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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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想着顾延所说那北漠女王并非女子而是男子,既是男子比她高挑些是应该的。
待她三人行到宴厅之时,里头已是正热闹之事。
佘笙率先看向顾延身旁,他身旁已坐了一女子,瞧不清她的面容但所穿的衣裳绝非是大印之人。
景语气道:“延儿真是胡闹,这身旁的位置哪里是旁的女子可坐的?”
“她怎得与阿姐长得一模一样?”顾延身旁的女子站起来直看向佘笙轻声道着。
顾延连上前走到景语旁处将佘笙扶过,带着她上前,在景议面前下跪道着:“求陛下赐罪,贱内碍于圣威又恐无人作证,遂没与陛下将微臣与她已成亲之事,瞒着陛下。
让陛下赐了一道守寡的圣旨。微臣求陛下收回成命!”
佘笙也落跪道着:“臣妇当日初见龙颜,怕得很一时忘了说出此事,求陛下赐罪。”
景议眼眸一眯道着:“延儿,你可是当朝丞相,你二人难不成连成亲要六礼齐全都不知?这女子本是钱家妇怎可又嫁你呢?”
“未入男家家谱的寡妇另嫁怎得不可?六礼早已齐全,又有姑姑保得媒,皇祖母证得婚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早已齐全。”顾延扶着佘笙起身道着。
景议细细打量了一眼佘笙又看了下桌里的北漠女王,道着:“得了,不过延儿你成亲之礼不可如此草率了去,礼部尚书何在?”
“臣在。”苏布起身下跪道着。
☆、第二百十章 双生姊弟
佘笙在顾延耳边道着:“你若让我过去我便随你住长乐园,若是你不愿我可就不让你踏足沏园一步。”
他这吃的是何醋?她都未吃醋呢,再说这万俟微与她长得是相像至极她可无这般自恋。
顾延也轻声言道:“可记住你说的话。”
顾延扶着佘笙缓步行到了北漠王的跟前道着:“万俟女王,此乃我夫人佘笙,家中做些茶坊生意在北漠一国商业也丰厚,素问女王风采,今日里便让我夫人伴女王解闷如何?”
万俟微转着酒杯抬起头望向顾延身旁与自己甚像的女子,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之色,“那就请佘坊主落座吧。”
佘笙扶着桌子落座下,道着:“佘笙腿脚不便未能给万俟女王行礼,还请女王见谅。”
万俟微细细看了她的脖颈处的痕迹道着:“你与左相爷倒是恩爱有加呐?”
“不知万俟女王今年芳龄几何?”佘笙手指敲着桌子道着,早知便着立交领而来了。
万俟微看了她手指上的丹蔻皱了眉头道着:“这涂丹蔻这种事你日后还是让丫鬟来的好。”
“女王芳龄可是廿四?”佘笙问着。
“佘坊主可以为本王是你双生姊妹?”
“不,双生的姊弟才是。”佘笙轻声道着,柔荑提着酒给万俟微倒着酒。
万俟微嘴角轻勾取起酒杯来轻声道着:“坊主,本王虽非大印之王,可也是北漠一国之君,你这话说了也可也是要掉脑袋的!”
佘笙道着:“方才我娘说了一句话,皇室的血脉都可混淆着,我本一直想不通为何张姨娘明明可避过端午这个日子生的,为何要在端午生子?
本以为是苏家嫡庶之争,可今日里见了这女王我才知晓许是苏家下的一个大局。”
苏家虽也有后宅争夺,可苏夏氏乃是书香之家出来的女子,张氏不过是庶女出生,苏夏氏也不会来做这等阴险之事。
她也去询问了二十余年前活着的苏家老仆,皆言当时长房无子苏夏氏又怎得会做出这事来。
且苏夏氏待苏珍珠是不好,可待苏珍川可是一直如同嫡子一般的,且那时长房无子苏夏氏应当是巴不得张姨娘生个儿子出来才是。
既是如此,定不会因为怕长房长子出生而犯险。
万俟微将酒杯放下言道:“你糊涂了。”
“还不曾喝酒怎得会糊涂呢?你说这事要是让陛下知晓了如何?出兵北漠也未可知呐?”佘笙看着与自个儿十分相像的脸蛋儿微微轻声笑着。
顾延之位置正好与万俟微正对着,见得佘笙与万俟微有说有笑甚是嫉妒,可在这里他也不可用功夫听着二人说话。
“佘坊主越说越离谱了些。”
“就你我二人的长相陛下怎得会不信呢?”佘笙敲着酒杯道着,“即便我不言,陛下也该怀疑了吧?女王既是来大印觐见何不做些生意去呢?”
“要做生意直说便罢,方才那番话你若再说下去就不怕本王翻脸?”万俟微吐了一口气说着。
佘笙道着:“做生意得有筹码才是,明日沏园里头恭迎弟弟与延年丹大驾。”
延年丹可多活几年,她自听说起便开始寻,得知在北漠皇室里有一颗,另有一颗在一江湖人士手中,皆是不好得到的。
这会儿万俟微来长安,除了茶叶生意,她也势必要将延年丹拿到手中。
万俟微勾了勾唇角道着:“佘坊主如此有自信你我是姐弟呢?”
“因你这里与我的胎记一模一样。”佘笙的手指着万俟微露着脖颈处的一道红痕。
万俟微道着:“易容之术你总该晓得吧?”
“管岚与柳先生皆教过我,这易容之术呐痕迹明显的很,这些年来多多少的我也全见过,可和弟弟一般平整的脸哪里会是易容的呐?”佘笙大胆地将手摸在万俟微的脸上,这肌肤简直比她的好要好上许多。
顾延见着佘笙动作越发地轻浮起来,二人这声音轻的很,不知在说些什么。
佘笙可从未有对他有过如此主动过,颇有些吃醋地猛饮着面前之酒。
万俟微瞧了眼顾延的眼色不善道着:“你可莫要忘了,左相爷是知晓本王是男儿身的呐,瞧他可是气着了。”
佘笙扫了一眼顾延,道着:“凭何他身旁可有女子,我就不可有英俊的男儿了?”
万俟微勾唇轻笑道着:“佘坊主真乃女中豪杰呐!”
至宴会毕,佘笙喝了两杯酒,已然倒在了万俟微的怀里头。
顾延缓缓行到佘笙面前,皱着眉头道着:“万俟女王,贱内粗鄙,得罪了女王还望女王不要多加责怪才是。”
说着他便将佘笙扶进了他的怀中。
万俟微起身道着:“相爷若是真怜惜坊主,日后不可再行夫妻之事,她这病且要宽心不可再有忧虑之事。”
“她的身子如何我比你要清楚的多。”顾延抱紧了佘笙对着万俟微道着。
万俟微取出来一个锦盒道着:“若是她死了,这药许能救她一命可再多撑个三四年的。”
顾延接过锦盒道着:“她是我夫人,日后她的身子用不着女王烦忧。”
“这锦盒之中的乃是延年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江湖武林之中多少人对这延年药争夺不休,若是相爷觉得本王是多此一举,还我便是。”万俟微冷言道着。
顾延将药取过在鼻尖一闻,便给自个儿吃下了。
万俟微阻拦不及得言着:“这延年丹世上仅存三颗,你吃了,日后她如何办?”
“喝我的血。”顾延抱紧着佘笙道着。
“你莫不是要为了自己的身子吧?你来北漠求了这药许久,你以为我不知?”万俟微冷声道着。”
顾延看着这宴厅之中只有宫奴,也不再与万俟微多说,抱着佘笙往外边而去。
出了殿门,佘笙眼里醺意不现,道着:“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那等子的好药你倒是喝了去。”
顾延放下她,道着:“为何要装醉?”
“不装醉哪里晓得你竟然会那么对我。”佘笙冷冷地说着,本装醉是不愿与这万俟微多说,殊不知顾延会如此待她。
顾延捏了她的耳垂道着:“你便是如此不信任我?”
“怎得信?这延年药你可知我花了多少银子银子精力都得不来?我本就欲要和他做这个生意,你倒好,顾延这就是你说的诺言?这就是你要我信你?”佘笙甩开了顾延之手道着。
顾延将她抓过在她耳边道着:“你不觉得与我恩爱过后身子每每就会好些吗?”
“顾延!”佘笙一恼,到此时他还与自己开的这玩笑。
☆、第二百十一章 回门走狗洞
“我自小喝珍贵稀缺之神药,又练过功夫,此次在北漠得师父传了毕生的内力,那些名贵药物之药效皆在为夫的精血之中,你时常不走动身子骨太弱了些,经不住日日欢好时的劳累。若是能强健些你那些病许早就好了。”
顾延在佘笙耳边轻笑着。
“你这话语骗鬼还行。”佘笙瞪着他道,“你给我吐出来。”
“好,今夜里便传给你。”顾延扶着她进了他的马车道着。
佘笙望着马车里头的柔软毯子与少见宽敞格局,顿觉得比她往日里出行的马车要舒适上好多。
纵使她比顾延有银子些,可有些宝贝也只有这皇亲贵族才有。
这里边若是作床躺着也比沏园里头的小榻要舒服得多。
“我要的是药丸。”佘笙道着。
“笙儿,你还是不信我是吗?”顾延斜躺在铺着羊绒毯子的马车里头。
佘笙抿了抿唇道着:“本我想着用十万两银子和大漠官员勾结大印顾氏一党的名单与证据做生意,如此你便给我十万两银子与《苏茶》。”
顾延淡笑着说道:“银子日后皆全是你的,至于旁的事情你真的不必忧虑。”
顾氏一党的名单她能弄得顾延是丝毫不疑惑,只不过她拿这个去做生意,可曾有想过他?
“你不给我,又何谈让我信你这歪门邪道之说?”佘笙冷言道着。
顾延起身将她拉在怀中道着:“不聊朝堂正事了,月余不见,该聊些风月之事才对。长安可是你故乡,十年未归你可曾还记得好玩之地,可要为夫与你一道逛逛?”
“先将十万两银子拿来。”佘笙摊手道着。
顾延言道:“回长乐园之中再拿给你。”
“那我便不要银子了,问你讨要一个你不会调教之人。”佘笙手指在自个儿的腿上敲着问道。
“盛万财?”
“正是,你倒是让他屈才了。”佘笙道着。
“他连花月楼里头的假账都瞧不出来,你还觉得他是个才?”顾延深知她是绝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佘笙看了他一眼道着:“既不是个有才之人,那给我也不算我占了你的便宜。”
顾延取过她的手,转着玉镯子道着:“那玉镯子你出示他等都会听你之令,娘亲这会而给你实则还是没有接纳你。在试你,你要盛万财还是再过几日吧。”
“要书你给不了,要钱你给不了,要人你给不了。你在江南吃我的用我的,共计银两五十两整先给来。”佘笙又摊手横在顾延面前道着。
“为夫哪里有用这么多的银两?你家财万贯与为夫计较这些银两未免也太小气了些。”
“商人锱铢必较,你可知五十两银子可够寻常百姓家活上好几年了的。”
顾延将身上的玉佩解下来给了佘笙道着:“这可够了?”
“够了。”佘笙摸着上头四个字道着,“陛下可够宠你的。”
“莫要乱用。”顾延在她耳边语重心长地道着,她的心思很深且做事向来皆是滴水不漏的,她的势力之深他也不晓得。
这块如朕亲临的牌子给她不知她会弄出些什么事来。
虽是忧虑但又恐她会生气,只得将这块牌子拿来讨好她了。
“给我了即便是给我了!”佘笙将玉牌放进了自个儿的怀里道着,这可比延年丹要有用上几分。
“我带你去一处地方,也不晓得十年不曾来还在不在了。”
“好。”顾延应着。
“那便去苏府吧。”佘笙握紧着顾延的手道着。
顾延过了许久才道:“你在苏府所住的闺房早已做了丫鬟房,你留下的东西被一个丫鬟拿出去卖了。所绣之物太丑无人要就给了乞丐,我寻到的时候早已脏得很了,旁的你所做的诗词能找到的我尽数都留在长乐园里头。”
“我以为苏家会是烧了的,你留着那些也无用,不必进苏府而是在苏府偏门一处的狗洞里头。”佘笙道着。
“狗洞?”
“虽是庶出小姐府中不太在意,可好歹苏家也是大户哪里能随意出去。若是守偏门之人并非是大房的,要去往花月楼之时只得钻狗洞。”
顾延笑道:“想不到你也会钻狗洞?”
“那时年幼无知罢了,你年幼之时难不成出府可以随意出?”
“爹娘才不管我,幼时他二人恩爱得很,恨不得让我一个人去长乐园住才好。幼时便是小姑姑与我亲近些,所以日后回了江南你可不要让小姑姑在置气了。”
“怕是日后也无机会再见姑姑一面了。”佘笙道着。
“又忧虑这有的无的。”顾延道着。
马车行了约莫着一刻钟便到了苏府。
佘笙扶着顾延落了马车,便到了一处狗洞边对着顾延道着:“将这里挖开来。”
“挖开?”顾延见了眼四周,“笙儿,虽这天色