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二代的逆袭-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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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里还染着血,瘦的不像话的手指从禄存的肩胛骨穿过,他的指尖带着血,还带着肉,那是禄存的血肉。
在他的身后,高大的傀儡面无表情的把手穿过他的腹部,傀儡的手中还握着他的肠子,让人看了就直作呕。
他却好像全然没有感觉,只是歪着头,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要我替你描一幅丹青吗?”
魔族四将之一,月城春!
“用你的血吗?”禄存嘴角忽然扯起一个笑容,那双眼睛已经渐渐闪动着赤色的光芒。
在她眼中,那赤色光芒掩盖之下,隐约可以看见诡异的图腾。
一眼是金,一眼是黑。
一眼是神,一眼是魔。
忽然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傀儡,禄存,沈玉衡,一切的一切都在一个眨眼之间消散,只有他指尖的血迹还证明着刚刚发生过什么。
“逃了?”歪着头嘀咕一声,月城春低下头捡起了自己的肠子,然后一点一点的塞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第三百三十四章:魔神的后人
灵气,她所能感受到的,只剩下浓郁的灵气。
那浓郁的过分的灵气已经几乎凝成了实质,在她的身边转着圈,打着转,萦绕在她的指尖,像是调皮的孩子一般,一圈一圈的绕着她的手指,然后在她的手臂上盘旋,亲昵的蹭着她的肌肤。
体内几近枯竭的灵气渐渐变得充盈起来,她甚至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
她的睫毛颤了颤,那双眼睛渐渐没了眼皮的覆盖,露出一双黑色的眸子来。
黑色的,平静的,完全不属于她的,像是一潭死水的眼眸
她的身侧坐着一个人,她的姐姐,沈玉衡。
“你醒了?”沈玉衡偏过头来看着她,满眼都是温柔的笑意。一如她在修真界时那般温柔和煦。
“姐姐这是哪?”她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头,眨了眨眼睛,迷惑的看着这灵气充裕的过分的地方。
修真界何时有这样的地方了?而且她刚刚不是在魔界吗?怎么忽然到了一个这么灵气充裕的地方?
还是说……
这只是她的一场幻梦罢了。梦醒之后,梦中如何都随烟云消散,再也没有复苏的可能。
沈玉衡顿了一下,而后才缓缓说道:“这是丹祖空间。”
当时月城春突然出现,并且还伤了禄存,她俩在那种情况下已然是落入了绝对的下风,沈玉衡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当下就下了决定,直接把禄存就给带到了丹祖空间里头。
禄存只是啊了一声,对于丹祖空间的存在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异色。
在修真界之中,随身空间不是太过罕见的东西,却也不太常见,尤其是像如今的丹祖空间这般灵气充裕的随身空间。
禄存不说话,沈玉衡也没准备多说什么,她只是静静的盘膝坐在那里,让灵气一遍一遍的在自己的经脉里游走,然后补充耗尽的灵气。
魔界的魔气她无法吸收,那么她就干脆用丹祖空间之内的灵气还补充,大不了就是费些力气罢了。
“我是魔神的后人。”禄存盘着双腿,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两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沈玉衡,那双眼睛里头,带着的是无尽的挣扎。
她是魔神的后人,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可是在今天之后,她就忽然想起来了。
就像是尘封了许多年的记忆,只要有一丝能够勾起她回忆的东西,就足以让她想起一切来。
沈玉衡调息的动作一顿,然后那双杏眼里头突然涌出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却唯独没有厌恶。
“想什么呢。”她揉了揉禄存的小脑袋瓜。
魔神的后人又怎么样呢?她没有像魔族那样作恶多端,那就够了。
“我真的是魔神的后人。”她再次重复了一遍。
沈玉衡看着她,那双眼眸里有她所熟悉的,认真的神色。
“那又怎么样呢?你是魔神的后人,难道你就会滥杀无辜,你就会做出那些残忍的事吗?”
禄存却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她只是偏过头,目光里头隐约带了几分怀念的神色,就像是在回忆那些渺远的过去一般。
“我记得魔神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古板且固执,而且还有几分书呆子气。后来他入了魔,可是和没入魔之前却也没有什么两样。”
“那时我还只是一抹幽魂,后来得了他的一滴精血凝成实体。”
“那年的奈何桥边,是他笑着渡我轮回,叫我下辈子过的好一些。”
“无数次的转世,无数次的轮回,后来……”
禄存忽然毫无预兆的落下泪来,她虽然还保持着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的模样,可是那泪珠划过两腮,仍然是美的那么惊心动魄。
“我遇到了姐姐。”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无论是她身为幽魂时,还是她轮回的那么多世,可是在遇见沈玉衡的那一刻,她忽然就明了了。
她想要的只有她罢了。
管这世间如何,她想要的,只是她。
沈玉衡静静的坐在她的身侧,她的目光很认真,头偏的弧度正好,细碎的阳光打在她的脸颊上,让她脸上的绒毛都镀了一层金光。
“姐姐,你会一直陪着禄存对不对?”她仰起了头。
“别乱想。”使劲揉了揉禄存的小脑袋瓜,沈玉衡心念一动,二人就已经从丹祖空间里头出来了。
丹祖空间并不能自行移动,所以二人出现的还是之前消失的地方,不过这地方却和她俩消失时截然不同。
放眼望去,方圆百里之内,只剩下一片焦土废墟,而在这旷地之上,决玦静静的站立在那里,风吹的他长剑上的剑穗都在晃动。
“族长。”看见沈玉衡的身影突然出现,决玦似乎一点都不觉的诧异,只是半跪下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此后,再也没有骐菱城了。”他的声音淡然,把一个城池的覆灭都说的轻描淡写。
沈玉衡夺白玉,沈家人找机会灭了整个骐菱城,这本来就是计划中的一环。
“屠城?姑娘如此凶残可是不好。”撑着油纸伞的男人缓缓从荒原的尽头走了过来。
男人长了一张大众脸,只有撑着油纸伞的那只手生的极好看,却也只是那一只手罢了,他的另一只手上,是错落的伤疤,五指之中的三指都被齐根斩断,只留下狰狞的伤疤。
“你是谁?”
“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罢了。”男人笑了笑,手里的油纸伞忽然收了起来。
“主上说,他在尽头等你。”男人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身形就忽然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只剩下他的声音还在回响。
沈玉衡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是那个人的手下!那个引着她来了魔界的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她会觉得他那么熟悉?等到了所谓的尽头,她一定要好好的问一问他!
“姐姐,咱们该走啦~”禄存晃了晃她的手臂。
“走吧。”压下心里的所有思绪,沈玉衡垂下了眼睫,拍了拍禄存的手臂,嘴角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白玉,她还需要其他的白玉!她要一点点收集所有的白玉!
至于那所谓的尽头……
她迟早有一天会到达,也许只是某一个时间的节点,她就会到达那所谓的尽头!
艳红色的夕阳之下,少女的身影渐行渐远。
第三百三十五章:白萱歌
鄢陵城。
骄阳似火,炙热的阳光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大地,街上的行人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北方寒潭之中,以解如今这可怖的暑气。
“白家小姐来了!”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呼,方才还算是有序的街道顿时一片混乱,不过就是眨眼之间,街道尽头便出现了一个白衣姑娘的身影。
白衣姑娘策马而来,碧眼青鬃,四蹄雪白,那马足下踏翻无数东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狂奔着。
分明已经到了熙熙攘攘的闹市,白衣姑娘却没有减速的意思,只是瞧也不瞧一眼那四下逃散的人,不过片刻之间,骕骦就踏翻了许多魔族,白衣姑娘策马而过,身影在一片扬尘之中渐渐远去,只剩下人仰马翻的闹市。
“这小蹄子真是猖狂!”被踏翻的人揉着胸口站起来,狠狠的啐了一声,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
“那又怎么?谁叫你没有一个大靠山呢!”边上的人嗤了一声。
那白衣姑娘姓白,闺名萱歌,虽然只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在这鄢陵城内却也是没人敢惹的小霸王。
因为她身后的白家可是鄢陵城内的一把手,若是惹到了白家小姐,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骕骦长嘶一声,白萱歌缰绳一勒,骕骦顿时停了下来,她两下从骕骦背上跳下来,手里尚还拿着马鞭,那张本就艳丽的容颜更是艳色不减。
“你叫本小姐来这里做什么?”眉毛一横,白萱歌扬着下巴,高傲的看着她对面的人。
她的修为虽然已经被废,可是性子却和当年没什么两样,依然是飞扬跋扈,高傲的不可一世。
站在她的对面的,是一个面上带笑的姑娘,姑娘手里拈着花,一身黑衣衬的她冷厉的恍如地狱修罗,而就在姑娘身后的不远处,几个容色各有千秋的男人或站或坐,却无一不是把目光落在姑娘身上的。
“叫你来,自然是有正事。”凌风把玩着指间的花枝。
白萱歌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这个凌风是月城春的新宠?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什么东西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小姐忙着呢!”白萱歌双手环胸,冷哼了一声,她虽然也是仰仗自己的家族才能这么嚣张,可是她却依然看不上那什么凌风。
瞧着是那几个男人都因为什么劳什子的爱对她服服帖帖的,可是她到了月城春那里还不是被吃的死死地?
凌风心里已经要气的爆炸,可是还是强行把自己那气愤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不急,等到这女人没了利用价值,她自有法子收拾她!不过是一个没脑子的蠢人罢了!
她脸上的笑容虽然还挂着,眼底却已经闪过了一丝狠戾。
“沈廉贞已经到了鄢陵城了。”去报复她啊!最好到时你们斗个两败俱伤,叫我坐收渔利!
在凌风的心里,依照白萱歌的性子,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去找沈玉衡的麻烦,到时她只要在幕后暗中操作,不愁除不掉这两个女人!
白萱歌已经在心里冷笑起来,这个凌风真当她是傻子?不过沈玉衡那女人既然到了鄢陵城,她自然得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不然难解她的心头之恨!
万剑门,果然也是个藏污纳秽的地方……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投靠魔界!
白萱歌甚至没有回答,就已经急吼吼的上马,一鞭子抽在了马屁股上,骕骦顿时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看着白萱歌急吼吼的离开的身影,凌风嘴角隐约带出一丝快意的笑容来。
白萱歌策马离开却不是如同凌风那般急吼吼的去找沈玉衡的麻烦,而是先回了白府。
整个白家如今都倒向了魔族,她这个白家大小姐无论愿不愿意,都只能像他们一样成为魔族的附庸。
可她从来都不想当附庸。
她的睫羽颤了颤,马鞭抽的更狠了,不过是一会的功夫,便已经到了白府。
“大小姐好。”一路上,只要是看见白萱歌的侍人,个个都跪伏在地,然后恭恭敬敬的问安。
可是哪怕是如此,白萱歌手里的马鞭却仍然时不时落到侍人的身上,顿时把那侍人打的皮开肉绽,她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欠奉,只是一脚踢翻在她前头的一个侍人,然后扬长而去。
待到白萱歌的身影渐渐走远,那些侍人顿时怨毒的看着白萱歌,迟早有一天,他们要把她生吞活剥!
然而白萱歌对于他们那些怨毒的目光却一点都不在乎,她到了魔界之后更为嚣张,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们哪个敢奈何她?
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然后她不出意外的看见了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男人裸着半身,腰腹间比昨日多了一条狰狞的伤疤,他的双手都被绑着挂在床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其屈辱的姿态。
看见男人,她更觉得心里来气,不由得马鞭一甩,顿时就把那男人打的皮开肉绽。
“虚伪!”啐了一口,白萱歌几鞭子下去,那男人身上顿时多了无数狰狞的伤痕,外翻的血肉瞧着尤为恐怖。
只是白萱歌这一鞭子一鞭子下去,那男人却躲也不躲,喉咙里发出一阵一阵说不清是快意还是哀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