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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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顾延应着,“这会儿心安了可睡了?”
佘笙点头应着:“创立白凤阁的女子定当是一个奇女子。”
“你怎晓得是奇女子?”
“如若是一般人,拥立新帝登基平了乱世不说要封侯拜将,也会求个国公侯伯得福荫子孙,可她却不求荣华还定下这盛世隐乱世出的规矩。
且能保持千年不变,还立下阁主之位传给女子的规矩,想必就是看准了男子抵挡不了功名利禄的诱惑,如此高尚前辈实在令人叹服。”
顾延见着佘笙一脸钦佩的模样说着:“你可有无想过,当今世上也有如同她一般之人。”
“你可别给自个儿贴金了。”佘笙道着。
“为夫可未说是我,那人与你识得……”
“爹爹?”佘笙猜度着。
顾延轻轻环着她道着:“别想了,该睡了。”
“哦。”佘笙闭了眼,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她连连摇头不会是他的,定不会是他的。
……
清早,白露还尚且垂挂在绿叶上头,宫中便已忙碌了起来。
张大妞醒来之后将进来服侍的嬷嬷好生吓了一跳,这位张秀女昨日里瞧着还算是体态端庄窈窕的,今日一瞧怎得如此肥腴?
不过这位嬷嬷也倒也是懂事的,毕竟儿长公主大早上入宫之时就嘱咐了她,要好生给这位秀女上妆。
“沈姐姐,您乃是当朝沈大学士家的孙女,都早早起来候着了,这张娉荃不过是区区府尹女儿,也敢拿乔让我等等着!”
一女子不屑地言道。
“说来也是奇了,这张娉荃按理是知府之女,应当该早早进宫才是,可她却迟迟未进宫来暂住魏府之中,听闻紫玉郡主未来便是因失足落了水中,许那就是这张娉荃所为!”
“正是,这小小府尹女儿竟如此不懂规矩。”
沈佳雯对这些女子的巴结之言甚不在意,扬着头坐在了歩撵之上,听得有门开之声,她一望而去诧异得很。
这女子面生的很,同为浙江上来的秀女里头,她怎得未见过这美貌女子,细看之下有些熟悉,却也想不起来何处见过,只觉得她着装颇为怪异的很。
那所梳的发髻也与旁人是不同的,这发髻上边不知用了多少假发髻,上边还斜插着海棠绢花,花样似真的一般隐隐有些香味随着她的走动而浮动。
眉间上边描着画钿为她的气色显色不少。
张大妞颇有些不惯头顶如此重物,遂不得像以往那般粗鲁走动,且伤风未大愈的身子也只得柔弱而来。
“左相爷,左相夫人到。”门口传来太监尖细之音。
众秀女便往着宫殿门处望去,只见两抹暗红色身影相携而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拜祭太妃
佘笙一大早天未亮便央着顾延带其进宫,为得就是对张大妞有些信任不过。
可这会儿一见便放了心,长公主所请的妆发嬷嬷竟有这般点石成金的本事。
不知改了张大妞脸庞的形态,显得她瘦弱的很,更加她那原本底子不差的脸庞变得绝美,似那太白诗中所作的云想衣裳花想容般杨贵妃的美貌。
“见过左相爷,见过左相夫人。”众秀女纷纷行礼。
采秀太监总管连走到顾延身旁道着:“相爷,您来此处与礼不合,还望您……”
顾延握着佘笙的手道着:“本相夫人都在身旁,公公还怕本相会做出与礼不合之事来?”
佘笙也跟着道:“公公,此处有我的故人知己,日后如若进了宫中再要相见怕是难了,遂请公公让我和相公在与故人叙叙旧。”
“是,是。”太监总管晓得顾延在宫中的身份,想着相爷夫人都在应当无事,便就应下了。
佘笙走到张大妞面前道着:“再问你一句,可后悔?”
张大妞福身道着:“我已无后悔的余地,我与你讲过太子已占据了我的心中。我知晓许我不能与太子比肩,但空有名分也是好的,我晓得你等会定会说出我失了青白一事,我不怨你的。”
佘笙低着头,道着:“那些银子不用再还了,日后在东宫里头有的是用银子的地方。
珍淑侧妃为人大方如若你真心以待她必定不会多为难于你,你日后可依的只有苏珍淑,可不许耍张家大小姐的脾气,可明白?”
张大妞福了身道着:“多谢。”
“相爷,相爷夫人,到时辰了,咱们该启程了。”太监总管望着日头忙说着。
张大妞提着步上了歩撵,不知是否是苏老相爷打过招呼了的,张大妞的轿撵比起一众有品阶的千金之女还要在前头。
顾延低头看着佘笙道着:“你内疚了?这张大妞为非作歹可不少呢。”
“自然内疚,以太子对大妞的嫌厌,得知是你我出的计谋后,大妞她日后恐怕不好过。”佘笙望着张大妞的歩撵只得摇头。
顾延道着:“笙儿呐,如若能与心爱之人在一道,管那心爱之人是否嫌厌自个儿呢?
能坐稳其夫人的位置亦是满足了,更何况你予张大妞的乃是太子妃之位。”
“可不是,如若心爱之人不喜,你时常纠缠只会惹来怨恨罢了。”佘笙道着。
顾延笑着在她耳旁亲昵道:“非也,你瞧我不是纠缠着就把你给缠来了吗?”
佘笙见着外边有宫婢皆在偷偷打量他们二人,便道着:“在宫中你注意些。”
“你是我娘子,我与娘子亲热有何不好的?走,带你去看看那棵漠茶树。”顾延握着佘笙的手道着。
佘笙连道着:“我可要去皇后跟前去呢。”
“你不是对张大妞存有内疚之心,你如若去了定当会让太子猜测是你我助了张大妞,不如等尘埃落定之时你我出去说她已非清白之身的好。”顾延道着。
佘笙想着道:“这倒也是,这般太子只会以为是苏家与佘家主算计了他,这般至少他不会多责怪大妞,如若他晓得你早知此事从中作梗,怕是大妞一生要毁了。”
“恩。”顾延应着。
佘笙又觉得不对道着:“不过旁的一品诰命夫人皆在,我如若不在岂不是会被说成无礼?”
“娘亲也在,这不去的借口娘亲定当会寻的,且你的建议她等定不会再听,最多也就是去走个场罢了。”顾延道着。
“为何我的建议不会听?”佘笙问道。
顾延沉思了一会儿才道:“端午出生的女子。”
佘笙手一凉。
顾延连道:“你也不必介怀,这宫中就是杂七杂八的规矩多。”
“我晓得。”佘笙与顾延并肩而行着。
行到上回来过的兰房,她停下了脚步对着顾延道着:“未曾想这里边的兰花竟还开着如此之好。”
顾延却握紧着她的手道着:“走了吧,此处不是个好地方。”
“等等,郡王爷等等。”兰房之中传来一老妪之声。
佘笙见着一白发老宫女而来,所穿着的衣裳好似是宫中有品阶的尚宫。
如今宫中皆是称顾延为相爷的,叫郡王爷可是她头一回见。
“郡王爷,老奴听闻您成亲了,今日选秀想必夫人也来了,可否,可否让夫人来拜祭太妃一番,太妃逝世前都惦记着您。”老嬷嬷道着。
顾延道着:“这待皇室祭祖之日,定会让笙儿拜祭太妃一番,今儿个是太子的好日子不好行祭拜一事。”
“是,郡王爷。”
佘笙感知到顾延手中传来的一阵薄汗,道着:“怎得了?不过就是拜祭太妃而已也让你如此害怕?”
“并非害怕,只不过就是不想让你去见兰太妃。”顾延道着。
“哦。”佘笙抬步随着顾延离去。
远远地还回头望了一眼那白发的老嬷嬷,这兰妃与顾家定有恩怨。
否则这长公主乃是当朝太后之女,兰妃也得对长公主尊敬有佳,哪里就值得顾延去拜祭兰妃。
还是说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兰妃当真是顾黎的娘亲,那这先皇该有多大的气量才能任由妃子红杏出墙,要晓得顾延连管岚都防着呢。
且如若兰妃真生了顾黎,这顾黎也不该活到如今了,更何况陛下还将最宠爱的女儿许配给了顾黎呢?
而兰妃又是怎得知晓这顾黎究竟是顾家的还是景家的?
说不定顾黎与长公主还是兄妹,那顾延?
顾延看着她打量着自个儿,连忙道着:“你可别胡思乱想,爹娘可不是兄妹。”
“我没乱想。”佘笙被顾延挑破了心思颇有些底气不足。
茶农不可进宫来,佘笙只得仔细打量漠茶树着拿笔纸摘录下来。
顾延在一旁用舌尖给佘笙化着墨,坐在巨石之上替她压着宣纸,佘笙跪坐泥土上边提笔写着。
远远望去,这二人是一番岁月静好得模样。
景议见着一幕对着身旁的景语道着:“延儿与媳妇如此恩爱,父皇在天之灵也定当有个安慰了。”
“这孩子当时还对着父皇发誓说不娶苏年锦的,父皇晓得定要怪罪他。”景语看着她们如此也是心有慰藉的。
景议笑了一声道:“皇妹,延儿可是入赘进人家的,朕倒是觉得你该给这二人重操婚事,苏年锦也好佘笙也罢,延儿难不成还当真做个赘婿?”
☆、第二百九十四章 秽乱宫闱
“说起来也是,这太子大婚在即,各地的叔父兄弟来拜访本宫皆不晓得本宫已有儿媳了,只不过这二人可都没有要大操大办婚事的打算。”景语道着。
景议道着:“这二人不愿你大可悄悄地备起来,到时只消这二人出个场便好,婚事哪里真有小辈全然做主的?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那臣妹便就去备下。”景语笑着道。
……
佘笙听着礼乐响便知选秀已开始,便收了纸张道着:“你我该过去了。”
顾延自石头上而下道着:“恩。”
佘笙抬头望着顾延齿上的墨汁,捂唇笑道:“湛郎,你化墨化得牙都没了,好似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翁。”
顾延连用手去擦,道着:“真若成了老翁你也不可抛下我。”
佘笙见他越擦越晕染开来,忙取出帕子来,道着:“这是自然,张嘴别动,你这般去等会遇见了苏通又得被嘲笑一番了。”
顾延乖乖地立定。
佘笙擦得起劲,可那墨好似就是绣在他齿上一般,擦拭不下来。
“湛郎,你恐怕真的只得做一个无牙老头了,我去打点水来。”佘笙见着远处假山旁有水。
顾延拉过佘笙道着:“用你的舌尖拭去墨汁比水可有用多了。”
佘笙红着脸,见着一旁来往的宫婢道着:“少没个正经了,等我取水来。”
顾延将她拉倒假山山洞里边道着:“这里便无人瞧见了,这皇城中的水可不干净,不知有多少骸骨在里头呢。”
佘笙这才羞赧着踮脚将红唇印在了顾延的唇上。
“小吉,快来,此处假山里头无人来的,咱们好久未见了。”
“品哥,这不太好罢,今日皇城之中有大事,如若你我被贵人瞧见,肯定活不了了。”
“小吉你放心,正因为有大事遂你我在此处欢好是无碍的。”
一个侍卫打扮穿着盔甲的男子小声诱惑着一个小宫女进了假山里头。
一进了假山山洞,男子便忍不住地脱着盔甲。
小宫女提拎着心,紧张道着:“品哥,此处好似还有旁人在,你听有喘息之声。”
林品动着耳朵,将放在地上的刀捡起,来到一旁的洞中,正见得一个穿着品阶衣裳的女子亲着一戴着乌纱的男子,这男子还好生熟悉。
这女子的容貌如此美艳,既穿戴的如此之好许是宫中娘娘。
如若拿此事要挟与她,这女子定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到时他又何必要这些扭扭捏捏的小宫女呢。
“大胆,何人胆敢在此秽乱宫闱!”
佘笙被声音一惊,连着离开顾延望着来人,来人那色眯眯地眼光令她作呕。
顾延好事被打搅,厉眸扫向林品,见着他衣衫不整这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
“林校尉,究竟是谁在此秽乱宫闱?陛下对你如此信任你却白日里在宫中私会宫女?”顾延厉声道着。
林品连连下跪道着:“见过左相爷,在下是万万不敢走秽乱宫闱之事的,还望左相爷明察。”
佘笙对着顾延道着:“杀了他。”
顾延一愣望着她,她想要杀人灭口也不至于如此干脆吧?
“他身上有不下四五个女子贴身之物,秽乱宫闱定当不止一次,方才他先见我之时眼中有要挟我的意味,此种人留在宫中必定为害,更何况还是手握皇城兵权的校尉。”
佘笙每个好气地说着。
林品目光躲闪着道:“求您不要杀我灭口,在下定当不会和左相夫人说你二人在此偷情的,请二位恕罪,在下哪里来胆子敢来要挟两位贵人。”
佘笙越加恼了,“本夫人就是左相夫人,与夫君并非偷情。”
顾延见着林品的目光躲闪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