料。按照伯纳德笔记,那些信仰“天神”的教徒们往往会聚集在国王谷,又或者卢克索神庙群,还有甚者,他们甚至在红海都举行过仪式。
如此大的范围令迪克都觉得有些发愁,他在思索之下,带来了许多无人侦察机,这些侦察机有些被他扣在了鸟的身上,有些则在他前往开罗前,便放在了各大城市,使他们按照设定的程序进行探查。
能探查到能量波动最好,如果探查不到,寻找到这些神秘人士的聚会,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个线索。
“时间有限,圣殿骑士一连在北美失去两位高位成员,他们肯定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存在。加上从莫德雷德那儿得到的资料也证明圣殿骑士对埃及会有所行动,所以我们不仅是要找到伊甸碎片的下落,更要抢在他们之前。”
“可惜埃及分部的老刺客去世了,我查看了他留下的资料,大部分是关于这边的圣殿骑士长。他在赫尔格达,表面身份是一位石油富商。”沈琼顿了顿,开口提议,“我建议兵分两路,迪克,你比我更加擅长侦查,倒不如和彼得一起留在埃及。”
“我去问问这边的圣殿骑士是否知道点别的。”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比较好吧?”彼得指了指自己,“我答应斯塔克先生要照顾你。”
“这里是埃及,混乱之都。”沈琼拍了拍彼得的肩,认真的道,“相信我,你跟着迪克能学到更多。”
“再说我在埃及好歹也算是有同盟的,别看阿里亚这么说,关键时刻他一定会帮忙。”
迪克原本赞同彼得的观点,但他在看清沈琼的眼神后,便明白了她的苦心。
彼得·帕克眼神澄澈,看起来再简单不过。沈琼说去找圣殿骑士问话,绝对不是彼得·帕克所想的“您好我有个问题想要咨询一下”的和平款,而是会粗暴到那枪|口抵着对方太阳穴不合作就打到你合作的“拷问”。加上沈琼与圣殿骑士的私仇,迪克毫不怀疑最后她会顺手宰了这边的圣殿骑士——而这些,显然都不是沈琼想要展现在这名少年眼前的。
就以埃及的现况来看,杀掉圣殿骑士虽然解决不了根本,但至少在表面上会给予埃及人民喘息的时间。能不能抓住这一夕变革的曙光奋起,这只能靠埃及自己。
从他的立场来看,他似乎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沈琼的决定。加上这名刺客在莫德雷德的问题上已经因他而让步许多,迪克只能颔首道:“好,没问题。”
沈琼见迪克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灿烂的笑了笑,拎起自己的箱子就打算走。
迪克看着她的背影,冷不丁就想起当初面对伯纳德时的险象环生,于是他下意识便叫住了沈琼。
黑发的刺客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安静地等他说话。
她很少会这么安静的站在这里,任凭人观赏。与她交往的人们总是第一次时间注意到她腕下寒光冷冷的袖剑,而忽视刺客的兜帽之下,也有着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迪克想到了她对自己的称呼。
似乎从地牢离开后,沈琼便习惯了“迪克”而非“格雷森”,迪克有些惊讶的发现,当沈琼叫他“迪克”的时候,他竟然也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的朋友叫过他“罗宾”,叫过他“夜翼”。然而唤他“迪克”的却永远只有那么几位。
迪克笑了笑,对等着他回答的刺客道:“艾莲娜,一路小心。”
沈琼:“……?”
年轻刺客的眼里一片茫然:“艾莲娜是谁?”
迪克:“……”
沈琼是个不太在意这种细节,又问了句“还有别的事吗?”。迪克已经说不出话来,沈琼便默认是没有了。
于是她潇洒一挥手道:“我赶客车,先走啦!”
迪克:“……”
理查德·格雷森,韦恩集团的大少爷,冷静而理智的转头询问彼得·帕克:“她到底叫什么?”
彼得“呃”了一声,抓了抓后脑,面对青年的质问,他自己一时间都没办法确定了,于是他决定选择最稳妥的一个答案来回答青年的问题。
彼得郑重道:“伊丽莎白·沃辛顿。”他补充了一句,“护照上是这么写的。”
·
红海是镶嵌在埃及沙漠里的璀璨蓝宝。
从开罗昏天黑地的坐上六个多小时车,便能到达埃及的红海深,才在茫茫金色砂砾中,一窥这颗如同荷鲁斯之眼般神秘而宝贵的蔚蓝大海。
关于红海之名的来源有很多,开车的司机一路上都试图用这个话题来引起沈琼的注意。但当沈琼的手指有意无意搭上自己后腰上的长刀,这位中年司机便会立刻闭上嘴。
为了躲过检查,也因为她确实错过了班车,沈琼选择了雇一辆黑车。黑车的好处在于他们关系广泛,在埃及的城市间来去自如。而坏处这正是如此,如果你不能够保护自己,被黑了也很有可能。
六个小时,沈琼在半梦半醒间渡过。
黑车司机在一次试探,却差点被割下手指后就安静的不得了,除了偶尔想要用些有关红海的知识来引诱沈琼开口,好打探消息外,便再无所获。
只是非常遗憾的是,坐在他车后的年轻女孩竟然对红海毫无兴趣。
点清了钞票,司机嘀咕着:“这里可是梦幻之地,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
沈琼闻言挑了挑眉,轻笑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便和司机道别了。
赫尔格达正如司机所说,是沙漠中富饶的绿洲,因为毗邻红海,每年都吸引着无数的游客来到这里观光。
即便不为红海而来,沈琼在看见这边狭长土地的一瞬间,也被它热情而灿烂的视觉美景所蛊惑。
沈琼在看见金色的沙滩蔓延紧蔚蓝大海的一刹,似乎便能明白为何阿里亚的祖先最终选择了埃及终老。不仅因为它的神秘,更因为它无可复制的美丽。
死亡与生机,沙漠与大海。
若非亲眼所见,沈琼也很难想象世界上会有将冲突融合得如此恰当的地方。
“罗贝尔·伍德确实会挑地方。”沈琼耸了耸肩,“换我也乐意每年来这儿度假修养。”
相较于兰马洛克和伯纳德的难缠,这位于埃及养尊处优已久的圣殿骑士似乎是完全没能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刺客想要他的命。
沈琼潜入他所在城堡的时候,这家伙正袒露了上身,躺在约有半亩的浴池里与女侍调情。沈琼蹲在捧着水壶、神态妩媚的女神像顶,就这么幽幽地盯着这个男人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发现屋内来了个人。
——直到沈琼觉得再等下去可能会看到些不太好的画面,当断极断的射出了一枚飞刀割断了这男人的一撮头发,在侍女惊慌失措下,她才一脚踏进了水里,一掌电晕了罗贝尔·伍德,在侍女们瑟瑟发抖的恐惧眼神中,聊有兴趣的低下头,细细打量了一番理她最近,也是这些侍女中最具埃及风味的美人,一时玩心大起,忍不住便伸手捏住了美人的下巴,啪叽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笑嘻嘻道:“回见呀,小姐姐。”
便扛着足有她两个宽的罗贝尔·伍德,靠着滑索窜上了房顶,消失在夜色里。
徒留下一池的侍女惊魂未定,满脸茫然。
而沈琼则将罗贝尔·伍德带去了看不见红海的沙漠里,随手将他丢进夜晚冰凉的砂砾中,在星夜下生生拍醒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圣殿骑士。
罗贝尔甫一睁眼,便见到一名穿着卫衣带着兜帽的女孩蹲在他的面前,绿色的眼睛像孤狼一般散发着幽幽的光。
而她带着奇怪装饰的右手则压在他的脖颈下,弹出的武器则让他面色煞白。
这名本不该出现在埃及的年轻刺客微微一笑,伸出左手向他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罗贝尔先生。我这儿有几个问题想要咨询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迪克与沈琼的剧本——我至今都不知道那女孩的名字。
第48章 48
罗贝尔·伍德有些惶恐。
他当然认识刺客的袖剑。但埃及的兄弟会逐年没落,到他接手埃及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了老家伙。英雄垂暮,壮志难再。罗贝尔在面对埃及分部时,更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稳握胜券的大人物,如同看着舞台上用以娱乐的戏子般捉弄。高兴了便让他们跳几天,不高兴了,微微捏紧手掌——他们就没了活路。
在圣殿骑士的多方位打压下——尤其是对于最强北美分部雷厉风行的拔除,给世界各处的圣殿骑士组织都注入了强心剂。刺客在他们的眼里再也不是什么难以折断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而是一块仅剩下外表华丽的彩绘玻璃。
但他眼前的这名刺客显然不是。
即使她有着如同彩绘玻璃一般漂亮的外貌,她手里的那柄袖剑甚至不用出鞘——就可以轻易的了结一条性命。看着她,罗贝尔隐隐约约想起了埃及土地上的刺客传说。
——穿着灰袍的刺客刺是埃及人民的守护神,他如同天空之神荷鲁斯一般的锐利双眼,将审视每一位埃及的行政长官,所有轻贱人民者,都将死于他的剑下。他从罗马元首的手中,捍卫他“私产”的自由。
听说那一位刺客,每次暗杀横征暴|敛的官员时,都会将他们绑进沙漠,受到神的处罚。
就像他现在经历的一样。
罗贝尔·伍德一时冷汗津津。他通过卑劣的手段杀死了史瑞夫,统治着开罗,并通过开罗把控着埃及。
如果这还是三千多年前鼎盛的埃及王朝,开罗的据点绝轮不到他,但也正是神秘古国的凋零,才给了罗贝尔机会,得到现在的地位。
可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他的法老之梦,似乎都要在今天,终结在这名刺客的刀刃下。
刺客冷漠地问:“那个教派在哪儿?”
罗贝尔一头雾水:“什么?”
沈琼以为他在装傻,便伸出手提起了他的领子,冷声道:“信奉‘第一人’,以伞装的三角直线图案最为标志的那个教派!或者我说的更明白点?”
她眯起眼,声音似乎比沙漠的夜风还要冰冷:“恩·沙巴·努|尔。”
埃及的社会混乱,罗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