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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论仙二代的逆袭-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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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没有阿重,她也不会喜欢其他人的!更不会和其他人双修!

    “师兄?谁想让你叫我师兄!像你这样的九阴灵体,就应该乖乖和我双修,助我成就青云仙路才是!”至此,龙韬珈已经不再去伪装那副翩翩公子的面目,而是狰狞的看着沈玉衡,凶狠的目光几乎要把沈玉衡整个人都拆吃入腹似的。

    他这幅面目实在太过骇人,沈玉衡连连退了数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雪千重把沈玉衡挡在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着龙韬珈。

    仙人?仙人怎么会是这个模样的!

    仙人应该是不可高攀,气质清冷,能观天地,能看见过去和未来,而不是能做出这种抢人妻子的事来的败类!

    却只见龙韬珈面目更加阴狠,竟然已经在周身聚起了灵气,阴冷的杀意直指雪千重,在这杀意之下,雪千重只觉得浑身寒毛直竖,仿佛被扼住了喉咙一般,呼吸都艰难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龙韬珈手中的折扇蓦然变化,折扇变成大刀,竟然直接朝着雪千重砍了下来!

    沈玉衡瞳孔微缩,反射性的捏决去挡,然而她才修炼一个月,虽然修为高,实战的本事肯定是比不得龙韬珈的,只见寒光闪过,雪千重的身子已经被砍做两段!一段滚出好远,一段轰然倒地。

    “龙韬珈!”沈玉衡被这情景刺激的几近癫狂,双目泛红,死死盯着他。

    他竟然杀了阿重!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却见龙韬珈笑的一脸张扬:“反正你已经怨恨我,倒不如我就此替你斩了尘缘!早回大道和我双修才是正经!”

    沈玉衡只觉心中悲痛,满是恨意的目光死死盯着龙韬珈,她手里的长剑霍然出鞘,剑剑凌厉,而随着她的长剑舞的越来越急,她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惊人,不过是几息之间,竟然已经超越元婴,而且还有往上升的势头!

    这才是真正的妖孽般的速度!什么一日炼气七日筑基一月结丹,都比不得如今她修为的蹿升速度!

    无数的灵气在她的身边涌动着,汹涌的灵气已经在她的身旁形成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漩涡,只是眨眼之间,龙韬珈就已经被她身边涌动的灵气搅成碎片,而她,还在继续!

    元婴,化神,飞升!

    天雷响彻,整整一个月,雷声都不曾断绝。

    一月之后,雷声尽消,整个飞仙门却也被夷为了平地,方圆千里之内,只剩沈玉衡一人!

    “阿重……阿重……”抱着雪千重的半身,沈玉衡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她为什么要来当这劳什子的仙人!如果时光能从来,她一定一定不会去看什么广开仙门,一定和阿重好好的……

    可是怀里的人已经渐渐冰冷,那双琉璃似的眼睛再也不会满是深情的看着她,也不会捏一捏她的鼻尖,更不会宠溺的对着她笑……

    “我已经是仙人啦,不是修士,是真的仙人,你有一个仙人娘子了,你为什么不醒来看一看呢?”

    “你看,我已经长生不老,我还能移山填海,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替你得到,阿重,阿重你睁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呜呜呜,阿重,阿重……”

    眼泪都哭到干涸,声音都哭到沙哑,可是怀里的人却再也不会睁眼睛看一看她,她的世界仿佛都已经崩塌,生死都已经不再重要,只有那些短暂却甜蜜的记忆才能让她有一点点的慰藉。

    恍惚仿佛已是千年,怀里早就连枯骨都没有,沈玉衡却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动也不肯动。

    当世间连一个值得你流连的人都没有了,生死又有什么意义呢?哪怕她如今已经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共存,可是却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动容。

    原来人生最苦的,竟然是生无可恋,却又永远不会死。

 第二百三十六章:老(一)

    肃慎国的国师已经一百八十多岁了,一张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整个人老的像树皮一样,可是无论他多老,他都是百姓心里最最伟大的国师。

    肃慎王宫。

    已经六十多岁的老王终于咽了气,年轻的王子跪伏在老王的床头哀恸不已,哭的嗓子都沙哑,年逾百岁的老国师弯着身子,手里拿着拐杖,一张只剩皱纹的脸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悲,但是哪里会是喜呢?

    他是肃慎的国师,辅佐了一代又一代的王,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贤王出生,也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贤王死去,他见过的已经太多太多了。

    在被漫长的岁月打磨过后,他的悲喜早就不再炽烈,他的激情也早就消散。

    “节哀顺变。”老国师拍了拍王子的背,声音也是苍老的,仿佛历经了百世的沧桑一般。

    年轻的王子,不,或许该说是年轻的王点了点头,只是眼里还是一片悲恸。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有成为王的一天,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猝不及防,就好像流星划过夜空——谁也无法预料到那是哪一刻。

    老王崩逝,举国缟素,年轻的新王继位,新王继位那天,原本的晴天忽然下了雨,九天九夜的雨连绵不绝,直到整个王城都发了一场涝灾,那雨才停了下来。

    涝灾过后,年轻的王伏在老国师膝上痛哭。这个年轻的王还没有历经过磨难,仿佛只要一点挫折就能让他一蹶不振。

    “为何天要给我如此多的磨难?是因为我不如父亲吗?”

    老国师的拐杖放在一边,干枯的像一截树枝的手拍在年轻的王的背上,声音像是两块生了锈的铁疙瘩在不断的摩擦着:“雄常树枯了。”

    年轻的王哭的更伤心了。

    有树名曰雄常,先入伐帝,于此取之。每当贤明的君主继位或者是有圣人出现,雄常树就会生长开花,这时肃慎国的人就会取了雄常树的树叶来做衣服,可是如今雄常树枯了,难道上天也觉得他不应该当王吗?

    老国师看着遥远的天际,全是褶子的脸上却似乎散发出一种一样的光彩,让人不自觉的无视他那苍老的面容——仿佛如今的老国师不是老国师,而是一个风姿绝代的绝世美男一般。

    “你知道东方有什么吗?”好半晌,老国师收回了目光。

    年轻的王还在哭泣,听见老国师的问话,顿时一脸迷茫的抬头。

    东方有什么?他当然不知道。

    老国师年轻时候走南闯北,不知道踏遍了多少河山,老国师知道的地方,怎么是他能知道的呢?

    “如果你想让雄常树生长,也许东方的人能帮到你。”

    老国师给年轻的王指出了一条明路。他已经老了,再也不能去逆天改命了,也再也没办法去辅佐一个新王。

    东方,东方,年轻的肃慎王念叨着这两个字,恍如着了魔一般。

    找到东方,就代表着雄常树会再次生长,他就会成为一代明君吗?年轻的肃慎王恳求老国师替他去寻求东方人,可是老国师太老了,已经再也不能经历那样的跋山涉水了。

    “年轻的孩子,我已经老到走不了了。寻找东方,只能让你一个人去。”老国师干枯的双手抚过肃慎王的头顶,叹息着说道。

    他太老了,也老了太久了,一百八十多岁的人,哪里还能去寻找那所谓的仙人呢?他不仅仅是老了,也是没有了热枕了,哪怕他还希望着这个国家的昌盛。

    年轻的肃慎王含着热泪,不舍的告别了老国师和他所热爱的这片土地,背着行囊,带着浩浩荡荡的仆从,踏上了寻找东方人的路途。

    肃慎王走的那天,老国师在城墙上站了许久许久,直到日薄西山,星辰渐起,他也没有离开。

    于是有人问,老国师怎么了?有人说老国师太老了,已经再也不能当国师了,有人说老国师已经疯了,还有人说老国师寿命无多了,可是那都是有人说,谁也不知道老国师到底在想什么。

    老国师在城墙上站了九天九夜,见了九个日出,九个日落,九个正午的太阳,九个子时的月亮,然后老国师倒在了城墙上。

    他已经太老太老了,老到只是站了九天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肃慎国的人以为老国师要死了,此时这些人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整个肃慎国是多么需要老国师。

    老国师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已经成了他们的一种信仰,好像老国师在,他们就什么也不需要担心一样。

    老国师昏迷的第一天,肃慎国的人在老国师的院子外摆满了鲜花。

    老国师昏迷的第二天,肃慎国的人在老国师的院子外摆满了长明灯。

    老国师昏迷的第三天,肃慎国的人开始虔诚的祈祷,祈祷老国师早日醒来。

    老国师昏迷的第四天……

    当人们已经开始习惯每天早上起来要为老国师祈祷一遍之后,老国师醒了。

    年迈的国师已经不能自己起身,同样年老的老仆颤颤巍巍的扶起老国师,然后听见老国师嘴里溢出一声绵长又悠远的叹息——仿佛来自远古一般。

    “王去了几日了?”

    “十七日了。”老仆答道。

    “已经十七日了吗?”老国师的眼皮颤了颤,似乎在想着什么。

    竟然已经十七日了啊。

    “是,从王离开王城到如今,已经有十七日了。”老仆替老国师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老国师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嘴角已经流下了口水,只见他费力的招了招手,那侯在门口的仆从便鱼贯而入。

    “备车。”老国师说。

    仆从顿时四散下去,只有老仆还守在床边,尽职尽责的把老国师已经湿淋淋的裤子换下来。

    “国师是要去追王吗?”

    “我要去追一个梦。”老国师却没有回答,而是偏着头,答道。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还年轻,还风华绝代,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妻子,后来小妻子成了仙人,他死了,然后,他醒了。

    他从没有那样强烈的冲动——他不想醒来,他想要去追寻那个可爱的身影,哪怕那可能也许真的是一个梦境罢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已经老了,老的没有激情了,如今他需要激情——也许这激情会让他送了命。

 第二百三十七章:老(二)

    老国师醒来的第二天,豪华的车队就出了王城,因为他已经太老了,甚至连走路都不行了,只能被人扶着。

    马车走了三日,老国师却只醒来了两次,总是醒来不过一会就又睡了过去,然后一睡就是一天。

    老仆担忧的看着已经睡过去的老国师,老国师的身子靠在软枕上,眼皮上的皮肤已经松弛的耷拉了下来,老国师身上盖着的被子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湿了一大片,老仆抹了抹眼角的湿润,含着泪把老国师的衣裳又换了一身。

    老国师还没醒。

    老仆的眼角更加湿润,几乎已经是眼含热泪。他从老国师一百四十岁的时候开始跟在老国师身旁,那时候的老国师就已经很老了,可是他还是精神抖擞的,绝对不会像如今这般,哪怕是起个身都要人搀扶才行。

    难道那个能够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国师,真的老了吗?真的不行了吗?

    睡了许久的老国师又醒了。

    他又梦见了那个姑娘,那个姑娘朝着他俏生生的笑,声音软软的唤他“阿重”,姑娘衣摆上的花纹还在他的脑海里印着,可是他却半天也睡不着了。

    阿重?那是他的名字吗?

    老国师记得自己曾经是有名字的,可是后来他忘了,他忘了自己的名字,他只记得他是个国师,后来他老了,他就成了老国师了。

    没有人活的比他还长久,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

    那么他就叫阿重吧,也许那就是他原本的名字也说不定呢!

    老国师的眼睛斜着,眼皮上的皮肤几乎盖住他的眼珠,他的嘴不自觉的往一边歪着,几丝透明的口水就流了下来,流到衣衫上,他却还不自知,只是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来。

    他要去追寻那个姑娘了。

    老国师又睡着了。

    老国师的车队在十天之后追上了肃慎王的车队,在跋山涉水之后的肃慎王已经没有了王的样子,满面风霜,不过是几十天的旅途,他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

    看见老国师的车队的那一瞬间,年轻的肃慎王热泪盈眶,激动的上了老国师的车。

    老国师还在睡。只是他微弱的呼吸几乎不能支撑起胸膛的跳动,肃慎王几乎以为他死了。

    肃慎王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边,忍着自己的泪水,眼眶通红。

    他要去寻东方人,可是到了如今才知道,东方人不是那么好寻的,一路的磨难波折让他心神俱疲,可他不能表露出惧意——因为他的身后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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