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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妖孽重生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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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院里这下闹翻了天,张淑兰听到消息拉着她儿媳妇腿脚发软的跑过来,“春山啊,你快醒醒,春山!”
  苏小北被同样惊慌的于月梅搂在怀着,刚才惊马跑过来,于月梅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脑袋里轰的一下啥也不知道了,当年苏东强被马踩死的一幕充斥着整个大脑,她不知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力量,女儿瘦小的身子躲进她的怀里才安心。
  “妈,我们过去看看。”小北体贴的拢了拢于月梅杂乱的头发,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后,苏小北偷偷的在人群里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
  大家七手八脚把林春山抬出来送到离这儿最近的饲养员打更的屋子,跑的气喘吁吁的申大夫也跟着进来了。
  “二哥啊,我家春山伤到哪了?”张淑兰安慰一旁哭哭啼啼的儿媳妇,脸色阴郁的问道。
  “我给春山先推拿一下,等他醒了我才好问诊,要是推拿还不醒,赶紧往县医院送吧,看看是不是伤到了内脏和骨头。”
  申大夫刚才在郭勇家给他瞧病,村里一个半大小子找过来。在路上他就问清楚发生的事情,心里“咯噔”一下,又是惊马?七年前苏东强也是被缰绳缠住脚脖子,被惊马踢中心口窝,咋总出惊马伤人的事故?
  屋子小,围观的人又多,苏小北一个小孩子挤进去显得不懂事,便把于月梅交给萝卜,苏小北往场院走去,她要看看那匹马到底伤在什么地方。
  队里的饲养员是个鳏夫,喂马喂了好多年,和每一匹马都有深厚感情。
  此时他哭着抚摸躺在地上鼻孔里呼呼冒白气的惊马,“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粗心大意,脚掌都烂成这样还让你下地干活。”
  苏小北俯下身子仔细检查马的前蹄,钉过马掌的地方血红一片,脚掌根部的黑色肌腱裂开一条五厘米长的口子,血已经凝固在上面,但是钉在马掌上的马蹄铁已经不见了。
  “老姚叔,这马蹄上的铁掌呢?”
  惊马躺在地上哀鸣,老姚头养了这些年马也算是半个兽医,撕破自己的破衣服找出干净的一面,先给马把伤口包扎好,抬眼看问他话的人是苏小北。
  刚才小北机智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站起身擦了擦眼角,“可能跑丢了。”
  “老姚叔,你的意思是说上工之前马掌是有的?”
  “昨天晚上我还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大黑马蹄铁坏了,要是早点发现,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老姚叔,先找几个人把马扶起来送回马厩吧,这地上冰凉,一会儿该刮北风了。”
  姚老头点头应允,招呼几个壮年过来把受伤的马送到马厩。老姚头看苏小北往西边边走边低头寻找着啥,回到草料间拿着一样东西跟了过去。
  “小北,你是要找铁掌?”
  老姚头手里是块拳头大的吸铁石。
  “老姚叔,你这个办法好。”
  两人低头在厚厚的积雪里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雪窟窿里找到掉下来的铁马掌,马掌边缘的铁钉子以诡异的角度向外翘着。
  “怎么会是这样?”老姚头吃惊的拿着铁掌翻来覆去的看。
  “老姚叔,昨天马厩里没发生啥奇怪的事?”苏小北想问题的习惯是先大胆假设,然后慢慢找证据。
  “你不问我都忘了,昨天夜里我就听见马厩里有动静,当时我进去察看时大黑在里面一直转圈,我信思有耗子黄鼠狼啥的跑进马厩,也没在意,说不定那时候大黑就受伤了。”
  看来苏小北的怀疑是有证据可查,若是有监控一定会把当时的情况录下来,可是现在是1978年,求实需要自己一点点分析论证。
  “铁掌不用任何外力能自己掉下来吗?我看这个挺新的啊,怎么会坏到这个程度?”
  苏小北的话一下子捅亮老姚头的心,“怎么可能自己掉下来?”
  老姚头转念一想顿时大惊失色,“不好,这里面八成有人搞鬼,我得跟三哥说一声,这还了得,这不是诚心要杀人吗!”
  老姚头急匆匆的往队部跑,苏小北站在原地脸上始终带着笑,她的意思表达清楚,目的也达到,万三爷自然会猜出这是她玩的心机。
  前天分红的时候,小北忽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太急躁了,设计陷害李思思和郭玲玲完全是漏洞百出,也不怪当时万三爷给她冷脸子。
  但是现在她不管了,趁这个机会给苏东强翻案,她无法忘记村民们闪烁其词的眼神,她要把当年的内幕揪出来,即使不能为苏东强平怨昭雪,也要狠狠地震撼那些知道内情的人,将来她才有可能把根稳稳的扎在大梁村,让苏萝卜挺胸抬头的做人。

  ☆、第三十八章 兵不厌诈(1)

  林春山苏醒过来,申大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是摸又是听,问了他一些问题之后说道,“应该没啥大事,晕过去也是被吓的,身上有些擦伤,吃点活血化瘀的药就行。”
  万三爷前额上的伤也只是擦破了皮,消过毒之后对张淑兰说道,“大雪封住了外面的路,今天去医院肯定来不及,明一早套上马车,去县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别有内伤再大意了,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张淑兰应了一声,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把林春山带回家养着,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饲养员老姚头悄悄走了进来,“三哥,我有事跟你说。”
  姚老头趴在他耳边嘟哝几句,万三爷掏着烟袋装满烟沫,用大拇指压了压点着,狠狠地抽了一口后说道,“四儿,这事还有谁知道?”
  “老苏家闺女,小北,她知道。”
  “这些话是不是她说的?”万三爷吐出一口浓烟,辛辣的烟丝刺激着肺腔,老爷子猛地咳嗽了几下。
  “对,要不是她帮着我分析,我还当这是我的过错呢,大黑的马掌可是开春时换的,这才用几天就劈成那样,又不是上山干活,走点雪路不至于连新马掌都累掉了。”
  “你去把小北找来,我问问清楚。”万三爷咳得厉害,干脆熄灭烟袋,重重的喘了口粗气靠在炕头的墙边。
  小北轻轻推开房门进来,甜甜的喊了声,“三爷!”
  “来,小北,上炕坐着。”万三爷身子往里面挪了挪,炕沿凉,小姑娘身子又瘦又小,经不起寒气。
  “三爷,你有话直说吧。”脱鞋上炕,小北把冻僵了的小脚伸进炕上的一个破垫子里。
  “我知道你这孩子不简单,不说话时啥东西都看在眼里,能说了就想痛快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小北,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三爷,你说什么呢,我就是一个小屁孩,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你别打岔,三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那点小心思,三爷爷还能揣摩不出来?”
  万三爷在窗台上磕了磕烟袋锅里的灰,看着外面场院里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眼神渐渐变的迷茫,思绪又飞回到七年前那个冬日。
  “七年前你爸爸也遇到过今天的事,小北,是三爷无能,没有把你爸爸救回来,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三爷爷你别这样说。”苏小北眼圈一红,低头吸着鼻子,“我爸爸他是啥样的人?”
  “他性格刚毅坚强,不怕苦不怕累,做什么事都冲在第一位,热爱生活,有想法、有激情、有远大理想和抱负。”
  “有时候看到你我都会想起你爸爸,你和他太像了,执着,热情,聪明,脑子灵,对任何事情都是乐观主义,不服输。”
  “三爷,我爸爸……他是一个好人。”苏小北很难过,她第一次在别人的嘴里听到夸父亲的话,朦胧的泪眼中仿佛看到一位高大帅气的年轻人对着她笑。
  “他是好人,我知道,小北,他真的是好人。可是好人却不长命,小北,三爷知道你在怀疑啥,三爷何尝不是这样,没有真凭实据,你要我怎么办?你爸爸可是我培养的接班人,不单单是村长,他还会是乡长,县长……”
  万三爷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好半天才慢慢抬起头,声音嘶哑的说道,“小北,你认为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做?”
  苏小北吓了一跳,她以为万三爷一定会把她骂一顿嫌她多事。
  “三爷,我一个小孩子,哪敢对今天的事儿指手画脚,就是觉得很奇怪才跟老姚叔去找马蹄铁。你也说了,没有证据不敢随便说瞎话,这不是儿戏,也有可能是马掌没挂好,干活时掉了。”
  “你老姚叔叔说马的肌腱上有道口子,要是马蹄铁掉下来,不会伤到那块,小北,我不瞒你,我也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苏小北瞪大眼睛看着万三爷,疯狂的运转大脑想知道万三爷是不是在试探她。
  “小丫头,再瞪眼珠子该掉出来了。”万三爷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想了半天才说道,“揪出这个人可能要费些功夫,要是后半夜的雪不下,还能发现个脚印,现在所有的罪恶和丑陋都被大雪掩埋,小北,三爷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生产队的马厩在村子的最北面,跟前儿没有住家,找不到昨晚上的目击者,这事就跟无头案一样没法查下去。
  “三爷,我有个办法,说了你可别骂我。”苏小北眨眨眼睛,调皮的看着万三爷。
  “小机灵鬼,我再也不会对你黑脸,你快说说。”万三爷对自己前几日没给小北好脸色看后悔,干啥跟一个孩子过不去,真是越老越糊涂。
  “嗯,三爷,不如找些人来演戏给那个破坏马掌的人看,或许抓不住他,但是能震慑到他,让他以后不敢在这样胡作非为。”
  “找谁?”
  “公安局的人!把今天这事给报上去。”苏小北笃定万三爷不会再维护那个坏心肠的人,她也不怕那个人打击报复。
  说实话,苏小北有些瞧不起这个阴险小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卑鄙无耻,连一般的小流氓都不如,小家子气成不了大事,也只能在大梁村搅个浑水,出了这个村子连屁都不是。
  “好,就听你的,明早上送春山去医院检查,我去乡里报案,吓唬吓唬这个混蛋。”
  万三爷现在真得高看小北,这孩子不俗啊,小小年纪既有胆魄又有智谋,不久的将来,这个村子恐怕是留不下她的。
  下午水稻脱粒没受一点影响,郭勇和他老婆魏玉兰也来上工,苏小北躲在后面观察着郭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病了,郭勇一直蔫头耷脑,少言寡语的闷头干活,期间刘二愣凑到他身边不知说了点啥,气的郭勇抬脚踹了他一下。
  到晚上收工时,苏小北累的浑身酸疼,回家时被苏萝卜给背回去的。
  白天家里没人也没有生火,屋子里冷冰冰,于月梅心疼俩孩子冻一天了,把他俩赶上炕,她一人在灶间忙活着。
  “月梅,家里还没吃饭吧?”大门一推,张淑兰胳膊里挎着一个竹篮子走了进来。

  ☆、第三十九章 兵不厌诈(2)

  “婶来了,快进屋!”听到张淑兰的声音,小北趿拉着鞋出来,笑眯眯的看着张淑兰。
  “春山哥咋样了?脑袋有没有疼?发不发晕?肚子疼不疼?”张淑兰把手里的篮筐递给于月梅,疼爱的拧拧苏小北的鼻子,“你这个小人精,要是我家大慧是男孩,一准把你娶回家养着。”
  “我才不嫁大慧,到现在我连她影子都没见着,谁知道她是丑了还是俊了躲着我不敢见人。”
  苏小北一次都没见过张淑兰的女儿,听说养在临县她姥姥家,只有过年才回来团聚。
  “等着吧,过两天就该回来了,学校早就放假了,她舅妈舍不得让她走,都把她养成娇小姐了,一回到咱们这农村,啥都看不上眼。”
  张淑兰给她家送来几个刚烀好的大饼子,可不像苏小北她家吃的那种干硬饼子,里面掺了白面,口感十分筋道有弹性。
  于月梅谢过之后让苏萝卜出来帮她烧火,屋子里就剩下小北和张淑兰,小北把她推上炕,拿出一床褥子铺在上面让她暖脚。
  “小北,让婶咋感谢你才好。”拉着小北的手,张淑兰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要不是稻草绊住了马车,再多耽误一分钟,后果都不堪设想。
  去年她老伴生病没了,儿媳妇刚有三个月身孕,要是儿子出点啥事,整个家都跟塌了天一样没法过了。
  “婶,你这可就见外了,换着谁都能救春山哥,我这不是赶巧想到这个办法吗。”苏小北突然觉的自己会不会太妖孽了,毕竟一个月前哑巴小北还是个痴痴傻傻的小丫头。
  “唉,小北啊,不管咋说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婶还是要谢谢你。”
  张淑兰贴着窗户上的塑料布往外看看,外面漆黑一片,苏小北知道她这是担心外面有耳朵偷听。
  “小北,你三爷爷把今天的事跟我说了,婶心里有数,以后家里有啥事尽管来找我,有重活招呼你春山哥来干,我先回去了,以后咱娘俩再唠。”
  张淑兰走后,于月梅的晚饭也做好了,一盆热气腾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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