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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左相请自重-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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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小小,本夫人说的也是给你听得,你为何害了我的外孙另要害年锦?”苏夏氏起身对着一旁的苏小小道着。
  佘笙看向苏夏氏,是她小瞧了她了,原来她身在后院之中亦是事事明白。
  苏珍仪也擦着泪水道着:“九皇子如若晓得你的身份又留在你在身旁,他必定会应允为你报仇才是。”
  景抬眼中的悔意苏珍仪并非为瞧不出来,如此多年夫妻情分,哪怕他身旁有新人,苏珍仪晓得自个儿在他心中尚存的一席之地不会有变。
  苏小小不理会她等道着:“我晓得我取代不了你在九皇子心中的地位,且我不想再做违心之事。”
  佘笙起身走到栏前,对着苏小小道着:“九皇子知晓如若那事真非吴家所为,必定会查清,怎得会为了九皇妃而不查?且九皇子如今已是想要对付苏家了,否则他亦不会处处躲着苏珍仪。”
  苏珍仪看着佘笙,“你说什么?”
  佘笙道着:“九皇子此人秉性如何我不好评判,也相识不久,可我晓得能让我家夫君魂牵梦萦之人必定是个好的,不会因有新欢而弃发妻。
  九皇子宠幸苏小小许是真心爱有之,恐你仗着他纳妾的委屈让他助苏家有之,九皇妃,苏夫人不在此局之中也比你看的明白些。”
  苏夏氏点点头言道:“仪儿呐,此事与珍淑有干,能让珍淑做此事之人世间能有几人?你还不明白吗?”
  苏珍仪道着:“怎得会是二妹呢?”
  “你二妹如若无参与其中,年锦又为何要她入狱?娘亲也该信自个儿十月怀胎的女儿,可娘亦晓得你们姐妹的性格。”
  佘笙低看着苏小小道着:“且苏小小已被报仇有了执念,她活着只为报仇,她又岂会不报深仇就甘愿离世?你以为她真害了梁王之后,九皇子还会替她复仇?”
  苏珍仪猛然摇着头:“不,不会的,太子不会做出此等事来的,太险了!”

  ☆、第三百三十三章 入囚车

  佘笙知晓苏珍仪已明白了过来,却还是摇头说着:“太子是不会的,因着太子也不敢如此待苏家,也恐苏老相爷不会答应,遂全天下只剩下两人,能吩咐得动苏珍淑,又可让苏小小信她能替吴家报仇让苏家落败。”
  “不会的,不会的,母后怎得会如此做?”苏珍仪摇着头,“佘笙你不必为了你要开脱罪责而如此说。”
  佘笙回眸看着苏珍仪道着:“苏夫人在此,你大可问问苏夫人我的猜测可是真?”
  苏夏氏点了一个头道着:“仪儿,你是个聪明人,年锦所说正是娘亲猜想的。”
  “怎得会如此,那可是皇后的亲孙子呐,且那时她还从苏小小手中救过好多回我腹中胎儿。”苏珍仪满眼皆是诧异的神色,她并不愿信此事。
  “说到底我亦只是猜度罢了,苏小小是被仇恨所蒙蔽了双眼,可起因也是吴家染坊。
  方才苏夫人求我救你等,不如你去自救罢了,雁过留痕,虽如此长时日了可如若有证据留下必定不会失去。”佘笙道着。
  苏珍仪看着苏小小道着:“你说吴家是我祖父所害可有证据?”
  苏小小冷眸看着她道:“我左右也是已死之人了。苏小小,你真以为她会助你报仇?你太天真了些,这苏老相爷从根本上而言与顾皇后是一党的。”
  “怎得会?哪怕不是朝堂之人,就是天下士子也晓得顾家与苏家向来是敌对的,自祖辈起就一直斗着。”苏小小站起身子来道着。
  佘笙走到桌前道着:“祖辈之事小辈不好乱传,可我真未骗你。”
  顾简氏之女恨极了兰妃,一如苏通,他二人本就是一道的,顾皇后又岂会看着兰妃之子登上皇位。
  她一直听着梅顾氏说顾延为了保全顾家受了委屈,她直想着是顾家党派,其实不然,应当是为了一个家吧。
  苏夏氏对着苏珍仪与苏小小道着:“你二人如若不信大可去查一番,苏小小害死梁王之事本夫人必定不会让你有好下场,但念在你是吴家遗孀的份上可饶你一命,许你回去重振吴家染坊。
  可如若你还死心不改要害我另一个女儿,我必定要将你吴家的尸骸钉入柳木之下,请道士作法让其永入地狱。”
  佘笙看着苏夏氏,打量了其一眼又低下了头,苏家最明白之人还是苏夏氏呐,又许是她探查到了什么?
  顾延的计谋究竟是什么她猜测不到,可她晓得南翼自立为王必定不会是心血来潮。
  “带佘笙入宫!”太监之声传来后,便有几个穿着宫内侍卫之人过来给她戴上了镣铐。
  佘笙随着太监一步步地走着,到了外头她见着昨夜下的雪子已变了鹅毛大雪,她裹紧了上袄进了囚车,顾延未曾来,白袁未曾来,想必此回是凶多吉少了。
  她在囚车内摸向小腹笑着道:“本还不知要不要你呢,可如若圣上判死刑连秋后问斩都省了,遂你是见不到这世间了,不见也罢。”
  “夫人这是有喜了?”押解着佘笙的侍卫问着。
  佘笙点头道着:“是呐。”
  “那您可放心,您有顾相的血脉在身起码也得等孩儿出世后才会问斩,只不过说来这不知顾相的孩儿能否保得住,当年国舅爷可是一连没了两个孩儿呢,诶,不说,不说……”
  “这是为何?”佘笙拔下头上的金簪给了侍卫,幸好她进宫时为了撑颜面戴了这金簪。
  侍卫接过金簪笑着道:“夫人此事我也只敢与您说,当年不知怎得国舅爷与长公主伉俪情深却一直无子,长公主进宫查探之时才晓得是一直吃着不育的药膳,而那烧制药膳之人是皇后派给长公主的御厨。
  当年长公主将此事闹得挺大的,后头就悄无声息了,我知晓内情,那制药膳之人是苏相爷派去的。后来好似是先皇惦念着与苏相的情谊未曾有多追究此事。”
  佘笙手指在镣铐铁链上轻敲思索着。
  顾延与自己讲的故事里,太宗曾要杀了顾黎,不想让兰妃的子嗣留存于世,那顾延岂不也就是兰妃之孙,她腹中胎儿也是兰妃之孙。
  而昨日她有孕之事是没有瞒着人的,遂他等也定不会让这孩儿存于世间吧。
  她步履缓缓地进了大殿,两边的大理石闪着金光,两侧官员高站,顾延与苏通立在首位。
  “阿姐。”佘锦连唤着。
  却被她身旁的佘开行拉了进去,示意着她莫要再发声。
  “罪妾佘氏见过陛下。”佘笙下跪道着,她见着身旁张武也带着镣铐跪着,他此时与陛下可是亲家呐。
  景议将奏本扔到了佘笙脚下道着:“你身旁所跪之人你可识得?”
  “罪妾识得,乃是罪妾籍贯绍兴府知府张武。”
  “你二人有何关系?”景议沉声问着。
  “张知府乃是太子妃的爹爹,与罪妾无干系!”佘笙道着。
  景议扫向朝堂之中道着:“苏布何在?”
  “臣在。”苏布颤巍着出来道着。
  “此张武你可识得?与你有何干系?”
  “回陛下,此乃微臣姨娘兄弟张武。”
  景议看着佘笙道着:“好个无干系?张武岂不是你的亲娘舅?”
  “且若论罪妾原先的娘舅也是夏大人。”佘笙低头道着。
  “好你一口一个罪妾,朕岂是不知嫡庶之人,虽明面上这张武并非你舅舅,可你二人行勾结之事不可推脱,苏珍锦可在?”
  佘锦颤巍着出去道着:“回陛下,臣在。”
  “去年此时,你可是受了一回牢狱之灾?为的是何事?又是因何而出来的。”景议问着。
  佘锦下跪道着:“臣那时看不惯张知府公子欺男霸女为祸乡里便出手教训了一番张公子,遂进了牢中受了牢狱之灾。”
  “因何而出来的?”景议问着。
  佘锦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佘笙道着:“因罪妾赔偿了苦主张公子贰拾万两银子。”
  “贰拾万两银子?此银子是赔苦主的还是向张武行贿的?既然已判刑又岂好随意放出并消了案籍?”景议怒着。
  佘笙低头道着:“罪妾一届商户女,不知此乃行贿,只想救出相依为命的阿妹,太子当时也在,太子可作证!”
  “回父皇,当时儿臣是在,能作证当初坊主是为救其妹而给了张大人二十万两。”景彰也连连道着,纵使他不愿承认,这跪在地上的张武着实是他的岳父。

  ☆、第三百三十四章 生相伴死相随

  苏通咳嗽道着:“咳咳,太子也是小看了这位佘坊主了,当时张大人方上任正想励精图治之事又岂会做贪污之事?且众人皆知绍兴旁处的杭州知府与陛下是连襟,向来公正。
  那时佘坊主许是怕一直与其私交甚好的魏知府升任无法再给她便宜行事,便想着要行贿新上任的张知府。”
  “罪妾不敢!”佘笙道着,“当时的确是救妹心切。”
  “不敢?你与张知府做的好事,佘家老五前族长,田家遗孤已到长安来告御状了,倘若不是有苏相爷悄然遇着,许你也会秘密了解他等人罢!”
  佘笙听着景议之话低了头,她只是想到田家遗孤一事,竟未将佘家五叔放在眼里。
  佘开行连要出来之时,被顾延猛然一瞪,他虽是好奇却也想着顾相爷定有他的法子。
  景议怒道:“当年你不尊佘家族令凭官员错处要挟,强夺一壶茶坊据为己有,而十年之后又心不死在佘家老太爷逝世之后强夺佘家产业,与张武一道在城中为非作歹,伤人性命,天理难容。”
  佘锦连道着:“陛下请明察,本这一壶茶坊乃是臣与爹爹的产业,是族中之人见我娘亲死后我爹爹不肯续弦无男子继承家业,将臣家中茶坊夺去,又买通当时官员判给佘家族中。”
  苏通插声道着:“郡主要明白你现下是什么身份?而且这民间素来就有无嗣子便由宗族接管家业一说,此并非犯了大印律例,而当年此女子联合官府夺茶坊才乃是巧取豪夺!”
  景议听着苏通之言愈加愤然道着:“朕本以为你所犯的只不过往日里给官员送了些重礼罢了,未曾想你竟有如此之劣行,如若不严惩,朕难以向绍兴府百姓交代。
  拟旨,绍兴府山阴女佘氏仗势欺人为非乡里,其茶坊还佘家宗族,佘氏族长老五因知府错判,遂便恢复族长,一壶茶坊去留任其做主,佘氏所行之贿足以判凌迟之刑,念其亲人皆是朝中栋梁,便赐白绫一根,即日处决。
  张武上任一月便收受二十万两纹银更是将大印律例不放于眼里,由刑部察名之后再行处罚!”
  佘笙磕头道着:“多谢陛下,只是罪妾有孕在身,依律例……”
  没曾想这孩儿倒是成了她的保命符。
  “嘶!”朝堂之中人皆抽着冷气,他等可也都晓的此人是左相之妻,左相今日闭口不言可不知还会否要这个孩儿。
  白袁连道着:“陛下,当年太祖皇帝一统乱世,中原人口稀少,便定下律例,哪怕所犯重罪的女子有孕也可待子生下之后再行处决!”
  苏通道:“白尚书,你记错了,是有孕七月在身的女子,且生下的罪子也是入奴籍的,难不成让其子入奴籍?”
  这时有孕他倒是未曾想到,只不过她的病他亦是晓得,哪怕有子嗣恐也生不下来。
  白袁道着:“苏老相爷记错了,前朝律例是七月,为的是不杀生,太祖皇帝定下的大印律例之中未曾写明有孕月数。”
  景议看了眼顾延道着:“顾相如何看?”
  “生相伴,死相随。”顾延口中六字在殿上掷地有声,惊了一朝人。
  在一旁的史官也停了笔,不知该不该将这六字记载下来,陛下问的又不是他如何,而是佘笙如何呐。
  “陛下,臣是入赘佘家的,既然臣夫人犯了如此大错,臣请辞。”顾延摘下官帽走到佘笙边上下跪着。
  景议道着:“请辞一事另说,既有孕在身,那边按照白尚书所言,着刑部好生看管佘笙!”
  “臣领旨。”白袁连道着。
  “左相留下,退朝!”
  “臣初为人父得照顾着还未出世的孩儿便不留了,日后他若一出生也是奴籍,还得去伺候他人呢。”顾延扶着佘笙起身道着,已丝毫不将上边的景议放在眼中。
  朝堂众人也都不敢吭一声,心中暗诽着左相之子如若成了奴籍,何人敢让其伺候?到时还不知是丢了哪家的颜面呢。
  出了朝堂,顾延便对着白袁道着:“先带夫人去个地方,待会必定会带着夫人回天牢的。”
  白袁:……
  “你还信不过本相?”顾延问着。
  “方才陛下也说了要好生看管,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白袁道着。
  佘笙道着:“白尚书,何时告御状直接告到陛下那里连查都不用查一番了的?”
  “苏老相爷直接带进宫中了,本官纵使是想查也查不了。”
  白袁道着,那佘家族长之事他定当不信,且不说王燕云一个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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