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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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摸了摸自己的头说着:“你于我的生意上也无帮衬,来离间你我作甚?”
“你是如何想的,可旁人不如此想呐!传言为何没有人来告诉你,怕是有人拦着了。”
“我茶坊之中的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佘笙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她向来的准则。
“你那些在你跟前的人是能信得过,可你能保证那些传话的人都信得过?”
佘笙皱了眉头,她势必不会去管些传话的小厮儿,“如你所说传言出来此话之人与太子离间又有何干?”
“传言之人应当非太子苏珍川一流,而是要坏你名声的,除了你这几天费心费力的本家怕是无旁人了。
正巧着传得离谱了些便让太子寻了个由头来离间你我,让你恼了我,也让我觉得你无理取闹而不再欢喜你,你没了我这个依靠他等才好向你下手。”
“我又怎会是是非不明之人。”佘笙说着。
顾延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含笑道:“只是太子想不到我对你从未有过逼迫之意,也从未舍得让你受了委屈。”
佘笙见着顾延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一时之间竟移不开了眼。
顾延说着:“不如你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省的下次你又中了他等的离间。”
“恩,好。”佘笙迫使着自己看向别处应道,否则她的理智该是要溺死在他这柔情似春江的眼眸之中了。
顾延探身在她面前言道:“佘笙,不如你便让传言成了真吧?”
“顾延,你还说不会让我委屈了去,没个三书六聘的说这等子胡话!”
“你若要三书六聘还不简单,我这便去让姑姑备着去。”顾延听得此话喜上眉梢说着,大有一种皇天不负苦心人之感。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太子心思
“等等,我并非此意。”佘笙连拉住了顾延之手。
顾延盯着自个儿手中的柔荑,眸间闪过落寞说道:“吓唬你的,瞧你脸色都白了。”
“亏得你如今都有二五之龄了,还跟个孩儿似得。”佘笙暗松了一口气,也放开了手中抓着的大手。
“我明日里便可处理好了本家之事,我还是回了茶庄住去。”
“不行。”顾延连道,“那里都是些长工奴仆的,万一冲撞了你怎办?”
“他等不敢的,再说我身旁有暗卫呢。”佘笙道着。
顾延沉声说着:“我要跟着你一道去。”
“你方才还说要我中了离间计呢,我若是真被你给气恼了,哪里还会和你住在一处?”佘笙道着。
“那便住在本家里头。”
“我若住进本家里头,无个一日我可尝到百十种的毒药,你信与不信?”佘笙淡声言道。
顾延道着:“你既知晓还去。”
“佘锦那丫头怕一壶茶坊再被本家给夺了去,我便绝了本家那些人的心思,也可让佘锦安心些。”
顾延看着佘笙笑说着:“你好似比以往要有人气多了。”
佘笙一愣好像她对顾延是真的再也冷淡不起来了,可她必须要再冷淡些,否则日后她哪里会走得安宁。
她从未曾有过此刻一般想要活着长久些。
长久到能见着顾延成亲生子了。
“顾延,我给你做个媒吧?”佘笙说着。
“恩?”
“你瞧着你来江南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我瞧着江南城中也有不少大户人家的才女,牌九,长行局,围棋皆是拿手的,于你后半辈子也不会无趣了去。”
顾延看着佘笙的眼道着:“你说长行局来我倒是想起温八叉所做过的一句诗来。”
“何诗?”佘笙抬头之时便见得顾延离她自个儿近的很。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后边的三字顾延稍慢才在佘笙耳边道着,“知不知?”
“你旁日看这连进士都落榜之人的诗词,哪里能做的朝堂上头的大官?”
“此诗是专为你而去学唱来的。”顾延紧瞧着她面色有无羞红。
佘笙连避开着他的眼,他对自己是越发地轻浮了!
……
鉴湖上边的一处画舫之内。
雕栏处尽是些龙凤图案,通身明黄,可见乃是宫中之物。
“太子,如你所料,今儿个佘坊主便搬了东西出了顾府,还与顾相爷好一顿吵骂,那顾相爷都气的病了过去,九皇子忙不迭地去请大夫去了。”
景彰转着杯子,道着:“继续盯着,顾延那厮狡猾得紧。”
“是。”
“太子何必要在意一个区区左相爷,我瞧着他这次来定只是来养病的而已,只不过恰巧见了佘笙的美貌而已。”佘开行开口言道。
苏珍川却是摇头道:“佘兄有所不知,这顾相爷往常日里对女子皆未在意过,而如今这顾相又是主战一派,苏相这边不给银子顾相一派只得问些茶商讨要银子了。”
“这倒是了,我这堂妹若是不肯给些银子,旁的茶商布商哪里会肯。”
景彰抿茶轻笑着道:“父皇此次想要让景抬协助梅知府办妥此事怕是没这么容易。”
“太子,这皇上也太偏心了些,此事办妥当了九皇子在朝堂之上的呼声许会再高些。”佘开行说道。
景彰放下手中茶杯道着:“陛下向来如此,至于那佘笙我们该好好拉过来才是。昨日我前去顾府听闻她已要嫁人,佘开行你可知此事?”
“未曾听她言及过,要我说太子如今府中子嗣单薄而九皇妃也已有孕,加上九皇子与苏小小又在了一道,不定何日里便会有了皇孙,不如您……”佘开行后头的话未曾有说了下去。
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若要在太子身边站稳脚跟,再好不过的就是在太子身边有个佘姓女子,可保日后他的前程。
本家女子多为商户女,哪里有上得了台面的。
而佘笙虽为商户可为人处世却与一般商户皆是不同的,若是佘笙能陪着太子身旁于他有好处。
苏珍川皱眉说道:“佘兄这话就不对了,太子是何等身份,哪里能纳入一个商户。”
景彰听着两个手下的话,不由得动了些心思,只要忆起昨日里见她坐在顾延怀中之时那不推拒的模样,他心中是有怒气的。
他寻常见得女子不少,哪怕是进宫采选各个世家所挑过的女子都未曾似佘笙一般得他心意过。
这般女人他是有些不愿就让给了顾延,这等女子若是嫁给顾延可惜了。
“你便去好好打听一番她是否有许了人家?”景彰言道。
“是,太子。”
“珍川,你自方才进来之时就有些欲言又止的,可有何话要说?”
“回太子殿下,珍川有一庶妹,昨日里进了府衙大牢之内,想求太子允我进去瞧上一眼。”
“珍川,不说这张知府乃是你亲舅舅,便是你这侍郎的官职在身,又何必要来求本宫?”太子言道。
苏珍川一愣着说道:“听闻庶妹是要刺杀顾相爷遂被关入牢房之内的,如今这牢房门口皆是顾相爷之人,下官这也不好用官职压迫着进去。”
“一个庶妹罢了,随顾延去吧!”景彰清冷而道,
苏珍川望向这湖边的岸梯,上边有着些许孩提年纪的兄弟姐妹在一道嬉戏玩耍,怡然得很。
那里兄弟姊妹和睦,可他却是救不了庶姐,如今也得抛弃庶妹。
只得在桌底下捏紧了手。
……
佘笙出了顾府的门,便进了佘家本家里头。
男男女女皆以聚齐,除了个佘开行。
“妖女,不过就是仰仗着和顾相爷睡了几夜而已,便得了我佘家的家产,你又不是佘家人,不过是一养女罢了。”
“就是,往日里看着清冷至极,如今老太爷方离世未曾有几日,便爬到了顾相爷的床上得了佘家家产。”
佘笙这么一听,就知茶馆里头那些话是必定是这本家之中人编造了。
而她的小厮里头难免有些是在本家里做过工的人。
“今儿个是来分家的,不是来茶馆之中喝茶闲话家常的,若你等觉得我是靠睡了相爷才来的今朝,可别忘了佘家这些年来仰着是谁的鼻息?
我既是被知府判了是佘家家主,你们这等诬赖我不也是在诬赖着你们自个儿佘家!
行商向来是会邀着自个儿亲眷一道干才会长久,你们倒好非但不提拔还当着面诬赖我。
原本想将你等偷摸藏进口袋里的银子就这等算了的。
如今向来既要分家那便你你等算个灵清,也存个公平的理!”
佘笙坐在轮椅之上,身后有七八个账房先生皆抱着账本。
她此话一出,不少人都噤了声。
☆、第一百四十七章 掌管本家
佘笙一眼扫过去,不管这些子佘家人意愿如何,皆数不管,只让着账房先生将她这数日里理清楚的账本上他等贪污的银子数读了出来。
账房先生逐条读过去,佘家众人脸上额上早已是冷汗涔涔。
有些小娃儿不明白出了何事,见着大人面色不虞便也哭着。
一时之间,佘家的院子里闹哄哄得紧。
佘笙见账房先生念完后,已是午间时分,便道着:“众位到了膳时了,我便如此说心甘情愿分家者来此处签下名字得了你等应得的东西去。若是不愿分家要到外头编排我的,就将往日里贪污的银子交出来。”
“佘笙,你不过就是一个小毛丫头罢了。亏空是常有的事,有些亏空的银子你怎可说是我等贪污去。”佘家五爷说道。
“佘家五爷怕是不知我佘笙在绍兴城中有多少间铺子吧?我若要去那些赚银子的酒楼青楼之中查您花的帐,那些哥儿姐儿得给我面,定会告知我的。
依您佘家五爷的月例银子哪里够能听得芍药姑娘唱如此多曲儿的?
除了亏空本家的银子,哪里能让让你月月去楼里头花上那数百两纹银的?”
“好你个佘五爷,妾身与宝儿在家中活得万般艰辛,真以为你是生意不善,与姨娘一道厚着皮脸往娘家里打秋风,原是你在外头风流!”
佘家五爷的媳妇不住地落泪道着。
“娘,不哭,不哭。”佘五爷的小宝儿连道着。
“好,娘不哭。”
“五婶子若是方才可是言我只有靠与左相爷睡的本事,这会儿可还说我?”佘笙剜了一眼五爷媳妇道。
“阿弥陀佛,笙儿你就饶了五娘罢,方才我那话是胡言的。”五爷媳妇只得愤愤地弯了腰去。
佘笙再度扫着佘家众人的脸色,冷声道:“胡言的?此话我知晓是胡言的,一旦被相爷知道计较起来,佘家上下有多少条人命要就此亡了命去!”
“我等也无恶意的,老五的媳妇已是个可怜人,老五房中还有两个姨娘七八个孩儿的,也是不想分家的无奈之举。”佘老夫人忙道。
“佘老夫人,你是佘开行的娘亲,你应当也听得佘开行说过这本家是如何会变成如今这副只剩空壳子模样的?”
“这都是当年逼着小叔,让小叔死在外头的报应呐!”佘老夫人拍着腿道。
佘笙按着头上的穴位,直愣愣地作疼着道:“报应不假,当年你们欺负爹爹之时便该想到了,一个个得为了家产不顾兄弟情谊。
我一壶茶坊为何会做得如此艰辛?只因旁人做生意一个连着一个都是亲眷朋友,独我佘笙无个家族的,直至茶好些泉水好些有了名气些才逐渐个做大。
可旁的江南大商里头哪个如同佘家这般互相计较的,哪个不是互相帮衬着挣着外人的银子?
你们倒好就紧着自个儿人的银子要,坐吃山空容易的紧。
十年前我来之时为何要让佘锦离了族谱,便是看透了你们这些人的脸色。
哪知离了族谱你等还盯着我两个孤女绝户来要银子。”
“坊主,消消气。”佘老夫人连着端上了一杯茶水给佘笙。
佘笙端过拔下头上的银簪,道着:“要下毒也下个银簪不会变黑的毒。”
佘老夫人一惊道:“佘坊主,我是万般不敢下毒的。”
“您莫要怕,我知晓是谁所为的。今儿个除这下毒的族长我会交官办了去,旁人还是快些离了佘家得了每人二十两的安稳。”
“二十两?就二十两,佘笙你骗哪个呢?”佘家五爷厉声喊道。
佘笙冷声道着:“若非是一壶茶坊接手,这佘家这个空壳子能卖多少?还要发了管事的红利给那镖局欠款下家不少交不出货的赔款。
我这账房皆在此处,你等好好问问我账房便是,一人二十两银子够你等置办田地茅草屋了。”
“笙姑娘,八叔这里有一句话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佘笙看着一身着黑衣之人,面色黝黑,好似是佘家老太爷的幼子,她曾在茶坊之中见得过一面,他这叫法倒是巧得很。
“方才笙姑娘这话着实让我有醍醐灌顶之感,实乃是这佘家子孙人人都想着从本家之中得个好的,你贪得多些我便比你多些,左右不能吃亏了去。
外头人的银钞哪里有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