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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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在长乐园之中无个长舌的丫鬟婆子,如若在旁的府上想必苏家也要落一个后宅乱了纲常的名声吧?后宅不宁连齐家都不行各位苏大人又如何在朝廷料理天下之事?”
苏夏氏被说的面色通红,碍于这位嬷嬷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好似也有个一品尚宫的封号,只得低眉顺眼地道着:“嬷嬷教训的是,张姨娘,你等会可给我仔细些,回府自个儿领家规去。”
“苏夫人,这张姨娘可不得去见长公主,你们当长公主是何人了?一个小小苏府奴婢都可面见其圣颜?”钟嬷嬷端着架子道。
张姨娘气急败坏地道着:“你这老婆子不过也是一个奴婢,打我便算了,本夫人可是你家主子的亲娘,长公主的亲家母,你这恶仆刁奴竟敢赶本夫人走!”
“钟嬷嬷,你去延儿房中伺候着吧。”
钟嬷嬷正要反驳之际,听得景语唤住她之声。
张姨娘越发得意,正如她所说,哪怕她也不喜欢佘笙那个灾星,可她在长乐园之中也算的是长公主的亲家母。
比这里的苏夏氏苏田氏的位份都不知要高出多少来。
“参见长公主。”苏家女眷纷纷半跪着行礼。
景语连托住苏老夫人道着:“老夫人如此大礼本宫不敢受,各位夫人也都起身吧。”
“多谢长公主。”
“老夫人,本宫敬你是瞧在相爷与各位苏大人为朝堂尽心尽力的份上,可这并不等同于老夫人您可带着摆不清身份的奴婢进长乐园之中!”景语厉眸朝着张姨娘而去。
方才张姨娘当着这些夫人骂佘笙是灾星之话她亦是听到了的。
苏老夫人连对着张姨娘言道:“你还不快滚出去。”
“长公主,我好歹也是您儿媳的亲生娘亲。”张姨娘道着,“您这般容不下我难不成是嫌弃苏年锦那灾星?那灾星如若有什么做得不敬您的地方,我定会好好管教她的。”
景语抬手就往着张姨娘脸上打去。
“长公主息怒。”苏家女眷又皆纷纷跪下。
景语言道:“一个奴婢不经本宫通传就来面见本宫,如若并非是苏老相爷府中人,早就被当做刺客抓了起来,一个奴婢也敢称是孩子的亲生娘亲?
本宫本还想着珍川这孩子是个好孩子,紫玉能有他托付终生定是好的,可现下哪怕是苏老相爷亲自来提亲本宫亦是不肯的了。”
“长公主?”苏老夫人一惊。
景语冷声道着:“如若和苏大夫人结为亲家,本宫倒是不必怕紫玉在苏府之中受了委屈,可现下一个奴婢在本宫面前都敢如此抬高自个儿,日后郡主如若嫁到苏府之中岂不是还要去服侍这个奴婢?”
“长公主,这我等定是万万不敢的。”苏老夫人连道着,这来时老相爷千叮咛万嘱咐的必定要成这桩婚事的,可这会儿看来怕是定无希望了。
“你等出去罢,这一大早的本宫受了如此大气,莫要让本宫进皇城里边消气去,到时陛下怪罪下来本宫可不知陛下会否顾及着苏老相爷了!”景语拂袖离去。
张姨娘两边被打得红肿,苏老夫人气急道着:“苏夏氏,你好生给我管好你大房之中的姨娘丫鬟!”
苏夏氏面上虽应着,可哪里会去管张姨娘,倒不是惧怕她,而是放任着她反倒是害着她,
苏家名声好坏她已不再计较了。
张姨娘见着这苏家众夫人皆厌恨她,红肿的脸上越发的热气腾腾了。
回了苏相府宅院之中,张姨娘便哭哭啼啼地去了苏布的正房内。
“哎呦喂,老爷呐,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呐,奴家是做不了人了,不如一死了之罢了!”张姨娘嚎哭着道。
☆、第三百零七章 是你爹爹
苏布皱着眉头道着:“我方才下朝归来等会还要去准备太子大婚之事,你闹什么呢?来人呐,去将夏氏叫来。”
张姨娘索性赖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道着:“我的命苦呐,对苏家不说有功劳可也有苦劳,至少还替苏家生养了川儿,今日就这么被那灾星欺辱!一口一个骂我是奴婢!”
苏布皱了眉头道着:“哪个灾星?”
“还有哪个灾星?不就是那个苏年锦,出生那时我就说莫要留着,老夫人与夫人怕杀生不利你的官位,硬要留着,瞧瞧如今翅膀长硬了,一点面子都不给苏家留着。
当年怀胎十月又将养了她十数年哪怕是养条狗也知晓报恩,可她却吩咐一个老婆子来打我,老爷您瞧瞧我这脸庞,她这可是半点颜面都未曾给您呐!”
张姨娘哭哭啼啼地道着。
苏布听着心烦道着:“她如今地位不同,乃是长公主的儿媳。”
“也不见得长公主待她有多少好的,说不定真是因了她才怨了我家川儿,真是可惜了川儿本娶魏紫玉就委屈了他,可因了这灾星搬弄是非现下长公主都不愿将魏紫玉许配给我家川儿了!”张姨娘大喊着道。
苏夏氏听了丫鬟来禀,匆匆过来道着:“老爷,有何要事吩咐?”
“今日去给川儿提亲果真是因了那灾星才不成的?那灾星还吩咐了奴婢打张氏了?”
“回老爷,妾身只知如若有左相夫人相帮着珍川,要让长公主点头并非难事,可今儿个左相夫人许是起了个早气色不好,连行礼都是老夫人叫住了才行礼的,对咱们一众人皆是爱理不理。
这张氏平日里妾身管教不严,她的性子又直便说了一句这左相夫人无教养,后边跟在左相夫人身旁的嬷嬷便过来教训了张氏一番,打的确也是打了的。”
张姨娘哭得越发得很了,“老爷,你要瞧瞧,灾星眼中无我也就罢了,只因我是妾室出身的,可她眼中连老夫人都没有,还吩咐奴婢来赶我出去,这她是连老爷您都不放在眼中了。
被灾星打成这幅模样,也是丢老爷您的脸面,我不如寻个柱子一头撞死省的给老爷您丢脸。”
说着她便起了身。
苏夏氏连拦着她道着:“你够了,老爷,妾身管理内宅不利,定会好好教训张氏的,来人呐!”
“慢着,此事怨不得张氏,你放心,老爷一定会为你寻个公道的。”苏布握紧着手道着。
苏夏氏连劝阻道:“老爷,这她如今地位不同您可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地位不同就可不认爹娘了?”苏布越发地恼,“如若你是长公主哪里会不喜欢苏珍川,珍川要求娶采选退下来的紫玉郡主,已是郡主的福分了,定是这个灾星从中作梗才害得川儿失了大好姻缘。”
张姨娘边哭还不忘火上浇油,“老爷,这灾星是半点没将夫人没将您放在眼中,也因有她才毁了侍郎爷的大好姻缘呐,您瞧瞧我这脸,如若要教训我也该老爷您或者夫人动手才是,哪里就轮到她来动手了。”
苏夏氏连道着:“老爷,这如今左相夫人的身份不同,如若要教训……”
“闭嘴!”苏布拂袖往着门外而去。
苏夏氏心中有着些隐隐地不安,连唤来小厮去右相爷那里禀报。
……
佘笙午后补了眠,便起身往沏园而去,也没带着多少丫鬟仆人。
方出了侧门,她便见着有一礼部的马车所在,她方踏出了门槛,便被一个巴掌狠狠地打落在地上。
火辣辣的疼痛传来,白嫩的脸上带着五指红肿,耳边隆隆发着轰鸣声。
“女主子!”顾萦儿连扶起佘笙来。
顾剑拔剑就指向还扬着手的苏布,冷声道着:“你竟敢打我家女主子,受死吧!”
只不过苏布身后的侍卫也连连上来与顾剑拔剑打着。
佘笙扶着顾萦儿起身,冰凉至极的手抚在火烫的脸上,她厉目瞪向苏布道着:“不知本夫人哪里惹着苏尚书了?”
“你尊卑不分,毫无孝道,如此不孝不义之人早知当年就该将你沉塘淹死,也省的你不尊嫡母要逼死生母!”苏布伸着手指指着佘笙道着。
佘笙扶着门框道着:“便是本夫人不孝不义,你又有何资格来管我?”
“只凭我是你爹爹!”苏布气愤至极地道着,“你自个儿甘愿沦落为商户也便罢了,为何要累的你亲弟弟提亲被拒,你这个灾星本就不该来这世上,早知当年不该让苏珍川将你扔入蛇坑才是,应当我刺死你,绝了你这个祸害才好。”
顾萦儿圆眸怒瞪着苏布,如若不是怕佘笙站立不住,她定当要好好地教训这苏布一番的。
佘笙高昂着头,不愿流泪,对着顾萦儿道着:“走,去沏园。”
顾萦儿应着。
苏布则却是不依不饶地道着:“你这畜生眼中还有伦常纲理吗?你这畜生还真是死了干净,省的你毁了珍川的大好前程,省的珍川传出去被长安之中的人耻笑!”
佘笙腿直打颤,跨不出一步,她低头望着自个儿的腿,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又走不了了呢?
她不愿,也不想再在此处待着了。
顾萦儿怒道:“苏尚书,如若你再胡言乱语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瞧瞧,你调教出来的丫鬟一如你一般不分尊卑,你怎得还不死呢?死了苏家就干净了,也不必再被你这个灾星所累了。”苏布大声喊道。
佘笙厉眸之中划过一道泪痕,她伸手擦去了泪水,言道:“既是如此你当年为何要将我带来这世上?您也晓得您是我爹爹?
自打我明事理以来您可有想过您是我的爹爹?可有待我如同女儿一般?
您当年两个名儿都不愿给我取,您甚至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给我!”
“你这灾星就不配做我苏布的女儿!”苏布说着又要扬手打佘笙。
顾萦儿单手一把抓住,动用了几分力将他推到在地上。
苏布狼狈地自地上爬起来怒指着佘笙道着:“好,好你个灾星孽畜呐,竟敢让手下人对亲父动手,也不怕天打雷劈吗?”
景语与顾黎得了消息,便匆匆而来,将方才佘笙的那番话听在了耳里。
景语连着扶过佘笙,恼瞪着苏布道着:“苏尚书,这是一点都不把本宫放在眼中了?”
苏布连下跪道着:“参见长公主。”
景语未让苏布起身,冷声道着:“谁给你的胆子来此处教训人了?”
☆、第三百零八章 切结
“长公主,这孽障惹得您不开心,是下官这个父亲管教不严,下官定会好好管教她的。”苏布连叩头道着,皆是这个孽障惹得祸害。
佘笙单手拭着泪道着:“父亲?您可曾尽过一点父亲之责?”
“正是因为以往对你这个灾星太放任了,才让你一错再错,见着长公主你也不晓得行礼吗?”苏布教训着。
景语见着佘笙的手自面上离开,这侧脸上的红肿她看着也心疼得很。
“本宫的儿媳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她并非奴婢是本宫的半个女儿,便是不行礼又如何?”景语道着,“走,笙儿,让太医带你好好去瞧瞧。”
佘笙轻声道着:“娘亲,我想与苏家有个了结。”
景语道着:“好,记住,这世上除了陛下皇后这天下无人敢来本宫面前放肆!”
佘笙低头看着苏布道着:“您说对我放任?一错再错?我错在哪里?这十年里来被苏家赶出的画面几乎每个冬日里皆折磨着我。
您可知晓梦魇过后气喘的模样?那是真的要丧命的,您可知晓我得知冬日里要坐在轮椅之上之颓废?
苏家给了我命给了我学识诚然不错,可这些年来我在鬼门关度过了几日您晓得吗?
十三岁,如若我并非重病缠身您可知我的下场许是在扬州的勾栏院里卖笑弹唱。
当年如若没有顾延相助,我许是死无葬身之地了,那时您可有想过要管教我?
我一直在想我究竟是做错了何事,被赶出府门之事连件蔽体的袄衣都不给我留,那时我却还想着您与祖父知晓我后会来救我。
是我太蠢笨了。
如若并非你等人设计陷害我杀了钱侍郎,必定得来长安,否则便是死了我也不愿再回这伤心地。
到了如今,到这长安也有数月的光景了,您与我该是第四回相见,您不由分说得来掌掴我我可以忍,甚至还犯贱得觉得您总算是肯认我这个女儿了。
可您后来一口一个孽障灾星,您可知我的心中有多疼,您本该是这世间最疼爱我之人,可您呢?”
佘笙眼中的泪忍不住地落下,亦止不住。
生来至今的委屈只想在她的血亲跟前一吐为快。
景语见她缠着粗气连拍着背,见着面前的苏布的眸中毫无悔意。
佘笙自然也见到了,她逝去了泪水道着:“您可知晓每每在街上见到爹爹带着女儿玩闹的画面,我有多羡艳那小女儿,哪怕您嫌厌我也是好的,至少您也还将我当过女儿。
可您从未将我当做过是女儿,我只是一灾星,索性您女儿众多也不独缺我一人罢!
与苏家的恩怨本在你等赶我出府的时候就该了结了的,反正我也没入过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